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敏站在一旁,看著淩烈專注的神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
淩烈一個武國的侯爺,能夠為了韃靼人如此盡心盡力,這讓諾敏心中對淩烈產生了複雜的情愫。
咕嘟咕嘟!
冷凝管的尾部噴發出一陣氣體之後,一滴滴酒精低落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蓄積,第一瓶酒精終於製作完成。淩烈拿起一根樹枝,蘸了點酒精,輕輕一點火,火焰瞬間燃燒起來。
“這就是酒精,它的消毒能力比烈酒要強得多。”淩烈對諾敏解釋道。
諾敏驚奇地看著那燃燒的火焰,她沒想到淩烈竟然能從烈酒中提煉出如此神奇的東西。
淩烈笑著對她說:“這可以算是烈酒的爺爺,我們叫它酒精。它可以幫助我們殺死那些傳播瘟疫的小蟲子。”
諾敏被淩烈的話逗笑了,她覺得淩烈不僅聰明,而且幽默。
“諾敏將軍,咱們需要的酒精數量不少,需要組織大量人手來蒸餾酒精!”
淩烈朝著諾敏說道。
“公子放心,一切我來安排。”
諾敏立即答應下來。
按照淩烈的指導,諾敏開始將酒精廣泛噴灑在部落的各個角落。
接下來幾日,酒精的廣泛使用,部落的感染情況得到了明顯的控製。
隨著部落裏病例的減少,諾敏對淩烈的神奇手段感到由衷的敬佩。
她立刻將淩烈抗擊瘟疫的方法整理成文,派人加急送往王庭。在她看來,成功的經驗值得推廣,能夠戰勝瘟疫、保住生命才是頭等大事。
帳篷簾子被掀開,一張髒兮兮的小臉伸了進來。
是阿骨打,淩烈認識這個韃靼男孩。
“是阿骨打啊!進來!”
淩烈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火銃,這東西他隨身攜帶,就是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
阿骨打帶來了一罐自家釀的羊奶酒,感謝淩烈:“神醫叔叔,這是我媽媽親手釀的羊奶酒,感謝您救了她。”
淩烈看著阿骨打那雙真誠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淩烈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竹蜻蜓,遞給阿骨打:“這是我自己製作的,送給你,希望你以後可以像這竹蜻蜓一樣,自由飛翔。”
阿骨打接過竹蜻蜓,眼睛裏閃爍著孩子特有的光芒,他開心地跳了起來:“哇,謝謝神醫叔叔!”
傍晚時分,淩烈和諾敏一同走在部落裏,兩人並肩走的時候,總能遇到熱情的招呼。
部落的老百姓幾乎都認識淩烈,把他視作恩人。
一個滿臉皺紋的韃靼老大娘攔住了淩烈,手裏提著一包用布裹著的羊肉。
“淩神醫,這是我家煮的羊肉,請你一定要帶走。”老大娘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淩烈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向諾敏,希望她能幫忙解圍。
諾敏卻在一旁輕聲解釋:“淩公子,接受主人的好意,才是客人應該做的。我們韃靼人愛憎分明,從不會虧待恩人。”
淩烈明白了諾敏的意思,他微笑著接過老大娘的羊肉:“謝謝大娘,您的羊肉我收下了。我會好好享用的。”
老大娘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點頭稱讚:“好孩子,你真是我們部落的福星。”
夜幕降臨,部落裏升起了篝火,人們圍著火堆載歌載舞,慶祝瘟疫的消退。
淩烈坐在火堆旁,看著眼前歡快的舞蹈,聽著悠揚的馬頭琴聲,心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
諾敏坐在他的旁邊,遞給他一塊烤羊肉:“神醫大人,你為我們部落做了這麽多,我們卻無以為報,說起來真是遺憾呢。”
淩烈咬了一口羊肉,鮮美的肉汁在口中四溢,他滿足地笑了:“諾敏將軍,你們的熱情和友誼,就是最好的回報。”
篝火映照著兩人的臉龐,他們相視一笑,
在節奏明快的馬頭琴聲中,部落裏最漂亮的姑娘阿伊莎,身著絢麗的傳統服飾,踩著歡快的節奏,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優雅,如同草原上的一隻蝴蝶,輕盈而充滿活力。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她將一條華麗的圍巾套在了淩烈的脖子上。
淩烈臉上帶著笑容,還以為這是韃靼人待客之道的一種表現,他禮貌地向阿伊莎點頭致謝。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諾敏臉色卻微微一變。
阿伊莎伸出手,邀請淩烈一起跳舞。
淩烈覺得盛情難卻,便被阿伊莎牽著手,一同進入了篝火圍成的舞池中央。一群年輕人手拉著手,圍成圈,將阿伊莎和淩烈圍在中央,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隨著音樂的節奏,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淩烈也被這種氣氛感染,盡管他並不擅長跳舞,但還是跟著大家的節奏,笨拙地扭動著身體。周圍的人群為他鼓掌加油,淩烈感到既尷尬又興奮。
不久,淩烈感到有些累了,他退出舞池,重新回到諾敏身邊,拿起馬奶酒,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
一回頭卻發現諾敏的臉色變得古怪,似乎有些不高興。
“怎麽了,諾敏將軍?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淩烈不解地問道。
諾敏語氣酸溜溜的:“恭喜淩大神醫。”
淩烈一愣:“恭喜我什麽?”
諾敏酸溜溜的說道:“在我們韃靼人看來,接受女孩贈送的圍巾,就代表喜歡這個女孩。今夜,這個女孩會來帳篷裏與你共度春宵。”
淩烈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個情況。
他回頭看向人群中央的阿伊莎,發現阿伊莎竟然也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淩烈不由得一陣尷尬,這阿伊莎雖然發育得很好,但真實年齡也就十三四歲而已。
他趕緊問諾敏:“這可怎麽辦?我有辦法拒絕嗎?”
諾敏表示:“在我們韃靼,拒絕一個女孩的心意,會讓她非常傷心。”
淩烈焦急地抓了抓頭:“那怎麽辦?我總不能真的讓她來我的帳篷吧?”
諾敏見淩烈一臉為難的樣子,忍不住質問道:“淩公子,你不會是看不起我們韃靼女孩吧?難道覺得我們韃靼女子不如中原女子那麽會打扮,那麽有氣質溫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