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火影大人!”率先接住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是一個暗部忍者,然後第二個接住猿飛日斬的是一個中忍考官。
剩下的一群忍者,急忙簇擁在猿飛日斬身邊。
他們定睛將目光放在了猿飛日斬的麵龐上。
頓時便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因為他們發現……這位火影大人此刻的臉,實在是太過於淒慘了。
火影大人左邊和右邊的下半張臉都凹陷了下去。
下巴也是脫臼耷拉了下來。
血水和口水混合在一起從口中不斷地流出。
可以見到,他嘴裏染血的牙齒十分的稀疏。
孤零零的一顆門牙倔強地紮根在牙**。
看起來十分的喜感。
鼻子更是直接凹陷了下去,鼻梁骨已經碎得不能再碎,好像還有一點點碎骨穿了出來。
鼻血與鼻涕橫流將半張臉都染得一片通紅。
“不好!”一個木葉忍者大驚:“火影大人的鼻腔被堵死了,他無法呼吸!快為火影大人疏通嘴部的血水,讓他可以用嘴部呼吸!”
“快為火影大人止血!醫療忍者!醫療忍者呢?”有木葉忍者急忙呼喚著。
“來了!來了!”一個醫療忍者急忙衝上前來,趕緊去猿飛日斬,處理臉上的傷勢。
整個場麵都因為鳴人這毆影三拳變得一片混亂。
誰也沒想到,鳴人居然敢打木葉村的火影。
更加沒想到火影大人居然沒有躲開。
這三拳簡直是剛猛無比,一拳下去就把火影大人打懵了,剩下兩拳簡直就是在虐打。
這真的是一個小孩該有的力氣嗎?
如果鳴人隻是單純的“妖狐”,或者是個正常的孩子,一群木葉忍者早已將鳴人拿下。
問題是……
鳴人他的父親是波風水門。
他的母親是漩渦玖辛奈。
他的老爹是白胡子。
一時間。
一群木葉忍者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拿鳴人怎麽辦。
於情……鳴人剛才對猿飛日斬的接連質問,而猿飛日斬的各種答非所問,確實讓這一群木葉忍者內心有些動搖。再加上鳴人的親生父母,可是木葉村的英雄!他們其中有不少忍者,都承蒙過水門夫妻的關照與恩惠。
於理……四代之子遭受了這樣的童年經曆,火影大人確實沒有辦法撇清關係。一個小孩子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之下,突然動起手來,好像也屬於一個比較正常的狀況?畢竟,火影大人他確實不應該這麽做呀!
一些木葉忍者不僅看著鳴人的目光眼神複雜。他們看著火影的目光眼神也有些複雜。
因為猿飛日斬的火影形象,在今天開始,出現了一些崩塌。
如果形象是一座完美的雕塑,那現在這一座雕塑上已經出現了裂痕,還崩了好幾個角。
他們著實想不明白,火影大人為什麽要以這樣的方式,與人柱力建立羈絆?
正如那個霧隱忍者銳評的一樣……
這和對小孩洗腦有什麽區別?!
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子,對一個當時可能隻有三歲的小孩,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降維打擊。
這完全是不妥當的做法啊!
聽起來就不光明正大。
像是無恥政客的做法。
和火之意誌不符合。
“……泉,原來,火影大人他幹過這種事?”犬塚花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因為她以前還是把猿飛日斬當作是自己的偶像。這很正常,木葉大多數孩子都會把火影當成偶像。
這一刻,她有種經曆了偶像塌房的即視感:“火影大人,他怎麽能這個樣子,漩渦鳴人他年齡這麽小,而且他是四代目的遺孤呀!他那樣做,未免有點太……太……”
最後那個詞,犬塚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太無恥了。”宇智波泉為她補充了一下。
宇智波泉開口說道:“也隻有這麽無恥的人,才能兩次成為木葉的火影啊!完全不顧鳴人英雄遺孤的身份故意讓謠言散播→讓鳴人遭受村子的孤立,以及很多人的語言暴力或者是冷暴力→在鳴人最心灰意冷的時候以‘和藹火影爺爺’的姿態出現,用盡手段成為鳴人當時心中唯一一束光。”
宇智波泉將猿飛日斬的操作給總結了一下。
語氣中帶有濃濃的主觀色彩的嫌棄與厭惡。
畢竟宇智波一族其實也在受著村子的排擠。
宇智波泉覺得這是不是也和火影有關?
