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晏第一時間讓Abel去查從溫哥華飛H城的航班人員名單。

無論哪個時間段,全部徹查。

另一方麵,又用不同的手機號給左汐的號碼打電話。

雖然最終的結果都是被掛斷。可從中他卻明白,他的手機號確實是又被左汐給拉進了黑名單。

她這是根本就不願意讓他找到她的節奏償。

尤其,她還特意將左小寶給留在了溫哥華,讓左牧去接。

如果她真的是坐飛機回H城,為什麽不帶著小寶兒一塊兒回來?非得將他一個人給留在那兒攖?

也許她根本就沒打算回來……

可這兒畢竟是她的故國,是生她育她的地方。即使她對他再有誤解,她也不可能會那麽莽撞不回來吧?

心頭抱著這樣的心思,靳司晏一遍遍勸服著自己。

可最讓他在意的是,她究竟是為了什麽而突然將他拉黑。

真的,僅僅因為他為了處理秦瀲的事情急急忙忙將她和左小寶留在那邊,她才突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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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氏私立醫院。

婦產科。

賈斯文穿著一身白大褂,單手插在裏頭,還頗有點神聖感。

當然,得忽略他那股子吊兒郎當的樣子。

隔著一扇門,他便聽得裏頭的怒罵聲。

他也不急著進去,而是靠在牆邊,從口袋裏掏出支煙。剛要點燃,意識到這是在什麽地方,又忙將它收了回去。

臥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吸煙的自由也被剝奪了!

過了一會兒,當裏頭終於恢複了平靜,他這才輕敲了一下門,推門進去。

“沈美女,這是什麽事讓你發這麽大火啊?女人動火容易長皺紋,可千萬別氣。氣壞了身子爺可是要心疼的。”

輕挑了一下眉,賈公子說得格外認真。

“就你賈公子知道疼人。”沈醫生放下手頭的活,對他吐起了口水,“就是你上次跟我打過招呼的那個秦覓。說好了做流產手術,可卻一拖再拖。我們雖說是私立醫院,更應該注重病人的感受,以他們為先。但天底下這麽幾次三番放醫生鴿子的,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人。尤其她這肚子,這一拖再拖下去,等到時間一長,再想打掉,可就容易出事了。”

“許是她真的是臨時有事,所以改期了唄。”賈公子心裏已經有了數,麵上卻是渾然不在意。

“胡鬧!有拿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改期的嗎?”

“瞧瞧,怎麽又氣上了?沈美女,得了,人家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是她的事情。人家不打算打胎了也是她的事情。你呐,也別氣了。她愛打就打,愛流就流,管它那麽多做什麽?”

看來他有意透露出去的消息,是傳到了張盛的耳中了。

其實,他一開始還真的不知道秦瀲的這個男人是張盛。

誰會想到喜歡劈腿的她這麽多年來,竟然還在用以前的男人呢?

六年前,她就是愛慕虛榮有了張盛,這才宣布和靳司晏分手。這期間,秦覓被流言蜚語中傷之後遠赴意大利留學,張盛用盡方式也追了出去,和她一道留在了那兒。

就他調查所知,張盛和秦覓兩人是一塊兒坐飛機回國的,而且坐的都是經濟艙。

這個男人也算是可以了,為了秦覓被家裏給斷絕了經濟來源,這些年來在意大利又好吃懶做,全都是從秦覓那裏拿錢。

不過雖然他人品不咋的,但對秦覓的身體,似乎是真的很眷戀。

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迷戀程度,從他一不小心在她肚子裏留下了種子就可以窺見了。

如今,他不過就是借用了別人的口讓張盛知曉了消息,他便迫不及待地找秦覓去算賬了。

嗯……從私家偵探調查所得,張盛的兄弟戰鬥力不錯啊。

這些天幾乎每晚都去找秦覓,兩人可是沒少打野戰。

他郵箱裏,還接收到了好多份兩人的野戰視頻和照片呢。

高清無、碼,哎……還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完全就是刺激他這個孤家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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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勸慰了沈美女幾句,恰好休息時間過了,又得開始坐診了。

賈公子也便告辭出來。

隻不過一打開門,瞧見走廊裏等候著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時,他眯了眯眸。

趙雪玫。

趙雪玫出現在醫院,一點兒都不奇怪。

可關鍵是,她出現在婦產科!

