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的第三輪考試要在半個月後開始,鳴人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這裏繼續待下去,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把這些俘虜全部都帶走。
實際上他也是這麽做的。
而這一次領頭的除了鳴人、佐助、白之外,又多了一個宇智波泉。
看押俘虜的霧隱忍者,也是從之前的六個人,變成現在的九個人。
長十郎也加入了其中。
並且,宇智波泉的閨蜜犬塚花也默默跟上,她的三隻忍犬,則是吐著舌頭跟在後麵。
按理來說。
木葉村的這些忍者們應該阻止鳴人這麽做。
因為鳴人這麽做會得罪很多忍村,沒準,還會將那些忍村的仇恨拉到木葉這邊來。
而且,鳴人捆住的一群俘虜裏麵,還有不少他們木葉村的下忍。
起碼得有三十多個。
這種抓“俘虜”的行為,未免有點太過於無差別攻擊了吧?
這裏麵貌似還有一些木葉村的忍族子弟啊!
可真讓他們把鳴人攔下來,並且光明正大強行解救那些俘虜的話……
說實話,他們不太敢承擔這樣做的後果。
因為這會得罪白胡子海賊團。
也就相當於得罪了白胡子。
如果惹怒了那個白胡子,導致對方在木葉裏亂來的話,那他們可就是木葉的罪人了啊!
於是……
無論是猿飛日斬帶來的那些木葉忍者或者是中忍考官們,都隻能夠麵色複雜地目送鳴人等人的離開。
直到一群下忍消失在視線中。
沉默是今日的死亡森林。
直到救治猿飛日斬的那個醫療忍者,忽然焦急開口打破了沉默:“來個人幫我一起將火影大人抬到木葉醫院,火影大人臉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了,但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那三拳,可能讓火影大人中度腦震**了。”
“中度腦震**?”一個暗部忍者瞠目結舌:“火影大人應該不會有事吧?!”
“問題不大。”醫療忍者道:“比起火影大人上一次受的傷,這一次的傷勢要輕得多。”
說到這裏,這個醫療忍者意識到自己有點失言了。
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我幫你一起抬吧!”暗部忍者轉移話題。
在場不少知情的忍者對此心照不宣。
所謂火影大人上一次受的傷,其實就是火影大人,被白胡子暴揍的那一次。
那次險些就要了火影大人的性命。
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確實不算什麽重傷。
“紅大人,我們該怎麽辦?!”
夕日紅的旁邊,一個中忍考官弱弱地問道。
“……各回各家。”夕日紅憋出了一句話。
事態都已經發展成這樣了。
他們還能在幹什麽呢?
“我們隻是第二輪考試的考官,半個月之後的第三輪考試,就不關我們這些人的事了。”
夕日紅補充道:“至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也和我們的關係也不大。”
至於和誰的關係大。
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夕日紅不能說。
“唉!”
夕日紅歎了口氣,她有預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木葉可能會在整個忍界都丟一波臉。
她可不認為那些外村下忍會保守這些秘密。
別說是外村的下忍了,就連木葉村本村的忍者,她都不敢保證所有人都能保密。
因為火影大人昏迷過去了,沒有來得及下令封鎖消息。
再加上,天下沒有密封透風的牆。
火影大人的晚節……
怕是很難保了啊!
……
時間。
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
“可惡!你們就不能讓我們把衣服穿上嗎?”即將走到木葉居民區的時候,俘虜之中的一個砂隱忍者,忽然扭扭捏捏且臉色通紅:“這樣……這樣子怎麽能走進居民區啊!”
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後,就連最囂張的砂隱村忍者,都開始囂張不起來了。
結果他話剛剛說完,屁股就被人踹了一腳。
“混蛋!你幹什麽!”砂隱忍者頓時咬牙切齒,衝著一個霧隱村忍者怒目而視。
“嗬!幹什麽?提醒你讓你閉嘴!”
