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澤風南覺得自己處於人生巔峰。
在一年前,他還隻是草忍村裏的一個暗部上忍,是個籍籍無名之輩。
說是上忍,其實實力和五大忍村的精英中忍差不多。
沒辦法,像草忍村這種小地方,隻要你有五大忍村特別上忍的實力,你都有資格來競爭草忍村的首領之位。
如果是五大忍村的上忍,在選擇暗殺的情況下,甚至能夠殺穿草忍村。
芹澤風南之所以覺得自己處於人生的巔峰……
是因為草忍村的首領早已經死了。
整個草忍村的暗部,更是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是草忍村目前最強的一個。
再加上一年前的他十分機智地抱住白胡子海賊團的大腿,選擇成為白胡子海賊團的走狗。
然後……村子裏邊幸存下來的那些忍者們,就簇擁芹澤風南成為草忍村的新一代首領。
“快快快!白胡子大人的雕像一定要盡快完工,不管白胡子大人回不回來看一看我們草忍村,我們也一定要把這個雕像給弄好!”
芹澤風南指揮著前方一大群招攬來的工匠。
那些工匠們在對一個巨大的石頭進行雕刻。
隱約可以看得出雕刻出的輪廓是一個人形。
“我可是付了你們很多錢的,必須要把這個雕像給雕刻的非常精美,不能有一點瑕疵!”
芹澤風南大喊道:“聽清楚了!哪怕是有一丟丟的瑕疵,都要推倒重新雕刻!”
這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他不知道白胡子大人喜歡什麽。
隻能憑借自己的想象力。
可以發現,整個草忍村到處都掛著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就連草忍村的護額樣式都換了,換成了白胡子海賊團的標誌。
芹澤風南很清楚,自己隻有對白胡子海賊團絕對的忠誠,自己才能坐穩這個首領位置。
“首領大人!”
一個草忍村忍者急忙跑過來:“有一份從木葉村發來的電報!”
“木葉?”芹澤風南眉頭一皺:“前段時間,木葉不是才發了一份嗎?怎麽又來了?”
木葉村也是邀請過草忍村參加中忍考試的。
但是,現在的草忍村哪湊得到去參加的人?
整個草忍村所有的忍者加起來隻剩十幾個。
其他的要麽被白胡子大人給轟殺了,要麽覺得草忍村已經沒有未來選擇叛離村子了。
“首領大人,並不是那位三代火影的電報,而是來自漩渦鳴人大人發來的電報。”
草忍忍者老老實實地解釋道。
“漩渦鳴人又是誰……嗯?”這一句話本能從口中脫口而出,下一秒芹澤風南麵色一變。
因為他猛地想起來“漩渦鳴人”到底是誰。
芹澤風南倒吸一口涼氣。
他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嘴裏的牙都給扇掉。
他急忙伸手將那份抄寫電報給奪了過來。
定睛在上麵看了看。
頓時恍然大悟。
“你!”他對著麵前的這個草忍忍者說道:“立刻就去找一堆全新的草忍護額,有多少就給我拿多少!然後再將漩渦鳴人大人、以及白大人的名字填在草忍村的忍者名錄上。”
“對了,還有一個叫‘宇智波佐助’的名字,也填在我們草忍村的忍者名錄上。無論是漩渦鳴人大人還是、白大人、或者是宇智波佐助大人,都把他們標注為草忍村的下忍。”
“把這幾件事情做好後,你再擬一份電報發給木葉村,跟他們說我們草忍村有三個人選,也要參加木葉村主辦的這次中忍考試。”
這可是來自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的命令,自己必須把這件事情給辦得妥妥當當。
這樣一來,自己才能夠得到海賊團的重用。
反正,芹澤風南是這麽想的。
他不奢求自己這輩子能夠認白胡子為老爹。
他隻希望能安心當白胡子海賊團的一條狗。
當白胡子海賊團的狗……
那可是他的榮幸啊!
“是!首領大人!”
草忍忍者第一次見這位新的首領大這麽認真、這麽嚴肅。
他急忙點了點頭。
趕緊跑去做事。
鳴人發過來的這一份電報,顯然是以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的身份發過來的。
內容也很簡單……
就是將鳴人自己、白、佐助都歸為草忍下忍,如此就能夠有資格參加中忍考試。
至於為什麽要多一個“白”?
是因為鳴人從伊魯卡老師口中得知,參加中忍考試的下忍一般都是以三人為一組。
鳴人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認識的一群同齡人裏麵,就隻有白是最厲害的。
於是他就把白給拉進來了。
……
次日。
清晨。
“啊?我們要參加中忍考試?”白沒有翹課,他知道中忍考試是怎麽回事。
而且伊魯卡也邀請了白,到時候一起去觀賽。
白驚訝看向鳴人:“我們不是忍校的學生嗎?也能參加中忍考試嗎?”
