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一座偏僻小鎮裏的賭場內。
這裏曾經是白胡子與綱手相遇之地,也是白胡子充滿暗疾的身體,被治愈一大半之地。
在好幾個月之前,這裏插滿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旗。
但是,在幾個月後的今天。
海賊旗幟全被人拔掉了。
“老板……”賭場裏的一個武士打手忍不住弱弱地問道:“我們真的不和白胡子海賊團分成嗎?這些錢真的不給白胡子海賊團嗎?”
“如果……那個白胡子要回來這裏一趟的話,那我們是不是會倒大黴嗎?那個男人,好像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存在啊!”
“白胡子”這個外號一被提起來,賭場老板誌村十九郎,當場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但想到家族那邊早就派人過來了。
他就稍微硬氣了一點
“怕什麽?”誌村十九郎咬牙道:“我們誌村一族在木葉那邊可是派了個上忍過來了!現在那位上忍老爺就守著這座賭場呢!”
“更何況,那個白胡子他還不一定能回來。”誌村十九郎消息靈通,他知道一些事情。
誌村十九郎說道:“他在草之國和水之國那邊,可是惹了兩次大麻煩!據說整個忍界,都把那個海賊當成了危險人物。”
“哼哼!”
誌村十九郎說道:“沒準,他正在被一些很厲害的忍者追殺,現在跟個老鼠一樣在四處逃竄,怎麽可能會有閑工夫過來?”
但他的語氣卻又帶著一種不太自信。
不過誌村十九郎沒有辦法,身為誌村一族族人,他不能將家族資金拱手讓給一個海賊。
家族那邊也給他下達了死命令。
讓他不要管白胡子海賊團。
這種情況下……
他選擇站在自己家族那邊。
“可是,老板……”武士皺眉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好的預感,要不我們還是……”
砰——
這個武士打手的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隻聽賭場大門傳來一聲悶響。
兩人立即扭頭一看。
就發現……
門被人踹開了!
整個賭場裏的打手、賭客都忍不住將目光看向賭場大門所在的方向。就見,有一道陌生的身影,站在了賭場大門那裏。
被踹開的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又是“砰”的一聲。
揚起一層灰塵。
“混蛋!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見狀,正與誌村十九郎交談的武士打手當場暴怒:“你個混蛋!敢來誌村一族的賭場裏搗亂,沒聽說過我‘屠熊三郎’的大名鼎鼎嗎?”
哐——
武士打手立即將腰間的武士刀給拔了出來,刀尖指向大門所在的方向:“我這把刀可是殺死過一頭熊,將它的腦袋給斬了下來啊!”
“你個混蛋,要是不賠50萬兩,並且在我們老板麵前磕一百個響頭,你就別跑想走了!”
賭場內的其餘看場子的打手也聚集了起來。
畢竟老板就在這裏,他們必須得表現一下。
幾個月前,他們已經被白胡子揍得很慘。
要是再不好好表現一下的話……
老板就得把他們辭退了。
“‘屠熊三郎’,聽著像黑幫武士的稱呼啊!嗬,這可不像是一個忍者的稱呼。”帶有幾分不屑的聲音從大門處響了起來。
一腳踹開賭場大門的人走了進來。
對方根本就不懼怕一群打手。
當此人走進來的時候,賭場裏邊的一群人,這才看清對方長什麽樣子。
當場一片倒吸涼氣。
號稱“屠熊三郎”的武士打手也愣了一下:“這……這家夥是人類嗎?”
闖入賭場裏麵的赫然是幹柿鬼鮫!
鬼鮫早已將霧隱護額給丟掉了,從他認白胡子老爹那天起,他就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人。
霧隱村,已經成為他內心的過去式。
他此時也不想回憶在霧隱村裏的種種往事。
對於他來說那都不是什麽好回憶。
至少鬼鮫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他這長相也確實是某種意義上的“出類拔萃”,與常人不同的膚色、與常人不同的眼睛、與常人不同的臉頰、還有那滿嘴尖牙……像是話本小說裏邊才存在的半人半獸。
鬼鮫平靜地掃視了一圈。
忽然嘴角咧起獰笑:“看來,我需要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胡子海賊團的幹柿鬼鮫,老爹讓我過來取你們應該早已準備好的錢。”
“白……白胡子海賊團?”這五個字一出現,整個賭場所有人都被驚嚇住了。
幾個月前,白胡子一刀劈出橫跨整個小鎮的溝壑,到現在它都還存留在這座小鎮裏麵。
而且,那條溝河有地下水滲出來,已經成了小鎮裏一條十分筆直的河流。
再加上當時整個小鎮裏都插滿了海賊旗。
恐怕沒誰不知道白胡子海賊團。
除非是從外地過來的人。
號稱“屠熊三郎”的武士打手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他不由看了看麵露獰笑的幹柿鬼鮫,再看了看自己拔出來的一把武士刀。
“咕咚——”
即便幹涉鬼鮫沒有釋放殺意,但緊張的氣氛,已經在一群打手裏麵蔓延開來。
每個人都汗流浹背。
忍不住暗吞唾沫。
“老,老板……”屠熊三郎的氣焰眨眼熄滅,他連忙壓低了聲音,對誌村十九郎問道:“怎麽辦?白……白胡子海賊團的人來了!他們……他們要過來取那七成的分成了!”