“看來……鼎鼎大名的忍雄,其實也是一個會耍小手段,去控製一個孩子的無恥混蛋。”
宇智波泉一句話,就給猿飛日斬定性了:“這種不要臉的家夥,還整天營造自己人設,讓很多人都以為他真是一個和藹的火影。”
“花……你們知道的,隻是他的冰山一角。”
宇智波泉忽然笑道:“這位鼎鼎大名的忍雄,在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的眼中,是一個苟且的‘忍慫’罷了。你剛剛不是很好奇,日向一族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欸?”
犬塚花眼神湧現出濃濃的求知欲。
潛意識告訴她,這應該是日向一族的秘密吧?
畢竟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這,這能說嗎?”犬塚花弱弱地問了一句。
“有什麽不能說的?瞞著這些事情,是想要為這個火影大人,營造他偉光正的人設嗎?”
宇智波泉的言語比鳴人更具備攻擊性。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很多人都沒有說話。
她的聲音也能被很多人聽見。
一道又一道的目光,投在了宇智波泉身上。
尤其是一群外村忍者更是露出八卦的表情。
一群木葉忍者,也不知該不該製止。
因為他們也想知道是什麽情況。
可潛意識又告訴他們,如果宇智波泉將這種事說出來的話,對火影大人的形象不太好。
一群木葉忍者,頓時糾結了起來。
還沒等他們糾結幾秒鍾,泉的聲音就已經響起:“日向一族的日向日差,花,你應該對這個名字,有些許的印象吧?”
“日向日差?喔!有印象欸!”犬塚花想了想,腦海閃過靈光:“這不是日向一族那位宗家家主的弟弟嗎?好像是分家的家主吧?”
“是的。幾年前,木葉與雲隱使者和談一事,你應該也有一點印象吧?”泉再次問道。
“雲隱?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犬塚花有點好奇:“這二者之間有關係嗎?”
“當然有。那一天……雲隱村的使者在夜中,偷偷擄走了日向宗家大小姐‘日向雛田’!”宇智波泉語不驚人死不休。
她繼續說道:“但是,雲隱村的使者沒想到,日向一族的宗家家族日向日足發現了他,最後他死在日向日足的手中。”
“雲隱村的人,非但沒有承認自己的錯誤,反而很硬氣地向木葉索要殺害死者的凶手。”
這段話聽得一眾人目瞪口呆。
有一些木葉忍者,其實是對此是略有耳聞的,但不知道其中太多的細節。
當然,更多的木葉忍者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如今一聽到當年發生之事。
頓時一股無名之火湧起來。
犬塚花眼睛都瞪圓了:“什麽?想擄走我們木葉的小孩,被發現且被殺死之後,居然還有臉來向木葉索要殺死那個混蛋的凶手?”
“是呀!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斷然拒絕對方的無理請求,即便是為此展開一次戰爭。因為若是答應了對方的請求,那就意味著,木葉村從今往後都要低雲隱村一頭。”
宇智波泉感歎道:“而我們的木葉‘忍雄’三代目火影,他當然作出了他認為最英明神武的決定——答應雲隱村,交出殺人凶手。”
“啊?”犬塚花目瞪口呆:“啊?”
連連兩個“啊”,足以說明她心中的懵逼。
“紅大人,這是真的嗎?”一個中忍考官悄悄問夕日紅。
“……我怎麽知道?”夕日紅翻了個白眼。
她麵色複雜:“但這個宇智波泉,說的煞有其事,好像不是假的樣子……”
長十郎喃喃一句:“如果換作是四代水影,索要凶手的幾個雲隱忍者,會被殺死吧?”
