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九聞言,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此時的局勢。
救張睿出去,大概是英國公府一致的決定。估計不給前主人家足夠的理由,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此時發生衝突,自己恐怕要吃眼前虧,這個可不是為了什麽效忠皇帝,要硬頂的時候......
想到這裏狼九一咬牙,問道:
“二位少爺,你們覺得皇上辦這次大團練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那自然便是選出,最優秀的團營將官,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張溶奇道,誰知道他這樣的回答,讓狼九搖了搖頭。
他轉看向一直沉默不已的張睿又說道:
“二公子覺得呢?”
張睿倒是沒想到狼九還來問他,他想了想昨日所見所聞,心中也並不明晰,隻是隱隱的有種感覺,便順著感覺說道:
“恐怕是為了賺錢吧。”
誰知道這猜測般的一答,讓狼九默默地點了點頭。
“皇上的目的,就是從這些民間的有錢人和財閥的手裏賺錢。”
“可這明明是個燒錢無數的活動,又怎能掙錢?”張溶狐疑道。
京營大團練,調動數千人建設會場,運營宣傳。掐指一算,幾十萬兩白銀就進去了。
雖說可能收上門票錢,也是難以保本。如果非說能賺的話,那便是吸引各地來的財主貴胄,帶動京城的生意,長線來看,興許是個拉動經濟的方法。但這些錢,最終都是通過稅收的方式入了國庫,跟皇上個人關係也不大。
因此辦如此的活動,皇帝的內庫掏空了就是掏空了,想要短時間內補回來,恐怕是天方夜譚。
“能掙,靠賭博。”回答張溶問題的人,卻是張睿。
當他得知團營將官,是通過這種分組競爭選拔的方式時,就有此感覺了。這樣的選拔方式,這樣的賽製,就是為開展競猜而準備的。
“不愧是二少爺,您身在營房,信息如此有限,居然還能猜得陛下的意思。”狼九稱讚道。
張溶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似乎有些道理。這樣熱鬧的一場盛會,富貴人家,大都會忍不住參與。昨日,就連家父也忍不住下注了200兩銀子呢,這麽看來,陛下的腦子還真是靈光,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斂財。可是,這跟舍弟又有什麽關係呢?”
利用將官選拔賽,開莊設賭,的確是新穎有創意,讓人眼前一亮的賺錢法。
皇帝作為賽事的舉辦者,也作為這場賭局的莊家,在這二輪選拔之中設置盤口,吸引資金進來。隻要盤開得好,賺個數十萬兩銀子,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但是,這幹張睿什麽事?
狼九正色說道:“在二少爺參與進來之前,皇上說他回本有餘,可再掙10萬。有了二少爺之後,皇上拍手稱快,稱自己能掙百萬。”
“啊?”兄弟二人同時驚道。
“這可是100個人的選拔賽。加進去我弟弟,又能對盤口有什麽樣的改變,皇上能賺這麽多?”
“況且,你有這麽大的能耐嗎?”張溶看向弟弟。
張睿搖搖頭。
“少主人,您可聽說了這場將官選拔,有‘五子良將’一說?”狼九道。
張溶瞥了身旁的狼六一眼,點點頭說道:
“聽說了,說是海選表現最好的5個人,被尊為‘五子良將’,他們就在這10支隊伍當中,每個人還有一項特權。”
“還有這種事兒,真是有趣。”張睿聽聞饒有興趣的笑道。
“那少主人知道,這五子良將都分別在哪些隊嗎?”狼九道。
“當然不知這種事,事關勝負盤口,恐怕是十分機密的吧,我去打探這消息做什麽?”張溶說道。
張睿笑道:“為了賺錢呀,我的好大哥。你不缺錢,有的是人缺錢的。如果知道了,哪個將在哪一隊,或者是僅僅知道哪一隊有五子良將,那支隊伍獲勝的概率會大大增加。此時下重注,便是通過這場賭博賺錢的好時機。”他頓了頓,然後又好奇地問道:
“這種事情陛下的保密工作應該做得很不錯吧,畢竟事關重大。如果真讓人知道了,下重注贏了盤,虧錢的可是他自己。”這話剛說完,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雙眼咕嚕的這麽一轉,嘴角壞笑了起來,嘴中喃喃。
“好家夥,朱厚照這小子什麽時候也變這麽壞了?”
