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烈連忙擺手否認:“不不不,諾敏將軍誤會了。我對韃靼女子並無任何輕視之意。隻是覺得阿伊莎年紀尚小,在我心目中,她就是個小女孩。”
諾敏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她的語氣中仍舊帶著一絲責備:“我們韃靼女子雖然不比中原女子柔弱,但我們也會為了心愛的情郎淚灑枕巾。淩公子,你這樣直接拒絕阿伊莎,難道不擔心傷了她的心嗎?”
淩烈急得額頭上的汗水都要下來了,他情急之下抓住諾敏的手,誠懇地請教:“諾敏將軍,我絕對沒有不喜歡阿伊莎的意思。隻是,我隻是把她當作妹妹看待。請你告訴我,要怎麽做才能拒絕她,又不讓她傷心?”
諾敏看著淩烈焦急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淩公子,你這是關心則亂啊。在我們韃靼,除非有另外一個女孩贏得競爭,否則的話,直接拒絕阿伊莎,確實會讓她在部落裏被恥笑,甚至以後很難嫁人。”
淩烈一陣無語,他沒想到韃靼部落竟有這種習俗。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愣在原地,心中焦急萬分。
諾敏靠近淩烈,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堅定:“淩公子,除非有另外一個女孩站出來,與阿伊莎競爭並且贏了她,這樣阿伊莎才不會覺得挫敗,部落的人也不會笑話她。”
淩烈呆住了,心裏苦笑:“上哪找這個競爭的女孩去?自己有那麽討人喜歡嗎?”他不由得自嘲起來,一個阿伊莎已經讓他頭疼不已,再來一個,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一向豪爽的諾敏突然臉色羞紅了,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淩公子,你是我的恩人,為了幫你解圍,我……我可以勉強和阿伊莎競爭。”
淩烈震驚地看著諾敏,一臉的不可思議:“諾敏將軍,你……”
諾敏怒了,她柳眉倒豎,質問道:“難道在淩公子眼裏,我就不是個女人?”
淩烈尷尬萬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要說諾敏,姿色上乘英姿颯爽,還真是比一般女子要強上一萬倍。
不過雖然朝夕相處,淩烈還從未向那方麵去想。
一來諾敏是韃靼人,淩烈天生心裏就帶著警惕。
二來,淩烈這些日子,心裏麵想得最多的還是趙靈嫣!
嫣兒姑娘在淩烈心中,那就是如同俏黃蓉一般,誰也替代不了。
“諾敏將軍……如果真這樣,那就隻能委屈你了……”
淩烈尷尬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風塵仆仆的信使闖入了篝火晚會,他徑直走到諾敏麵前,神色慌張:“諾敏將軍,可汗有令,緊急召見您!”
諾敏臉色一變,她接過信使手中的信件,快速瀏覽後,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淩公子,看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我必須立即前往王庭,可汗危在旦夕。”
淩烈立刻表示:“諾敏將軍,我作為大武的使節,自然也要去王庭,我要一同前往。”
“阿伊莎小姐,謝謝你的垂青,我作為大武使節不能久留,隻能就此別過了。”
淩烈對著阿伊莎說道。
阿伊莎在一旁看著,雖然心中不舍,但她知道這是緊急情況,隻能默默地目送著淩烈和諾敏匆匆離去。
部落的瘟疫已經徹底結束了,淩烈也沒有什麽可以留下來的理由,剛好趁著這個機會一起離開。
行李收拾起來很快,使團的幾十名護衛都是淩烈的貼心人,一聲令下就全部整裝待發。
淩烈和諾敏騎馬在夜色中疾馳,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中回**。
諾敏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她知道可汗的生死對整個部落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她必須盡快趕到王庭,穩住局勢。
淩烈的騎術雖然簡單,但長途奔襲卻讓他感到力不從心。隻騎了一個時辰,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抗議,肌肉酸痛,疲憊不堪。
諾敏注意到了淩烈的狀況,她並沒有取笑,而是關心地說:“淩公子,你若是累了,可以繼續乘坐馬車慢行。我會留下韃靼騎兵守護你的安全。”
淩烈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諾敏,苦笑道:“諾敏將軍。我確實有些支撐不住了。”
諾敏微微一笑,然後轉身下達命令:“納蘭、段德,你們隨我快馬加鞭,盡快回到王庭。其他人留下來,保護淩公子。”
納蘭和段德領命,迅速上馬,準備出發。諾敏看了淩烈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淩公子,你自己小心,我們在王庭等你。”
說完,諾敏帶著納蘭和段德,趁著夜色疾馳而去,留下兩百名韃靼騎兵守護使團的安全。
淩烈看著諾敏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諾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他的關心。
他轉身走向馬車,準備繼續前行。
馬車在夜色中緩緩前行,車輪碾過草地發出沙沙的聲響,與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聲交織成一首寧靜的夜曲。
護衛統領高歡,策馬來到馬車窗邊。
高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的壓低聲音道:“侯爺,據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如果韃靼可汗有什麽不測,那麽韃靼人就有可能陷入分裂和戰爭。此去王庭,可能會有未知的危險。”
淩烈坐在馬車中,透過車窗望著外麵的夜色,思索著高歡的話。
他知道,韃靼可汗的生死關係到整個部落的未來,韃靼如果失控,第一個受害的就是大武。
淩烈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高統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越是在這種時候,越需要有人站出來!無論如何,咱們都要前往韃靼王庭。”
高歡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他點了點頭:“侯爺的勇氣令人欽佩,我和我的眾位兄弟會盡全力保護您的安全。”
淩烈微微一笑,表示感謝:“高統領,你也辛苦了!回去之後,我會讓公主獎賞諸位。”
馬車繼續在夜色中前行,月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為馬車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淩烈靠在馬車的軟墊上,心中卻在盤算著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