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噸——”綱手甚至高興到直接將自己手中的一壺清酒都一飲而盡。
她覺得這樣還不夠盡興。
直接伸手一抓搶過這兩個中忍忍者的酒壺。
再次一口氣喝光。
“噸噸噸噸——”
“嗝!哈哈哈哈哈!”綱手一邊帶著濃濃的醉意大笑,空出來的一隻手一邊不斷地拍著桌子,將厚實的桌子拍得砰砰作響。
“好!鳴人那小子做得好啊!就是為什麽不多打幾拳呢?”
綱手喝得舌頭都有些大了,說起話來的語氣,聽起來都有些含糊不清。
“而且不止一個老頭子呢,木葉還有好多老頭子呢!”
“轉寢小春……”
“水戶門炎……”
“誌村團藏……”
“哈哈哈!最好一人來上幾拳,每一拳都把他們的臉,打到跟掀翻了染料鋪子一樣啊!”
“哈哈哈哈!”
綱手這肆無忌憚的言語,放在兩個中忍忍者耳中,簡直是聽得他們毛骨悚然。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淺金色頭發的少女是誰。
他們隻知道這個少女好像很厲害。
輕輕一巴掌就能夠將這個桌子變成這個樣子,要是這一巴掌落在他們身上,高低把他們身上的骨頭都給打斷好幾根。
而且……
這個淺金色頭發的少女,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評價火影大人,以及另外幾位木葉高層。
從語氣上來講,他們之間,似乎還挺熟悉。
那就說明對方的身份更不簡單!
不是他們兩個平民忍者能夠惹得起的人物。
就算連清酒都被搶走了一壺。
他們也隻能夠默默忍氣吞聲。
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那個……”其中,一個木葉中忍暗吞了一口唾沫,弱弱向綱手問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走吧!走吧!”
綱手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呼……”
兩個木葉中忍,都在同一時間鬆了一口氣。
他們兩人麵麵相覷了一下。
趕緊開溜。
然而。
正當他們走到酒館門口的時候。
綱手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欸!先等一等!”
兩人的動作同時一僵。
機械般回頭一看。
隻見,綱手手裏滴溜著一個空****的酒壺,臉上則帶著一種老女人裝嫩似的狡黠壞笑:“反正這也不是什麽木葉機密,我想你們……肯定會將這件事情,傳到你們認識的每一個人的耳中,直到傳遍整個木葉吧?”
“啊?”
兩個木葉中忍都聽愣了,這個淺金發少女,到底和火影大人什麽仇什麽怨啊?
真要說有什麽仇有什麽怨,其實是沒有的。
純粹是綱手看不慣猿飛日斬的一些做法。
反正老頭子名聲變差,也要不了他的命。
她可不認為老頭子這樣的人,會因為名聲受損,或因為村子的非議而選擇自殺。
猿飛日斬又不是旗木朔茂。
他沒那種魄力。
如果是年輕時候的老頭子,或許會這麽做。
但他已經老了,人都已經變了一個性格了。
然後……
綱手就變成一個樂子人了。
她想看多一點樂子。
於是她在煽風點火。
熱鬧越大。
她越樂嗬。
……
一樂拉麵館內。
夜晚的一樂拉麵館也是挺熱鬧的,卡卡西一邊嗦麵,一邊聽著周圍一些人議論的事情。
他睜著的一隻死魚眼上,寫滿了無奈之色:“果然,自來也大人他‘闖禍’了啊!”
