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半個月後出成績,這一世的雲初有了墨遲這個逆天buff的加持,分數整整高出一本錄取分數線七十分,基本上全國的一流大學是任他選了,而墨遲,眾望所歸,拿到了A市的理科狀元。

填報誌願的時候,墨遲和雲初都選擇留在了本市。

墨奶奶的年齡大了,墨遲定期帶她做體檢,避開了上一世的意外,老人大多數的時間就是在家裏聽聽戲曲,偶爾天氣好的時候去樓下花園和其他老太太聊天,人越活越年輕。

A大九月份開學,開學當天,墨奶奶站在門口看著兩人上了車,眼裏滿是不舍。

車子發動,雲初看著被甩在身後的老人,突然就覺得有些難過,一旁的墨遲將他的手握進了手心,安慰道:“別難過,我們以後經常回來。”

雲初點了點頭,情緒不高地嗯了一聲,墨遲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沒說話。

車子很快就在A大校門口停了下來,原本寬敞的校園主幹道此刻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子,還有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舉著手中的牌子迎接到校的新生。

墨遲一手提著手中的行李,一手牽著雲初的手,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兩人的學院。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一個長相清甜的學姐,對方滴溜溜的目光在兩人相握的手上轉了一圈,捂著嘴偷偷笑了笑,也沒說什麽,在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帶著他們去入學手續了。

A大的寢室是四人寢,墨遲和雲初同專業同寢室,兩人的床位就緊緊挨著一起,那個學姐帶著他們找到了寢室後交代幾句就離開了。

雲初推開寢室的門看著裏麵空****的房間,率先占領了窗邊的兩個床位,然後就開始整理行李。

墨遲看著他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沒有告訴他自己在學校外租了房子,兩人根本在寢室住不了多久。

新生報名結束後就是聽一係列的講座,再然後就是長達半個月的軍訓。

軍訓結束後,雲初成功從一個奶麵小生變成了一個鐵血硬漢,隻可惜,隻維持了一個冬天,來年春天又白回來了,為此他還惋惜了好久。

第二個學期開學的時候墨遲告訴了雲初自己在學校外麵租了房子,彼時寢室隻有他們兩人,墨遲將他堵在了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看著他的眼裏滿是笑意。

雲初:“你是不是已經預謀很久了?”

墨遲沒反駁:“進校之前就已經準備了,隻是看你很喜歡住寢室的生活,就沒和你說。”

雲初聽著他的話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麽沒早點說。”

墨遲沒說話,低頭啄了他一口:“所以答應嗎?”

他看著雲初的目光灼熱,雲初覺得自己有些熱,低頭避開了他的注視,紅了耳尖,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我……我都可以啊……”

墨遲將他的害羞看在了眼底,揚起唇角輕輕笑了笑,兩人當天就搬了出去。

這算是他們各種意義上的第一個家,以前多的是住在一起的時間,也在一張**睡過很多次,但是從來沒有過一次,會讓雲初覺得如此的害羞,他看著臥室裏那張幹淨整潔的大床,心裏既緊張又不安,還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待。

墨遲洗完澡出來就看見他站在門外一臉局促不安的樣子,像一隻無辜待宰的小羔羊。

墨遲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他抬手擦著頭發朝雲初走了過去,帶著一身的水汽,身上強烈的荷爾蒙讓雲初一下就紅了臉。

雲初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後背抵住冰涼的牆壁,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

墨遲揚起唇角,抬手抵在了他的耳邊,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侵略性。

“怎麽了?”墨遲開口問他,不知道是不是雲初的錯覺,他總覺得今晚男人的聲音格外的低沉磁性,帶著莫名的性感。

雲初憋紅了臉搖了搖頭,努力仰著頭不讓自己失態:“沒什麽,墨遲……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有些熱……”

“熱啊?”墨遲挑起了一邊眉。

雲初點了點頭。

墨遲:“我有一個能散熱的好方法,要不要試試?”

雲初:“?”

被男人抱著壓在**的雲初瞪大了嚴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方說的運動是什麽了。

他臉漲得充血,整個人被墨遲壓在身下,嘴唇紅腫,兩眼淚汪汪的,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差點沒讓墨遲把持住。

墨遲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手撫上他的眉眼,仔仔細細地描摹一遍,而後逐漸往下。

雲初:“……”

“唔……”最脆弱的部分被男人握在手中輕輕揉捏,雲初咬著嘴唇輕呼了一聲,雙腿逃避般的合攏,卻隻是將墨遲作怪的手夾得更緊了。

墨遲低低笑了一聲,抬眸看了他一眼,眼裏是翻湧的欲望,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全是汗水,昭示著他現在的不輕鬆。

“你看,它在向我打招呼呢。”墨遲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雲初死死咬住了下唇沒說話,看著墨遲都快哭了,以前對方也會欺負他,可是從來沒有這麽惡劣過,他看著墨遲看自己得目光,總有一種自己會被對方拆吃入腹的錯覺。

事實上那不是他的錯覺,墨遲的確將他拆吃入腹了,隻不過是另一種層麵上的吃。

極致纏綿一夜的後果就是雲初三天沒能下床,還被迫喝了半個月的清粥,那段時間他看墨遲的目光裏都是怨念。

四年的大學生活一晃而過,墨遲在畢業後帶著雲初去了米國,領了結婚證,然後在莊嚴肅穆的教堂裏,在神父的見證下,許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這一世的兩人沒有太過轟轟烈烈的一生,也沒經曆過太多的屈折,但也是因為這樣,平凡的幸福才顯得更加的可貴。

墨奶奶在墨遲和雲初畢業後的第二年壽終正寢,走的時候沒有一點痛苦,隻是看向一屋子的孫子,渾濁不堪的眼裏滿是不舍,最後老人拉住了雲初和墨遲的手握在一起,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