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靳司晏催著左汐去左光耀那邊搞定左小寶的“認祖歸宗”問題,現在一切都調換了,變成了她催著他趕緊去辦。

當然,這件事她也和老爹商量過了。老爹考慮了好幾天,最終哽咽出一個“好”字。

她明白老爹的想法,之前千方百計不同意,還是抱著梁豔芹女士願意認小寶兒的打算。

但這樣的期待,他從始至終都隻能撲空。

梁女士的殘忍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管是她還是小寶兒,她隻會認定他們的肮髒攖。

她打心底排斥認下他們。

可笑的是,既然她如此認定了他們的不堪,不想他們成為她的恥辱,那麽當初她怎麽就給了那些人強/暴她的機會?人家強了她一次,情有可原,她可以忍氣吞聲。人家強了她第二次,她竟然還任由人家強並且再次選擇了沉默不報警處理。嗬嗬嗬,還真是夠“貞潔烈婦”呢,怎麽就不想著抹脖子自殺呢償?

好在老爹終於想通了,不再期待梁女士認下他們。所以小寶兒從左家的戶口本轉出去,倒也不難。

至於左牧那邊,他又何嚐不是心酸異常呢?

這些年來,左汐不知道,可他作為哥哥,無論是左汐的出世還是左小寶的出世,他都經曆過。他所承受的,比左汐認為的更多。

所以,他早年便和左光耀商量過了,左氏集團他不會繼承。

一切都留給左汐和小寶兒。

他是個男人,他完全可以重新打下一片江山。左氏傳媒才是他的主戰場。

但他不想要左汐他們那麽辛苦。畢竟一個是女流之輩,另一個才那般小……

既然左光耀和左牧那邊都被說服了,左汐唯一有些擔心的便是靳老夫人那邊了。

之前是老太太不知道左小寶的身世,誤認為他真的是她所生,所以一個勁催著靳司晏讓他認祖歸宗。

這會兒老太太早就知曉了,左汐還真怕老太太不同意這件事。

時過境遷,畢竟一切都變了。

“靳司晏,你倒是說服老太太了沒啊?怎麽跟你說的事情到現在還沒動靜?”

左汐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對於某個不動聲色的男人詢問起來。

這些天靳司晏每天晚上基本都會雷打不動地到她的公寓。

當然,是使勁法子讓她搬回去住。

隻不過她依舊沒有鬆口,他也就極其理所當然地搬到了她這邊住。

這哪兒是什麽分居?根本就沒有半點分居的樣子。

他甚至每晚都會摸到她**折騰……

左汐不得不歎服他的毅力,以及他強大的體力……

“老太太那邊還是有些難辦。”靳司晏一歎,一副超出了能力所及範圍的樣子。

“她之前不是很希望認小寶兒的嗎?”

“之前老太太以為小寶兒是我和你兒子。現在她早就打算好了讓你趕緊生個小曾孫出來,打定主意讓咱們的孩子當他的曾長孫,如果強硬地讓她接受小寶兒當她的曾長孫,還真是件難辦的事。”

靳司晏將事情攤開在她麵前,陳述利弊:“你也知道,老太太有時候有些迂腐。看事情看的深入之後,難免便會將利益得失也算計在內。以後咱們孩子的財產歸屬權什麽的,自然也在她考慮範圍內。”

是,老太太的考慮完全是情有可原。

財產問題,確實是件挺讓人頭疼的事情。

不過……

“我怎麽記得我早前就答應給小寶兒你名下公司的股份了?所以,這件事應該完全不算是事吧?就算你早前是假意騙騙他也沒事,反正他還有左氏傳媒。老太太對於財產問題,應該不至於想不通吧?”左汐也一點點分析起來,“再者,誰規定小寶兒長大後就不能自己創業了?能別那麽看不起左家的子孫嗎?有我老爹和我哥這兩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們左家的男人可都是自強不息型,創業妥妥的。”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狀似認真地點了點頭:“好像……挺有道理的。”

“所以,老太太那邊,應該沒問題吧?”

左汐幾乎是在逼迫他趕緊給一個答案。

“如果咱們現在不弄假懷孕了,立刻告訴她一個好消息,這事應該不難。”

靳司晏煞有其事地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

敢情故意折騰了她這麽久,一直不給一個準話,就是為了這?

