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狡猾啊!鹿丸!”伊魯卡嘴角一勾。身為忍者學校的老師,他自然知道奈良一族的秘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果斷躲開地麵快速蔓延而來的一道影子。

隨後有些讚歎的說道:“這麽小的年齡,就掌握了家傳秘術,你的天賦很了不得啊!”

“但是……”伊魯卡笑道:“你那一點查克拉,能讓你用多少次呢?”

“嗯?”

伊魯卡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背有動靜。

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的手背不知什麽時候,竟有幾隻蟲子趴在那裏。

“這是?帶有毒素的蟲子?有點意思,是想要限製我的結印速度嗎?”

伊魯卡立即看向了一語不發的油女誌乃。

能夠控製蟲子的隻有油女一族。

就在這一刹那,剛被伊魯卡躲過去的影子,忽然拐了九十度,瞬間碰到伊魯卡的影子。

“不對!”鹿丸卻沒有高興,立即察覺不對:“一個中忍怎麽可能這麽簡單被我控製?”

“不好!”鹿丸一驚。

“猜對了哦!”伊魯卡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被你控製住的,隻是我的一個分身。”

嘭!!!

被影子模仿術控製的“伊魯卡”忽然化作白煙消失不見,幾隻小巧的蟲子掉在了地上。

“奈良鹿丸,出……”伊魯卡手裏拿著一把苦無,剛想要架在鹿丸的脖子上。

嘴裏“出局”二字剛了一半。

叮啷——

“老師,他還沒出局。”白那溫和的聲音,與他幹脆利落的動作完全不符合。他居然不知從哪拔出一把苦無,撞上伊魯卡的苦無。

鹿丸也是趁這個時候,急忙往前麵跑幾步。

回頭時冷汗都流了出來。

“這就是中忍嗎?”即便再怎麽急智如妖,實力上的差距,也讓鹿丸感到有幾分無力。

伊魯卡已經沒有去關注鹿丸和誌乃了。

他的心神都放在白的身上。

因為潛意識告訴伊魯卡——這個叫白的孩子,比漩渦香磷更加厲害。

“伊魯卡老師,小心了。”

白突然張口一吐,一枚冰針從他口中吐出,直奔伊魯卡的咽喉而去。

伊魯卡趕緊猛地低頭。

哐——

冰針與他額頭上的木葉護額發出激烈碰撞。

金屬製成的護額沒有什麽損傷。

那根冰針則碎裂開來。

“冰?”伊魯卡瞳孔稍稍一縮,他意識到麵前的白並不是普通人:“血繼限界?”

“老師,您答對了。”白嘴裏有著一個敬稱,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下來。

“冰遁·亂葉千本之術!!!”

白的身邊凝結出數十枚巨大的冰針,每一根冰針,至少都有人的手指那麽粗,長度也有二十幾厘米,空氣都在散發著森然寒氣。

這一幕。

看得伊魯卡眼皮直跳。

伊魯卡立即手臂用力,**開白手中的苦無,隨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往一側躲避。

也是在這一瞬間,大量冰針朝著伊魯卡飛去。

嗖嗖嗖——

鋒利的冰針落在地麵,直接深深紮了進去。有幾根冰針甚至落在人群之中,嚇得一群忍者學校的新生們趕緊躲避。

密密麻麻的冰針,將前方一小片區域覆蓋,地麵都被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伊魯卡拔出插在衣服上的一根冰針。

額頭都溢出了冷汗。

“還好我把中忍作戰服穿上了。”

中忍作戰服一定程度能抵擋一些利器攻擊,這根冰針是伊魯卡沒躲開的一根,雖然紮進了衣服裏麵,但並沒有傷到他。

如果他沒有穿這一身作戰服。

恐怕就要被捅個對穿了!

“冰遁血繼限界……”伊魯卡深吸一口氣,他手裏抓著的一根冰針,十分的寒冷刺骨:“這個孩子,確實比漩渦香磷更加的危險。”

伊魯卡沒有用“厲害”兩個字評價白。

而是用“危險”兩個字。

足以說明,在他眼中漩渦香磷還不足以傷到他,但是白已經有傷到他的實力了。

“火影大人這不是鬧著玩嗎?這個叫白的孩子,起碼有下忍的實力了吧?”伊魯卡苦笑一聲:“這樣的孩子,也安排進新生裏嗎?”

