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本來還在情真意切地哭訴著,拍著陸柏川的馬屁,突然就聽他說要給自己上刑,瞬間就懵了。

這人是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嗎?自己都說了這麽久,哭了這麽久了,他都不相信嗎?

“大人,婢子真的是冤枉的!”

陸柏川的耐性被消耗殆盡,懶得跟他說說,轉身就走,跟身邊的獄卒說道:“將人提出來,上刑,”

臨時來的時候,何玖娘給了幾樣藥,能幫助審案,結果還沒來得及用在那幾個殺手身上,就先讓玉芬試試了。

玉芬聽說自己要被上刑,整個人都要瘋了,她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心軟,惹來這麽大的麻煩。

她幫助那個銅板其實也是有目的的,這段時間那個人一直深受折磨,他生怕那個人承受不住,供出自己,就想著對她好一點,沒想到自己明明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被人抓了個現行。

她知道這件事是有些說不清楚的,但還是堅信自己隻要一口咬定是因為善良,而那個人也不會供出她,那她就還是安全的,隻要他們抓不到證據,自己就沒什麽沒大事。

可誰能想到,關了她兩天,好不容易等到陸柏川回來,竟然二話不說紀要給她上刑。

她接近陸柏川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最好能混上一個姨娘的位置,但這還沒幾天,她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就被抓了,現在陸柏川還要親自審她,這讓人怎麽承受?、

“大人,大人不要啊!婢子是被冤枉的,婢子什麽都不知道啊!”

她劇烈地掙紮著,但她確實是沒武功,根本不是兩個獄卒的對手,直接就被綁在刑架上。

陸柏川掏出一包粉末扔給獄卒,說道:“給她撒到身上去,你自己小心點別碰。”

獄卒小心翼翼地接過,生怕藥粉弄到自己身上,還扯了一塊布包著手。

在獄卒動手之前,陸柏川又說道:“這藥粉沒有解藥,你考慮清楚。”

此時玉芬其實已經很害怕了,她在監獄的時間不算長,但是見過各種各樣的刑罰,看上去就讓人頭皮發麻,她也想過可能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主子交代的事情她還一件都沒做到,現在要是承受不住酷刑招供,她也隻能是死路一條。

她在糾結,但沒等她得出結果,那粉末就盡數撒在她身上了。

“啊啊啊!”

她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就是發自內心的害怕,獄卒撒完藥粉,擔心被玉芬弄到自己身上,立刻往後退了幾步。

目前來看,玉芬暫時是沒什麽感覺的,但她根本不敢小看這威力。

果然,很快,身上就開始有明顯的變化。

剛開始是發燙,身上像火燒一樣,她奮力地掙紮,卻因為被綁住,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緊接著,身上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在撕咬一樣的疼,疼得讓人崩潰,玉芬嗓子都叫啞了。

陸柏川覺得有些刺耳,讓獄卒給她把嘴堵上。

這隻是疼,還不到最讓人崩潰的時候,但她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

這麽看來,她之前看過的各種各樣的刑罰,跟她這個比起來似乎不算什麽。

“啊啊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大人饒命啊!”

“大人,救救我,婢子真的是冤枉的!”

嘴巴被堵住了,她說的話都是含糊的,隻大概能聽清楚大概意思。

盡管很疼很痛苦,但他也知道,隻要自己能熬得過去,就真的能在陸柏川身邊有一席之地了,為了自己能過上好日子,也為了主子的大業,她一定要再忍忍!

然而,話音剛落,身上的感覺又有了另外的變化,癢,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一樣的癢。

又癢又疼,還撓不到。

這才是真正的折磨。

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在煎熬。

“大人,沒想到她嘴還挺硬,不然小的再給她加點料?”

獄卒討好地詢問,陸柏川點了點頭。

就在獄卒再次拿著藥粉靠近的時候,玉芬終於吐掉了嘴裏的破抹布,尖聲叫出來:“不要不要啊啊啊啊,不要!我說!我什麽都說!”

她像瘋了一樣,叫得撕心裂肺,把旁邊牢房裏的罪犯們都嚇到了。

這到底是受了什麽刑,居然能痛苦成這樣?

陸柏川撇撇嘴,道:“早說就不用浪費我這些藥粉了。”

媳婦給的藥粉可珍貴!

“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玉芬死也不開口,隻是翻著死魚眼道:“給我……給我解藥!”

“威脅我?”

陸柏川冷笑了一聲,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