霧隱忍者滿麵不屑:“鳴人大人留著你們的性命,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一個兩個還在這裏唧唧歪歪,信不信把你喉嚨給割了?”
撂下狠話的霧隱忍者,居然還真的拔出一把苦無。
將苦無搭在這個砂隱忍者的脖子上。
苦無鋒利的邊緣已經割破對方的脖子皮膚。
“等,等……等等!當,當我什麽也沒說。”
砂隱忍者麵色一變。
他忘了這群霧隱村忍者全部都是一群瘋子。
從血霧忍村殺出的忍者。
一個個都是殺胚!
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這群霧隱村的忍者,會這麽聽漩渦鳴人的話?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稱對方為‘鳴人大人’?
完全想不明白。
很快。
在九個霧隱忍者的押送之下,所有參加第二輪中忍考試的考生,走進了木葉的居民區。
頓時……
讓整個木葉村的所有人,包括平民和忍者在內,都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一群幾乎光著身子的各村下忍聚集在一起,並且一個個都被繩子捆綁了起來。
這樣的畫麵絕對是頭一次見。
視覺的衝擊力也絕對非常大。
“這……這是什麽?”一個木葉村的平民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看著眼前的“奇觀異景”:“這是什麽新奇的裸ben捆綁群趴潮流嗎?這這這……這玩的也太花了吧?”
“媽媽,那個身子肥肥的,光著身子的大哥哥,看起來比媽媽還大欸!”
“這是什麽遊街活動嗎?我們木葉有這個節日嗎?有這個活動嗎?”
“啊?啊?啊??”
“……”
周邊的低聲議論以及各種各樣的指指點點,讓一群各村下忍已經羞惱到麵色一片通紅。
他們嘴裏已經撂不出任何狠話了。
他們極力壓低自己的頭顱,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都埋在地下,讓別人看不到自己的臉。
有的心狠一點的,直接扭頭撞在旁邊的一個人的腦袋上,直接把腦袋撞得頭破血流。
這樣臉上染有血,就更難被人認出來了。
很多路過的木葉的忍者也見到了這一幕。
他們也是愣住了。
其中。
包括海野伊魯卡。
心事重重的伊魯卡剛結束一天的教學課程。
之所以心事重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三個學生,走了特殊的渠道,參加了中忍考試。
“唉……”伊魯卡歎了口氣:“聽說鳴人已經在開始第二輪的考試了,這第二輪考試,可不是像第一輪那麽輕易就能夠通過的呀!”
伊魯卡有點擔憂鳴人、佐助、白。
不管他們三個人是什麽身份。
至少他們是他的學生。
伊魯卡知道,自己隻要清楚這點就可以了。
“嗯?”忽然,他發現前方有些許的動靜。
“那邊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熱鬧?”
伊魯卡扶了扶頭上的木葉護額。
他好奇湊了過去。
擠開人群,張目往前方一看,他就震驚見到前麵有一大群人。這群人都被繩子捆在一起,且大部分人都光著上半身,褲子也沒穿,隻有一條孤零零的**。
貌似,隻有一些女生才會穿著衣服和褲子。
伊魯卡懵了。
什麽情況?
在這個時候,三張熟悉的小臉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伊魯卡的一雙眼睛都不禁瞪得老大。
“嗯?鳴人?佐助?白?”
伊魯卡目瞪口呆。
他幾乎是在驚呼。
而伊魯卡的驚呼聲,也吸引了鳴人的注意,鳴人一眼就發現了膚色偏向黝黑的伊魯卡。
伊魯卡的膚色,在木葉裏算是比較罕見的。
“伊魯卡老師!”鳴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衝著伊魯卡那邊搖了搖手。
伊魯卡頂著周邊一群人的目光注視。
他硬著頭皮快步走過去。
來到鳴人身邊的伊魯卡,趕緊壓低了聲音,對著鳴人問道:“鳴人,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你們三個不是應該在死亡森林的考場嗎?這……你們後麵這些人又是什麽人?”
