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欣賞了許久宇智波桑。
最後遞還平板時還有些戀戀不舍。
酒德麻衣都在想,看源稚女這態度,搞不好晚上都能反複播放著宇智波桑的視頻陷入夢鄉。
咦,兄控真可怕。
“安排你們明天見麵。”
路明非對源稚女說。
“謝謝。”
源稚女點頭。
“但很抱歉,不用了。”
路明非感到意外。
誰都看得出源稚女對源稚生的感情,可以說源稚生是這個少年活下去的支撐也絲毫不為過,本以為在得到能與源稚生見麵的消息後,源稚女定是迫不及待,滿心歡喜的憧憬。
可如今卻……
“是啊,不用了。”
源稚女低著頭,小聲呢喃,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把這話說給自己聽,其目的,大概是為了說服。
“現在,還不是我和哥哥見麵的時候。”
源稚女眼前再一次浮現源稚生咬著玫瑰的樣子。
哥哥是這樣憂鬱,他把自己困起來了,走不了,逃不脫。
源稚女輕輕搖頭。
源稚女放空的雙眼重新聚焦。
他對路明非和酒德麻衣歉意的笑。
“十分抱歉。”
“我知道這樣很失禮。”
“但是,除了兩位,我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可以拜托您一件事麽?”
“你說。”
源稚女點頭。
“我想調查哥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能幫我麽?”
路明非稍作沉思。
源稚女緊張的抓緊被子。
“這樣。”
路明非對源稚女說。
“我幫你調查源稚生,你幫我看看,能不能救一個人。”
“救誰?”
“繪梨衣。”
女孩像是童話裏的睡美人,時光在她身上凝固了,雙手交疊放在胸口,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
“月讀命啊。”
源稚女裹著大衣,靠牆立著。
源稚女偏著腦袋,目光落在沉睡的繪梨衣身上。
“這位的名字,我也曾聽聞。”
“蛇岐八家的公主殿下。”
源稚女微微翹起嘴角,他像是笑著,卻隻讓人覺得冷,果然這源稚女隻是源稚女,不是風間琉璃,這孩子演技太差了。
“蛇岐八家有穩定繪梨衣病情的技術。”
路明非說。
“你知道這技術是什麽嗎?”
源稚女側著投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搖了搖。
“很抱歉,路兄。”
“這技術,我也曾聽說過。”
源稚女向著路明非意低頭。
“但那是蛇岐八家最重要的機密,猛鬼眾對此進行的行動,全部以失敗告終。”
路明非神色露出一抹遺憾。
“沒關係。”
他搖搖頭。
源稚女看著路明非,也將路明非臉上的遺憾收入眼底。
“等等。”
路明非看過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源稚女說。
“我哥哥。”
路明非目光一閃。
源稚女說的沒錯,路明非也想到了,畢竟繪梨衣是蛇岐八家的公主殿下,她的治療辦法源稚生肯定知道。
但問題在於,如今源稚生的精神狀態,真的可以嗎?
