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耍無賴起來是什麽樣,左汐總算是見識到了。

該死的,所謂的禁欲係所謂的不苟言笑所謂的淡漠疏離,這會兒統統不見了蹤影。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在這麽多人麵前,甚至在空乘人員趕過來詢問情況時,還壓著她不放。

他不覺得什麽,可她卻覺得丟人至極。

“老公,咱們係好安全帶吧。”

弱弱出聲,左汐最終還是妥協。

那張臉上,分明還掛著委屈,可偏偏,還得安撫某人償。

本該被安撫的人卻成為了安撫別人的人,左汐覺得,自己當真是憋屈得慌。

“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靳司晏淡淡地對空乘人員解釋了一句,俊臉上的笑意卻寵溺而縱容。瞧著左汐鼓著腮幫子的樣子,還真像是一隻飽含了委屈的鬆鼠,倒是和她總喜歡放在**的那隻倉鼠公仔挺像的。

靳司晏滿意地摸了下左汐的頭發,那溫柔的動作,仿佛兩人剛剛的鬧騰,真的僅僅隻是夫妻間的小情趣。

空姐就這般呆呆地瞧著靳司晏唇畔那若有似無的微笑,優雅的側臉,堅毅的線條,弧度分明,一瞬間,便看愣了。

靳司晏自然不會去管她。而是將左汐抱到她自己的座位上,為她係上安全帶。

這才係上他的。

一番風/波過去,空姐盡管再不舍,還是離開。周圍的人明明該默默調開視線的,可偏偏,有幾個女人一臉花癡地瞧著靳司晏。

瞬間,左汐更加不自在了。

“招蜂引蝶!”她壓低嗓音罵了一句。

“如果不是你鬧的動靜太大,別人能關注到我們這邊?什麽蜂啊蝶啊,可都是你替我引來的。”

好像,還真是那麽一回事。

左汐愈發覺得難受了。

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覬覦了,結果這還是自己招惹的結果。

喂喂喂,你們一個個的,能不能收回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啊!

還是小寶兒理解左汐此刻別扭的心思,小大人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寶兒你盡管放寬心,瞧我的!”

清了清嗓門,小家夥一臉懵懂無知地問靳司晏:“爸比,你說要和麻麻趕緊造個妹妹給我玩的,現在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呀。麻麻太容易害羞了,都不告訴我……”

故意的!左小寶絕對是故意的!

左汐當真想躲地縫的心都有了。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瞧他的?

他就是這樣給她演戲的?純粹是讓她丟盡顏麵好不好!

反觀靳司晏,唇畔上揚的弧度,煞是好看。那張溫雅的臉,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柔和。

醇厚的嗓音,如同深藏地底的佳釀:“快了,你多催個幾次,你妹妹就被造出來了。”

左汐無地自容想要徹底用衣服擋臉的同時,靳司晏卻是貼了過來,小聲覆在她耳畔:“放心,其她對我有企圖的已經在小寶兒的申明主權之下放棄了。”

誰稀罕小寶兒申明申明主權啊!

不過,事實證明,她的丟人,還是值得的。

起碼某些女人終於收回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好吧,值了!回去之後她就隻意思意思打個幾下小寶兒的小屁股蛋好了。

不過,什麽叫其她對他有企圖的?

這麽說來,他這話完全是將她也給囊括進/入對他有企圖的女人之中。

捏緊拳,左汐示意自己放輕鬆,放輕鬆,這才忍住沒朝他的手臂上咬上一口。

*

荊州路別墅。

熟門熟路的,沈卓垣從自己的別墅走到了隔壁別墅,也不敲門,直接就輸入密碼進了來。

見到秦瀲正呆呆地瞧著個電視屏幕出神,他故意將步子踩響了幾分:“二哥,你這住得還習慣嗎?”

秦瀲身上是飄逸的家居服,雪紡係帶的設計,輕薄的紫色,透色,可以完全瞧見裏頭黑色的性感內/衣。

瞧見進來的是沈卓垣,她皺起了好看的秀眉:“你怎麽來了?”

後者頓覺有些臉熱。

雖然一直將老二當兄弟看,不過老二可是真真切切的女人啊。這臉蛋身材樣樣都好,也難怪元大和三哥都對她上了心。

還是他明智,看上誰也堅決不能看上自己兄弟啊。尤其其他兩位都還對她有了幾分意思。

哎,如今三哥是抽身了,有了三嫂。也就元大那邊,一直都放不下,對二哥念念不忘守候了那麽多年。

可偏偏,二哥的心思都在三哥身上,執迷不悔,接受手術之後回國。才在G城待了沒多久又跑到了H城找三哥。

也就元大這人大氣,明明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偏偏還能夠眼睜睜瞧著她來找三哥。如果是他,早就將人給綁了,才不讓她有跨出門的機會。

“二哥,三哥帶著三嫂去老太太那邊認人了,吩咐我在他離開期間好好照顧你。”沈卓垣笑得那叫一個圓滑,“這兒還在建的時候我和三哥就各自盤了一套下來,我就住在隔壁別墅。”

認人是什麽意思,秦瀲當然懂。

如果說靳司晏隻是單純地和左汐領了證,那她還可以理解為他是為了不想她去找他不想影響他和元琛安之間的兄弟情誼。

可現在,他帶著左汐去了溫哥華,那這場婚姻,當真隻是逢場作戲嗎?

