陸柏川不知道這女人腦子是怎麽想的,剛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剛剛就說了,沒有解藥。”
玉芬咬著牙,不甘心地問:“那我現在說還有什麽意思?”
反正說不說都要受罪,還不如既然對主子忠誠,還能落得一個好名聲。
“自然是有的,畢竟你現在說,我們就不加量,但你要是不說,就會一直加量,並且,這玩意兒不會死人,就是會讓你受折磨而已。”
陸柏川耐著性子解釋,獄卒覺得,他們頭兒脾氣真好,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給犯人解釋這麽多,難怪人家能成大事,能當大官。
不過陸柏川可不知道獄卒心裏是這麽想的,他要是知道,肯定要說一聲:不,我隻是不想浪費媳婦的藥而已。
玉芬又疼又癢,依舊在備受煎熬,現在的分量都覺得承受不住,更別提加量得有多難受了。
可她又有些懷疑陸柏川話裏的真實性,這藥真的沒有藥粉嗎?
或者,就算是加量,痛感還會跟著變嗎?
還是說,陸柏川隻是嚇唬她?
要是那樣的話,她不就虧了?
她還在糾結中,秦堅就往那邊過來了。
“喲,這就用上刑了?你可真舍得啊,都不會憐香惜玉的。”
秦堅本來還在旁邊聞鹹菜味的,聽見這邊的慘叫急忙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就已經用上刑了,聽聲音好像很慘烈的樣子。
他這人就喜歡湊熱鬧,這麽大的熱鬧,他怎麽能不來看看呢?
他一直都知道玉芬是衝著陸柏川來的,覺得這樣簡直對不起弟妹,且他又受了弟妹那麽多的好處,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玉芬和陸柏川在這牢房裏你儂我儂,所以就經常說這種話惡心陸柏川。
哼,誰讓他招惹這些不該有的桃花的!
陸柏川也知道他是故意說出來惡心他的,所以並不介意,隻是麵無表情地繼續對著玉芬說道:“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其實趁著秦堅進來的這會兒,玉芬腦子裏在飛速的運轉,她還是想再搏一搏,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三爺,婢子實在忍不住了才說招的,但實際上,婢子真的不知道招什麽啊!”
她淚眼汪汪的樣子,不知情的人肯定覺得讓她這樣很是可憐,要是有那種特別懂得憐香惜玉的,說不定還得把人摟進懷裏安慰一番才行。
秦堅笑眯眯地看著陸柏川,語氣調侃:“你帶這個麵具魅力還這麽大,之前真是小看你了。”
陸柏川依舊不搭理秦堅,隻是對著獄卒揚了揚下巴。
獄卒手裏還有藥粉,接到陸柏川的指令之後,又準備去玉芬身上撒藥粉。
玉芬瞪大雙眼,實在不敢相信陸柏川竟然是這麽絕情的人,現在不止是她為自己求情,還有旁邊的秦堅也在幫她說話的,陸柏川就算不聽她的,也應該聽聽秦堅的建議啊!
是的,她把秦堅當成了自己人。
就這麽兩天的功夫,她忘了剛開始抓她的人就是秦堅。
“慢著!”
玉芬尖聲喊了一句,再也裝不下去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惡狠狠地對著陸柏川吼道:“你當真要這般絕情寡義嗎?”
“嘖嘖嘖……”
陸柏川還沒回答,秦堅就開始咂嘴:“這話說的,好像你負了人家感情一樣的!你可要負責啊!”
陸柏川覺得他有些呱噪,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對獄卒說道:“繼續。”
這次獄卒沒有再手下留情,不顧玉芬的掙紮,再次給玉芬撒了一些藥粉。
這次的痛感就來得更猛烈了,就這麽小小的一包藥粉,讓玉芬恨不得立刻死在當場。
痛苦的喊聲再次傳來,秦堅看著都覺得神奇。
他之前就好奇陸柏川是動了什麽刑,怎麽能讓人喊成這樣,沒想到隻是這麽一點藥粉。
不用說,一看就是弟妹給的。
唉,弟妹真好,弟妹真厲害,什麽都會,真是便宜陸柏川這小子了!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遇上適合自己的姑娘,對方能不能也是一個女大夫?
他看著陸柏川,眼裏露出羨慕的光芒。
陸柏川看著玉芬的反應,又說道:“再加”
本來是為了省下一些藥粉,他願意給她考慮的時間,這樣她少受罪,他還能省嚇藥粉,這自然是一舉兩得,但總是有人這麽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他了。
這一次,玉芬再也不敢嘴硬了,都來不及說自己招供,直接就把真相大聲喊出來了。
“柳五爺!是柳五爺派我來的!給我解藥啊啊啊,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柳五爺。
終於從她口中聽見一個有用的消息。
之前媳婦去買下人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柳五爺,他也一直派人在暗中盯著,這段時間都沒有什麽動靜,原來是想把手伸到他身邊來,想得倒是挺美。
“柳五爺是做什麽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
玉芬痛苦地掙紮著,還伴隨著發自內心的崩潰的哀嚎,她覺得死了都比現在快活。
“不說實話就再加藥粉。”
陸柏川一邊說,一邊示意獄卒,獄卒很是配合地就要撒藥粉。
“是開賭場的!”
玉芬急忙開口,獄卒的動作就停下了,看著陸柏川等他下一步的指示。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說說別的。”
玉芬就有沉默了,不過這次陸柏川也沒有把人逼得太狠,而是給了她考慮的時間。
反正她現在已經體驗過加量的痛苦,孰輕孰重就自行思量了。
秦堅有些好奇地從獄卒手裏拿過藥粉研究,喃喃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能這麽好用?”
“試試?”
“我是瘋了才試!”
秦堅急忙把藥粉包扔給獄卒,為了表示自己的拒絕,還往後退了兩步。
玉芬問道:“我要是說了,會是什麽下場?”
“看在你表現良好的份上,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這話一出,玉芬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要是能好好活著,誰也不會想死的。
可她現在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就算陸柏川不殺她,柳五爺那裏,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閉上眼睛又睜開,說道:“他也是幫人辦事,抓年輕的姑娘取血,將血送去給他的主子……”
玉芬說的這些,跟之前他們查到的差不多,隻是最近柳五爺有些收斂,沒做這些事。
“還有呢?”
最近好累,天天跑醫院,我媽媽的手術還沒做,一直在唉做各種檢查,每天回來都好晚了,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