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肖意安踩在電腦椅上,十指交握著抵著下巴,一臉嚴肅的盯著電腦屏幕,慘白的光線投射在過分精致的娃娃臉上,一眼看去就讓人瘮得慌。

也幸好這屋裏不會有任何人,不然非得被他嚇死不可。

肖意安移動鼠標把瀏覽頁麵關了,他沒能在網絡上查到關於白月光的一點蛛絲馬跡。

隻要是網絡上有關鶴步洲的,不管是瞎編猜測的還是官方信息,都沒能從中挖掘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來。

他氣餒的歎了一口氣:“小橘子,你說霸總他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啊?”

剛撿回來時的橘貓瘦瘦小小一隻,半年過去了,長成了肥肥的一團。

橘貓強行忽略自己的噸位,在電腦桌的一側,腦袋枕著手閉眼假寐,但懸空在桌子外一甩一甩的尾巴,昭示著它並未睡著。

肖意安順著它背脊的毛抱怨時,它奶聲奶氣的喵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肖意安泄憤一樣擼著貓,對方壓根不反抗,任由他擼到背脊的毛炸成了鳥窩,也泰然不動的窩在原處。

這任由他為所欲為的態度很大的取悅了他,原本鬱悶的心情也晴朗了起來。

擼著貓的空擋,他突然想起鶴步洲的白月光好像和他名字相似,又張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找到了線索,肖意安一下就像回光返照了一樣打起了精神。

他又打開了先前關掉的網頁,一點點的扣著裏麵的有用信息,終於在某個娛樂報道裏發現了蛛絲馬跡。

兩年前,鶴步洲曾經參加過一個生日宴,生日宴的主人公是肖家的小少爺。

肖家,姓肖的,對上了!

他立刻開始查那個肖家小少爺的資料,結果網上竟然沒有多少關於他的報道,別說是本人照片了,竟然連他的真實姓名都沒有。

可想而知,這肖家的小少爺,被肖家的人保護得很好。

肖意安不死心的找了好久,關於肖家小少爺的報道和八卦隻有寥寥那篇,他逐字逐句的扣線索也沒能扣出來。

肖意安覺得十分挫敗,明明情敵都在眼前了,結果卻帶了個麵具,讓他怎麽也沒辦法窺得真容。

人都是有劣性根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是要想盡了辦法都要弄到手。

肖意安簡直好奇的抓耳撓腮,他想再找找線索的時候,一直安安靜靜的打瞌睡的橘貓卻抬起了頭,細長又毛茸茸的尾巴打在他手臂上,喵了一聲。

“嗯?怎麽了小橘子?”

橘貓打了個滾,露出白絨絨的肚子。

肖意安沒抵抗住**伸手去挼了一把,結果被橘貓的肉墊子推開了。

肖意安:“??”

橘貓的貓眼往電腦顯示屏的時間上瞄了一眼,肖意安順著看去,時間居然不知不覺過了十二點半。

通常這個點都是吃午飯的時候,他一個娃娃是不需要進食的,但是橘貓要。

家政阿姨十點上門,現在應該也已經走了,肖意安遲疑了一下,拍拍橘貓腦袋:“走,我帶你找小魚幹去。”

橘貓立刻跳下了桌麵,仰著頭望著他喵喵叫,仿佛在催促他快一點。

“別催別催,我得先下來。”

他一個八十厘米的娃娃,從椅子上爬下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等他雙腳沾地,已經是兩分鍾後的事情了。

橘貓看他下來了,就按捺不住的往前跑,跑了沒幾步又停住扭頭回來催促他,一副等不及了樣子。

“這就來了小饞貓。”

肖意安心裏好笑,邁著腿追了上去。

家政阿姨果然已經走了,除了臥室被特意吩咐過不能進以外,屋內其他地方被收拾得很幹淨整潔,貓糧和貓砂全都換上了新的,連貓窩上沾的毛都被阿姨處理掉了。

肖意安讓小橘子先去吃貓糧,自己跑去廚房的冰櫃的保鮮室裏找小魚幹。

保鮮室有點高,肖意安自己拿不到,去了飯廳裏推了一根凳子進去,爬上凳子以後終於開到了保鮮室的門。

幸好小魚幹被密封打包好放在了最下層,開了門以後他又下去把椅子往裏挪了一些,然後剛好能夠不費力的拿到。

將一包小魚幹扔到地上,用著剛才開門的方式繼續去關保鮮室的門。

他以為關門是十分輕鬆的,結果卻慘遭滑鐵盧。

相比較一個成年人來說,一個娃娃就是手短腿也短,在冰櫃門關上的那一刻,因為用力的關門的慣性,身體往前傾失去了平衡,腳下的椅子是長腳椅,根本就沒有椅背,又是木質的特別輕。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整隻娃已經往地麵落下去了。

