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的第一反應是,上當了。

當他緩緩抬起頭時,卻驚訝地發現用槍頂著他太陽穴的不是丹娜,而是自己的大哥天雷。

沒想到吧?天雷不無得意地說。我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聶風心裏湧起許多的迷惑。為什麽天雷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怎麽知道鬆族人的秘密?如果說他跟丹娜在暗中勾結,那麽丹娜早就把鬼馬星等控製了,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莫非在自己被丹娜囚禁的這些日子裏,獠相已經開始動手了?

鬼馬星等順次從洞口出來,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天雷。

“你想怎麽樣?”鬼馬星問。

天雷說:“上次讓你們僥幸逃脫,這次我必須把你們安全送到獠相手裏。”

“走狗!”小憨豆罵道。

天雷不明白小憨豆的意思:“走狗是什麽東西?”

劉毅然挖苦說:“走狗不是個東西!”

天雷聳聳肩膀,表示自己聽不懂。

田雯雯對天雷說:“你也是費西人,難道就忍心在這片土地上引發一場戰爭?”

天雷搖搖頭,說:“你錯了,我們這樣做,正是為了阻止戰爭。”

“我不信!”鬼馬星說,“除非你如實告訴我為什麽要綁架我們。”

天雷說:“等見到了獠相你們自然會明白一切。”

嘉潔詩望著鬼馬星,露出滿臉的茫然。

聶風被天雷手下的人帶走了,鬼馬星等被天雷引到一輛裝甲車前。天雷叫鬼馬星等鑽進車裏。劉毅然緊張地問鬼馬星,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鬼馬星說,我也沒辦法,隻有跟著他走。小憨豆大聲嚷道:“我才不聽你們這幫走狗的呢!”天雷的手下粗暴地抓起小憨豆,強行將他塞進裝甲車內。小憨豆揉著被捏得生疼的大腿,嘟噥道:“誰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明明是大腿擰不過胳膊嘛!”

裝甲車在道路上快速行駛。

鬼馬星等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隻感覺到路麵越來越崎嶇,裝甲車顛簸得更加厲害,好幾次整個人都被拋了起來。小憨豆一不留神,腦袋就在車頂蓋上撞得咚咚直響。田雯雯對小憨豆說,車顛得這麽厲害,你就不知道用手抓緊扶手?再撞幾次你非撞成傻子不可。劉毅然說沒準多撞幾次,把你腦袋瓜裏哪條神經撞通了,你會比以前更聰明呢!小憨豆憤怒地盯著劉毅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裝甲車一個急刹停了下來,接著響起了急促的槍聲。子彈撞擊在車身上,就像鐵鍋裏炒豌豆,劈劈啪啪的爆裂聲清脆悅耳。鬼馬星站起來試圖推開車頂蓋,卻發現頂蓋根本無法從裏麵打開,他的努力純粹是徒勞。

過了一陣,槍聲似乎變得稀疏了些,這時,鬼馬星感覺到有人爬上了裝甲車,繼而頂上響起了揭蓋的聲音。頂蓋被打開了,鬼馬星首先看到的是天雷滿是鮮血的臉。

天雷艱難地將鬼馬星等一一從車裏拽出,極度費力地對鬼馬星說:“我們遭到了瓦夏平撮的伏擊,死傷慘重。我沒法送你們去見獠相了。你們趕快逃命吧。”

“那你怎麽辦呢?”田雯雯緊張地問。

天雷笑道:“我的部下都英勇捐軀了,我不可能苟且偷生。”

鬼馬星舉目四望,裝甲車正停在一個斜坡上,駕駛員趴在駕駛座上,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左胸,鮮血將他的後背浸濕了一大片。在不遠處的坡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十具屍體,場麵目不忍睹。

天雷忍著巨痛說:“你們趕快到紫金渡去找獠相,隻有他才能保護你們。記住,千萬不能向任何人泄露獠相的行蹤,也不能相信任何人。隻有靠你們自己了。”

劉毅然動了一絲惻隱之心:“我們一起走吧。”

天雷搖搖頭,“如果你們找到了獠相,告訴他伏擊我們的人是地雨,他已經投靠了瓦夏平撮。還有,漠北域的人也出現在費西,請獠相務必多加提防。”

槍聲逐漸稀落,天雷說芒電的人很快就會包圍上來,催促鬼馬星等趕快離開。鬼馬星猶豫著不知咋辦才好,天雷趁鬼馬星等人不注意的一刹那,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呯!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天雷壯碩的身子趴在裝甲車上。

