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晏,你特麽什麽意思?帶著我兒子和妹妹去溫哥華,結果為了其她女人將他們給扔那兒了是吧?”

難得能從左牧口中聽到左小寶是他兒子的話,靳司晏卻是知道,他是認真的。

敏感地抓住了“為了其她女人”幾字,靳司晏蹙眉。

左牧會如此說,必定是左汐告訴了他什麽。可左汐,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他離開前分明囑咐過了靳叔,讓他對她保密攖。

他不可能違背。

那麽左汐,又是怎麽知道的償?

他現在倒是不擔心她知道他是來見丁梅冉了,可他卻擔心她胡思亂想。從左牧那麽氣急敗壞地打過來質問他,便不難推斷出左汐指不定是鑽進了什麽牛角尖。

“我隻是突然回國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兒就會出發回溫哥華。”

“別告訴我你的事情和秦瀲有關。靳司晏,你是個有老婆的男人,就得記著你的本分。玩出/軌那一套,如果是別的女人我是完全管不著!可你老婆是我妹妹,我還非得管了!”

左牧平日裏自己就各種私生活不檢點,今天和這個明星傳點緋聞,明天和那個明星鬧點新聞,層出不窮。

若不是這次他又新交了一個女友,指不定他那些豔遇新聞還滿天飛。

如今,被一個花花公子如此指責,還真是有夠別扭的。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即使私生活再泛濫,對於左汐這個親妹妹,確實是關心的。

靳司晏忍受著他的怒意,心平氣和道:“不會有出/軌,也不會有其她女人。若我們的婚姻真的出現什麽問題,我也會和她開誠布公,而不是讓她自己在那邊發散思維各種揣測。”

“我靠!靳司晏,你特麽夠狠!還想著和我家左小汐離婚是吧?”

左牧聽到前頭一句時,還點頭極為滿意。可聽到後麵那句,直氣得想要將手上的手機給砸了。

也就是說,他目前不會有出軌不會有其她女人。但不代表他以後不會。所以以後他真的出現點什麽想法,就會快刀斬亂麻地和左汐離了,然後和其她女人在一起是吧?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對不起我家左小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一怒之下,左牧直接就將電話給掛了。

等到掛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該說的好像還沒說完。

他打電話給他,主要還是想要讓他趕緊找到左汐,順帶將左小寶這個妨礙他醉臥美人鄉的小家夥給領走。

他可不想真的到溫哥華去認領這臭小子啊……

雖然長時間沒見確實也怪想他的,但真的到了跟前,他絕對可以想象到那小子嘴欠的功力……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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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掛了電話,靳司晏眉頭蹙得更緊了。

左牧的來電,不可能空穴來風。必定是左汐和他說了什麽,才導致了他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

按照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左汐必定是誤會了他回H城的真正原因。

也不管現在溫哥華是幾點,靳司晏第一時間給左汐打過去。當務之急,是要確定她人沒事。

豈料,電話無人接聽,嘟了一聲之後直接提醒他對方正在通話中。

霎時,他便明白了。自己要麽是被她給掛斷了,要麽就是被她給拉入了黑名單。

想到他不是第一次被她給拉入黑名單,當即他的臉色便有些繃不住。

這女人的喜好,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一個不如意,動不動就將他給拉進去。

轉而又撥了一個電話,他劈頭蓋臉就問道:“她人呢?”

另一頭的靳叔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太太說要給靳先生你一個驚喜,所以讓我不要告訴你,她一個人飛回去找你了。”這一次,靳叔

左汐回來了?

一個人?

靳司晏總覺得不對勁。

在犯別扭認為他急急忙忙回來是為了處理秦瀲的事情之後,她竟然這麽迫切地也飛了回來?

“她將小寶兒留在那邊了?”

“是啊,靳太太說她哥會來接小少爺的,所以讓小少爺在這兒多陪陪老太太。”

左牧會去接左小寶……

所以說,是左汐將左小寶交給了左牧?

可卻,還是有什麽不對勁。

沐浴在陽光下,他的俊臉深沉。光影恰到好處地將他打上了朦朧的光色,側臉弧度深邃而好看。

靳司晏沉下心來,仿佛在鑽研著什麽艱難的學術問題。又仿佛,在思考某份文件中重要的一項條款。

倏忽間,靳司晏掏出手機,登陸微博。

繼而進/入左汐的微博。

這女人總喜歡發微博,微博內容大抵都是跟他相關的。

原以為循著微博的線索,他可以很快找到她人在哪兒,結果他一看之後才發現,她竟已經好久不曾發過微博了。

似乎她最近,有意在淡出網絡社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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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瀲就這般一直默默地站在他身旁,感受著他在接了左牧的一通電話之後就表現出來的異常……

陽光下,她與他的影子並肩,她刻意又擺正了一個角度,讓那道影子看起來更像是他在擁抱著她。

趁著他定下心神沉思,她仿佛百無聊賴,偷偷擺弄著手機。

一張照片,將地麵上兩人的影子定格下來。

竟是格外和諧。

“不會有出/軌,也不會有其她女人。若我們的婚姻真的出現什麽問題,我也會和她開誠布公,而不是讓她自己在那邊發散思維各種揣測。”

剛剛他對左牧說的話,她是清清楚楚地聽了去。

雖然聽了他前麵的話,她覺得有些心酸難受,可她也明白,這正是他身上的閃光點。

不會像那些有了點錢就玩女人金屋藏嬌的男人一樣,他謹守著婚姻道德。

不過,如果他的婚姻真的有什麽,她相信,他絕對會按照他所說的,不會拖泥帶水。絕對會第一時間和左汐攤牌,選擇離婚。

這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也許……等到她和元琛安的關係處理好了,他也就想通了,不再掩藏對她的情愫……

“司晏,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原地。我隻希望,你也還在原地。”

驀地開口,秦瀲嗓音沙啞,帶著一抹哽咽。

那一字一句,就那般入了耳。靳司晏抬眸,定定地望著她:“時間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留,所以,無論是誰,都得往前。”

“你往前了,我便往前。你退後了,那我便退後。你停留了,那我也停留。”略顯煽情地說著,秦瀲突然便踮起腳尖。

猝不及防間,靳司晏隻感覺到女人柔軟的觸覺。

唇畔甚至還傳來屬於唇釉的玫瑰香味。

觸感輕柔,他的手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她便已經退離,與他保持著最正常不過的距離。

“就當是離別吻吧。”秦瀲故作輕描淡寫,“司晏,我想我該去趟G城了。等我和元琛安說清楚,我便來找你。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個我。而我也不希望你為了顧全他那麽殘忍地舍棄我。所以,希望等我再回來這兒時,能看到一個對我敞開懷抱的你。”

秦瀲說完,高跟鞋一動,便已經毫不猶豫地往前走。

“秦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靳司晏拔高了聲音。

警局門口,負責站崗的警衛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過後又如同什麽都沒發生,莊嚴而肅穆地繼續站崗。

“放在你別墅的東西我不會帶走。司晏,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你能夠親自將我迎到你的家,讓我重新住進你的心。”

幾乎是孤注一擲,秦瀲並不打算和他多談論極有可能會讓兩人再次陷入惡性循環的話題。她的背影從容而決絕,仿佛帶著必然的決心。這一次,她一定要徹底地做一個了斷,徹底地給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

也給她和他的愛情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