幾個月前的心理陰影,到現在都沒有消散。
他在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顫抖。
“我們要不就認栽一次……”
啪——
誌村十九郎反手給了這個武士打手一耳光,他眼白都爬上了幾層血絲:“你知道家族派來忍者還有一層意義是什麽嗎?是監視我!一旦家族發現我已經不能為誌村一族做事,那群長老們就會把我逐出誌村一族!對我來說,那和殺了我沒什麽區別!”
誌村十九郎咬緊牙關:“這個家夥隻是自稱自己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人而已,沒準隻是借著白胡子海賊團的名號招搖撞騙的騙子,我們之前可沒見過白胡子身邊有這個人!”
“更何況,我們剛剛提到白胡子,就突然冒出白胡子的人?怎麽會這麽巧合!他肯定是聽到什麽不該聽的東西,就想借此機會,訛我們賭場一筆錢!”
“你!去將那位上忍大人喊過來!”誌村十九郎豁出去道:“其他人給我好好教訓這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他用哪條腿踹的門,就砍掉他哪條腿,再把這個騙子的舌頭給切掉!”
鬼鮫臉上獰笑愈來愈盛:“看來,老爹給我的第一個任務,沒有那麽容易完成呢。”
屬於忍刀七人眾的殺意逐漸開始流露出來。
整個賭場內部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打個冷顫。
“混蛋!不要裝模作樣了!!!”一聲暴喝,忽然從鬼鮫身後傳過來:“你以為你自稱白胡子海賊團的人,我們就會信你這個家夥嗎?”
一個賭場的武士打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悄悄摸到鬼鮫的身後。
手持武士刀的他,劈頭蓋臉朝鬼鮫的後背砍了過去。
武士刀撕裂空氣,發出的呼嘯聲很是銳耳。
“砍到了!!!”刀刃斬在鬼鮫的後背之上,能明顯見到刀身輕易沒入了鬼鮫的身體。
但一秒,這個武士打手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沒有見到有熟悉的血液飆濺出來。
武士刀更沒有砍到骨頭的觸感。
像是砍在一盆水上一樣。
似乎是印證了他這個念頭,鬼鮫的身體化作一團流水,在眾目睽睽之中灑落在地麵上。
“這是‘忍法·水替身’。”
鬼鮫很貼心的為這個武士講解了詭異一幕,手中不知何時摸出的苦無,已經毫不猶豫插入對方的後心。
噗哧——
鬼鮫不是木葉忍者,甚至不是火之國的人。
在為老爹做事的情況下,他不會心慈手軟。
被苦無刺入後心的武士當場癱倒在地。
把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忍術……忍者!”一個個武士打手麵麵相覷,地麵躺著的一具屍體讓他們躊躇不前,紛紛將目光投在誌村十九郎的身上。
誌村十九郎暗吞唾沫,渾身上下冷汗淋漓。
任誰都能看出幹柿鬼鮫的不簡單。
可問題是他現在沒得選,他隻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家族那邊過來的一位上忍身上。
就在這時候。
嗖!!!
刺耳的破空聲同身後響起。
誌村十九郎隻感覺到自己鬢角被微風拂過,他瞪著眼睛看著大量頭發被削斷飄飛,更能隱約見到一團陰影眨眼飛逝。
金屬交擊的碰撞聲乍響。
赫然是鬼鮫手持沾血的苦無往空氣上一揮。
隻聽“叮啷”一聲脆響,一枚手裏劍被彈開紮入一張賭桌上,嚇得一眾賭客連連驚叫。
“是……是誌村木月大人!”誌村十九郎驚喜交加,整個人如釋重負般急忙回頭一望。
他看見,一個木葉村忍者站在他身後不遠。
木葉護額在賭場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光芒。
衣著打扮則是木葉上忍的打扮。
“木月大人!這個家夥……”
“閉嘴!!!”被稱之為誌村木月的木葉忍者,視線越過身為同族的誌村十九郎,目光極為凝重且警惕地落在幹柿鬼鮫的身上。
誌村木月神色閃過一絲陰霾,他沉聲說道:“霧隱村,忍刀七人眾,大刀·鮫肌的主人,無尾之尾獸‘幹柿鬼鮫’!!”