“嘿嘿,你就說你想不想吧!”鳴人嘿嘿一笑,他賣了一個小關子。
“隻要是忍校的學生,都想參加這樣的一種考試吧!”白思索一下,回應道:“我也確實想和別的忍村的忍者交手,隻有這樣才能認清自己在忍界到底處於什麽樣的水平。”
“那就行了。”鳴人攤牌道:“我用了一點小小的伎倆,給我、你、還有佐助,弄了三個可以參加中忍考試的名額。”
“到時候,我們三個就可以組隊參加中忍考試,並且還是合法合規。就算是火影爺爺,肯定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哦?”白被鳴人勾起了好奇。
旋即,鳴人就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說出來。
聽得白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啊?這……也行?”
白想了想,他發現這確實好像也不是不行。
自己和鳴人嚴格意義上來講,是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就算目前他們在木葉村的忍者學校上學,那也不能說他們是木葉村的忍者。
宇智波佐助嘛,宇智波都已經名存實亡了,宇智波這個姓氏,幾乎從木葉村被抹去了。
佐助這麽做,其實也不算是叛村?
更何況……
如今宇智波是白胡子海賊團麾下附屬忍族。
有白胡子海賊團罩著宇智波佐助。
木葉村那些人敢把佐助打上叛村的標簽嗎?
白認為那些人並不敢這麽做。
除非他們已經活膩了。
“既然‘下忍’這個問題解決了,那我也參加這一次的中忍考試吧!”白露出一絲笑容:“鳴人、我、佐助,三個人聯起手來的話,沒準能夠取得一個不錯的名次。”
白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因為整個忍界這麽大,總會有一些天才吧?
“佐助,這幾天我們要把特訓計劃改一改。”
鳴人轉頭看向了佐助:“你現在除了體能是個缺陷之外,忍術過於單調也是個缺陷。”
“忍術過於單調?”佐助想了想,卻沒有辦法反駁。
因為他目前隻會一個豪火球之術
體能的話,他更無法反駁。
雖然佐助認為自己的體能,在同齡人裏麵已經是佼佼者,算是一個非常優異的存在了。
但如果是和鳴人相比的話,自己在體能方麵,確實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缺陷。
說實話。
鳴人一隻手的力氣都比他兩隻手的力氣大。
“我會讓止水和泉教你一些你們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忍術的!”
鳴人露齒一笑:“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白天你要跟著我一起特訓、並且你還要跟我一起對練。而晚上,你要跟著止水和泉練習忍術!”
“最後在中忍考試的前一天,稍微讓你休息一天,如此一來就能以最好的狀態參加了。”
於是,佐助未來十幾天的人生……
就這樣被鳴人給規劃完畢了。
“看來我也要加倍努力了。”白淺淺笑道。
“可不能丟了老爹的臉啊!”
……
眨眼,便到了綱手給白胡子治療的時日了。
綱手確實有點本事,在木葉待了七天的時間,都沒有被木葉除了伊魯卡之外的別的忍者,發現她“綱手姬”的身份。
而綱手也特地警告過伊魯卡,讓伊魯卡不要將她回到木葉的消息傳出去。
要是讓綱手知道伊魯卡將消息傳出去的話,指定堵在他家門口,再給他來上幾記重拳。
這樣的警告,嚇得伊魯卡嚴守住這個秘密。
也讓綱手沒有被那幾個老家夥煩到。
“又,又見麵了,白胡子先生。”
抱著豚豚的靜音有點小緊張,雖然早就與白胡子見過麵,並且也為白胡子治療過兩次。
但是站在這樣的一個男人麵前,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感受到一種緊張感吧?
“咕啦啦啦!是靜音小鬼啊!”
白胡子對靜音的印象挺深刻的,如果當初不是遇到了這個抱著小豬的小鬼,還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綱手這個小鬼。
“白胡子先生,我們……我們是現在開始治療?還是……”
靜音一句話還沒有問完。
就被白胡子給粗暴打斷:“現在就可以了。”
“哦!”靜音乖乖點頭。
然後回頭看向綱手。
“那就開始吧!”
綱手也早已經準備就緒了,因為她患有恐血症,所以她隻能夠給自己戴上一個眼罩。
白胡子的臨時居所被改造成了一個手術室。
綱手已經在自己的雙手上套上了醫療手套。
白胡子就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
地上鋪著十分巨大的無菌毯。
這一次依舊是沒有麻醉。
一切都是那麽輕車熟路。
“滋……滋……”靜音手中捏著一把極其鋒利的手術刀,手術刀上有查克拉在縈繞著。
戴著口罩與頭套的靜音,扭頭看向綱手:“綱手大人,第一步該做什麽?!”
“剖開左胸,就是我手掌按著的位置的前麵十厘米左右。”綱手一隻手摁在白胡子胸膛。
她的手掌也有查克拉在湧動著,並繼續道:“記住,千萬別讓鮮血碰到我。”
“好的!”靜音果斷下刀,醫療忍者對查克拉的精細操控,遠遠超過其他類型的忍者。
鋒利異常的手術刀平時輕易就可切開血肉。
但這一次靜音卻是咬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累得她汗漬都快要流出來了
才破開了白胡子的肉體防禦。
鮮血流出的瞬間,靜音急忙用醫療忍術為白胡子止一下血,免得血液碰到了綱手大人。
這麽重要的手術,如果綱手大人的恐血症突然犯了,那到時候情況可是非常危機的。
“靜音,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伸進胸腔。”綱手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綱手大人,那您的恐血症?”