張溶聽得他直呼皇帝名諱,氣得一拳磕在張睿天靈蓋上,斥道:
“不尊聖上,你小子找死啊。肚子裏麵憋得什麽壞水趕緊說。”
張睿吃痛,捂著頭嘻嘻一笑才說道:
“不會是皇帝陛下,指示身邊的內官出宮,賣假消息,賺兩道錢吧?畢竟老老實實做莊家,哪有坑蒙拐騙來得快。”
如果說,那些在外麵售賣的消息都是皇帝自己的意思,那麽朱厚照就可以先賺一道消息費,再賺一道盤口錢了。這一進一出少說多賺幾萬兩銀子。
可狼九聽罷卻是輕輕一笑道:
“二少爺未免,也太小看陛下的格局了。第一輪賣假消息興許確實能賺上幾萬兩銀子,但這事隻能做一次,買家發現被騙,後麵就不會繼續玩了。再說陛下也沒必要就為了這幾萬兩折了皇家的信譽。畢竟這種拙劣的手法,聰明人上了一次當,琢磨一下就明白了。也許不一定有人敢揭穿,但是皇上下回再想辦個什麽事情就難了。”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又說道。
“陛下的確差人賣消息了,賣的是這場大團練當中,五子良將的消息。但是陛下賣的可都是真消息。”
張溶驚奇道:“這怎麽可能?如果賣真消息。到時候若是大量買家都押中了,陛下不是虧死?”
狼九笑了笑然後說道:“陛下自有他的辦法,穩賺不賠,而且二少爺也必須身在其中。當二少爺連勝三場之時,便是聖上狂攬百萬白銀之日,而二少爺您就是陛下這場賭局不可或缺的人。”
狼九說完,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都覺得設置賭場,做莊家搞錢,這事挺像朱厚照幹的事,他身上就是有那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市井奸商作風。隻是這皇帝到底具體怎麽做,才能把這錢,站著給賺了,兩人都還沒想得很明白。
張睿好歹自己也有一攬子生意,心裏倒是有那麽點數。
皇帝可能是真需要他這麽一個人,依次幹掉那些奪冠大熱門的隊伍。所以,他也許在張睿所對戰的隊伍的盤口上,下足了功夫,讓他來幹掉,一個又一個大熱門,借此來收割賭資,大致應當是這麽運作。
張睿覺得,這不過是聰明些的商人都會用的招數,就算計劃成功,在這樣的盛會上小賺個十幾萬兩白銀是沒什麽問題。
想賺100萬兩,那是癡人說夢了。
張溶並不急著去質疑,而是又問: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陛下他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狼九聞言一笑,看了看張睿說道:
“這事兒,二公子應當比在下清楚,他和皇上可是無話不談的鐵哥們。”
他這麽一說,在場的人,便將目光聚焦在張睿的身上。那這皇帝“鐵哥們”又怎麽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呢?
“你知道?”張溶不由的開口問道。
張睿汗顏,事到如今,好像也沒辦法,再繼續幫自己的皇帝兄弟保守秘密了,於是他沉聲道:
“軍費,皇上要的是幾萬人出征漠北,決戰‘小王子’的軍費!”
