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不要小看宇智波的手裏劍投擲術啊!”佐助將剩餘的兩枚手裏劍果斷投擲出,兩枚手裏劍迅速向伊魯卡逼近。
其中一枚直逼伊魯卡的咽喉。
另一枚則奔向伊魯卡的**。
“很果斷嘛!”伊魯卡嘴角的笑容並沒有消散,他對佐助這樣有天賦的人還挺滿意的,尤其是佐助他是木葉村的人。
而不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人。
“還沒完呢!”在伊魯卡躲避手裏劍的時候,佐助已經趁機雙手結印。
這是他苦練了好幾個月的忍術。
為了練會這個忍術,佐助在練習期間不知多少次灼傷自己的口腔,也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
隻為了能夠超越漩渦鳴人。
“這本來是我用來對付鳴人的壓箱底招數……但是今天不得不用提前用出來了。”
佐助一口氣,抽空自己體內所有的查克拉。
空氣中的溫度開始上升。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
“火遁……”
“豪火球之術!!!”
屬於宇智波一族的“豪火球之術”,從佐助的口中噴湧而出,滔滔烈焰帶著熾熱高溫,連腳下的演習場地麵都被烈焰給熏黑。
火光將佐助的一張小臉照的通亮。
滾滾烈焰如同一堵火浪一般。
讓伊魯卡神情一變。
“好驚人的火遁忍術,佐助這孩子隻有七歲吧?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拿手絕技嗎?真是個喜歡亂來的學生啊!”
“火遁·流火之術!!!”
這是伊魯卡之前用來抵消香磷的“水衝波”的忍術,他再一次使用了同樣的一個忍術,欲與宇智波一族的豪火球互相對抗。
豪火球之術是湧出的巨大火球。
流火之術則是一條火焰亂流。
二者在半空中的碰撞,猶如炸彈發生了爆炸,眾人隻聽見“轟隆”巨響。
滾滾熱浪向四方蔓延。
腳下亂石都在飛濺。
“不好!”佐助忽然瞳孔一縮,他已經榨幹體內的查克拉,結果發現自己和成年人的查克拉量相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豪火球之術已經開始逐漸式微。
流火之術正不斷瓦解豪火球,佐助眼睜睜看著那一團火焰亂流,將豪火球之術給撕碎,並朝著自己這一邊洶湧而來。
“糟糕!”
伊魯卡也跟著麵色一變:“這要是不小心把學生殺死,那就是教育事故了。”
正當伊魯卡想要趕緊把佐助救下來的時候。
忽然!
十幾枚手裏劍破空飛來,但並非是瞄準伊魯卡,而是瞄準那一團火焰亂流。
手裏劍從側邊擊中火焰亂流。
將流火之術撕扯潰散。
“呼……呼……”查克拉被自己榨幹的佐助,眼中帶著幾分驚慌與心悸,又有點劫後餘生般的慶幸,還有點疑惑:“是誰救了我?”
“伊魯卡老師,佐助,他可是我的朋友啊!”鳴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突兀地響了起來:“您一個成年人,不至於這麽去欺負他吧?”
鳴人臉上帶著笑容,腰間忍具包裏的手裏劍,剛剛已經被他消耗一空。
“伊魯卡老師,你的對手……”
“是我漩渦鳴人啊!”
“鳴人……”伊魯卡沒想到搶在自己之前,將佐助救下來的人居然是漩渦鳴人。更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中忍放出來的忍術,就這樣被十幾枚手裏劍給攪碎了。
深深紮入地麵的手裏劍被烈焰炙烤到有些發紅,與土壤裏的潮濕接觸的時候還冒出縷縷青煙,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淡淡的土腥味。
在伊魯卡的視線裏,漩渦鳴人緩緩走到了佐助的跟前,擋在了自己和佐助兩個人中間。
鳴人臉上那自信滿滿的笑容,讓伊魯卡有些恍惚,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孩子。
自己麵對的好像是一個成年人。
這樣的錯覺讓伊魯卡很是驚訝。
此刻,鳴人身後……劫後餘生且有些心有餘悸的佐助,正呆呆地看著鳴人的背影。
一陣微風拂過,佐助能見到鳴人頭上的發絲,順著微風輕輕地晃動著。
“我,被他救了……”
佐助沒想到,出手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最想超越的漩渦鳴人。
而且,漩渦鳴人還當眾說自己是他的朋友。
“漩渦鳴人……”
佐助心情有點複雜。
“鳴人,好帥……”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的雛田,可謂滿眼都是小星星,但又有幾分為鳴人擔憂。
因為,之前所有的學生輪流上。
都不是伊魯卡老師的對手啊!
