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道正拍了拍柳月白的肩膀,安慰道:“哎,委屈你了。你能如此想,也不枉費這十幾年所讀的聖賢書。隻是現在還需要你在魔教臥底,抓出魔教教主的真實身份,不然實在是讓人寢食難安。你的委屈,我們都知道,到時候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柳月白劍目含淚:“月白受一點委屈算什麽,隻要能除掉魔教、淨世教這些歪門邪道,月白就是一死又有何妨。”

 柳月白深吸一口氣,收拾好情緒,一臉的不安:“張誠一手君子劍法,使的行雲流水,一定與儒教大有關係,隻是他隱藏的很好,我一直沒有發現他的真實身份。而且,據我這段時間旁敲側擊,魔教應該很有一些人,隱藏在我們儒教之中,這些事,實在是讓我如芒在背,每每想起便心驚不已。”

 戚道正輕輕搖頭:“君子劍法,天下會使的人太多了,不排除他刻意使用君子劍法,誤導你。不管如何,我會請院長配合查一下,看最近一段時間,有哪些三品高手,忽然消息在大家視線之中。”

 柳月白點點頭:“如此最好,免得真的被魔教鑽了空子。”

 戚道正微微頷首:“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李供奉,你有什麽消息沒有?”

 柳月白輕輕搖頭:“這個李供奉,我也是今天事前,張誠才告知於我,之前完全不知道有這個人,看來魔教教主還是在防著我。”

 戚道正眉頭一皺:“看來魔教隱藏的實力,確實比我們想象的要強、要深,隻希望後年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柳月白一臉的慷慨激昂:“希望如此,掃平了這些邪魔外道,才能還這天下一個朗朗乾坤,才能讓我大夏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不在有人仗著武功,欺辱他人。”

 “但願如此吧……”

 天邊出現了一抹夕陽,海鯊幫在大夏海軍的圍攻下,抵抗聲已經越來越少……

 黑衣人帶著白不忍,到了溪沙島的一邊,這兒竟然有淨世教的船隊,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溜進最後一艘船。

 “不忍,為師在外麵,很多東西沒有你在裏麵知道的清楚,你和為師,仔細說一遍。”

 白不忍點點頭,把從歸忠莊開始的事情,事無巨細的,慢慢說給黑衣人聽。

 黑衣人聽完後,沉思片刻。

 “最後出現的那個李供奉,為師偷偷追上去,與他過了幾招,在為師的逼迫之下,他除了君子劍法,還使用了另外一種劍法。”

 白不忍想不到,師傅竟然還與那個李供奉交過手,好奇的問道:“師傅,不知道是什麽劍法?”

 想起之前交手的場景,黑衣人眼中仍是一片讚賞:“我們交手十幾招,為師已經全力出手,但仍然與他勢均力敵。島上形勢不明,為夫逼退他後,就沒有再與他糾纏。他使用的是已經失傳的奪命十三劍,也就是儒教改頭換麵後的奪命書生劍。”

 “張聖人建立儒教後,有感於君子劍法殺伐不夠,故而創出這套劍法。這套劍法殺性極重,招招取人性命。”

 “儒教在獲得這套劍法後,擔心修煉之人心性不夠,會枉造殺孽。允許修煉這套劍法的人極少,知道這套劍法的人,江湖上極少。要不是我之前在宗主那兒,看過這套劍法,也差點認不出來。”

 白不忍眉頭一皺:“那照這樣來看,這個李供奉豈不是一定是儒教的人,而且應該身居高位。柳月白本就是儒教的人,難道這次是儒教設的一個局?”

 黑衣他搖搖頭,語氣不怎麽肯定:“這個不好說,儒教有教無類,這些年收攏的人不少,藏在其中的邪魔外道,其實也很多,我們不也有人藏身其中嗎?如果是儒教設的局,我們應該會收到消息。現在我們的人沒有傳來消息,實在是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白不忍點點頭,確實如此,雖然天道宗的很多秘密,他並不完全清楚,但他知道,天道宗與儒教的某些高層是有合作的,如果是儒教設的局,他們應該會有消息才對。

 “柳月白敢光明正大的露麵,肯定是有所依仗。你繼續以摩心派傳人的身份行走江湖,多收集魔教和柳月白的情報,如果有什麽問題,盡快通知我們,我會即可回山,把情況通知宗主,由宗主來決定。”

 ……

 淨世教的旗艦,就在黑衣人前麵不遠。

 雷法王楊信和風法王曹飛,已經在客廳裏麵正襟危坐。

 忽然,一道紅色的身影飄入客廳,落在主位,正是之前與雲煙一起離開的紅衣女子。

 楊信和曹飛連忙起身:“恭迎教主大駕光臨,祝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好啦,我不是那個老不死的,這些你們說給那個老不死的聽吧,我隻是答應暫代教主罷了。”

 紅衣女子躺在主位上,沒個坐行,兩位法王不敢多看。

 “說吧,今天魔教重立,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和一個瓜婆娘打了一架,都錯過了魔教的好戲。哼,隻是想看她長的怎麽樣,竟然就發火了。”

 “教主,是這樣的……”楊信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重要的向紅衣女子說了一遍。

 “幻音派,嘻嘻,想不到他們還有傳人在世,我去找一下他們,見識見識他們的天魔舞……”

 紅衣女子聽完,身形一動,就往外飄去。

 楊信在後麵追著喊道:“教主,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自己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回去找老不死的……”

 紅衣女子的聲音漸行漸遠。

 楊信與曹飛對視一眼,歎了口氣。

 曹飛小心翼翼的說道:“楊法王,現在我們怎麽辦?”

 “我回去稟報教主,你注意收集情報,暫時不要多生事端,一切等教主的決定。”

 “好!”

 ……

 天色漸晚,歸忠莊的一間密室內,崔墨、陸斷、杜鯊三人竟然在此密謀。

 “大哥!”

 崔墨和陸斷對著杜鯊恭敬的叫了一聲,杜鯊很久沒有看見兩個弟弟,也是心情激動。

 杜鯊、陸斷、崔墨,三人本是親兄弟,至於為何他們並不同姓,確要從三十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