之前,見到自來也將鳴人的身世告知給鳴人的那一刻,卡卡西就知道情況會很不對。
因為鳴人雖然還是一個孩子的外貌。
但是他的心境已經非常的成熟。
鳴人肯定知道,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那種情況下。
鳴人肯定會找三代目火影需要一個說法的。
果不其然。
他猜對了。
“隻不過……鳴人他挑選的這個時間節點,也太過敏感了吧?”卡卡西不禁歎了口氣:“村子裏可是有很多外村的忍者,他這麽光明正大,將這件事情揭露出來。恐怕這些消息不僅在木葉傳播,很快就要在忍界傳播。”
“火影大人的晚節,恐怕是要被崩壞了呀!”卡卡西再次歎了一口氣,但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憂愁。他的嘴角有點控製不住的想要往上揚,但被他死死的忍住了。
一碗拉麵吃著七七八八,卡卡西麵色複雜,用筷子攪動著碗裏的湯水。
不知為何,他仿佛從湯水的倒影中……
見到了自己父親的影子。
他還見到了波風水門、宇智波帶土、野原琳,這三個人的幻影。
最終。
這些幻影全部都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模樣。
卡卡西眼神一凝。
直接用一雙筷子紮入拉麵的碗裏反向攪拌。
幻影全部消失。
“呼!”
卡卡西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三代火影受傷入院,明明三代火影名聲受損,可他的心情還挺好的。
沒有絲毫為三代火影擔憂的情緒,明明他很想冒出一點擔憂的情緒,但就是冒不出來。
想要裝裝樣子。
他都裝不了。
“手打老板!”卡卡西招了招手。
“再來一碗拉麵!”
他胃口大開。
……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木葉的某處街頭,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搭著一張梯子,猥瑣地偷窺著澡堂。
美名其曰是收集寫作素材。
他的嘴裏還在念念叨叨。
似乎是想把黑鍋給甩掉。
情報網非常廣泛的自來也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算是除了死亡森林的那一批人之外,第一批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比綱手知道還要早。
他隻是沒想到漩渦鳴人這個孩子居然這麽的剛猛。
直接當著那麽多忍者的麵給了老頭子三拳。
這是他蛤蟆仙人自來也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自然也覺得漩渦鳴人這個孩子雖然繼承了水門的發色和瞳色,但他卻沒有繼承水門的性格。
鳴人的性格,好像是繼承了玖辛奈的性格。
自來也認為,如果玖辛奈還活著,知道她的兒子遭受了這樣的對待……
嘶!
或許就不止毆打老頭子三拳了。
以自來也對玖辛奈的了解,那個紅頭發的女孩,絕對會把整個木葉都掀翻!
她才不管對方是不是火影。
甚至……
她有一定概率想殺死火影。
本來玖辛奈就是一個很暴躁的性格,要是在知道這件事情的前提下,加上“為母則剛”的增幅,老頭子絕對是性命堪憂啊!
如此一想。
老頭子還撿回一條命呢!
他應該慶幸才是。
自來也麵色猥瑣偷窺著澡堂,一邊流著鼻血,一邊在嘴裏嘀嘀咕咕:“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最多,我挑個晚上給老頭子送幾個水果,看望一下他老人家就好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
木葉村裏麵有一個人笑得比綱手還要更加的開心,赫然是坐在輪椅上隻有上半身的團藏。
團藏笑得,臉上的皺褶都仿佛化作一朵花。
“好啊!打得好啊!哈哈哈哈哈!”
雖然人柱力的這般叛逆,也就意味著他越來越不受木葉的控製,但團藏就是很開心。
隻要能夠看到猴子倒大黴。
他就幸災樂禍。
這就順帶讓團藏覺得,鳴人都變得眉清目秀起來,雖然那個小鬼確實也挺眉清目秀的。
“可惜,打少了,最好應該再多打幾拳的。”
團藏帶著笑容,語氣有些陰測測:“最好是讓猴子躺在病**,足足躺個好幾年時間。這樣一來,就能順理成章,重選一位火影。”
團藏從來沒有放下對火影之位的覬覦。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可以從這方麵大做文章。
“來人!”
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
團藏立即大聲一喝。
“團藏大人!”
很快就有好幾個根部忍者出現在團藏麵前。
團藏眯了眯眼睛,他對著這群根部下命令:“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傳遍整個木葉,記住不要被發現,是根部故意傳播消息的。”
想了想。
團藏繼續吩咐道:“最好用變身術偽裝一下,再換上別的忍村的護額。”
“去吧,不要浪費時間。”
團藏認為,如果等猴子醒過來,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些消息給封鎖住。
所以,他要趁著猴子醒過來之前。
提前將這些醜聞傳遍整個木葉。
乃至整個忍界!
