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涯立於河麵,臉上也沒之前的嬉皮笑臉,輕聲道:“她走了。”

風華飲了口酒,酒嗓沙啞:“我知道。”

尋天涯:“你應該能感受到她對你的情愫,當真為了轎中人內心深鎖一生?如此好的姑娘,錯過了可不一定能再回來了。當真不去勸下嗎?”

風華靠在馬轎上無悲無喜隻說了句“走了好!”

尋天涯看看風華,再看看那乘舟遠去的單薄,黯然搖頭:

年少不知多情好,以為自己多清高。

老時方知年少錯,隻是可憐那老腰。

專情能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落得我這樣的下場。

不如瀟瀟灑灑,身從花叢過,片葉不沾身。

想來就來,想要就要,整好衣衫,再提上佩劍,無牽無掛勇闖天涯。

說來,他們三人也是,都是那專情之人。

隻是,

一個深鎖,

一個被困,

一個所傷。

這專情也當真是沒什麽好下場,也不怪尋天涯如此感慨。

分離隻是轉瞬。

不多時,水晴柔便是沒了蹤跡。

可能受這氛圍影響,尋天涯也不坐回馬身。

直接負手而立水麵上,隨船而動。

看的船家是一愣一愣的,賣力劃槳時還在思考:如果人人都這麽輕功水上漂那他還怎麽做這船夫生意,看來以後得另謀個出路了。

船夫的心思他們自然不知,相顧無言中,眺望遠方。

待得: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他們也是到達岸邊,尋天涯掏出二兩銀子遞給船夫後便是上了岸。

說來也巧,他們本想就地休息,讓風華再烤三兩隻野味解解饞。

哪知香味撲鼻,不遠處有一篝火,四男二女正在烤火笑談。

其中有一男看見風華兩人,笑著招呼:“兩位兄台,已是夜黑,不如一起烤個火?”

說著搖了搖那手中酒饢還有枝上烤腿。

這讓尋天涯看的是直流口水,眼神時不時偏向那烤腿後麵的纖細。

兩隻腿真好,一個能吃,一個可摸。

那感覺,嗯…

當真是不錯…不錯…感覺好極了,用別國話來說那叫very good。

尋天涯看了看風華,眨了眨眼,那意思很明顯:兄弟,玩玩去?

風華沒有搭理這個浪貨,灌了口酒,便是就地取火。

衣袖一揮間,魚落篝火旁。

再度一揮,鳥插木枝。

尋天涯見狀,也是撇了撇嘴:這家夥可當真是沒有風趣。

“你想去就去,又礙我不得。”風華一邊烤著一邊淡淡說道。

尋天涯抱著劍,靠在樹旁:“我不過是想讓他們賠了夫人再折兵,先欲擒故縱下。”

風華抬了下眼,嘴角也是勾起弧度:“此話怎講?”

“嗬。”尋天涯白了風華一眼:“身為絕代風華還能看不出他們袖間臃鼓?等會兒看好吧。”

說完,兩個男人便是都沉默下來,風華一臉淡漠的烤肉,尋天涯一副吊兒郎當的嚼著草葉。

待的肉已熟八分,兩名各有風情的姐妹花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一個低頭嬌羞遞給風華一隻烤雞,

一個暗送秋波拿給尋天涯一壺酒饢。

尋天涯也不見外,畢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都是自己人,即使現在不是,他也決定等會就是。

酒饢,順手擰起,微微搖晃,劍氣入饢查探後仰麵一口,呼聲:好酒!

隻是尋天涯這邊還算融洽,風華那邊卻是不為所動,搞的本就嬌羞的美人臉有尷尬。

尋天涯眼皮還是非常的活,畢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也是老江湖,長劍一插,送到嘴中,再呼:好肉。

把控全場…

兩女見狀,對視一眼,媚情萬種的那女櫻唇輕啟:“兩位公子,不知你們是去哪裏?”

說完,輕撩香肩賣弄**。

呦,這是腰酸肩痛需要按摩嗎?

尋天涯是什麽主?那可是常翻寡婦牆的老手。

什麽貨色沒見過?什麽按摩推拿沒做過?

按摩一字決:按,壓,揉,捏,擠…

推拿二字訣:持久、有力、均勻、柔和、深透…

……

需要再背背嗎?

我看就別了吧。

尋天涯可是一個女人心目中經驗老道的老中醫,手隻需一摸,就知骨開幾指。

他的按摩從不張揚,隻看臨床反應。

而且對於女人他也拿捏的死死的,他隻喜兩情相悅,因為這樣才能兩人眉目舒展。

誓死不當那舔狗。

可能氣氛到這兒了,也或者想之氣急,尋天涯一腳把那一旁靜靜守著的小黃狗踢開。

甩了下額前幾縷,溫文爾雅:“天下之大,四海為家,我們也不知將要去向何方,隻是看見二位,我好像找到了方向。”

兩女掩嘴嬌笑:“這位白衣公子好舔的嘴,我們隻是問下是否順路。”

尋天涯輕饒手中草,眉毛一挑:“對於一個尋過天涯和海角的人而言,就在剛剛與二位初見那刻,世上沒有路也變有了路,即使不順路,處處也相逢。”

嗝…

風華在一旁差點是沒有噴出,強忍著咽下,卻又打了一個嗝。

他一輩子沒服過誰,隻是尋天涯這個嘴他得考慮下。

太騷了…

風華尚且如此,兩女那就更不用說了,笑的那是花枝亂顫。

而後嬌嗔一眼:“這位公子真討人喜,既然順路的話,我們也是看剛剛二位身手不錯,想著請二位護送我們一程。”

說著兩姐妹花同拋媚眼,勾人心魄。

“你也知道這亂世之下,我們兩個弱女子雖有仆從跟隨但是也無安全之感啊,每當這夜深總是害怕,需要守護。”

如此楚楚可憐,如此擺弄**,如此話語酥骨令人腦補。

這…這…誰能頂得住啊。

然,尋天涯卻是可以,他淡定一笑:“不是當保鏢嗎?這費用可得說一下,至少得五百兩。”

“五百兩?”兩女看著這一前一後的態度反轉,不禁驚呼:“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吧?”

尋天涯舔了舔舌頭,扭頭啃起了肉,口齒不清回道:“能幹就幹,不能就當我沒說。”

“我說個牛逼可能你們不信?如若不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普天之下萬金難買我倆出手。”

兩個姐妹花聞言還想再騷擺一下。

尋天涯卻是扭過頭再度安撫那剛剛被踹的小黃狗。

停頓片刻,姐妹花銀牙一咬:“好,那就五百兩,不過先給三百兩押金,剩下二百兩到後再付。”

尋天涯沒有回話,隻是看向一旁的風華:“你覺得咋樣。”

風華摸了摸那輕癟的口袋,再感受下那轎中的寒氣,頓了下後,幹脆利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