嘉潔詩驚叫起來,淚水猛地湧出眼眶。

鬼馬星驚訝地發現,天雷不知啥時候已將一個密碼呼叫器塞進了自己手上。他來不及多想,帶頭跳下車頂,拉著嘉潔詩的手。“快跑!”鬼馬星招呼同伴翻過一道土坡,轉眼之間消失在一片樹林中。

也不知跑了多久,總之實在是跑不動了。鬼馬星這才鬆開嘉潔詩的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幾個人呼哧呼哧喘了半天的氣,誰也不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劉毅然打破了僵局。“喂,你說我們現在該咋辦?”他問鬼馬星。

鬼馬星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小憨豆說:“天雷是獠相的人,我們不能相信他的話。”

“如果他是壞人,他為什麽不對我們下毒手?”田雯雯反問道。

劉毅然說:“聶風也沒對我們下毒手,他算不算壞人呢?”

嘉潔詩問:“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要搶你們呢?”

小憨豆撇撇嘴:“我們要是知道就好囉!”

鬼馬星眉頭緊皺,“在情況不明確之前,我們應該接受天雷的建議,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聶風。”

劉毅然突然發問:“丹娜應該派人跟著我們的,怎麽沒見她的手下呢?”

“天雷不是說了嗎?漠北域的人也現身了,說明剛才的戰鬥是三方在打。”鬼馬星判斷說。

“誰都不能相信,我們該咋辦?”小憨豆問。

田雯雯說:“隻有聶風能夠把我們送回過去,我覺得我們唯一隻有相信他。”

時間接近正午時分,太陽已經爬得老高了。小憨豆開始吵嚷肚子餓得厲害,每個人的雙腿都像是灌鉛般沉重。劉毅然無精打采地說,再等下去,我們就算不被抓住,也會被餓死在樹林裏。鬼馬星說,我們幾個如果在城裏一露麵,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如果分散行動,彼此之間又沒法相互照顧,怎麽辦?田雯雯反對分散行動,說既然大家是一起來的,就應該生死在一起。如果分開了,說不定會有一兩個人留在未來回不去了,那樣回去的人也會內疚一輩子。

嘉潔詩膽怯地說:“我們幹脆從密道返回鬆坪去吧。”

鬼馬星說:“我也想過了。可剛才我們是坐裝甲車離開密道口的,現在根本不知道密道口開在什麽地方,怎麽去找?”

“那就先找地方把肚子填飽再說。”小憨豆寧死也不當餓死鬼,“誰身上帶錢了?”

“我沒有。”田雯雯說。

劉毅然說:“就算有錢,那可是三百年前的古幣,有人要嗎?”

“古幣更值錢!”鬼馬星說。

劉毅然眼睛一亮,連忙摸自己的口袋,找出幾個鋼鏰兒。

鬼馬星也下意識地伸手掏口袋,卻無意中摸出兩個像7號幹電池的小玩意兒。這不是聶風和天雷給的密碼呼叫器嗎?鬼馬星猛然間意識到,如果自己按動按鈕,不就可以跟聶風或者天雷的人聯係上了嗎?鬼馬星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一講,大家都讚同跟聶風聯絡。理由很簡單,天雷是獠相的人,信不過。時空穿梭器在聶風手裏,要想返回過去隻有靠他了。

鬼馬星猶豫半天,最後跟大家說好,就算見到了聶風,也不要把天雷的話告訴他,尤其不能暴露獠相的行蹤。等自己的意見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後,鬼馬星這才按下電鈕。

不出鬼馬星等的預料,與聶風一道趕來的還有芒電和地雨。

“我就知道你們會跟聶風聯係的。”芒電笑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在費西大域,你們幾個太顯眼了,沒有我們的保護,你們寸步難行。”

聶風注意地打量著鬼馬星等人,問道:“你們沒事吧?”

鬼馬星搖搖頭。

小憨豆搖頭晃腦地說:“我們哪會有事呢?這種場麵我們見多啦!”

聶風吃驚地說:“你們生活在和平時代,怎麽會經曆過血腥的戰爭呢?”

劉毅然說:“你別聽他吹牛,他隻是在電玩中見識過。”

芒電問:“電玩是怎麽回事?”

小憨豆拍拍芒電的胳臂,裝出很老練的樣子說:“哥們兒,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

聶風不敢逗留,急忙吩咐鬼馬星等跟隨他們穿出樹林。樹林外是一條筆直的公路,芒電帶來的十幾輛越野車在公路上排成長龍。每一輛車上都坐著十幾名士兵,他們中間很多人頭上、身上或手臂上都纏著繃帶。看得出這場廝殺他們也遭到了重創。

忽然,鬼馬星發現在一輛車上坐著丹娜,她雙手被銬在背後,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條。鬼馬星感到一陣心虛,因為他利用了丹娜對自己的信任。鬼馬星隻好在心中自我安慰道,我隻是想擺脫你罷了,又不知道有人會在這裏伏擊你,更沒有叫他們抓你,是你自己要跟他們拚命的。想到這裏,鬼馬星覺得自己並不理虧,於是壯起膽子瞟了丹娜一眼。

在芒電的堅持下,聶風隻好將鬼馬星等人的眼睛也用黑布蒙上了。

小憨豆叫嚷道:“憑什麽蒙我們的眼睛?你們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嘛?”