堂堂天照命如今下海做牛郎,這得有多大的打擊才能把源稚生變成這樣。
所以,問題最後還是繞了回來。
“合作吧,路兄。”
源稚女向路明非伸出手。
“讓我們一起調查,哥哥身上都發生了什麽”
路明非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好。”
……
座頭鯨辦公室。
這裏暫時成了路明非和源稚女的作戰總部。
一麵牆被清空,昂貴字畫隨意堆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巨幅黑板,彩色磁力貼貼著源稚生的照片,都是他頂著宇智波桑的花名大展風采的模樣。
路明非和源稚女坐在一起,人手一本捧著資料,上麵是他們所能收集到的所有源稚生信息,絕大部分是源稚女口述,照片除卻宇智波桑妖嬈形象再無其他,就連多年以前深山學校畢業照也無。
對此源稚女的反應很是理所應當。
“哥哥是天照命啊,所有極道未來的皇帝,怎麽可能還會留下影像資料。”
“給我紙筆。”
酒德麻衣紮起馬尾,英姿颯爽。
櫻井小暮取來紙筆。
這個女人的意誌很頑強,本來路明非估計櫻井小暮至少得昏迷一天,沒想到在源稚女醒來後不久,櫻井小暮也是醒來。
櫻井小暮拒絕休息,執意隨侍在源稚女左右,這個女人穿著豔麗和服,這是源稚女所喜歡的樣子,和服下是纏滿繃帶遍體鱗傷的身體。
源稚女反複勸說,試圖讓櫻井小暮回去靜養,櫻井小暮隻是笑,低著頭,不回答也不走。
“好了,讓她留下吧。”
路明非對源稚女說。
“在你身邊,她不會允許自己死去。”
源稚女啞口無言,下意識去看櫻井小暮,櫻井小暮的眼睛也在笑著,源稚女在裏麵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羞澀,反倒是源稚女自己,下意識移開目光。
當時酒德麻衣眼神就變了,目光在源稚女和櫻井小暮兩者間來回移動,眼神恍然大悟中又帶少許了然,最後是若有深意的看著櫻井小暮,還是你會玩啊,一個人,強與弱集於一體,同時滿足自己的保護欲和被保護欲。
酒德麻衣和櫻井小暮關係處的不錯,如果有係統麵板,櫻井小暮麵板上“交際”能力肯定是滿級,作為猛鬼眾三號人物龍馬,櫻井小暮日常工作就是經營極樂館,無論什麽來頭的客人,都會拜倒在這位經理小姐的石榴裙下。
此時櫻井小暮作為源稚女的助理出現在辦公室,酒德麻衣說要紙筆,當她紮好馬尾,隨意一甩,櫻井小暮已經把紙筆放在她的麵前。
“謝啦!”
鉛筆在酒德麻衣指間打轉,跳起華麗的舞。
她對櫻井小暮輕佻的笑。
櫻井小暮鞠躬,站回源稚女身旁。
“好了,小鬼。”
酒德麻衣擺出大幹一場的架勢。
“說說吧,我們的宇智波桑天照命姿態,是什麽樣?”
素描麽?
源稚女看了看酒德麻衣手中的筆。
“有勞了。”
源稚女虛弱的笑。
“我哥哥啊。”
回憶飄遠,源稚女仿佛看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深山的大男孩對著夕陽,呐喊著他對於未來的誓言。
源稚女的笑漸漸溫柔。
“哥哥他啊。”
“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野心麽?那個宇智波桑,比如成為東京第一牛郎什麽的?
酒德麻衣默不作聲,快速動筆,同時在心中不停吐槽。
說起來你這小鬼到底明不明白,在你那位親愛哥哥實現野心的道路上,最大的阻攔就是傳說中牛郎,也就是你自己啊。
想到這裏酒德麻衣就忍不住笑意。
化作出爐。
酒德麻衣放下筆,轉過畫紙,給源稚女看。
白紙上黑色鉛筆勾勒出一個桀驁不馴的大男孩,臉上稚氣未脫,眉宇間卻是一片坦然,和如今的宇智波桑甚至之前的天照命都不同。
在源稚生已經是天照命時,他的眉宇間總有化不開的濃厚陰雲,天照命本該是驅散一切濃霧的,但他自己心頭的濃霧又該怎樣驅散呢?
或許,親手殺死弟弟源稚女這件事,不隻是源稚女的夢魘,也是源稚生永遠走不出去的囚牢。
說起來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啊。
又有誰能在親手殺死自己弟弟後還能泰然處之呢?
酒德麻衣筆下是年輕時期的源稚生。
那時候他還在深山裏,不是蛇岐八家的天照命,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給自己的弟弟描述飛黃騰達之後的未來。
那時的源稚生多好啊,目光清澈,神色坦然,有著清晰的目標,且為了目標堅持不懈努力奮鬥的力量。
可是多年以後當源稚生真的站在了東京最高的地方,他卻已經什麽都不想要了。
“好久不見啦。”
源稚女對畫裏年輕的源稚生說。
“哥哥。”
源稚女目光閃動,他回神。
“還向麽?”