“看來,得認真了。”

伊魯卡將手伸進了忍具包裏麵。

摸出四枚手裏劍的他,瞬間朝白投擲而去,他也緊隨著手裏劍奔襲而上。

在白躲避手裏劍的同時,他使用了分身術,倆伊魯卡一左一右向白攻去。

剛躲開手裏劍的白,毫不猶豫凝出一根冰針,以賭博的心態將冰針扔向左邊的伊魯卡。

伊魯卡瞳仁變大幾分。

他急忙伸手一抓。

抓住了那根冰針。

白賭對了,他一腳朝伊魯卡本體腳踝踢出,逼迫伊魯卡不得不後退一步。白立即調整姿勢,拔出新的苦無,直刺伊魯卡的橫膈膜。

伊魯卡緊張到極致,因為白的每一次攻擊都是奔著他的要害而來,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奪掉性命,再次也會身受重傷。

伊魯卡立即用苦無,擋住了白來襲的苦無,苦無碰撞再次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在這一刻,伊魯卡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白另一隻手,居然在單手結印!

“單手?”伊魯卡瞳孔緊縮。

“冰遁·地冰骨!!!”這是白自創的忍術。

伊魯卡腳下的地麵,突然凝結出大量冰針,他鞋子的鞋底直接被冰針給紮破一根根冰針,毫不留情地紮入了他的腳底。

“嘶——”伊魯卡倒吸涼氣,雖然細小的冰針很快被他體溫融化,但疼痛感不是假的。

來不及繼續心驚的他,已經決定不再放水。

不然很有可能就要成為忍者學校創立以來,第一個死在自己學生手裏的老師。

伊魯卡神色凝重,調取體內大量的查克拉,他的雙手快速結印。

“忍法·奈落見之術!”

這是幻術!!

白眼前的景象忽地一轉,他發現眼前的伊魯卡老師,變成了再不斬大人。下一秒白的眼睛突然瞪大,因為他見到再不斬大人的腦袋,就這樣十分順滑地掉落在地。

啪嗒——

人頭落地的再不斬大人脖頸飛濺大量血液,讓白的內心受到了前所未的衝擊。

直到……

嘭!

受到幻術影響的白,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撞上了一樣,手裏劍擦身而過的聲音響起,他眼前所見到的景象恢複了正常。

“油女誌乃?”白發現將自己撞倒在地的人,是一個叫油女誌乃的臨時隊友。

他也見到幾枚手裏劍落在身後的地上。

白立即明白自己中幻術了。

“多謝。”他感謝道。

“這是應該的……”油女誌乃剛說出這五個字,就忍痛悶哼了一聲。手臂有鮮血流出,竟是他的手臂被一枚手裏劍擊中了。

白剛要說些什麽的時候。

猛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傳來一種拖拽感。

整個人都被拖倒在地,狠狠砸在了地麵上。

景象再次發生變化。

將他撞倒在地的油女誌乃不見了,油女誌乃流出的血液也不見了。白眼前所能見到的畫麵,變成了一片蔚藍的天空。

他兩側肩膀衣服、和兩側褲子褲腿。

都被手裏劍死死地釘在地上。

讓他難以起身。

更是難以動彈。

“呼……”伊魯卡重重吐了一口氣,這個幻術的消耗可不小,他剛才也是全力出手了:“這是‘雙重奈落見之術’,即便和我同級別的中忍中了這個術,也得恍惚好一會兒。”

連伊魯卡也不得不承認白很厲害。

他在麵對香磷的時候,其實是放了一點水。

但他在對白使用幻術的時候……

完全不敢放水。

“現在,就剩你們兩個小家夥了。”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淡定一點,伊魯卡的目光落在了奈良鹿丸、和油女誌乃的身上。

“認輸!”鹿丸很識時務。

他們三人之中最強的一個已經被控製住了。憑借他和誌乃兩個人,碰都碰不到伊魯卡。

誌乃一聲不吭。

算默認認輸。

……

一年級(1)班的一群人已經看得呆若木雞,誰能想到有一個妖孽般的漩渦香磷之後,又冒出了一個更加妖孽的白。

前者用出了一個水遁忍術……逼迫身為中忍的伊魯卡老師,不得不以火遁忍術來對抗。

後者用出了很奇怪的忍術……讓伊魯卡老師的動作都有些狼狽。

雖然依舊是伊魯卡老師贏了。

但他們可是看得很清楚,剛才是有一根冰針,插入伊魯卡老師的馬甲上。

而且,伊魯卡老師的腳部,還有血液溢出。

要知道這可是中忍啊!

“豈可修!原來……我成為同屆第一的阻礙,不僅僅隻有宇智波佐助,還有這兩個人!”

犬塚牙的膝蓋已經被貼上了一個創可貼,他抱著小奶狗赤丸咬緊牙關:“也就是說,我要超越的人從一個變成了三個!其中兩個還是女孩子!可惡!可惡!可惡!”