……
“才一年沒見,鳴人,你已經這麽厲害了嗎?”回到火影辦公室的猿飛日斬,早就已經用望遠鏡之術,在觀察著忍者學校的狀況。
忍者學校裏的其他班級,基本上都是一些平民孩子、或者是孤兒院裏的孤兒。
對於那些人,猿飛日斬並不是很關心。
因為,那些班級裏麵,一個班十幾二十個學生之中……能出五六個忍者就算很不錯了。
海野伊魯卡這種特殊的班級,裏麵所有的學生,基本上是百分百會成為木葉村的忍者。
而且他們很多來自不同的忍族。
其中甚至還有猿飛一族的孩子,以及木葉村的九尾人柱力。
猿飛日斬更關心這個班級。
“他應該是捕捉到伊魯卡那個忍術的缺陷,用手裏劍將流火之術的查克拉結構給攪亂,以達到破壞這個忍術的目的。”
猿飛日斬非常感慨:“這就是你的忍術天賦嗎?鳴人,你完美繼承了你父親的資質啊!”
當然,猿飛日斬這裏指的“父親”……
並不是白胡子。
而是波風水門。
“但是,盲目的自信可不太好。”猿飛日斬搖了搖頭,失聲一笑:“看來是白胡子那個家夥讓鳴人變得過度自信了。伊魯卡這個孩子,曾經是被老夫親自指點過的。如今的他,更是成為木葉村的一位中忍。”
“鳴人隻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麵對一個中忍,居然還有這樣的盲目自信,這可不行啊!看來得靠伊魯卡殺一殺他的身上的銳氣,讓鳴人脫掉一身海賊的匪氣。”
猿飛日斬相信,隻要讓鳴人在忍者學校內經過六年的洗禮,絕對能夠洗脫海賊的烙印。
絕對能夠讓鳴人對木葉村的認同更加之深。
也能夠讓鳴人對白胡子愈發疏遠。
猿飛日斬相信火之意誌對孩子們的洗禮能力!
“嘖吧”、“嘖吧”……
淡定地抽了兩口煙後。
他繼續觀看著。
……
“鳴人,這次換你來搶奪我這支粉筆了嗎?”伊魯卡將手中的粉筆塞進另一個褲兜裏。
即便直麵鳴人再怎麽的心情複雜,他也保持著教師該有的素養,露出了一個和善笑容。
“伊魯卡老師,我的目標從來不是那支粉筆。”鳴人搖了搖頭,他摸出了兩把手裏劍,他左手和右手各握著一把苦無。
一把是正著握。
一把是反著握。
鳴人臉上掛著的一份自信笑容,並沒有散去:“我的目標,是擊敗你啊!伊魯卡老師!”
嘭——
鳴人腳底突然有一圈煙塵揚起,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他的身影驟然消失不見。
忍者學校的新生們根本看不清鳴人的速度。
他們甚至就連鳴人的幻影都沒看見。
唯獨隻有伊魯卡隱約捕捉到了。
“好快!!!”
伊魯卡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他原本以為漩渦香磷、白、宇智波佐助這三人已經夠妖孽,速度在同齡人裏已經夠快。
但沒想到,鳴人還能更加快。
快到讓他瞳孔緊縮。
讓他汗毛倒豎!
伊魯卡從忍具包裏麵摸出了最後一把苦無,他幾乎是根據自己的身體本能反應,險而又險地閃過鳴人左手刺來的一把苦無。
他手持的苦無往前一揮,隻聽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鳴人右手的苦無,與伊魯卡手中的苦無碰撞在一起,迸濺出了一團火花。
伊魯卡的手直接被**開了,虎口傳來的疼痛感、和手臂傳來的酥麻感,讓他瞪大眼睛。
“這,這是什麽怪力?!!!”
他非常的震驚。
兩擊沒有得手的鳴人,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他果斷一腳,朝著伊魯卡的腳趾踩了過去,驚得伊魯卡急忙把腳往後一縮。
嘭!!!