“所以,你這是急著要兒子了?”

她沒有好氣。

靳司晏將人拉到懷內,她的背貼在他胸膛上,他的手順勢滑入,在一側柔嫩上輕攏慢撚:“這個倒是不急,隻不過,我是急著享受這個要兒子的過程。”

要兒子的過程?

所謂的過程……不就是被他擺出各個姿勢折騰的過程嗎?

也虧得他能夠如此正義凜然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左汐氣極反笑:“你確定?一旦真的懷上了,你能忍得了十個月不碰我?”

他不是想要享受要兒子的過程嗎?懷上了之後能忍得了沒了那份享受?

食指和中指撥弄著她,靳司晏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我怎麽記得女人懷孕後某些方麵的需求會更多?”

所以,他這是變著法子想要讓她主動嗎?

“你想多了。”

“想多了也無妨,反正能做的時候自然是做,不能做的話,你作為靳太太,應該是會努力為我解決的吧?”

為什麽,她突然覺得他的眼睛緊盯著她的唇,那裏頭別有深意?

臉上一燙,她反手就將他的手從她身上拽下來,人也要站起身:“你想都別想!”

“那小寶兒的事,似乎沒商量了……”

這是擺明了威脅她是吧?

“那就離婚,不能姓靳,難不成還不能姓其它的?總有人願意讓他跟著他的姓的。”

幾乎是在她站起身的下一瞬,靳司晏便將她給重新逮了回來。

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和她談條件,自己隻有輸的份。

他的威脅在她眼中根本就不頂用。而他,但凡在意她,就根本拿她沒辦法。

看來所謂的要孩子的過程,不能靠談判談下來,而是需要自己繼續身體力行地“強迫”了。

“明天我就繼續和老太太溝通,保證絕對說服她。一周之內,小寶兒就會成為我們兒子。所以,與其現在和我慪氣,是不是該考慮考慮重新給他取個名字了?”

說起左小寶這個名字,左汐確實是深覺對不住他的。

左牧雖然當初將他給認成了兒子,隻不過到底沒有一點“責任心”,隨隨便便將他的小名給充當了大名。小寶兒順理成章地成了左小寶。

當然,老爹之所以同意他這麽做,也是因為以前老祖宗的說法。

小孩子名字通俗或者賤,才好養活。

當然,小寶兒,名字不見。卻也可見他們是真的打算將他當成家裏的小寶貝的。

希望他平安喜樂,一生順順遂遂。

所以,最終這名字就在左家的戶口本成型了。

而左小寶,小小年紀當然對名字挺無所謂的,也從來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誰不希望當所有人手心裏的寶呢?

“那……取個什麽名字?”取名的問題,倒是一件要緊的事情。

“你說呢?”

“我得查下字典。”幾乎是立刻,左汐便推開他下了地,轉身便往書房而去。

靳司晏突然覺得,自己在大晚上的提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什麽時候自己的太太行動力這麽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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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靳司晏給一大一小做了早餐之後便去公司了。

左汐拒絕他送她上班的提議,反倒是將司機給打發了,親自送小寶兒去上學。

去幼兒園途中,左汐將好幾本厚厚的字典丟給了左小寶:“小寶兒,你自己看看,喜歡什麽名字自己取,回頭告訴我一聲就行。”

左小寶完全就被這一幕打了個措手不及。

取名?

讓他自己取?

大寶兒是在開玩笑嗎?

這麽多本厚字典,讓他一個孩子給自己取名?

“大寶兒,你這麽懶,你家大晏知道嗎?”

小家夥一下子就嘟起了嘴,臉色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大寶兒對他一點都不重視哎!

他伐開心!

左汐忙解釋起來:“我這不是給予你充分的自主權嗎?其他小朋友可是根本就沒有這種權利呢。可想而知我是多麽在意你的感受啊。”

“大寶兒你瞎說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強了。我能不要這自主權嗎?”