“是!”
……
“什麽?我們砂隱村的下忍,全部都被抓起來了?混蛋,他們是怎麽敢的?”
發出震驚大叫的人,是砂隱村的帶隊上忍。
本來。
砂隱村的帶隊上忍覺得,自己忍村的忍者參加一次中忍考試而已,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畢竟,這一次參加中忍考試的五大忍村中,隻有木葉村、霧隱村、以及砂隱村。
其中,霧隱村更是經過好幾次劇變。
導致整個村子的實力十不存一。
霧隱村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裏了。
砂隱帶隊上忍覺得,唯一能夠給自己的忍村帶來威脅的忍村,就隻有東道主木葉村。
但隻要那群下忍們努力一點,就連木葉村也能夠擊敗吧!
至於其他的那些小忍村……
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結果……
他忽然從一個木葉忍者那裏,得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情報——砂隱村所有下忍都在第二輪考試之中被淘汰了,而且他們都是被同一個隊伍淘汰的,那個隊伍來自於“草忍村”,或者說是來自於“白胡子海賊團”!
不止如此!
他還得知砂隱村十幾個下忍在死亡森林裏麵死了好幾個……其實,這一點他不是特別的在乎,畢竟忍者哪有不死的?
他們死在別的人村忍者手裏。
隻能怪他們沒有本事。
但是……除了學藝不精死掉的那幾個下忍,其他的下忍居然都被抓起來了!
全部都變成了俘虜!
甚至,他們還被人捆在一起,衣服都被脫光了,且在木葉村遊了一次街!
啊這!
這已經是把他們砂隱村的臉麵都摔在地上狠狠踐踏了吧?
怎麽能忍?
他立即追著那個木葉忍者詢問對方的位置。
將對方的位置問出來之後。
馬不停蹄直接出發。
很快。
砂隱村的帶隊上忍就來到了一條很奇怪的街道,這條街道並不冷清,反而還挺熱鬧的。
站在街道外,就能夠聽見裏麵的熙熙攘攘。
之所以說這條街道很奇怪,是因為他見過有路人從這邊路過,但特意繞開了這條街。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隱約能見到街內有一根非常高的旗杆,旗杆上好像掛著一塊布。
那塊布看起來不像是簡單的布。
上麵似乎是繡有很特殊的圖案。
但一時間有點看不太清。
不過……
他們砂隱村都已經遭受到這種級別的侮辱,這個砂隱村的帶隊上忍可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他直接闖入了這條有點奇怪的街道。
放眼望去,他看到了很多年齡很小的小鬼。
對方的身上的衣服,都繡有很特殊的族徽。
“宇智波一族?”那個神似乒乓球拍的族徽,讓砂隱村忍者愣了一下。
什麽情況?
自己該不會無意間闖入宇智波一族駐地吧?
但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忍族的駐地……
為什麽沒有人攔自己呢?
抱有幾分惱火與困惑。
他徑直往前走了沒多久,就見到了前方有一群光著身子的人,那群人正在被一群宇智波一族的小鬼圍觀。他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絲毫沒有任何忍者的鬥誌,像被折騰壞了。
“嘶!”
砂隱村的帶隊上忍,突然間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他通過路燈的光亮,能清晰見到那群光著身子的人裏,有不少他們砂隱村的人!
那個給他通風報信的木葉忍者真的沒騙他!
他們砂隱村的下忍真的被抓起來了。
不過……
他不就帶了十幾個砂忍過來嗎?
怎麽那裏這麽多人?
都有好幾十個了吧?
砂隱上忍黑著一張臉,他在火速快步靠近,嘴裏更是咬牙切齒地嚷聲道:“一群廢物,連中忍考試第二輪考試都通過不了,你們是怎麽從砂隱村忍者學校裏畢業成為下忍的?通過不了考試也就算了,哪怕死在死亡森林裏也就算了,你們居然還被人給抓起來了!丟人現眼,丟人現眼啊!”