連老太太都驚動了,怎麽可能真的那麽簡單……

心有些提起,她眸色漸深:“他平常都不過來住嗎?”

沈卓垣心說這種問題怎麽問他這個局外人啊,麵上還是正色地回答:“三哥以前就嫌棄我晚上動靜太大,所以搬到郡元府邸那邊去住了。等到他結婚了,更是樂不思蜀在那邊郎情妾意地住下來了。”

他承認,說最後那句他是故意的。

他隻不過是想要讓秦瀲死心罷了。哎,要不然元大也太可憐了些。

三哥都已經放下了,唯獨元大和二哥放不下。

如果二哥放下了,如果二哥能和元大在一起,那不是皆大歡喜嗎?他這人吧,別的都無所謂,可偏偏,最見不得那些個我愛你你愛她她愛他他愛她這種亂七八糟的戲碼的。

愛情這種東西,有條件就得上。

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目標明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也就元大,這麽磨磨蹭蹭這麽多年就這麽耽誤下來了,死守有個屁用,還不如直接霸王硬.上.弓來得利落直接。指不定二哥迷上了他**的雄威,就此沉迷……

想想他,哪次分手女人不是死活賴著不肯分的?還不是對他**的技術渴望有加?

“所以,這兒他之後就一直沒有住了?”

秦瀲臉色有些白。

她一直都以為,這是靳司晏的另一套房產,也便代表了他閑暇時可能會回來住的地方。

所以,她自從搬到這兒,便一直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上門。甚至是怕錯過他晚上回來的時機,她每天都會到點了就穿上透明飄逸家居服,隻為了讓他能第一時間感受到她身體的美。

她不屑於用心機,可如果是為了讓他回心轉意,她不介意付出這點程度的努力。

可沈卓垣的話,無疑打碎了她的希冀。

如果靳司晏一直都不來,難不成她還一輩子住在這棟沒有他的別墅裏?

“二哥,你別怪我多嘴。元大對你怎樣你應該看得最清楚了。女人嘛,不就是找個好男人嫁了,他能疼愛自己一輩子不就行了?其他那些自己妄想不到的,就該放下了。別為難自己,也別傷了真正對自己好的人的心……”

要從平日裏隻知道插科打諢的沈卓垣那裏聽到這樣具有深度的話,實屬不易。

可他今兒個話匣子打開了,也就不吐不快了。

畢竟是從小到大的兄弟,這些年來元琛安和靳司晏因為秦瀲而一直關係比較僵硬,他夾在兩人之間也不好受。

如果他多說幾句話能夠點醒秦瀲,他願意說一百句說一千句,隻希望她別再對三哥執著下去了。

“沈四,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會明白的。”

“有什麽不能明白的?不就是情情愛愛那點事嘛。”

“你談過戀愛嗎?你真正愛過一個人嗎?如果哪天你不流連花叢了真真切切地愛過一個人,你就會明白我此刻的感受。滄海一粟,隻想取那一人。曆盡千帆,隻為尋那一人。這種感覺,你是不會懂的……”悵然一歎,秦瀲的臉上有著落寞與孤寂。

“誰說我沒戀愛過?誰說我不懂這種感覺!”沈卓垣立刻便提出異議。

他怎麽可能不懂那種感覺?

正是因為太懂了,他才不敢再愛。

親眼見到自己愛的人成為一具屍體,最終化成塵煙消散在自己指間。那種感覺,撕心裂肺,仿佛整顆心都被撕扯得鮮血淋漓……

他怎麽可能不懂愛的感覺?

所以,他再也不想觸碰所謂的情愛!

因愛而性這玩意兒,他不稀罕。

有需求了,多的是女人幫他解決。愛這玩意兒,他碰不起,也不稀罕碰。

*

秦瀲對於沈卓垣的話,卻是完全當成了耳邊風,隻當他大少爺被她這麽一質問,他麵子掛不住才要逞能說什麽自己懂。

他這種隻知道成日裏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耕耘的風流公子哥,自然是不可能懂的。

將led屏幕關了,她轉身上樓:“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

這是不願意再和他多談論剛剛的話題了。

沈卓垣瞧著她上樓的背影,俊臉有些黑。

那被勾起的往事,壓抑在他的心頭,讓他煩悶異常。

等到他回到隔壁自己的別墅,瞧著被靳司晏送到他這兒來的晏寶,更加煩躁。

拖家帶口去了溫哥華,就把這蠢狗丟給他照顧,欺負他是孤家寡人是不是!

