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斯文是上班時間偷摸出來的,還得趕回去裝模作樣繼續他今天的男護士生涯。

左汐猶豫了一下,在他兩腿邁上他那輛騷包的黃色跑車時忍不住問道:“內個……你最近手頭寬裕嗎?”

聞言,賈斯文那張俊臉那叫一個如沐春風倍兒舒爽啊,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勾起的笑那叫一個風流而……猥瑣。

“左小汐,你終於舍得接濟窮困潦倒被剝奪經濟大權的我了?”

“……”

左汐額上滑下黑線:“當我沒問。”

梁豔芹不愧是天下第一好母親,說給她一周時間,還真是說到做到。

已經三番兩次讓她的助理打電話過來提醒她,別忘了準時搬出郡元府邸的那套房子。

看來,她得另想辦法了。

那套房子總共108平,按照當初開盤時的均價兩萬八一平來算大概三百多萬。

可問題的關鍵是,現在的房價翻了一番。梁豔芹給她的開價,更是高得離譜。

三百多萬的房子,她硬生生就給她抬到了九百八十萬。

她上哪兒去弄這九百八十萬?

她可以不待見她,可她忘記了房子裏還住著一個左小寶嗎?

小寶兒可是她的親孫子!

*

JZ環球集團。

總裁辦公室。

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投射而入,光潔明亮的地麵上,晏寶吭哧吭哧地追著自己的玩具公仔玩累了,占有性十足地趴在上頭眯著眼休息起來。小尾巴甩甩,蝴蝶耳朵筆挺。

作為一隻典型的貴族蝴蝶犬,它擁有起源地法國人的紳士與傲嬌。

所以,當辦公室門被敲響,它的第一反應不是警覺地衝過去,而是眯著眼事不關己地繼續睡它的。

“進來。”

辦公桌後的靳司晏隨手給晏寶丟了一根玩具骨頭,後者立刻兩眼冒光,屁顛屁顛地追著骨頭跑了起來。他唇畔微微一揚,轉瞬又消失不見。

進來的是法務部經理杜子良。

“靳總,目前為止,左小姐那邊依舊沒有對我們發出的律師函做出任何回應,打過去的交涉電話也被她拒接。”

這麽一個燙手山芋,杜子良其實也叫苦不迭。

主要是他根本就不清楚那位左小姐和靳總究竟是什麽關係。

如果真的什麽都沒有,怎麽可能在微博上冒充靳總老婆六年?

沒有得到上司的進一步指示,他實在是有些難辦。

原本焦灼在晏寶身上的視線一收,靳司晏薄唇微動:“起訴。”

磁性的嗓音並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兩個字,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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