“嘻嘻,伊魯卡老師,我們已經通過第二輪考試了哦!”鳴人衝著伊魯卡豎起大拇指:“這第二輪考試還是挺簡單的啦!”
伊魯卡:“……???”
鳴人的回答,讓他的大腦稍微宕機了一秒鍾。
隨後才反應了過來。
“通,通過了?!”
伊魯卡被震驚到連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
這可是中忍考試的第二輪考試啊!
可不是理論筆試啊!
“伊魯卡老師,不用這麽震驚吧?區區第二輪考試而已,簡簡單單。”佐助雙臂環抱,一副酷酷的表情,嘴角帶著自信的笑容。
隻有白耐心回答了伊魯卡最後的一個問題:“伊魯卡老師,後麵這些人,都是各個忍村參加中忍考試的考生哦!”
白指著身後那群人,他根據記憶,回憶道:“這個,好像是砂隱村的下忍。”
“那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雨忍村的吧?”
“這個是木葉村的,那是瀧忍,這是音忍。”
“唔,這幾個穿衣服的是霧隱村的忍者。”
伊魯卡:“???”
“啊???”
伊魯卡與白二人大眼瞪小眼,白的眼神十分的清澈純潔,伊魯卡的眼中滿是迷惑不解。
“他們……他們都是參加中忍考試的考生?那他們怎麽會這個樣子?”伊魯卡暗吞了一口唾沫:“他們為什麽……都被綁起來了?”
白語氣溫和地微笑回答道:“很簡單呀,他們全被我和鳴人還有佐助給抓起來了。”
白繼續道:“他們都是海賊團的俘虜哦!”
伊魯卡:“!!!”
白這幾番話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反正是把伊魯卡給震得待在原地,腦子都懵了一下:“俘虜?海賊團的俘虜?”
“嘻嘻,伊魯卡老師,我們要拿他們換錢哦!”鳴人齜牙一笑,用小孩子最純真的笑容,說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身為海賊,綁架人勒索錢財也是很正常的吧?”
伊魯卡:“……”
“前輩,快救我們啊!”人群中,幾個木葉村的下忍臉上帶著期盼的表情盯著伊魯卡。
畢竟伊魯卡穿著一身中忍的馬甲。
又是漩渦鳴人的老師。
在這些木葉下忍的眼中,自己乞求漩渦鳴人的老師放過自己,漩渦鳴人應該給麵子吧?
伊魯卡張了張嘴。
“伊魯卡老師,這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戰利品哦!”白帶著微笑的一句話,幽幽響起來:“伊魯卡老師要將他們救走嗎?”
“啊……這!”
也不知為何,伊魯卡腦海中冒出了白胡子,那高大巍峨的身影。
咕咚!
他的咽喉一陣上下湧動。
腦海中的千言萬語,喉嚨裏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萬種勸誡,脫口而出時卻隻能變成這樣:“鳴人,你們……大家都是忍者,大家也都有家人。你盡量……盡量不要搞出人命。”
“哈哈!放心啦!”鳴人正拍著胸脯說道:“死掉的俘虜,哪有活著的俘虜值錢呢?”
“有,有你這個承諾,老師我就放心了。”伊魯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沒辦法。
他隻能被那些俘虜做到這種地步了。
伊魯卡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他連鳴人都打不過,如果真的要從白胡子海賊團口中“虎口奪食”……伊魯卡覺得自己有朝一日,可能需要讓學生們去自己的墓地裏麵,為自己奉上幾朵花了。
“走走走,押著繼續走!”
鳴人使喚著一群霧隱忍者。
也不知是不是伊魯卡的錯覺,他總覺得這裏麵……有點小孩子的炫耀性質在其中。
鳴人他,該不會想押著這一群俘虜遊街吧?
以展示白胡子海賊團劫掠了這麽多的俘虜?
或者……
鳴人他是以這樣的方式去“通知”各個忍村,讓各個忍村拿贖金將他們的人給贖回去?