酒德麻衣問。
“神乎其技。”
源稚女答。
酒德麻衣翹起下巴,開玩笑,她這手素描功夫,還是跟第37任前男友學的,那家夥畫畫不錯,聽說前陣子剛在米蘭成功舉辦個人畫展。
說來有時候酒德麻衣都不知道她到底都會一些什麽能力,大概這就是前男友太多也太優秀的煩惱吧,薯片妞永遠也不懂,哎,真叫人沒辦法。
幾章源稚生的素描按著時間順序相應貼上黑板。
“麻衣,專家呢?”
路明非發號施令。
“正在趕來的路上,心裏谘詢團隊大約還有四十二分鍾抵達。”
酒德麻衣不用看表,一連串數字便脫口而出。
“心理谘詢?”
源稚女睜著迷茫的眼睛看向路明非。
“一些必要的前置準備而已,不要在意。”
路明非笑著安慰。
“嗯,既然還有四十多分鍾,不要浪費時間。”
路明非拍拍手。
“傳喚第一目擊者。”
“是!”
酒德麻衣開門,在外等候多時的藤原勘助側身擠進辦公室,路明非眼皮微跳,看得出藤原勘助先生是一名極其敬業的牛郎,此時應該是剛從舞池下來,紫色綴滿亮片的小裙子微微搖晃,白色肥肉晃得人目眩神迷,好一個重量級相撲美男。
“老板!”
藤原勘助對路明非彎腰。
“嗯。”
櫻井小暮打開筆記本,做好記錄準備。
“說說吧,你遇到宇智波桑的前因後果。”
“是!”
藤原勘助一板一眼,有時候這家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機器人,依循製定好的程序行動,絕無半點越線。
藤原勘助介紹起來。
“那是昨天,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我扛著千絮小姐櫻子小姐瑪利亞小姐……”
“不好意思。”
源稚女抿著嘴,樣子小心翼翼。
“是我聽錯了麽,您說的是……扛著?”
藤原勘助坐在那裏,他看人的時候樣子很特別,上半身包括腦袋都是巍然不動,隻有一雙眼珠看向說話的對象。
不得不說的是,藤原勘助的樣子很威嚴,莫名叫人聯想起寺廟供奉的神像,或許這也正是這個國家的人們喜歡看相撲比賽的原因,兩個帶著少許神性的大家夥相互衝撞擊掌,讓人熱血沸騰。
“嗯。”
藤原勘助對源稚女說。
“有問題麽?”
源稚女噎住。
“沒……沒事。”
其實源稚女還想問為什麽是扛著三個女人,抱著不行麽,背著不行麽,非得扛?
而且扛三個女人,這得具體什麽樣的姿勢啊。
櫻井小暮在源稚女耳邊竊竊私語,很快,源稚女目露恍然。
原來讓藤原勘助扛著回車上屬於特殊服務,許多客人對此趨之若鶩,她們很想體驗被藤原勘助這樣的相撲美男粗暴對待的感覺。
源稚女努力控製住正常表情。
聽說藤原勘助的服務還不是隨便什麽人就能享受到的,必須得是VIP裏的VIP,高天原真正尊貴的客人,才能有此殊榮。
源稚女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果然,能來牛郎店的女人多多少少,總歸有些毛病。
“我看到了他。”
藤原勘助說。
“他坐在黑暗的角落裏,那是一個夾角,視野盲區,因為我以前的職業,對視野盲區總是格外在意,所以,我發現了宇智波桑。”
在座幾人紛紛提起注意力。
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接下來藤原勘助說的每一個字。
這是第一個目睹源稚生的人。
或許源稚生身上發生了什麽,就能從藤原勘助的話語裏找到蛛絲馬跡。
所以沒有人打擾藤原勘助的沉思。
藤原勘助肥臉中那一雙小眼睛終於回神。
“宇智波桑啊。”
似乎有萬千的感慨凝聚在藤原勘助的這一句話裏。
他是發現了什麽嗎?
“真是太美了。”
藤原勘助萬千的感慨全部出口。
路明非:……
源稚女:……
“太美了?”
