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康熙、雍正年間的大將年羹堯,是進士出身。雍正登基之初,對年羹堯倍加賞識,並對其加以重用。

年羹堯一直在西北前線為朝廷效力,由於年羹堯在平定西藏的時候,運糧及守隘之功,封三等公爵,世襲罔替,加太保銜;又因平郭羅克功晉二等公;又平青海功,晉一等公,給一子爵令其子襲,外加太傅銜。

雍正二年(1724)八月,年羹堯入朝覲見的時候,雍正賜他雙眼花翎、四團龍補服、黃帶、紫轡及金幣,恩寵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不但年羹堯的親屬備受恩寵,就連家仆也有通過保薦,官職做到道員、副將的。

對皇帝的這些恩典,年羹堯不但不心懷感激、尋思報國之策,反而得意忘形,言行更加驕橫,不僅霸占了蒙古貝勒七信之女,還斬殺提督、參將多人,甚至蒙古王公見到他都要先跪下。年羹堯的這種種行為引起了群臣的憤怒和非議,彈劾他的奏章多似雪片。

更嚴重的是,年羹堯任人唯親,在軍中及川陝用人自專,稱為“年選”,形成龐大的“年羹堯集團”。而且,年羹堯在皇帝麵前“無人臣禮”,藐視並進而威脅皇權,甚至有自立為帝之心。年羹堯在西安總督府的時候,令文武官員逢五、逢十在轅門做班,轅門、鼓廳畫上四爪龍,吹鼓手著蟒袍,和宮廷相似。此外,年羹堯還令雍正派來的侍衛前引後隨、牽馬墜鐙。

按照清朝的製度,凡是上諭到達地方,地方大員須迎詔,要行三跪九叩全禮,跪請聖安,但是,雍正恩詔兩次到西寧,年羹堯竟然“不行宣讀曉諭”。年羹堯在與督撫、將軍往來的谘文中,擅用令諭,語氣模仿皇帝。

更有甚者,年羹堯曾經向雍正進呈其出資刻印的《陸宣公奏議》,當雍正想要為此親撰序言時,年羹堯以不敢“上煩聖心”為借口,代雍正擬就序言,要雍正頒布天下,如此僭越無度,雍正能不寒心,能不動殺機嗎?

雍正三年(1725)十二月,年羹堯被雍正賜以自盡。

正所謂,“花要半開,酒要半醉”,人生也是如此。當你得勢而變得目空一切時,肯定會遭到他人的“圍攻”,這也預示著人生衰敗的開始。年羹堯在位高權盛的時候不知道低調做人,反而恃功驕傲、專橫跋扈,引起朝野上下公憤,最終落得個“卸磨殺驢”的可悲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