伊魯卡眼睜睜見到地麵被踩出了一個小坑。
這要不是自己躲避及時的話……
豈不是腳趾都要被踩扁了?
而且這還是自己被白的冰針紮傷的一隻腳。這要是被鳴人一腳踩實,伊魯卡覺得自己這個月,就得拄著拐杖走路了。
“伊魯卡老師,和我對戰的時候,可不要分心啊!”鳴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伊魯卡小腿同一時間,突然微微一痛。
他立即往後跳躍幾步。
與鳴人拉開了距離。
“這是……千本?”伊魯卡額頭溢出一層冷汗,他低頭看向紮入自己小腿的一根鐵針。
幾滴血液正在順著鐵針緩緩地滴落在地麵。
“他雙手都拿著苦無,這根千本是什麽時候刺過來的?難道,是他一直含在口中嗎?”
伊魯卡意識到鳴人與所有新生都不同。
他甚至比那個叫白的孩子更棘手。
“這是經驗豐富的忍者才會使用的招數啊!”伊魯卡眯了眯眼眸,他蹲下來將插入小腿的千本給拔出來,疼痛感讓他眉毛顫了顫。
“不能大意了……”
“更不能小覷!”
伊魯卡清楚,如果這根千本上有毒素的話,自己可能已經倒在地上了。
不能把鳴人當成一個小孩子。
要把他當成同齡人!
在心中冒出這樣的想法時,伊魯卡手握苦無主動攻了上去,鳴人也是在瞬間給予還擊。
兩人在短短的刹那間就交手了好幾個回合,這是屬於體術與體術之間的碰撞。
伊魯卡發現,鳴人在技巧上雖然較為生疏。
但是,這個孩子的力氣那是真的大得離譜!
在苦無互相碰撞的幾個回合裏……
伊魯卡的虎口已經開始劇痛。
手臂更是酥麻到極致。
伊魯卡忽然找準了一個機會,伸腳往鳴人的腳踝一勾,鳴人在瞬間身體就失去了平衡。
也是在這一刻,伊魯卡一肘直奔鳴人後頸。
卻沒想到,失去平衡的鳴人反應迅速。
鳴人單手撐著地麵,強行讓身子翻轉過來。
抬起一腳,踢向伊魯卡的手肘。
這一腳的力道讓伊魯卡整個人都雙腳離地,控製不住地往後連連倒退。
鳴人也趁機站了起來。
手中的兩把苦無。插回腰間的忍具包裏邊。
鳴人雙手在快速結印。
“風遁·大突破!”
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狂風從鳴人口中吐出,摧枯拉朽的風暴將地皮都掀起了好幾厘米,也讓伊魯卡雙眼有多大就瞪多大。
“這是,風遁忍術?威力怎麽會這麽誇張?”伊魯卡極為震驚的同時也在快速結印。
他的查克拉屬性是火、水、陰。
麵對風遁忍術,他自然不可能用火遁忍術。不然的話……隻會讓烈火把自己給焚燒了。
“水遁·渦牆升水!!!”
伊魯卡深吸一口氣,急忙張口往前方一吐,一幕好幾米高的厚實水牆擋在了他的身前。
洶湧狂風落在水遁忍術之上濺起了陣陣波瀾,也讓大量水珠如傾盆大雨般向四周落下。
糟糕的是伊魯卡身後是一群(1)班學生。
一群學生的眼睛瞪得跟伊魯卡一樣大。
水陣壁隻能護住伊魯卡一個人。
可護不住他們這些小鬼們。
“鳴人他太亂來了吧!”鹿丸直接二話不說,毫不猶豫抱住丁次這個重量級選手的手臂。
可當狂風湧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連丁次都擋不住這種風浪,兩人直接被吹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小櫻與井野兩個好閨蜜本能抱在一起,下一刻她們就被鹿丸和丁次撞上。
四個人就如保齡球一般,撞倒後麵一片人。
這般場麵,壯觀到宛如“天女散花”。
“香磷,躲我身後!”
白一掌拍在大地,發絲飛舞中,他輕輕一喝:“冰遁·冰牆之術!”