晏寶一個勁的用那種放電的賣萌眼神瞧著他,討食的意圖太過於明顯。沈卓垣隻當沒瞧見:“都這麽肥了,你到底知不知羞啊,小心成為蝴蝶犬界的奇恥大辱啊!***年,為了不被別的同類狗笑話,你得努力減肥!爭取做一隻顏值擔當狗,而不是一隻拖後腿狗,懂嗎?”

和晏寶的狗爪子一碰,他與它達成了單方麵的協議。

就這樣,晏寶的晚餐,就這樣被克扣了。

欺負完晏寶,沈卓垣頓覺精神大爽。剛剛的憋悶,仿佛消散開去。

恰巧他的手機響了,瞧見上頭的“美女7”的備注,他接起。

“沈少,人家想你了,要不要來人家這邊玩啊?”女人柔媚入骨的聲音傳來,帶著**。尤其是那個“玩”字,讓人浮想聯翩。

“這是忍不住寂寞想要了?行啊,等著本公子,十五分鍾後到!”

好久都沒碰葷了,再這樣下去他恐怕都能當和尚了。

沈卓垣當即和人調笑了兩句便掛斷電話,車鑰匙一拿,便去了車庫。

人不風流枉少年,該出手時就出手,證明他男性魅力的時刻到了!

嗬嗬嗬,洛薇兒那女人一天到晚不打擊他就會死。就連他冒充她男朋友,她都一副不稀罕樣。

切,真當他稀罕啊?

他不過就是閑得無聊罷了。她不是孝順嘛?他就先哄哄她奶奶,等到她奶奶接受了他,再可著勁折騰她……

十五分鍾後,沈卓垣的車子到了某棟公寓。

女人迫不及待地來開門,吊帶黑色裙,易脫,易撕,很明顯早就準備充足。

“這麽迫不及待,看來幹了很久了。”

他直接將人壓在門板上,門應聲關上。

女人嬌媚著一張化了妝的臉:“沈公子你再不來,人家都要旱死了。”

我見猶憐,葷話信手沾來。

沈卓垣再不廢話,用實際行動表達他對她的嘉獎。延綿的糾纏,一路從門邊延續到客廳。隻不過當兩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客廳,沈卓垣卻還是煞風景地問了一句:“爺這麽久沒過來,那裏沒被其他人碰過吧?”

“沈少就是愛取笑人家。人家跟了你當然得守著你定下的規矩,身子絕對得清清白白,不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除了你,哪兒還有什麽其他人?”

女人嬌媚的聲音柔到了骨子了,那一聲聲的責問,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人給融入骨血。

還真是讓人骨頭都酥了。

尤其是她的動作,還真是,讓人有些潰不成軍。

沈卓垣大掌一點點往下:“這倒是實話。”

“哪兒像沈少你啊,聽說你去了趟太原就認了個女朋友。我可是傷心了好久呢。”

沈卓垣蹙眉,這種消息,竟然也傳了出來。

“噢?那你知道爺的女朋友是誰了?”他試探道。

“這哪兒能知道啊,我又不是那些個狗仔。也就是在微博上看到有一部分人說在飛機上看到沈公子你對著個女人和老人大獻殷勤。”

沈卓垣當真想罵一句髒話。

他雖然是要玩一下,可不代表這一切被泄露出去啊。

英明神武的他居然被外界傳成對著個女人和老人獻殷勤,丟臉丟大發了!而且他這個當事人竟然還一直不知情!

不過……

這件事被媒體知道的話,似乎洛薇兒那女人應該比他更急吧?

該著急上火的那個人,不應該是他,而是洛薇兒那女人吧?

想到這兒,原本還氣急敗壞的他瞬間心情大好。

哎呦喂,倒是想立刻瞧瞧她發現自己被人曝光有個秘密男友時的表情。

要不……他就做這個好心人,將她有秘密男友的事情給爆料出去?

想想便覺得興奮啊。

女人不明所以,隻等著沈卓垣再有動作。

隻不過,她都有感覺了,後者卻遲遲不動。

“沈公子?”她不免疑惑出聲,朝著他挺了挺傲人的兩團。

柔軟入眼,沈卓垣卻是視而不見,在她臀上拍了一記。驀地抽身,直接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爺還有點要緊事得去辦,咱們有機會再續攤。”

女人有些不解,難耐地扭動著身子。

這哪兒有點了火卻不幫她解解饞的啊。她都好久沒被碰了,身體一點即燃,這會兒難受得緊。

隻不過,續攤?

她不主動找他,他能想起她來才怪!

續攤,續哪門子的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