出身於誌村一族的木葉上忍自然見識多廣。
尤其是鬼鮫這種長相獨特的忍者。
太有辨識度了。
誌村木月看向地麵的一具尚且溫熱的屍體,說話的語氣都有幾分冷厲:“霧隱村的忍者潛入火之國,殘害火之國的平民是什麽意思?你們霧隱村是想掀起一場戰爭嗎?”
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鬼鮫。
誌村木月發現,鬼鮫的身上纏有一些繃帶。
空氣還彌漫著些許碘伏的味道。
像是身上有傷勢未徹底痊愈。
麵對誌村木月的質問,鬼鮫則是咧嘴笑道:“別把‘忍刀七人眾’這幾個字掛在嘴邊啊!對我來說,那早就已經是過去式。現在的我,是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
“什麽?”誌村木月愣住了。
霧隱村忍刀七人眾之一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他們村子的水影不是剛被白胡子殺沒多久?
他不應該與白胡子是仇敵嗎?
“木葉忍者,能問個問題嗎?”鬼鮫猙獰道:“老爹跟我說,這個鎮子本應該會有很多海賊旗,但我卻沒有見到一麵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到底是誰將那些旗幟拔掉了?是你嗎?”
森冷的眼眸注視著誌村木月。
殺意彌漫。
“這個賭場,更是老爹的戰利品,當初說好三七分成‘交稅’,白胡子海賊團是七成,賭場是三成。現在,他們不願交這筆稅。”
“所以……現在又到底是誰,給他們這種底氣?還是你嗎?木葉村的忍者?”
鬼鮫咄咄逼人的質問讓誌村木月頗為惱火。
一個受傷的霧隱叛忍,一個所謂海賊團的破海賊,在火之國質問木葉上忍?
這是什麽道理?
“是我又怎麽樣?”誌村木月很是語氣不善道:“白胡子強行將火之國的城鎮、以及誌村一族的產業據為己有,堪稱在向火之國宣戰,也是向我們誌村一族、向木葉村宣戰!我們木葉,可沒有你們霧隱那麽軟弱!”
“不是每個人都會怕你們所謂白胡子海賊團!再告訴你一件事,我不僅將你們的海賊旗拔下來了,甚至還讓它們給全部焚燒了!”
“並且在鎮子所有平民們的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將燒盡的灰塵全部都掃進糞坑裏麵。”
誌村木月其實並不清楚他們的族長誌村團藏,究竟如何落得隻剩半個身體的下場。
畢竟丟臉的事團藏不會到處說。
再加上,那個在忍界都大名鼎鼎的白胡子,也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
隻是麵對一個受傷的霧隱村忍刀七人眾。
身為木葉上忍的誌村木月還是有點底氣。
這裏是火之國,是他的主場。
他沒受傷,鬼鮫身上有傷。
天時地利人和。
優勢在我!
聽了對方說完這些話後,鬼鮫緩緩鬆開苦無,將手抓在鮫肌的刀柄之上,他恍然大悟地點頭:“這樣嗎?那我懂了。看來,隻要把你這家夥殺掉,那這裏的一切就會恢複如初。”
“你……”誌村木月惱火的一句話還沒說出口,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因為鬼鮫動手了!
沒有任何的預兆!
他急忙抽出腰間一把忍刀往前麵橫刀一擋。
哐——
大刀·鮫肌與精鋼煉製成的忍刀碰撞在一起,從鮫肌爆發的怪力將誌村木月撞飛了出去。
身軀如脫膛而出炮彈,撞碎了賭場的木牆。
整個人都摔在外邊的街道之上。
“咳咳!”誌村木月心中驚駭,急忙起身的他,隻感覺自己雙臂發麻:“這是什麽怪力?這個家夥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他不是身上有傷嗎?!”
這時,他倉促抬頭往前一看。
鬼鮫緩步跟著走出來了。
誌村木月見狀,心中一緊,立即將忍刀插在地上,雙手快速結印:“我們誌村一族,可不是任人**的廢物!就算是白胡子親臨,也別想讓誌村一族低頭!”
“風遁·豪空炮!!!”
隨著他張口一吐,四團空氣彈接連飛出,每一團都有一個磨盤那麽大。
其中一塊空氣彈摩擦著街道的地麵。
將地麵都劃出一條溝壑!
