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裏，章太炎投給李鴻章的信沒有下文。風塵仆仆、滿懷信心地前往武昌投奔張之洞，結果也弄成這個樣子。東下歸途，章太炎不能不想，這麽希望進入體製內，是什麽原因使我一再失敗而不能得逞呢？他當然不會檢討自己的性格，更不知道性格即命運。你既然已經過了嘴癮，享有高度的言論自由了，那你就在體製外待著吧！章太炎當然不明白這些曲裏拐彎的前因後果，於是他走向極端，不僅反對李鴻章、反對張之洞，順帶著反對體製、反對清王朝。如果說，章太炎從此有了一些反叛思想的話，大約應該從這個層麵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