“汪!汪!”赤丸叫了兩聲。

“什麽?”牙眼睛都不由瞪圓了:“赤丸,你說那個叫白的,他是個男生?啊?這?”

站在鳴人旁邊的井野,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並沒有什麽大礙。

她正一陣咬牙切齒:“可惡的伊魯卡老師!他居然這麽粗暴的對待白!萬一把白的臉劃傷了怎麽辦?太粗魯了!太粗魯了!”

井野眼裏冒出的一團團憤怒火光。

仿佛要將伊魯卡燒為灰燼一樣。

讓旁邊的鳴人打了個哆嗦。

‘女生好可怕……’鳴人心裏嘟囔了一句。

“不過,這個叫伊魯卡的老師確實很厲害啊!連香磷和白都不是他的對手。”鳴人的目光落在伊魯卡的身上,他燃起了些許鬥誌:“也不知道現在的我,和木葉村的中忍比起來,到底誰更厲害……”

“那個家夥,叫‘白’嗎?”

佐助自語呢喃:“冰遁的血繼限界?這是和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差不多的東西嗎?”

佐助開始有點小羨慕。

因為,他並沒有覺醒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其實,佐助並不知道該如何覺醒寫輪眼。

他曾經問過他的哥哥。

但鼬並沒有告訴他。

“……我,也不比這個家夥差!”佐助剛開始見到香磷出手後,說出話帶有幾分自信。現在見到白出手後,他說出來的這一句話,其實已經帶上一點底氣不足了。

佐助正在腦補如果自己是伊魯卡,迎麵有一個忍術朝自己飛過來,自己能反應過來嗎?

佐助錯愕的發現……

自己好像躲不開!

直到海野伊魯卡的聲音,打斷了佐助的思緒:“下一組——誌村兵衛+水戶門七治郎+月光疾火!”

就見伊魯卡趁這個時間段,默默把腿部的針紮傷,用繃帶簡單地纏繞包紮了一下。

他強行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實際上腳痛到他人都麻了。

而這一組的表現,比井野那一組稍微好一點,他們一上來就想要搶奪伊魯卡兜裏的粉筆。

其中叫誌村兵衛的小鬼還想釋放風遁忍術。

結果,他的結印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而且,十五個印他還接錯了兩個。

被伊魯卡一個絆腳給撂倒在地,剩下兩個,也是被伊魯卡輕鬆解決。

不費吹灰之力。

伊魯卡看著那三個小鬼灰溜溜的回到人群,他心中也是不由得稍微鬆一口氣:‘果然,沒有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就是輕鬆很多。’

下一刻,伊魯卡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因為,要輪到漩渦鳴人了。

對於鳴人這個孩子,伊魯卡的看法是很複雜的。他雖然不像別的人那樣會去歧視鳴人,但這個時候的他對鳴人也沒有太多的好感。

畢竟,他的父母……

死於九尾之亂!

“下一組——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日向雛田!”最終,伊魯卡還是將最後一組的人員說出,他的複雜心情也努力恢複到平靜。

既然漩渦鳴人這個孩子,已經是忍者學校的學生,同時還是他海野伊魯卡的學生之一。

那自己,就把對方當成正常的學生看待吧!

伊魯卡覺得自己應該有這種職業操守。

“我和鳴人一組?”

“我和鳴人一組?”

來自宇智波佐助和日向雛田的聲音。

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佐助的聲音帶有幾分傲嬌與不情願。

雛田的聲音帶有幾分嬌羞與緊張。

“咦?”鳴人撓了撓頭,他笑容很是燦爛:“我和佐助是一組欸!還有一個日向雛田。”

鳴人看向了雛田。

覺得她很眼熟。

“!!!”

盯了雛田好幾秒鍾後,鳴人終於想了起來:“欸?等等!你好像是兩三年前的那個人!”

那是鳴人,還沒有遇到白胡子老爹的時候。

他當時,見到有一個小女孩被別人欺負。

然後,他就為那個小女孩出頭了。

“鳴,鳴人君,你好。”雛田紅著小臉:“這個……這個送給你。”

她將手裏的香袋遞給了鳴人。

鳴人一臉懵逼地接過。

“鳴人君,謝謝你之前幫了我。”如此接近鳴人,已經讓雛田完全忘記父親說過什麽。

鳴人聞了聞香袋。

“好香!”他衝著雛田咧嘴笑道:“當初隻是舉手之勞啦!日向雛田,謝謝你的禮物,我會好好保管它的!既然你送了我禮物,那我今天必然要幫你贏下這場對戰!”