“嘁……”鬼鮫毫不猶豫揮舞著大刀·鮫肌,一個空氣彈與大刀·鮫肌碰撞在一起。
空氣彈竟被鮫肌吞噬!
剩下的三團空氣彈也落得一模一樣的下場,誌村木月釋放的忍術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吞噬四團空氣彈的大刀·鮫肌,體型膨脹了不少,將纏著它的繃帶都給撐碎。
露出它的真實模樣。
“怎麽會無效?”誌村木月滿臉的難以置信。
要知道,誌村一族最擅長的就是風遁忍術,整個木葉沒有任何人比他們更擅長風遁了。
“這,就是木葉的上忍嗎?”鬼鮫單手提著體型龐大的鮫肌,臉上獰笑露出幾分冰冷:“你當個特別上忍,恐怕都有點不夠格吧?是不是走後門了?木葉上忍?!”
“豈可修!!”誌村木月青筋畢露:“你這家夥……嗯?!!”
忽然,誌村木月語氣停頓住了。
他發現自己的影子被一團奇怪的陰影籠罩。
沉重的呼吸在身後響起。
無形壓迫籠罩周身。
明明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身後是個什麽狀況,可額頭的冷汗怎麽都止不住。
“咕啦啦啦!笨蛋兒子!在白胡子海賊團的‘領地’裏邊收個‘稅’,都需要這麽久嗎?”豪邁的大笑聲帶有幾分調侃。
但並沒有責備之意。
聲音的響起也讓誌村木月渾身都汗毛直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後什麽時候來人了。
誌村木月急忙回頭往身後一看。
刹那間。
他的表情便僵硬住了。
整個木葉村,幾乎沒有什麽人不知道白胡子,身為上忍的誌村木月見過白胡子的畫像。
白胡子標誌性的胡子,以及那誇張的身高,沒有什麽人能夠假冒得了。
“木葉村的忍者小鬼……”白胡子低眸一瞥:“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啊!”
誌村木月汗如雨下。
“‘不是每個人都怕所謂的白胡子海賊團’——這句話說的挺硬氣的嘛!木葉小鬼!”白胡子手中的叢雲切恰輕輕杵在地麵上。
哐!!!
叢雲切刀柄的尾端與地麵發生輕微的碰撞,沉重的聲音,仿佛敲擊在誌村木月的心髒。
“白……白胡子!你你你……”
麵對忍刀七人眾,誌村木月還能有點硬氣,但是麵對白胡子,所有的硬氣都消失不見。
這是一個以己之力鎮壓了兩個忍村的男人。
整個村子忍者不超過二十人的草忍村。
以及水影都被殺死的霧隱村……
這兩個村子都在向世人警醒白胡子的強大。
“拔下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阻止賭場為白胡子海賊團‘上稅’。放在那片名為新世界的大海之上,即便是些膽大妄為的海上惡徒,也絕不敢這樣挑釁白胡子海賊團啊!”
白胡子雙眸寒光畢露,霸道氣勢外溢而出:“你把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旗,當成是什麽了?木葉村的忍者小鬼!”
話音一落的刹那。
誌村木月後背突兀傳來極致劇痛!
他雙目陡然瞪大。
回過頭來,就見到“大刀·鮫肌”的龐大刀身,已經砸在他的後背上。大刀·鮫肌上的尖刺,深深紮入誌村木月身軀之內。
甚至,有十幾根尖刺將他身體捅了個對穿。
血液飆濺飛出。
“老爹,抱歉,我沒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務。”鬼鮫在向白胡子致歉的同時,毫不猶豫奪走一個木葉上忍的生命。
鬼鮫低著頭:“我願接受老爹的任何懲罰!”
“咕啦啦啦!”
白胡子咧嘴一笑:“那就罰你這個笨蛋兒子,把海賊旗重新插滿這座城鎮吧!”
鬼鮫一愣。
如果他是在霧隱村,任務失敗了,需要接受的懲罰,絕不僅限於此。
但是在白胡子海賊團裏任務失敗了。
懲罰竟如此的兒戲。
不對比還好,一對比雙方的差距就出現了。
看來……
自己拜在白胡子的門下。
是正確的選擇。
“白胡子閣下!”忽然,一道聲音由遠而近,是卡卡西他趕過來了:“您走得太快了,是不是可以稍微……嗯?這是?!”
地麵一具屍體讓卡卡西瞳孔一縮。
因為,那具屍體的打扮和卡卡西如出一轍。
“木葉忍者?!”
“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