他的聲音吸引了一群俘虜的注意。
尤其是砂隱村下忍們的注意。
頓時。
砂隱村的下忍齊齊眼前一亮,垂頭喪氣的落寞神色也一掃而空,他們急忙對砂隱上忍道:“漠間大人!救救我們啊!我們已經被海賊綁了一整天了,他們連衣服都不給我們,他們傍晚的時候,甚至還拉著我們遊街啊!”
漠間平次,是砂忍村這個帶隊上忍的名字。
不知為何。
漠間平次居然從這些下忍的語氣中聽到了哭腔,這群家夥好像被折騰到心靈都破防了。
忍者該有的素養被他們一掃而空。
和一群柔弱的羔羊沒什麽區別。
漠間平次黑著臉冷哼一聲,他並不是很想救這一群丟砂隱村的臉的下忍。
但想到這群丟人現眼的家夥是砂隱的未來。
如果不把他們救出來,恐怕砂隱村的新生代,就要出現好幾年斷層了。
漠間平次隻能咬牙道:“回去再好好教訓你們!”
他想上前給自家下忍鬆綁。
然而……
正當他往前走兩步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陣破空聲,讓他陡然一驚!他急忙止頓住腳步,並且迅速往後撤退了兩步。
哐——
金屬與水泥之間的碰撞聲顯得是那麽清脆。
漠間平次低頭一看。
瞳孔微微一縮。
因為他剛才站著的地方,深深地插入了一把苦無!如果他往後倒退的速度稍微慢了一點點,這一把苦無可能就要紮在他的腳背上。
“誰?什麽人?”漠間平次怒道:“我是砂隱村來參加中忍考試的帶隊上忍!是砂隱村來到木葉村的使者!什麽人在暗中偷襲我?你們難道是想引起兩個忍村之間的戰爭嗎?”
“兩個忍村之間的戰爭?”白的聲音幽幽響起,他從一處方向緩步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笑容:“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麽,雖然這裏是木葉村,但更是白胡子海賊團的駐地。”
“你隻會掀起白胡子海賊團和砂隱村的戰爭。”白的目光落在漠間平次發黑的麵龐上:“你這張臉……我前些天,好像見到過你。”
“印象中,你前些天好像也說過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話。用‘戰爭’二字來威脅別人,是不是你們砂隱村一貫的把戲?”
漠間平次也將錯愕目光落在白的身上。
他覺得這個小鬼非常的眼熟。
“是你?!”漠間平次一對瞳孔微微一縮:“披著草忍皮的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小鬼?”
白認出了他。
他認出了白。
“哈哈哈!果然遊街是有用的,不需要特意去通知他們,他們就會主動找上門來了。”來自鳴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吸引了漠間平次的目光。
“是你?!”漠間平次一驚,相比較於白,鳴人給他的印象更深刻。
因為這個金發小鬼打傷了他們的一個下忍。
而且還是當著他這個砂隱上忍的麵打傷的。
這個金發小鬼囂張至極。
讓他難以忘卻。
“喲?來了嗎?”佐助也出現了,他饒有興致看著這個砂隱上忍,有躍躍欲試的衝動:“五大忍村之一的上忍啊……”
但今天的夜色不是很晴朗,佐助還是保持一點理智還與克製。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上忍差了很多很多。
與之對戰。
隻會挨揍。
“小鬼,你們白胡子海賊團這是什麽意思?”漠間平次咬牙道:“你們想要伏擊我嗎?”
“我們想伏擊你,可就不會用一把苦無警告你了。”白盈盈一笑:“你們村子的下忍,已經是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的俘虜。你要是想把他們救回去的話,就得交足夠的贖金哦!”
“……贖……贖金?”漠間平次懵了一下。
這樣的展開是在他的預料之外。
“沒錯!”
鳴人咧嘴一笑:“我們剛才好好探討了一下,知道你們砂忍村有點窮,你們的貧窮程度,和被血霧政策折騰過的霧隱村有的一比。”
“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綁架勒索’還是很人性化的,本來還想要收你們一個人100萬兩贖金,想了想還是打五折收你們50萬兩吧!”
鳴人雙手枕於腦後道:“怎麽樣?實惠吧!”
漠間平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