一想到他那點晚上在她喝醉酒後和她**般做了許久,當時完全是臨時起意,是她先握住他的老二在先,所以他完全是不可能承認自己趁人之危的。

但關鍵是,兩人去的酒店他翻遍了桌子和床頭以及各個抽屜都沒找到避孕/套,所以他最終是真空上陣的。當然,收尾的時候他還是有所顧忌地將東西都射在了外頭。

畢竟他可不想像左牧那樣給自己招惹出一個兒子來。

更重要的是,他可不覺得他會結束自己美好的單身生涯。

世上,除了那個人,再無人能令他產生結婚的念頭了。

所以,被女人糾纏,被逼著奉子成婚什麽的,他是絕對得杜絕的。

可現在在這兒瞧見趙雪玫是什麽鬼?

難不成他都將東西射在外頭了,她還中招了?

用不用這麽跟他開玩笑啊?

絕對是其他男人的,不可能跟他有關!

賈公子目不斜視,自我催眠著。不過,想到人家趙雪玫那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平日裏估計和男人拉拉小手都不可能,讓她和男人做點**運動,估計是更加不可能了。那天會和他做,也完全是她被左汐懷孕的消息給刺激多喝了幾杯,失去意識之下才媚態盡顯……

所以,如果她真的有了,絕對不可能是別的男人的,隻可能是他的。

想到這個唯一的可能性,賈斯文當真是想要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不過就是玩玩而已,送上門來的美女,不吃白不吃。

而且她還先對他動的手,讓他的兄弟差點喪生在她那白皙嫩滑的手上。

他完全就是被動的!

所以這會兒,他得自嚐苦果了嗎?

他當真是比竇娥還冤!哪兒有這種一擊即中的事情的啊!這不是欺負他這個老實人嗎?

趙雪玫一直低垂著臉蛋,目光微斂,長長的睫毛輕顫,仿佛在隱忍著抽泣。

那樣的她,還真是我見猶憐。

賈公子最是憐香惜玉的主了,瞧見她這樣,他再想玩什麽目不斜視全當沒看見,那是根本就做不到了。

停下腳步,他站定在她麵前。

“你有了?”

他問得直白,完全沒有拐彎抹角。

一身白大褂,他身體修長,還真有幾分救死扶傷範。

可偏偏,趙雪玫一抬頭,瞧見是他之後,嚇得就站起身打算落跑。

“喂,你什麽意思?當爺是洪水猛獸啊?見到爺就跑!”賈公子直接就伸出手臂將人的手腕給拽住,防止她逃跑,“將話說清楚,你是不是有了?”

“我……我……不知道。”趙雪玫吞吞吐吐,臉色極為蒼白。

當見到賈斯文朝她壓來的俊臉時,她那蒼白的臉色瞬間有發燙的跡象。

“以為爺會吻你啊?害什麽羞?”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在看,賈斯文完全是不注重自身的醫生形象,戲謔地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覆在她耳畔輕聲道:“不過這小模樣,還真是讓人回味啊。爺想想,你那晚是如何在爺身下輾轉承歡的?噢,好像還一個勁讓爺要你來著?抓著爺的兄弟不放……女流氓一個啊……”

越往下聽,趙雪玫的臉色便越是燙紅一片。

“你……你胡說。”