一個瀧忍女忍瞠目結舌:“木葉這麽慫嗎?”
如果是一個小忍村,這麽做或許還能理解。
因為小忍村確實不是大忍村的對手。
而且一些小忍村可能就與大忍村當“鄰居”。
但這可是資源最豐富,底蘊最強厚的木葉啊!
宇智波泉接著說道:“於是,我們木葉村的火影大人,想把日向一族的宗家家主交出來,把日向日足的屍體送給雲隱當作交代。”
“但火影大人似乎覺得一個日向的宗家家主,不太適合交出去。最終還是日向日足的弟弟日向日差,成為了日向日足的替死鬼。”
“這一切都是火影大人默許的,都是他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且沒有去製止的。”
宇智波泉對犬塚花道:“這邊是日向一族的‘秘密’,保守了好幾年的秘密。”
“這是一段木葉村的屈辱史。”
“答應外村忍者,交出殺人凶手這種事情,和喪權辱國有什麽區別?!”
宇智波泉默默的再給猿飛日斬的行為來一次定性。
為其打上了一個全新的標簽。
場麵已經逐漸安靜了下來,隻能聽見一個醫療忍者滿頭大汗,為猿飛日斬治療的聲音。
從宇智波泉口中透露出來的秘密。
足以驚呆在場不少人。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木葉村的三代目火影,是一個非常有雄心有抱負的老人家。同時,也是一個非常正氣,而且十分剛硬的火影。
但……先是漩渦鳴人,後來又是宇智波泉
這兩個人直接把猿飛日斬的形象徹底搗毀。
很多人發現,自己印象中的三代火影和真實的三代火影,有非常大的差別。
該不會是三代火影平時表露出來的那種模樣……
其實是他裝出來的人設吧?
而漩渦鳴人和宇智波泉口中說出的三代火影……
才是真實的三代火影?
啊這?
不少人看著猿飛日斬的眼神都發生了微妙變化。
但他們畢竟是木葉村的忍者,讓他們也跟著鳴人與宇智波泉那樣,去銳評火影大人的話,那屬實是有點為難他們的這些人了。
不過,從他們的眼神神態就可以看得出來。
他們也不讚同猿飛日斬的那種做法。
畢竟,隻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去讚同。
如果你讚同的話,昨天他會讓一個日向一族分家家主送死,明天會不會讓你去送死呢?
沒有任何一個人替猿飛日斬辯解。
無論是辜負了四代火影、還是向雲隱認慫。
都是木葉忍者們無法接受的事情。
“原來木葉還有這樣的秘密!”一個砂隱下忍已經不在乎自己被俘虜了,跑來木葉參加一次中忍考試,就算沒有成為中忍,可知道這麽多情報秘密似乎也不虧啊!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跑回砂隱村,將這一切全部都傳出去。
可惜,現在他被捆綁在這裏。
“怎麽覺得……”一個霧隱忍者嘀嘀咕咕:“這個木葉的三代火影,還不如我們那個已經被殺死的四代水影……至少我們的那個四代水影,他甚至有勇氣和白胡子大人對戰。這和我聽說過的不太一樣啊,不都說木葉的三代火影,是忍界大戰時期的忍者豪雄嗎?”
先不說四代水影有沒有被曉組織的人控製。
也先不說,四代水影有沒有被白胡子殺死。
就說是不是真和白胡子打了一架吧!
“或許,人都是會變的。”長十郎默默道:“木葉的三代火影已經老了,我聽一位長輩說過——人一旦到一個很高的年齡,他就會變得,與年輕時候的他完全不一樣。”
長十郎遙望昏迷的三代火影:“看來這位木葉的火影,今日已經顏麵全失。他苦苦營造的形象,也被鳴人大人和泉大人一舉擊碎。”
長十郎忽然覺得……白胡子海賊團是不是“影”的克星?
