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青也不追擊,把剛才通過小無相功聽到的劍法記住,黑衣人的劍法確實厲害,張長青身懷小無相功,正好偷師。

 聽見黑衣人發問,張長青心頭一動:“合作?陰陽宗重立聖教,我幻音派自然是唯陰陽宗馬首是瞻,倒是你們,藏頭露尾,聖教重立的時候,怎麽不出來?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天道宗的人?”

 黑衣人沉聲道:“柳月白的身份,真假難測,陰陽宗的目的,也讓人摸不著頭腦,誰知道是不是朝廷的奸計,在弄清楚之前,我天道宗不會貿貿然出現。”

 張長青與芸芊芊故意相視一看,點頭示意。

 黑衣人繼續道:“我天道宗在西域兵強馬壯,實力強大。就陰陽宗現在的實力,有什麽資格成為教主,而且他們的宗主,連真身都不敢出現,焉知他不是在騙我們?”

 張長青點點頭:“那你說怎麽辦?柳月白確實身懷天地陰陽神鑒,而且,不管怎麽說,有人重立聖教,總比聖教一盤散沙的好。”

 黑衣人四處張望了一下,輕聲道:“後年北邙山聚會,我天道宗到時候會正式出麵,如果陰陽宗懷有鬼胎,或者實力不濟,我希望幻音派能做出一個合理的選擇。”

 張長青略一思索:“好,如果陰陽宗真的是儒教奸細,到時候我幻音派願意支持天道宗重立聖教。如果陰陽宗沒有問題,那你們兩宗相爭的時候,我幻音派也願意保持中立。”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說完,黑衣人向張長青點頭示意,隨即,拉著白不忍轉身離開。

 見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芸芊芊這才著急的,去看張長青的傷口:“長青,你的傷沒事吧?”

 張長青搖搖頭,傳聲給芸芊芊:“我的傷沒有大礙,我們快點離開,找個地方療傷,免得又跳出什麽牛鬼蛇神出來!”

 說完,張長青轉身,在刀源和瘋道人身上快速翻找了一下,隻在刀源身上找到一本東瀛文字的秘籍,隨即,二人移形換影,很快離開這兒。

 再說織田複這一邊,織田複與刀源分開後,快速趕回龜沙島,剛剛上島,就發現遠處,已經有數十艘大夏的戰艦,正緩緩的將龜沙島包圍。

 “不好!”

 織田複迅速趕往自己的旗艦,讓人打出敵襲的旗號,組織艦隊突圍。

 隻是已經來不及了,大夏戰艦的包圍圈已經形成,海鯊幫的艦隊連加速都加不起來。

 “殺……”

 “將軍有令,不留活口……”

 望著大夏旗艦—蛟龍號上豎起的旗號,織田複知道今天海鯊幫怕是難逃一死。

 “戚字旗,是閩東郡的主教戚道正!這是閩東郡的海軍!”

 張泰嶽改革天下,江海之上,一律改稱海軍。軍隊職稱也有所改革,大將軍統領天下兵馬,但張泰嶽失蹤後,這一職位已經撤銷。上將軍,中將軍,就幾乎是武將官位的極致。

 閩東郡,為沿海重地,戚道正,乃閩東郡主教,武道三品修為,更是官拜海軍上將。

 “難道是魔教的人把消息傳給了大夏,不然大夏怎麽會這麽巧的趕來。”

 幫內知道他們目的地的人,除他和刀源,都已經戰死,唯一可能猜到他們在哪的,也就隻有魔教。

 織田複歎一口氣,知道龜沙島已經陷入死地,他要是被戚道正發現,隻怕也是難逃一死。

 想到這兒,織田複轉身進了船艙,在床下拿出一本秘籍和一個扳指,秘籍赫然是吸元大法,看這個材質,估計就是真本,昌武城的黑衣人竟然是他。

 把東西收好,望著外麵驚慌失措的幫眾,和對麵緩緩逼進的大夏戰艦,簡直是雲泥之別,織田複隻感到一陣的心灰意冷。

 “耗費十幾年苦工的海鯊幫仍然不堪一擊,就要毀於一旦,莫非真的是天亡我東瀛?”

 緊了緊手中的太刀,織田複驅散這些沮散的情緒。

 “隻怪我實力不濟,如果我有三品或者二品的修為,今日的局麵何至於此。”

 “這一般散沙的海鯊幫沒了也好,此次回東瀛,不突破到三品境,我如何對的起大哥……”

 “柳生真一……縮頭烏龜……”

 ……

 蛟龍號上,柳月白站在戚道正旁邊。

 “戚主教,海鯊幫的主力就在這兒了,他們的幫主織田仇等人,已經被張誠斬殺,逃走了織田複和刀源。”

 戚道正點點頭:“海鯊幫竟然敢偷襲我儒教主教,就要承擔這個後果。這次多虧柳公子以身涉險,假冒陰陽宗的人,引出了海鯊幫的主力,我們才能畢其功於一役。”

 柳月白連忙謙虛道:“哪裏,哪裏,隻是這件事,還請主教大人代為保密,不要在江湖上宣傳!”

 戚道奇摸著胡須,笑道:“你放心吧,這件事,隻有主教級別的人才會知道,我會再下封口令的。”

 柳月白拱手行禮:“那就多謝戚主教了,此事已了,我會繼續在外遊學,後年魔教北邙山一事,我會繼續關注,到時候會提前通知院長。”

 戚道奇點點頭:“嗯,到時候我會提前與院長商量,看如何對付魔教教主。”

 隨即輕輕歎了口氣:“本來江湖已經風平浪靜,隻有淨世教和海鯊幫兩隻小耗子,想不到現在又出了一個魔教教主。”

 柳月白也歎息一聲:“是啊,十年前,有神秘人教我練武,收我為徒,我還以為是天大的機緣。想不到去年,他透露身份,竟然是陰陽宗的宗主,如今的魔教教主,要我配合他重立魔教,不然就揭發我的身份。”

 說道這兒,柳月白義正言辭:“隻是我乃是聖人弟子,儒教門徒,豈能受他威脅,大不了把這一身武功還給他。當時,我知道他已經有二品修為後,就知道他所謀肯定不小,隻是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才虛與委蛇,具體的情況,今年春闈後,我已經找機會,全部告訴給院長了,還好院長相信我。”

 說著,眼眶慢慢帶了一點淚意,滿臉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