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透初曉,

日照金菊,

百官已退朝。

正殿的龍椅上,朝歌明月穿著一身龍袍,戴一頂皇冠,整個人盡顯端莊華貴。

看的百官散去,她眉宇間的威嚴也是轉變為一絲柔弱,接著再有幾分疲態。

五年前,長安城精銳盡滅,隻餘一千五百黃金甲衛。

整個天可汗在她眼裏岌岌可危。

好在,在朝歌天嘯之前的勵精圖治下,曾經手握重權的臣子並無二心。

他們從四麵八方趕來,封鎖朝歌天嘯死訊,並重新讓整個朝廷運作起來。

按照朝歌天嘯最後留下來的一道聖旨,由朝歌明月繼承皇位。

起初朝歌明月並不願意,那些大臣也強求不得,隻能盡量幫忙分擔朝廷重事。

也幸好,那個期間並沒有任何差錯,一切都是跟朝歌天嘯在位時一樣。

而人終有哭痛之時,

待大約過了一年左右,

朝歌明月一身龍袍的出現在了大殿龍位。

當她出現的那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朝歌明月那完全跟之前不一樣的氣質。

她不再是那個之前被寵壞的公主,

而是一個盡顯皇家風範的女帝。

跟朝歌明月一同出來的還有那一千五百名黃金甲衛。

他們站在宮殿兩側,身上那戰火洗禮過的氣勢,讓人心中忌憚。

而朝歌明月身上的冰冷更是讓人不敢違逆,

她升朝第一天下達的第一條旨意就是從天下各個地方征兵,由一千五百名黃金甲衛訓練。

然後就是減輕賦稅,減輕刑罰。

當一年之後長安城又有了二十萬守軍後,朝歌明月就開始了清算貪官汙吏和那些不作為的官員。

重整朝廷,虛職官員一律開除,並繼續延續朝歌天嘯在位期間的仁政。

第三年,朝歌明月聽良言,聽民生,回宮後召集百官,暢所欲言,並在朝歌天嘯之前的仁政上又重新修正:隻要為百姓好的都做,隻要百姓哀聲怨道的徹查。

沒有人會知道為什麽朝歌明月會變成如此。

但隻要朝歌明月自己明白,有一個詞叫長大。

當朝歌天嘯離開後,擔子和壓力放到自己的身上,朝歌明月才明白那句:

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現在的她懂得太多太多了,也懂得太遲太遲了。

以前憑著公主的身份,基本上為所欲為。

現在當上了一國之君,基本上都是朝政。

那一刻的朝歌明月才明白,原來是他的哥哥將他自己的時間都讓給了自己。

有些人,離開後才明白良苦用心。

有些事,承擔後才懂得本就不易。

而在今年,在這長安城戰亂的第五年,在這剛剛百官朝聖的時刻,朝歌明月下達了最新的旨意:平四方。

倭寇那邊已經被收入版圖,剩下的隻有匈奴,吐厥,鮮卑。

這五年養精蓄銳,朝歌明月也開始了對這三方騷亂邊境的外族開始了轉守為攻。

“陛下,嶽一飛元帥,在殿外等著。”一旁侍從對朝歌明月說道。

朝歌明月顯然早就料到,她擺了擺手:“讓他進來吧。”

“宣,嶽一飛大元帥覲見。”

聲音落下,嶽一飛也是一身戎裝的走了進來。

待的他走到正中準備行禮跪拜的時候,朝歌明月難得露出笑容:“嶽叔叔不必多禮。”

“陛下還請收回剛才稱呼,臣不敢當啊。”嶽一飛趕忙跪拜行禮,臉上受寵若驚。

君臣有別,不可逾越。

朝歌明月看著嶽一飛那一頭白發的樣子,眼中也是更加的柔和,這位曆經三代的老將真的是忠心耿耿,鞠躬盡瘁了。

“現在殿中隻有你我二人,你跟隨我哥還有父皇征戰多年,忠心可鑒,叫聲並不為過。”

嶽一飛看著麵前那雖表情柔和,但是抬手舉止間都有著帝王風範的朝歌明月,心裏也是不免感慨:誰曾想那曾經任性刁蠻的小姑娘,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會把天可汗國又抬上了一個新台階,朝歌天嘯眼光沒錯啊。

隻是雖然朝歌明月那麽說,但嶽一飛卻還是非常不適應,這樣畢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亂了輩分,他又不是皇室宗親。

在嶽一飛還想再勸說的時候,朝歌明月卻是轉移了話題:“叔叔的傷可好了?”

聞言,嶽一飛知道相勸已是無用,隻好不自在的回道:“回陛下,身子還算硬朗,那傷也基本上恢複了。”

嶽一飛說的自是當年在與倭寇那一戰時落下的病根。

當年那一戰,如果不是風華現身,恐怕他也沒法再在這大殿中了。

可即便這樣,他也是被武藏給打的落下病根。

休養了五年才堪堪恢複。

“好,有需要朕做什麽的,嶽元帥盡管開口。你是我朝廷重臣,為我國家征戰沙場,出生入死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嶽一飛搖搖頭:“應該的,也承蒙三皇厚愛,才讓一飛能繼續為我天可汗國做事。”

朝歌明月臉上溫和:“不知嶽元帥此次來朝所為何事啊。”

嶽一飛,猶豫了下後行禮道:“陛下,臣休了五年,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聽聞陛下準備攻打突厥,匈奴,鮮卑,老臣不才,想帶兵上前線替皇上分憂。”

“這...”朝歌明月有些猶豫,倒不是質疑嶽一飛的才能,而是嶽一飛剛剛傷好,加上上了年齡,怕身子吃不消。

他們這種老將是越來越少了,朝歌明月也是為了他們好。

隻是嶽一飛仍然堅持,身為一個武將,憋在家中五年那感覺可想而知。

如今聽著又要打仗,他早已磨拳擦掌,

將軍怎能死在家中,死當死在沙場上。

“好吧。”朝歌明月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就依叔叔所說吧,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危。”

“三個異族雖說是彈丸之地,但戰鬥卻是極為彪悍。”

“是!”

聞言,嶽一飛也是心情異常激動,多年未曾騎上那駿馬,手持長劍斬對將頭顱了。

雖說現在自己的確老了,但是寶刀未曾老。

嶽一飛聽完朝歌明月的話便是準備退去,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眼中帶著懷念的問道:

“先...先皇醒了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