張溶聞言,一臉為難地瞪大了眼睛。
伯生
伯生在天宮殿的花園中,迷迷糊糊摔倒之後,處在一種仿佛深度醉酒般的狀態中。
他從沒有過如此的感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兒,心中奇怪地想:
“怎麽突然就動不了,發不出聲音了,我還要趕去她身邊呢。”
然而,這樣焦急的想法隻在腦中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時間,隨著更多藥力的發散。他逐漸感覺到自己輕飄飄的,仿佛漂浮在空中。
從少年起,伯生就肩負著整個族人的生存重擔,精神韌性極強,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將他擊倒,或者令他神智潰散。
但是那股濃烈的玫瑰香氣,卻在瞬間就瓦解了他的理智,他根本無力反抗。
他感覺自己沉溺在一片迷幻混沌地,如同流水星空般的世界裏,又像在花叢綠野的幻境之中,遨遊和翻滾了許久許久。
這種感覺,又有點像第一次在東華郡主車駕之中,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安然睡去,沒有任何煩惱。又像是夏日的午後,沉浸在清澈的湖水中,享受著寧靜和舒適。
不,但這次的體驗還是大有不同。
伯生感到,自己靈魂中最純粹潔白的那一塊,浸泡在玫瑰香氣形成的混沌之中。
忽的一下,有太多的風景、太多的色彩、太多濃烈的情感刺激著他,讓他的心靈感到不知所措。
但伯生無力選擇和抵抗,他猶是一片葉子,被裹脅進了波濤洶湧的河水之中。時而在這急流中感覺到刺激和歡愉,時而又覺得眩暈和窒息。
就這樣隨波逐流的不知飄**了多久,他的心神終於一片又一片地回歸自己的身體。
隨著這星星點點的拚湊,他的身體又恢複了些許的知覺。
伯生先是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拇指**了一下,隨後兩隻眼睛緩緩睜開,終於能夠迷迷糊糊地看清東西了。
恍惚間,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舒適的**,白色的紗霧床簾已經落下。因此他的視野僅限於這張寬大的睡床,以及白色的簾幕中。
伯生原本渾身穿戴整齊的盔甲,已經被全部被人卸掉。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通常他自己一個人,要費不少勁兒。
而且此時,他發現自己連身上的內襯都被脫掉了,現在的冰絲內襯都不是自己的。而身上還殘留有沐浴之後,帶有鮮花香味兒的肥皂香氣。
伯生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讓別人幫自己洗過澡的經曆。然而現在竟然都已經被洗白白送上床了,他連一點記憶都沒有。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仍然動不了,腦子也最多就隻有一些簡單的意識,根本就無法產生任何具體的想法。對於周圍所發生的一切,也隻有簡單的反應,卻沒法將這些信息串在一起,得出一些什麽結論和情緒。
當他正處在如此的脆弱狀態之下,床邊的白色紗簾映出一位美麗女子的剪影。
伯生本能的反應般地張開嘴,卻僅能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問道:
“是郡主大人嗎?還是小姐?”他的聲音小到,如果不是麵對麵的距離,就聽不見的程度。
但床簾外的女子輕笑了一下,隨後柔聲說道:
“小將軍想妾身是誰,妾身便是誰罷。”
那聲音,確實好聽。聲音入了伯生的耳朵之後,又產生了更加不可思議的感覺。
伯生隻覺得,從她嘴裏說出的每一個音符,都會讓自己的世界顫動。他全身燥熱,氣血上湧感覺喉嚨幹渴,本能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整個人恍惚了起來。心中燃起前所未有的男女之欲。
雖然他尚且連來人的相貌都沒見著,卻已經變得無比渴求,將這個女人拉倒在身下。
而女人說完話後便撩簾而入,她烏黑的長發披肩,身上隻搭了一件薄薄的綢緞睡袍。那絲滑的衣服,鬆鬆垮垮地搭在女人白皙的香肩,搖搖欲墜。她睡袍領口空****的,那裏麵隻有女人,那撩人的豐腴。領子仿佛隨時都會落下來,暴露她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
這個女人不由分說的,將一隻暴露在外的芊芊**跨在**,爬了上來。
她麵容俏麗,雙唇朱紅、小嘴含笑,一雙媚眼當中仿佛有誘人的鉤子般閃爍著看著伯生,她如同垂涎鮮肉的白狐,一點一點地朝著他逼近。
“小將軍,今夜就讓妾身來服侍您吧。”這是一個**異常的女人,每一寸肌膚都吹彈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