霧隱村的四代水影,死在白胡子大人手中。
木葉村的三代火影,名聲毀在白胡子海賊團手中。
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嗎?
不是一種玄學嗎?
“咳,咳咳!”最終,身為第二輪考試的主考官夕日紅,不得不站出來開口打斷了這一切。
並且,隻能用一種拙劣的突兀方式,來強行轉移如今的話題:“中忍考試第二輪結束!目前晉級的小組有五個。”
“分別是以漩渦鳴人為中心的……‘草忍’小組、和以長十郎為中心的‘霧隱’小組、以宇智波泉為中心的‘木葉’小組、以大澤安三為中心的‘霧隱’小組、以渡邊無磯為中心的‘霧隱’小組,一共14個考生晉級!”
沒辦法,按照中忍考試製定的規矩。
也隻有這十四個人能夠晉級。
其他被鳴人抓住的下忍,一個都晉級不了。
全部都被淘汰!
稍微讓人鬆口氣的就是……晉級的五個小組裏麵,好歹有兩個下忍,是木葉村的忍者。
不然的話,身為中忍考試主辦方的木葉村,如果一個人都沒有晉級到中忍考試的第三輪……
那明年可以取消這種中忍考試了。
因為簡直是丟不起這個臉啊!
本來,舉辦中忍考試的初衷,就是向忍界展現木葉的潛力、以及實力。
結果,現在好了……
夕日紅看著那一群渾身赤果,隻剩下一條**,被捆成粽子的木葉下忍們。
她就一陣頭疼。
也覺得很丟人。
恨鐵不成鋼!
估計等中忍考試結束後,那些木葉下忍的指導上忍們,會咬牙切齒狠狠地去操練他們。
“嘁,看來,中忍考試確實是非常的簡單。”佐助嘴角揚起弧度。
隨後。
他看向旁邊的鳴人:“鳴人,你還好吧?”
“還行。”鳴人手裏拿著一張手帕,正在嫌棄地擦著拳頭上的血液,這張手帕是旁邊的白遞給鳴人的,手帕上麵還有淡淡的香味。
“甚至有點爽。”鳴人也笑了:“這樣也好,三拳切斷了與這個家夥的羈絆,從今往後……他便與我漩渦鳴人再也沒有瓜葛了。”
見到鳴人確實沒有什麽不對。
佐助稍稍鬆了一口氣。
欸!
等等!
自己為什麽這麽關心鳴人啊?
他覺得不太對勁。
“大姐姐,第三輪中忍考試什麽時候開始啊?”鳴人把手帕攥緊兜裏,想著哪天把手帕洗幹淨,再還給白。他這句話,是對著夕日紅問的。
“半個月後。”夕日紅無奈道:“本來都是要給你們半個月的緩衝時間,畢竟你們在死亡森林裏麵經過了一場大戰……雖然你們看起來狀態都挺好的,完全可以直接無縫銜接第三輪考試,但這是中忍考試的規矩。”
“對了……”
夕日紅表情嚴肅:“第三輪考試是忍者之間互相1對1的對戰,你們千萬不要把這一場對戰當成是兒戲,因為這是忍界大戰的縮影!”
“雖說與死亡森林不同,第三輪考試會有很多考官盯著,一般情況下不會鬧出人命。但,你們也絕對不能夠鬆懈半分!”
“忍界大戰的縮影?”佐助四麵環顧一下:“可晉級第三輪的忍者,隻有兩個村子吧?”
雖說他們三個掛著“草忍”名號。
但如果真論起出生籍貫……
佐助和鳴人是火之國的。
白則是水之國的。
剩下的那群人裏麵除了火之國就是水之國,確實隻有兩個村子。
這句話沒毛病。
“……咳咳!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說是縮影,那就是縮影。”夕日紅尷尬地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