此時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這會真毀容了。

他認命的閉了眼,在落地之前想的卻是希望自己的身體夠結實,不會被這高度摔得分裂開來。

客廳外,漫不經心的吃著貓糧的橘貓,突然警覺的抖了抖耳朵,然後一道橘色殘影劃過,下一秒,貓窩前便沒了橘貓的身影。

與此同時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摔到地上的娃娃。

鶴氏大樓總裁辦。

鶴步洲心神不寧了一個早上,總感覺有什麽不可控的事情即將發生。

等到了午休時間,這種心慌達到了頂峰。

想到被他獨自留在家中的娃娃,他還是沒忍住打開了家裏的監控攝像頭。

從臥室的監控裏,他看到了坐電腦前玩電腦的娃娃,旁邊的橘貓怡然自得的眯著眼打哈欠,娃娃時不時的會伸手去擼兩把貓。

眼前明明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心慌感卻越來越濃烈。

盯著監控看了半個小時,娃娃還沉迷著電腦,仿佛一個網癮少年。

他無奈的搖搖頭,關了監控,心裏暗自決定晚上下班回去以後,得給娃娃定個不能玩電腦太久的規定。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關了監控沒多久後,安安分分的娃娃跟著橘貓出了房間。

解決了午餐後,鶴步洲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看著來電顯示人,他微微蹙起了眉,猶豫了兩秒他還是接了。

“你在查肖意安?為什麽?”

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大哥鶴柏衿。對方根本就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了當的表明了來意。

鶴步洲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知道自己這邊的動作肯定瞞不過大哥的眼睛,隻是沒想到他大哥居然那麽快就收到消息了。

他抿抿唇,語氣冷淡的說:“大哥,這是我的私事,您似乎管得太寬了。”

鶴柏衿沉默了半晌,語氣冷厲又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之前,你別想動肖意安,他牽扯到的人太多了。”

如果僅僅隻是一個肖家,他也不會極力阻止鶴步洲,畢竟他們鶴家也是頂級的豪門之一,並不是高攀不起肖家。

如果他弟真的有本事讓肖意安喜歡上他,肖家那些人再怎麽反對也會因為疼愛肖意安而選擇退步。但肖意安身後那些追求者,卻不會那麽輕易的善罷甘休的。

一個肖家尚且好應付,要是幾家聯合打壓,他們鶴家未必能經受得起。

螞蟻多了尚且能咬死大象,更何況是同時被幾頭猛虎惦記;

他們鶴家如今正是從國內市場轉戰國際市場的上升期,鶴柏衿不允許這中途出現任何意外,阻止他前進的步伐,哪怕是他親弟弟也不行。

他清楚鶴步洲的性格,一但決定要做的事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強行讓他停止肯定是不行的。

他沉吟了片刻,道:“把查肖意安的人撤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

握著手機的手指突然增加了幾分力道,鶴步洲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冷峻。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早已查過肖意安的事情,他心生不滿,但因為對方是他大哥,終究還是不能因此而質問。

他道:“你知道多少?”

他全部都要聽。

幾分鍾後,秘書拿著一份企劃案走過來,剛伸手準備敲門,就看著門把手轉動了半圈,緊接著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自己打開了。

眼睜睜看著她家鶴總一邊披著外套,一邊風風火火的往外跑,眨眼就進了專用電梯,她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趕忙追了過去。

“總裁,您去哪兒?”

這還有一份加急企劃案還沒看呢……

後麵的話注定說不出來了,因為鶴步洲已經關上了電梯門,直下地下停車庫。

開著車一路往家裏趕,他此時內心既生氣又慶幸。

生氣是因為自己居然連肖意安出事了都不知道,慶幸的又是幸好自己那天頭腦一時衝動,把那隻髒兮兮的娃娃撿回了家。

“半年前肖意安上了一艘遊輪,包括肖家小一輩的人,還有其他幾個豪門世家的年輕一輩都在內。但遊輪在出海的第二天就匆匆趕了回來,然後肖家便聲稱肖意安突發急症,直接送去了外國療養。”

“那之後關於他的一切都被控製的很死,一點消息都沒有流出來過。”

大哥的話猶言在耳,一但確認了娃娃就是肖意安,那麽他的死亡可能並不簡單。

鶴步洲淩厲的眉峰頓時攏成了山川,灰黑的眼眸深處也被戻氣沾染殆盡。

如果真有人動了他的寶貝,那麽就是賭上他的一切,他都要讓幕後的主使者付出代價!

作者有話說:

我們霸總那麽寵,你們居然舍得讓他火葬場?

明天就入v了,各位大佬能包養我嗎?養肥養著養著就死了,非常需要你萌愛的灌溉鴨QAQ;

推一把預收文,就是那條有味道的魚的同係列文——《假扮神棍後我翻車了》

浮離,一條即將步入成年期,被族長踢去人間曆練的小鮫人。

因為法力低微、空有美貌、還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連去搬磚都因為身材過於纖瘦而被嫌棄沒力氣。

已經連著幾天沒飯吃,親眼看著一個神棍忽悠了一大筆錢的浮離:“……”

當神棍妙啊!

——

靠著一手大忽悠本事,浮離成功在A市名聲大噪。恰逢白家老爺子無故中邪,浮離混進了白家招搖撞騙,結果錢沒騙到手,反倒把自己搭了進去。

——

鮫人進入成年期以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結合期,被本能驅使的浮離隨手抓了一個好看的人類就把人拱了。

事後發現那人居然就是白家現任的掌權人白謹言,後者陰沉著臉要他負責。

浮離:“……”

他十分沒有誌氣的留下了一大盒珍珠寶石跑路了。

物種不同沒法談戀愛,溜了溜了。

兩個月後,浮離發現自己身上居然出現了鮫人受孕後才會出現的圖騰。

浮離:“??”

淦!

斯文敗類瘋狗攻X慫得一批鮫人受;

PS:談戀愛小甜餅,邏輯它已經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