一麵冰牆陡然升起。
擋住了滔滔狂風。
“這……這真的是鳴人嗎?”宇智波佐助整個人都看呆了,他和雛田的位置剛好在鳴人身後,沒有被風遁的力量所波及到。
但他所在的這個位置,又恰好能夠清晰見到,鳴人這個風遁忍術的超強威力。
佐助吞了口唾沫:“他的查克拉是無限的嗎?”
佐助很難想象這麽大規模的忍術……
需要耗費多少查克拉?
要知道他剛剛放了一個豪火球之術,就把體內的查克拉,全部都給榨幹了。
鳴人現在的風遁忍術,明顯比他的豪火球聲勢更浩大,威力也更加強。
這是肉眼可見的更強。
佐助也不得不承認。
“我……”佐助失神呢喃道:“我和他之間,原來一直都差得這麽遠嗎?原來,不僅隻有我在進步,他也一直在進步。而且他進步的速度……好像比我快太多了。”
佐助一直以為,自己這段時間已經進步非常之快。經過自己哥哥、和父親的雙重教導,自己總能超越漩渦鳴人了吧?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一切都想多了。
“鳴人,好厲害!”雛田瞪大了一雙眼睛。
她的想法並沒有佐助那麽的複雜。
雛田心中單純不希望鳴人受傷。
她隻是在單純的關心鳴人。
僅此而已。
……
“風遁?到底是什麽人教鳴人的風遁忍術?情報裏並沒有提到過白胡子會風遁忍術啊!”火影辦公室裏的猿飛日斬也是瞠目結舌:“而且……這種規模的風遁忍術,已經堪比一個中忍,釋放的忍術了吧?”
甚至比尋常中忍釋放的忍術威力更加之大,“大突破”這個忍術的特殊性本來就是查克拉量越大,它的威力就越強。
猿飛日斬並沒有從望遠鏡之術中,看見鳴人在使用九尾的力量。
也就是說鳴人單靠自身的查克拉量……
就能釋放威力如此之大的忍術。
“漩渦一族……”思來想去,也隻鳴人身上擁有一半漩渦一族血脈能解釋得了了。
猿飛日斬語氣的帶著幾分感慨:“玖辛奈,你給鳴人,留下一筆‘遺產’啊!”
所以到底是誰教鳴人風遁忍術?
不是白胡子的話……難道是那個幹柿鬼鮫?那個忍刀七人眾應該擅長的是水遁忍術吧?
等等!
腦海突然閃過了一抹靈光。
猿飛日斬表情很是精彩。
“卡卡西!!!”
他發現卡卡西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卡卡西並沒有向他匯報這件事情。
猿飛日斬麵色微微一沉。
本來鳴人的狀況,就已經讓他有種掌握不足的感覺,現在卡卡西又在上麵添了一把火。
這到底是不小心的?
還是故意的?
……
與此同時。
忍者學校小型演習場內。
當“大突破”掀起的洶湧狂風在逐漸消散,整個演習場放眼望去可謂一片狼藉。足以讓學校裏的保潔人員,罵個三天三夜的那種。
“水遁忍術都差點被狂風吹破了。”伊魯卡額頭溢出層層冷汗,他回頭往自己身後一看,就見到一群學生被吹飛到十幾二十米開外。
還好……這群小鬼也不簡單,大部分都是忍族子弟,不然高低摔個好歹出來。
“伊魯卡老師,還沒結束呢!”
鳴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伊魯卡的耳中,就像是一個死神來索命一樣。
“嘶!不會吧?”伊魯卡心肝都顫了一下:“用了這個忍術,他的查克拉還沒被榨幹?”
要知道他,今天接連用了好幾個忍術後,現在的查克拉隻剩下十分之一了。
一張臉上肉臉可見的寫著疲憊。
伊魯卡猜得沒錯,鳴人的查克拉還有剩餘。
而且,剩餘查克拉的數量還不少。
“風遁·風切之術!!!”
在伊魯卡很是震驚的這片刻。
鳴人的印已經結好了。
“糟,糟糕!”伊魯卡麵色再也繃不住了。
如果他之前在對戰香磷、白、佐助的時候,沒有耗費那麽多查克拉的話,那現在他覺得,自己還能和鳴人戰鬥一會兒。
可僅剩十分之一的查克拉,已經用不出新的水陣壁,更用不出別的防禦忍術。
那轉瞬襲來的無形風刃。
讓他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