左小寶哼哼唧唧,小小的膝蓋上還被迫放著好幾本字典。

他翻了幾下,就打算將他們給扔回她懷裏。

“你確定不要?這可是別的小朋友求都求不來的。”

“嗬嗬噠,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謝謝呦。”

小家夥這是傲嬌上了,耍起了小性子。

左汐也不急著安撫他,從他手上接過基本字典,然後隨口說道:“既然如此,以後你依舊還是小寶兒吧。靳小寶。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哦,別到時候自己想改名了還埋怨我。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以後你想改我可是堅決不同意的。別想著讓靳司晏也同意。”

靳小寶就靳小寶,哼!

小寶兒酷酷地扭過頭看窗外。

不過就是一個名字嘛,有什麽了不起?

不是還有一個韋小寶嗎?人家還不是活得風生水起?叫小寶怎麽了?他叫小寶他驕傲!

當某一日某隻小寶兒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名義實在是太過大眾化通俗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而他能做的,便是堅決站定在自己的立場上,和左汐據理力爭。

隻可惜某個妻奴完全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根本就袖手旁觀。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是想要從大寶兒那裏謀取福利才會選擇袖手旁觀的。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哼!給全天下男人丟臉!

當然,這個改名問題,便成為了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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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左小寶,左汐便開車去了公司。

春節在即,公司馬上就要放假,手頭需要事務便必須在放假前處理完。

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都處在忙碌狀態。

好不容易騰出時間給自己訂了個外賣,賈斯文的來電便將她給召喚了出去。

隻可惜了她的外賣還在送來的路上,她又不得不取消,好一番折騰。

臨近新年,醫院除了大年夜以及春節走親訪友的那幾天稍微清閑些,其它時間依舊忙碌得要命。

好些患者已經跟主治醫生打過招呼,希望能春節回家過節。

畢竟誰願意大過年的還在醫院度過呢?

當然,身體不被允許的患者,還是不得不待在醫院。

賈公子剛結束一個急診,在手術台上奮戰了五個多小時才下來。

身心俱疲之下,他打電話邀了左汐。

自從他結婚,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她見麵。

兩人是在左氏集團附近的餐廳見的麵,中式餐廳,地道的川菜,辣味十足。

和靳司晏一起吃飯,他吃飯的時候規矩那叫一個多,口味也叫一個挑剔。左汐不得不顧著他的口味,每次都不能吃個盡興。

和賈公子在一起吃飯就不用在意那麽多了。

他對各種菜係那叫一個來者不拒,各種酸甜苦辣鹹他竟然都能夠承受。

所以,吃飯神馬的,找他最合適。

“今天怎麽突然有空找我了呀?”左汐其實最近有些上火,不過還是選擇了川菜。

誰讓靳司晏下廚的時候總是選擇營養食譜做呢,但凡過辣,就被他給一下子排除。

她好久都沒有嚐過了。

“左小汐你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左小汐嗎?居然連爺找你吃個飯都不待見爺了?爺結婚了難道就不能是你的好閨蜜好死黨了?”

納尼?

閨蜜?

她是出現幻聽了嗎?

“……你的覺悟好高。”左汐抽了抽嘴角。

賈公子毫不客氣地收了她的“恭維”:“因為爺立誌成為婦女之友。”

俊臉上依舊是痞痞的笑,賈斯文眼神有些貪婪地瞧著左汐。

有一陣子沒見了,還真是想念啊。

婚禮之後他便立刻和趙雪玫領了證,當然,是在賈趙兩家聯合壓製下不得不領證。害得他想拖延都不行。

這會兒,兩個小紅本在手,他可真的是被婚姻給綁住了手腳。

以後再想找小護士嘮嘮嗑談談情,找女病人撩一下,找皮相愛好者和拜金女們來場風花雪月般的夢幻一/夜life,隻能成為他遙遠的夢了。

他還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被硬逼著走入了圍城。

“怎麽樣,真的和趙小姐擦出愛的火花了?”左汐興致盎然地詢問。

賈斯文瞧著她那興奮勁,神色有些萎靡起來。

他和趙雪玫,自然是稱不上什麽擦出愛的火花。

不過做/愛的火花,倒是有的。

誰讓他被一場婚姻束縛了手腳,連個女人都不能碰了呢?

不能碰其她女人,那隻能碰趙雪玫了。

名正言順的老婆,不碰白不碰。

而且她的滋味他記得清清楚楚,確實是回味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