鬼馬星勸道:“少說兩句吧,叫得再凶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憨豆哼道:“這就是你偏要相信的聶風,我看也不是啥好東西。”

聽到這話,聶風的身子微微一顫,不過芒電並沒注意到。

越野車沿著公路急速行駛,過了很久,汽車似乎在下坡,速度也慢了下來,而且每過幾分鍾就停一會兒,鬼馬星估計是通過哨卡檢驗證件。終於,汽車停下來了,而且相繼熄火,說明已經到達目的地了。有人伸手過來替鬼馬星解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條。鬼馬星一睜眼,發現越野車全部整齊地停在一座地下停車場。

丹娜已被人從車上押了下來,她眼睛上的黑布條也被取掉了,正用一雙秀美無雙的大眼睛盯著地雨。地雨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小憨豆悄聲問鬼馬星:“你看那個美女的樣子像壞人嗎?”

劉毅然說:“壞人的臉上又不會寫字。”

小憨豆餘怒未消,沉著臉說:“我又沒問你!”

劉毅然訕訕地走開了。

聶風跟芒電低語了一陣,然後衝鬼馬星招招手,示意他們跟著他走。其餘的士兵在芒電和地雨的率領下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聶風帶著鬼馬星等在曲曲折折的通道裏穿行,丹娜被人押著跟在後麵。鬼馬星發現這裏崗哨林立,盤查得格外森嚴。按說以聶風的身份,完全可以通行無阻,但他每過一道崗哨,都規規矩矩地將右手按在一個屏幕上檢查指紋。

最後來到一扇巨形的拱門前,這裏站著六個持槍荷彈的哨兵。驗完指紋後,聶風被要求交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器。鬼馬星等人也被一一搜查過了,就連丹娜給他的那把匕首也被沒收。幸好鬼馬星有先見之明,他在被搜身前悄悄將兩個密碼呼叫器捏在手心,才僥幸沒被發現。丹娜雖然被銬著雙手,但她也未能逃脫搜查。兩個毫無表情的哨兵伸手在丹娜身上摸來摸去,鬼馬星看了心裏很不舒服。尤其是田雯雯,她的臉都氣白了。

拱形大門緩緩升了起來,裏麵是一間寬敞得令人匝舌的大屋。整個屋子沒有一扇窗戶,屋頂和四周牆壁上裝有各種各樣的燈具。有一麵牆上掛著幾張巨大的地圖,地圖下是兩排顯示屏和控製台。

一個身材適中、儀表不凡的中年人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連環圖四

鬼馬星等跟隨瓦夏平撮來到用餐室,這裏有一張條形餐桌,足夠好幾十人同時進餐。

瓦夏平撮對丹娜說:“為了使我們用餐時的氣氛更加和諧,我可以叫人打開你的手銬。不過希望你能配合,免得讓我們的午餐沾上血腥味兒。”

芒電將丹娜的手銬打開,把丹娜安排坐在他和聶風之間。

瓦夏平撮指著一桌子的飯菜說:“可能不合你們的口味,將就吃吧。”

小憨豆全然不顧吃相,立馬狼吞虎咽起來。

鬼馬星忍不住問道:“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麽要把我們帶到費西呢。”

瓦夏平撮眯縫著眼睛,微笑著說:“我先來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在費西大域有位一生致力於基因工程的科學家,他迷戀自己的專業簡直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他的老師臨死前告訴他,要破譯人體的基因密碼並不是件很難的事情,因為前人已經在這方麵做了很多的工作,也取得了可喜的成績。我們隻需站在前人的肩上再走一步,人體基因圖譜便可以排序成功。因此,比破譯人體基因密碼更偉大的貢獻,在於創立一種基因位點融合技術,並通過這種技術實現調控基因的目的。經過多年不懈的努力,這位科學家不僅破譯了人體基因密碼,而且創立了基因位點融合技術。

瓦夏平撮剛講到這兒,小憨豆便打斷了他的話,“喂,你能不能說點新鮮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啦。”

芒電一拍桌子,厲聲斥道:“閉上你的嘴!”

聶風也用同樣氣憤的目光怒視小憨豆。對於他們來說,打斷域王右的談話簡直罪不可恕!