自信滿滿的鳴人在雛田眼裏散發無盡魅力。

也讓雛田的臉色變得更加通紅。

頭頂還在冒著蒸汽。

“喂!你們兩個是來對戰中忍的?還是在這裏出演一部話本小說的?”佐助嘴角抽搐,他有點看不下去,滿臉都是無語。

伊魯卡也頗為無奈。

現在的小孩子。

也太早熟了吧!

“漩渦鳴人,還有你日向雛田。”今天天氣非常晴朗,佐助覺得自己很行。並效仿自己的哥哥,在為自己營造一種很冷酷的人設:“待會兒你們兩個不要拖我後腿就可以了。”

“佐助,一年沒見你長得還是這麽像女生啊!”鳴人感慨道:“頭發好像又長了一點,這樣看起來,你貌似就更像了。”

短短兩句話,讓佐助營造的人設瞬間破功。

“混蛋鳴人!”佐助小臉漲紅,咬牙切齒:“你不許在別人麵前說這種事情啊!”

今天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女孩子。

佐助特意一夜未睡讓自己看起來深沉一點。

結果,鳴人又說了這句話!

豈可修!!!

“哼!懶得理你!”佐助臉色掛上幾分認真,他將目光放在伊魯卡身上。明明說了懶得理鳴人,但這時候他又說道:“漩渦鳴人,這一年時間,不是隻有你變強了,我也變強了。”

“好犀利的眼神……這就是宇智波一族嗎?”伊魯卡不由驚歎道:“明明才剛剛入學,明明才隻有七歲,真是不得了啊!”

伊魯卡結了對立之印。

宇智波佐助。

漩渦鳴人。

日向雛田。

也是結了對立之印。

嗖——

四人剛剛結好對立之印的一瞬間,佐助就毫不猶豫朝伊魯卡衝了過去。他直接一個跳躍,跳到伊魯卡的頭頂,一記劈腿往下劈去。

伊魯卡抬手一擋,手臂被往下壓了幾厘米:“借助身體下墜的勢頭,增加踢技的力量?”

他一句話就道出佐助這樣做的目的。

佐助沒有說話,他借助伊魯卡手臂為跳板,矯捷地翻越到伊魯卡的身後。

佐助身軀往下墜落的時候,他果斷伸手將伊魯卡腰間的一把苦無給拔了出來,用這把苦無,朝伊魯卡的褲兜滑了過去。

撕拉——

伊魯卡的褲都被苦無劃開。

一支白色粉筆往下掉落。

“得手了!”佐助伸手想要抓住那支粉筆。

卻發現另一隻手更快。

“沒有得手哦!”伊魯卡搶回來粉筆之後,他閑庭信步地往後退了兩步,語氣感慨道:“這就是宇智波一族族長之子嗎?剛剛看見褲兜被劃破的時候,真是驚出一身冷汗啊!差點今天就要請你們三個吃一頓拉麵了。”

“……你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被驚出一身冷汗。”佐助緊握苦無咬牙說了一句。

“哈哈!誇張手法啦!”伊魯卡撓了撓頭。

下一刻,佐助立馬捉住了這個機會。

他在地麵一個翻滾,撿起足足四枚手裏劍,這都是伊魯卡之前用來擊敗白的手裏劍!

嗖——

一枚手裏劍,以很刁鑽的角度飛向伊魯卡。

伊魯卡瞳孔微微一縮。

腦袋往左邊側去。

唰!

他的一縷發絲被這枚手裏劍給硬生生切斷。

“這可是我向哥哥討教過的手裏劍投擲術!”佐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哥哥?宇智波鼬嗎?”伊魯卡驚訝道:“怪不得,剛剛又我驚出一身冷汗。這一次,我可並沒有用誇張的手法。”

他的額頭,確實溢出了一滴冷汗。

這一屆的忍校新生……

“怪物”真多啊!

“但是……年僅七歲的你投擲出的手裏劍,在力量方麵還是過於欠缺了。”伊魯卡看著又一枚手裏劍襲來,他這一次不閃不避,手裏劍直接插在了他的中忍作戰馬甲上。

手裏劍插入中忍馬甲,但並沒有穿透過去,和白之前的那根冰針異曲同工。

當然不同的是……白的那根冰針,伊魯卡是沒有辦法躲得開;佐助的手裏劍,伊魯卡是有中忍的自信,選擇性不躲開。

“佐助,你看。這……就是你最大的缺陷。”

伊魯卡露出和佐助一模一樣的笑容。

讓佐助的笑容逐漸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