路明非遲疑不定。
“正是。”
藤原勘助來了精神。
“不知道老板您對於牛郎有多少了解。”
紫色小裙子的相撲美男開始滔滔不絕科普起何為牛郎。
最開始路明非還想打斷來著,畢竟座頭鯨剛給他科普過男人的花道,但藤原勘助不同,對於牛郎他有著一套獨屬於自己的理論,聽著聽著,莫名還叫人覺得挺像那麽回事的。
話說這什麽高天原到底是牛郎店還是牛郎大學啊,怎麽隨便拉個人出來都能洋洋灑灑發表長篇大論,聽說眼前這位相撲美男子手上還有著幾個含金量極高的博士穴位,看看,看看,都說這個國家的經濟不行了,這就是證明,連藤原勘助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都得下海從事特殊服務行業,真是叫人扼腕歎息。
藤原勘助講完了。
路明非幾人如夢初醒。
恍恍惚惚的,他們對視一眼。
路明非揉揉臉。
“那個,你剛才說。”
“我們的宇智波桑受到了……”
“情傷。”
藤原勘助擲地有聲。
“還是很嚴重的情傷。”
櫻井小暮一絲不苟的記錄。
源稚女很想按住櫻井小暮的手叫她別寫了。
開什麽玩笑啊。
他那無所不能的哥哥還會受到情傷?
這種事給源稚女造成的荒謬感,完全不亞於奧特曼叉著腰說他要統治全世界,然後小怪獸門一次次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起來為了世界和平與奧特曼戰鬥到底。
太顛覆了。
路明非還在問。
“很嚴重的情傷麽……”
“關於這個嚴重的程度,你有沒有什麽具體一點的猜測?”
藤原勘助威嚴點頭。
“被甩了!”
要不是有櫻井小暮攔著,源稚女已經向這家夥吐口水啦。
他那無所不能的哥哥還會被人甩!
哈哈哈少給我在這裏開玩笑了!
談話再進行了一段時間。
“關於宇智波桑,你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麽?”
路明非問。
藤原勘助想了想,搖頭。
“多謝合作。”
“麻衣,送送我們的藤原先生。”
酒德麻衣關上門,回來坐好。
路明非翻閱著櫻井小暮的記錄,頭也不抬的問。
“你們怎麽看?”
源稚女顯然是憋得久了。
路明非話音剛落源稚女立刻迫不及待的開口。
“一派胡言!”
源稚女憤怒拍桌。
“他以為自己說的是誰!”
“那可是蛇岐八家的天照命!”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天照命得不到的女人!”
“你說的天照命應該也不可能變成宇智波桑吧。”
路明非的這句話頓時叫源稚女泄了氣。
源稚女咬咬牙,說不出話來。
源稚女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這位哥哥到底都經曆了什麽,以至於從高高在上的天照命,下海當了牛郎。
“不過,可能性很低。”
路明非合上筆記本,還給櫻井小暮。
“總之,先作為一個備選留下來。”
路明非對酒德麻衣說。
“來,傳喚第二個人。”
繼藤原勘助後走進辦公室的是座頭鯨。
源稚女很意外。
“他是?”
櫻井小暮再次竊竊私語。
“路大人請來的心裏專家。”
源稚女:……
別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啊,座頭鯨這家夥難道不是高天原的店長麽,號稱什麽花道之神還是花道仙人的,什麽時候這家夥還成了心理專家了?
對此路明非和酒德麻衣有不同看法。
無論如何,你不得不承認座頭鯨在本行裏的卓越成就,這家夥對牛郎確實是有一定熱愛的。
主要還是前不久座頭鯨關於宇智波桑的一番說法引起了路明非興趣。
這家夥似乎對源稚生的變化有一定猜測。
畢竟用座頭鯨自己的話來說,普通的牛郎隻需要關注女人就好,但他不同,作為高天原的主人,座頭鯨需要研究的不隻是女人,還有男人。
他必須對牛郎有一定屬於自己的見解,才能經營好高天原。
“說說吧。”
路明非開口。
“對於宇智波桑,你有什麽看法。”
“完美!”