瓦夏平撮淡然一笑,繼續說道。在一次實驗過程中,這位科學家有個意外的發現,這個意外的發現令他欣喜若狂。他根據實驗結果推測,由於大氣汙染、水質演變和環境噪音的影響,以及人們飲食結構的變化,人類的基因正呈現退化現象,也就是說,人類許多能力的喪失是基因退化的結果。而要改變我們這個時代人類的素質,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基因位點融合技術,用前人體內優秀的基因片段替代現代人體中退化的部分,從而造就出更加優秀的人類。

劉毅然聽到這兒,像上課要求發言似的舉起右手。

瓦夏平撮說:“想說啥請隨便,不必拘束。”

劉毅然問:“他如何得到前人體內的優秀基因片段呢?”

“問得好。”瓦夏平撮點點頭,“人體一旦死亡,雖然基因的密碼並不因此而改變,但其序列中的所有片段均不能用於基因位點融合技術——”

“你的意思是說,隻有找到活著的古人,才能實現這種基因片段的替代?”鬼馬星問。

“不錯。”瓦夏平撮不禁暗暗為這幾個孩子的聰明吃驚。

田雯雯說:“你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把我們帶到未來世界的?”

瓦夏平撮笑而不答。

聶風的眉毛不易察覺地輕輕一挑。

丹娜聞言拍案而起:“這麽說你並不是想阻止柏洪,而是他的幕後元凶?”

瓦夏平撮聳聳肩膀:“我這樣做是為了提高整個人類的素質,必將名垂青史。”

鬼馬星恍然大悟:“原來聶風的時空穿梭器並不是發生了什麽故障,而是你有意安排的。你之所以故意傳播流言,說什麽想阻止即將爆發的基因大戰,其實是想掩人耳目罷了。”

瓦夏平撮說:“因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跟我一樣,認識到利用基因位點融合技術改變人類基因結構的重要意義。”

“哼,恬不知恥!”小憨豆包著一嘴的飯,含混不清地說。

丹娜說:“隨意使用克隆和轉基因技術改變人類的基因結構是違反地球公約的行為,必然會遭到各地域的強烈反對,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清楚。”

“不錯,我非常清楚,”瓦夏平撮說,“但是用發展的眼光看,這種公約是不公平的。費西大域科技力量已經走在了地球的最前列,我們完全有能力幫助地球上的各個地域與我們共同發展,共享人類文明的豐碩成果。”

丹娜一針見血地指出:“你所謂的共同發展,不過是為自己的霸權主義尋找的借口而已。”

“關於這個問題,下來之後我們還可以坐下來慢慢討論。”

丹娜無可奈何地重新坐下。

劉毅然繼續問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何從成千上萬億的前人中,偏偏選中了我們?”

小憨豆洋洋得意地說:“這你都不明白?因為我們是天下最聰明的四個人嘛!”

劉毅然白了小憨豆一眼,心想都啥時候了你還傻乎乎的!如果老瓦說的是真的,他壓根兒就沒打算再送我們回去。這豈不是糟糕透了?

瓦夏平撮沒有急於回答劉毅然的提問,而是轉頭笑眯眯地望著田雯雯,說:“漂亮的小姑娘,這個問題你來幫我回答,好嗎?”

田雯雯猜測道:“你既然想把前人帶回費西,總得找點借口,於是就編造一個謊言,把我們說成是在2030年對基因研究有傑出貢獻的人……不過也講不通呀,既然故事是編造的,你完全可以帶任何人回來,為什麽非得找我們?看來隻有一個解釋。”

“你接著講。”瓦夏平撮說。

“那就是史書的確記載了2030年我們的研究成果,你認為我們還算得上是聰明人,因此推斷我們體內應該具備你想要的優秀基因片段,於是——”田雯雯不敢繼續往下推理,如果自己猜對了,那不就意味著老瓦絕不會輕易放我們走了嗎?田雯雯怔住了,目光像畏縮的老鼠躲躲閃閃的。

啪,啪,啪!瓦夏平撮帶頭鼓起掌來。“看來,我沒有找錯人。”

小憨豆把手高高舉過頭頂,高聲說:“我有個問題。”

瓦夏平撮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既然你真的查了過去的資料,我想知道那個研究小組除了他們三個是核心成員外,其他成員中有沒有一個叫錢泰和的?”小憨豆站起來很嚴肅地問。

“錢泰和?”瓦夏平撮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快叫人再查一查嘛!”小憨豆焦急萬分地催促。

瓦夏平撮應道:“好的,我盡快安排人去查查,有了結果我立刻通知你。”

“謝謝。”小憨豆如釋重負般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