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晏眸色微動:“你認識?”

“……”沈卓垣狐疑地透過後視鏡瞧著後座的人:“三哥你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每次有美女靠近就故意上演臉盲症玩兒高冷。人家左美女好歹是H大金融係的女神啊!你不說在校辦事處、學生會等地兒瞧見過她吧,好歹每次秦覓和哥幾個聚的時候總少不了她。她倆在校內可是公認的姐妹花。”

“沒什麽印象。”

印象中,確實是有那麽一個女生似乎總是會和秦覓形影不離。

隻不過,她呈現在他腦海中的麵容模糊得一塌糊塗。

還真是沒什麽印象。

重新拿回被沈公子搶走的冊子,靳司晏將其隨意放在一旁。雙臂抱胸,交疊的雙腿慵懶,閉上眼假寐:“去郡元府邸。”

“不是吧?那小破地方的公寓哪兒比得上咱倆比鄰的那套大別墅啊。”

“你晚上動靜鬧得太大,影響我睡眠質量。”

這個不走心的理由,沈公子不得不給滿分。

兩套別墅雖然比鄰,但也不至於能那麽清晰地聽到他這邊的動靜吧?

不過,想到他晚上幹的事兒,他暗搓搓地收起湧起的熱血。

*

一連好幾天,左汐總是做噩夢,而且那個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一模一樣的片段。

她當真是要瘋了。

夢裏,無一例外,都是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視線觸及她胸前那兩團白皙柔軟時微微一滯及疾步離開的反應。

竟然假冒醫生!而且還冒充得那麽專業!

她竟然還傻傻上當了,主動撩衣服解胸衣!

她那從來沒給其他任何男人瞧過的地兒,就這麽被一個假醫生給瞧了去!

而且,她還有口不能言,隻能在對趕來的鄭醫生旁敲側擊隱約明白真相之後默默將苦水往肚子裏咽。

“賈斯文,這份你家私立醫院任職的所有醫生名單,你確定沒遺漏?”

咖啡廳裏,左汐已經瀏覽了好幾遍手上的名單,上麵的照片和她腦海裏的那雙眼睛那個臉型,沒一個對得上號的。

“左小汐,你這麽大張旗鼓地讓爺弄這玩意兒到底出什麽事了?那天體檢爺這個護花使者不在,難不成是這裏有些人公然吃你豆腐?丫的爺明明早就跟陳姐打過招呼了你做的任何體檢項目都得是女醫生女護士經手。”

被他這麽一說,左汐樂了。

“那你這個男護士每回都經手了,這怎麽算?”

賈斯文立即為自己正名:“那能一樣嗎?咱倆那可是穿開襠褲的交情!”

上流圈中的人,很容易將人三六九等分。

很不幸,像左汐和賈斯文這類出身暴發戶家庭的,自然被他們鄙夷。

也正因此,她和他才二十幾年如一日成為彼此的好哥們。

不同的是,她老爹一直走鄉土路線,雖然搞了左氏集團當了董事長,粗話卻從不離口。

而賈叔叔,則一直走高大上路線,逐漸在上流圈中站穩腳跟。

作為被他父親發配到自家醫院的唯一男護士,賈斯文的心酸血淚史足以寫成一部百萬長篇。

可奈何,望子成龍,賈叔叔這次下的手,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