靜音有點錯愕。
“有手套的隔絕,應該問題不大。”綱手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她麵色微微一白,但依舊咬牙堅持著。
“好的。”
靜音隻能照做。
其實綱手這一次對手術的把握比上一次更大。
雖然白胡子剩下的那些頑疾比上次更加的棘手,但數量比上次少多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眨眼就過去了大半天。
第二輪手術……
完成了!
綱手是第一個走出來的,雖然她戴著眼罩看不見東西,但是她感受著外麵氣溫的變化,就知道現在估計已經快要晚上了。
她在手術過程中,還真的沒怎麽注意時間。
因為需要全神貫注去指揮靜音。
綱手臉上帶著些許的疲憊,將手套摘下後,隨意往身後一丟。
她這才將眼罩摘開。
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的手掌沒有沾染任何的血液,就連一滴血點都沒有。
“咦?鳴人?”
這時,綱手發現自己麵前居然站著一排人。
站在最中間的是鳴人,其他幾個她不認識。
“綱手大姐姐,老爹……老爹他怎麽樣了?”
雖然很相信綱手的醫術,但是鳴人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掛上了幾分擔憂:“老爹他還好嗎?老爹他的暗疾治好了嗎?”
綱手可以見到不隻有鳴人是這樣。
其他的那些人同樣也是如此。
果然,也隻有白胡子這種男人,才能夠讓這麽多兒女對他心服口服。
且對他如此尊敬。
“哈!我可是木葉綱手姬啊!”綱手一掃臉上疲憊,她罕見露出自信的笑容:“想治好你們的老爹,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綱手話音一落,房屋裏麵就傳來靜音的驚呼聲:“欸?白……白胡子先生,我還沒有幫您把傷口給縫好呢,您怎麽就坐起來了?”
“等一下,您怎麽還站起來了?”
靜音的語氣有點手足無措:“傷口最少還有三分之一,沒有縫好啊!您這樣的話可能會讓傷口繃線,然後血流不止的!”
“咕啦啦啦!這點小傷,吃點肉就痊愈了!”
白胡子隨口應付了一下靜音。
他用惡魔果實的力量將身上的血漬給震開。
抓起大氅披在自己的身上。
他龍行虎步一般走了出來。
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低頭看著眼前的鳴人、鬼鮫、泉、止水、雛田、封氏、香磷、白……白胡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格外的爽朗。
即便手術傷口處有一點點血液在緩緩溢出。
但白胡子完全不管這樣點小狀況。
“小的們!”白胡子的豪邁笑聲仿佛響徹木葉:“你們老爹我現在感覺前所未有的好啊!這就是暗疾被消除掉的感覺嗎?有種回到了五十歲的感覺啊!巔峰時期的‘愛德華·紐蓋特’,歸來了!咕啦啦啦啦!”
豪邁的大笑夾雜著震震果實的力量。
震**著整個木葉上空的空氣。
卷卷狂風憑空而起波及到木葉的所有區域,一棵棵樹木被狂風吹得壓彎了腰,每一條街麵上更是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煙塵滾滾。
一些人掛在外麵晾曬的衣服……
直接被掀起的風浪給卷飛。
可謂是驚動了整個木葉村。
……
“這是……”佐助與一群宇智波幸存者一樣,匪夷所思看著不遠處那個男人:“僅僅隻是大笑聲,就有如此驚人的力量。這就是鳴人的老爹嗎?這就是被懸賞一億的男人嗎?”
佐助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豔羨以及熱切之色。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
是不是能夠為宇智波一族複仇了?
是不是可以憑借這種力量殺死宇智波鼬了?
“白胡子……”佐助忽然有點小羨慕鳴人。
他眼前見到的是其樂融融的白胡子海賊團。
他能見到,白胡子的家人們肉眼可見的興奮雀躍,為白胡子的康複而感到高興。
雖說佐助不知道白胡子得了什麽病居然需要治療。
但是他們展現的那種家庭氛圍。
讓佐助有種羨慕的感覺。
“父親大人……”
“母親大人……”
佐助不太喜歡自己的父親,可宇智波富嶽終究是他的父親。而自己的母親他更是自己日思夜念,每天在睡夢中佐助都會掛念母親。
“宇智波佐助,做我兒子吧!”——曾經,來自白胡子說過的一句話從腦海中湧現。
佐助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情有些酸楚。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緒,他自己都不明白。
有那麽瞬間,佐助居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就連他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嚇一跳。
他剛才竟然在想——白胡子有朝一日還能夠再一次對他說出一模一樣的話嗎?
佐助急忙晃了晃腦袋。
這時,白胡子的聲音也恰當打斷了佐助的思緒:“咕啦啦啦!笨蛋兒子、笨蛋女兒們!還愣著幹什麽?今晚繼續開一場宴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