還真是一隻小白兔。

這樣的小白兔,偶爾逗弄一下可以,可一直逗弄,也是會乏味的。

如果在身邊養這麽一隻兔子,他絕對會吃不消的。

所以呢,必須得盡早打發掉。

恢複正色,賈斯文鬆開她,又退後一步,和她保持了安全距離。

“做完檢查之後來我辦公室找我。”指了指自己白大褂上的銘牌,賈斯文大大咧咧地走了。朝身後一揮手,還真是瀟灑恣意。

趙雪玫卻已然氣喘籲籲。

好不容易才平複了自己的呼吸。

一遍遍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深呼吸,深呼吸。臉上的紅暈一點點散開……

“下一位,趙雪玫,趙雪玫。”

前頭的人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護士通知她進去。

她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企圖令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徐徐跟隨著護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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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宅。

靳司晏回郡元府邸等了兩天,不見左汐回來,又去左汐那棟公寓查看了一番。

雖然她後來換了門的密碼,可這並不妨礙他從水表和電表的走動來判斷她是否已經回來。

可事實證明,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Abel調集了幾個人負責查看郡元府邸大門處的監控視頻,也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左汐根本就不曾回來過。

是以,靳司晏才不得不走訪左宅。

如非必要,他根本就沒想著驚動左光耀。

左光耀去了公司,梁豔芹也出門了。至於左牧,最近也一直在國外還沒回來,所以也還沒將左小寶從溫哥華給接回來。

鄭姨給他泡了杯茶:“姑爺,老爺和太太都還沒回來。要不您先坐著,有什麽想吃的糕點您吩咐一聲,我給您去做。”

從左汐那裏,靳司晏知曉鄭姨做的南瓜餅和鳳梨酥都很好吃,她和左小寶尤其喜歡吃她做的南瓜餅。

“那麻煩鄭姨幫我做一份南瓜餅吧。”

“好的,我這就去做。”

鄭姨轉身去了廚房。

靳司晏也不閑著,直接上了樓,去查看左汐的房間。

房間並沒有上鎖,房內的陳設一目了然。

其實因為左汐和梁豔芹不和,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住在她奶奶給她留下來的公寓裏。至於這裏,衣帽間內甚至連她的衣服都沒有幾套。

看得出來,房間有經常打掃。

但是,最近絕對沒有人入住的痕跡。

所以,她沒回來過。

靳司晏在她房間待了許久,想到那一次陪著她來左宅,以一個女婿的身份奉承著左光耀這個丈人,和他談論風水,又特意去左牧房間查看他的房間布局。

又想到那晚兩人一個睡床一個睡地板。

結果某個睡覺也不老實的女人一個骨碌直接就滾下了床。

而且都不知道痛的,竟然還睡得酣甜。

等到他將地板的位置讓給她,她卻又跐溜一下從地板上爬到了**,竟然還一點點挪到了他的位置,繼而又滾到了他懷裏。

當時的他,對於她的那些小動作,也許隻是覺得她可能是故意的,趁機吃他豆腐。

可現在的他,卻隱隱有些後悔……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辦了她。

溫香軟玉在懷,而且還瞧見了動人的溝壑,沒有多動手動腳一番,實在是對於自己的太太太過於君子了些。

等到靳司晏下樓時,鄭姨已經做好了南瓜餅,又給他榨了一杯獼猴桃汁。

“小汐就喜歡將這兩樣搭配著吃。”鄭姨笑著說道。

這女人對於養生和美容,似乎格外在意。

靳司晏嚐了一口獼猴桃汁,便放下了杯子。

“鄭姨,既然小汐沒回來過,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姑爺,我能多嘴問一句嗎?你和小汐是不是……吵架了?她離家出走了?”別怪她太敏感,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姑爺親自上門找人,如果兩人之間不是出現了問題,還能是什麽?

而且,兩人不是帶著小寶兒一起去溫哥華了嗎?

姑爺一個人回來了,小汐和小寶兒卻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不是還留在那邊……

“小問題而已,說開了就沒事了。”靳司晏沒有隱瞞,但也沒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