他眼睜睜看著各村下忍在視線中逐漸消失。
伊魯卡震撼的喃喃自語:“不愧是白胡子海賊團啊!這樣的行為,把除了雲隱村和岩隱村之外的所有忍村,都得罪死了吧?”
木葉敢做到這種地步嗎?
大抵是不敢的。
……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有關於死亡森林裏發生的事情,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如病毒般傳開。
被俘虜的一群人,肯定無法將消息傳出去。
但沒有被俘虜的霧隱忍者卻是一群大喇叭。
也不知這群霧隱忍者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們在木葉各種公共場合大聲討論這件事情。
沒有一個人不喜歡聽“八卦”。
當有人偷偷聽到,這群霧隱忍者在說些什麽的時候,消息就不可避免地傳播出去了。
而且這些消息中所蘊含的關鍵要素太多了!
多到讓人聽到後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喂喂喂,真的假的?”木葉的一家酒館裏,兩個木葉村的中忍的語調都逐漸拔高了,因為他們交談的東西足以令人震撼莫名。
其中一人滿麵匪夷所思:“這怎麽可能啊?火影大人可是忍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而且那個漩渦鳴人他是四代之子?”
“不是吧?那個孩子……為什麽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世?現在突然就說他是四代之子了?”
旁邊的中忍正喝著小酒,急忙壓低聲音:“噓,噓,小聲一點!”
他對著同伴說道:“我聽說,是漩渦鳴人在死亡森林與火影大人對峙,火影大人被駁得心虛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火影大人這樣的一種反應,基本實錘漩渦鳴人的身世了!”
“啊這……”同伴大驚道:“那豈不是說,火影大人他抱著那種目的去故意隱瞞漩渦鳴人身世,讓漩渦鳴人經受那樣的孤立歧視。”
“火影大人這也太……那什麽了吧?這和我印象中的火影大人完全不一樣啊!這和教科書上寫著的火影大人更不一樣啊!”
“噓噓噓!”喝著小酒的中忍趕忙提醒道:“都讓你小聲一點了,要是被暗部忍者聽見,可能就會認為我們在說火影大人壞話。”
“我跟你說,還不止這件事呢!”
砰!
忽然,一個酒壺砸在了兩個木葉中忍的旁邊,把這兩個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他們還以為是暗部忍者出現了。
驚得他們急忙轉頭一看。
結果發現……是一個很陌生的淺金發雙馬尾少女在旁邊,對方露出一副醉意朦朧的姿態,一雙迷離的眼睛正在緊緊盯著他們兩個:“你們說什麽?跟我複述一遍?”
綱手眯著眼眸繼續道:“木葉火影怎麽了?”
是的,這個淺金色頭發的小女孩赫然是綱手!
綱手至今也沒有離開木葉。
她最近一直在木葉各家賭場或酒館裏溜達。
“嗯?你誰……”
一個木葉中忍的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
綱手就已經輕輕一巴掌摁在厚實的桌麵上。
哢嚓——
纖細手掌之下彌漫出一條條裂痕,僅僅是在短短三秒鍾的時間內,裂痕已經布滿桌麵。
“廢話少說,懂嗎?”
綱手醉醺醺道。
“……懂!”兩個木葉村的中忍暗吞唾沫。
求生欲在一瞬間拉滿。
其中的一個木葉中忍,急忙將自己今天聽到的“八卦”,以最快的語速全部都說了出來。
主要這些消息都已經以八卦的形式流傳了,也不算什麽機密。
說出來……
沒有負罪感。
綱手在酒館裏靜靜聆聽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她大概清楚到底是什麽狀況了。
“嗬……哈哈哈哈哈!”
綱手直接拎著酒壺就是對瓶吹。
她沒有半分淑女形象,拍桌幸災樂禍地大笑道:“哈哈哈哈!!”
“老頭子也有今天啊!”
綱手笑得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