座頭鯨毫不猶豫。
“我沒問你宇智波桑作為牛郎的成色!”
路明非扶額。
“我是說,在宇智波桑身上發生了什麽?”
“用你那雙能同時看穿女人和牛郎的眼睛,給我答案。”
座頭鯨驕傲的挺起胸膛。
老板不愧是老板,這麽快就看出他的卓爾不群,座頭鯨對自己這雙眼睛的自信,可說是無與倫比。
“我不知道。”
座頭鯨理直氣壯。
路明非深呼吸。
“放心,有我在,不必擔心天照命大人的後續報複。”
座頭鯨雙眼一亮。
他等的不就是自家老板這具承諾麽?
宇智波桑在牛郎一行再是天賦異稟才華橫溢,座頭鯨也沒忘記,這位真正的來頭可是未來極道的皇帝,是,現在宇智波桑是落魄了,但不可能一直落魄下去,假如未來有朝一日宇智波桑重回天照尊位,想起當年有頭蠢鯨竟敢對他指手畫腳,天照命大人隨便動動手指,他這頭蠢鯨可就得變成死鯨啦。
如今有了路明非的保證,座頭鯨可算是放了心。
“宇智波桑的問題啊。”
座頭鯨稍作思考。
源稚女有些聽不下去了。
他覺得路明非就是在胡鬧。
好吧這樣說路兄確實有些不禮貌。
但發生在哥哥身上的事,又怎麽會是兩個牛郎能猜出來的?
“是驕傲。”
座頭鯨說。
“不難想象,從前的宇智波桑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
“說來,他那樣完美,驕傲也情有可原。”
“但一個人越是驕傲,他的弱點也越是明顯。”
“就是這驕傲本身。”
源稚女收起散漫,若有所思。
座頭鯨起身,摘下黑板上源稚生咬玫瑰的妖嬈照片。
“老板,您看。”
座頭鯨的動作就像是捧著什麽稀世珍寶。
“這是什麽?”
“這是宇智波桑啊。”
“老板您看宇智波桑的眼神。”
“多麽憂鬱。”
“我甚至可以從中看到宇智波桑坍塌的舊世界。”
“他原來的驕傲原來的信仰原來的堅持。”
座頭鯨仿佛是在進行一場表演。
座頭鯨握緊拳頭,猛的放開,然後橫掃。
動作極其有力。
像是在用這樣的肢體語言強調他此刻的心情。
“統統,崩塌!”
“全部,崩塌!”
座頭鯨痛苦的閉眼搖頭。
他仿佛能妾身感覺到宇智波桑的疼痛。
路明非確定櫻井小暮還在記錄,便對座頭鯨說。
“收一收,收一收。”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
路明非沉吟。
“我們天照命大人的驕傲被人正麵擊潰了。”
座頭鯨正襟危坐。
“也不隻是這個可能。”
“還有信仰,還有堅持。”
“信仰?”
路明非向源稚女投去詢問的目光。
源稚女搖頭。
他可從不知道哥哥有什麽信仰。
事實上以源稚生天照命的位格,這個國家也不存在什麽值得他信仰的神明。
“你說的這個堅持。”
路明非問座頭鯨。
“能不能詳細說說。”
座頭鯨斟酌著言語。
“我們很多人都是普通人。”
“其實沒什麽堅持可言。”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活著就是活著而已,日複一日的重複下去,不需要想太多。”
“但宇智波桑不是普通人。”
“對於他這樣的人物,活著是需要驅動力的。”
“如果失去驅動力,他就不是天照命,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了。”
路明非深有同感的點頭。
他很能理解座頭鯨的話。
其實在場幾人,他也好,源稚女櫻井小暮還有酒德麻衣,甚至包括座頭鯨在內。
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麽普通人。
路明非想回九州,櫻井小暮為了源稚女,座頭鯨有他的花道,酒德麻衣和源稚女也有他們的堅持。
那麽,源稚生的堅持又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