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年前,杜鯊當時還沒有改名,當時他們三兄弟都姓崔。

 有一天,杜鯊救了一個斷了一手一腳的殘疾老道士,這個老道士就是滅情派的傳人-滅情道人,身懷半部滅情天書的傳承。

 滅情道人自感身體殘缺,資質不夠,無法練成滅情天書上的武功,見杜鯊三兄弟資質不錯,索性就收了他們做弟子,把滅情天書上的武功傳給他們,隻是傳功的時候,隱瞞了身份來曆。

 十年後,滅情道人見杜鯊資質最高,與滅情天書上的武功進展最快,這才把滅情派的隱秘向杜鯊和盤托出。

 杜鯊本性殘暴,對學習的魔教武功,並不抗拒,反而沾沾自喜。

 可是,滅情道人竟然要杜鯊殺宗滅祖,屠戮父母兄弟,再殺了他,以達到滅情絕性的境界。

 杜鯊本姓雖殘暴,但是對親情看的極重,對滅情道人也是非常尊敬,滅情道人的要求,杜鯊實在是不能接受,因而苦苦哀求。

 但是滅情派的宗旨就是滅情絕性,斬去七情六欲,認為隻有舍棄了人類的一切感情,才能達到武道的最高峰。

 在一個月圓之夜,滅情道人點住杜鯊三兄弟的穴道,當著杜鯊的麵,把杜鯊宗族所在的整個村莊屠殺幹淨,不論杜鯊如何哀求,滅情道人都沒有手軟。

 及至滅情道人把杜鯊的父母殺掉,杜鯊已經崩潰了,在滅情道人把崔墨和崔斷提到杜鯊麵前,打算逼迫杜鯊親手殺掉崔墨和崔斷的時候,杜鯊衝破穴道,一刀劈死老道人。

 從此以後,杜鯊性情大變,變得更加的殘忍嗜殺,而且在月圓之夜,更是容易失去理智,攻擊遇到的一切人類。

 為了不給兩個弟弟造成麻煩,崔沙把武功傳給兩個弟弟後,改名杜鯊,行走江湖,一方麵查詢滅情天書的下路,一方麵找尋聖教的蹤跡。

 崔斷也是大受打擊,自此以後,寄心與劍道,化名陸斷,加入名劍山莊。

 隻有崔墨年紀最小,最開始就昏迷了,受到的影響也小,為了延續家族的香火,這才建立了歸忠莊,娶妻生子,在兩位兄長幫助下,在綠林中闖出了偌大的名聲。

 三人寒暄了一會,杜鯊步入正題:“三弟,這件事,你從頭說一遍,很多情況,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

 崔墨點點頭,從頭說起:數月之前,柳月白和張誠秘密找到他,以武力相脅,以藏寶圖為誘,讓他發出綠林大會邀請帖。並且讓他配合傳出聖教重立、藏寶圖、招上門女婿等等傳言。

 杜鯊眉頭一皺:“那也就是說,你隻見過張誠和柳月白,並沒有見過聖教教主?”

 “不錯,其實我知道的並不那麽多。柳月白他們來找我後,我就緊急通知了二哥前來,然後由二哥再通知你。”

 陸斷點點頭:“我得到三弟的消息後,就按照咱們之前約定的好的,把訊息發給大哥你了。”

 杜鯊點點頭:“我得到二弟的訊息後,緊趕慢趕,這才今天趕了過來。你們說今天聖教重立,到底陰陽宗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柳月白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密室內,三人一時無語,皆在暗自思量。

 崔墨開口道:“現在不好說,柳月白和那個雲媚使的,瞧著確實是天地陰陽神鑒,這門武功,普天之下,確實隻有陰陽宗會使。”

 “但是柳月白無雙公子的身份,天下皆知,張誠又以一套君子劍法示人,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儒教到底對聖教的事情知道多少。”

 陸斷道:“我覺得我們與其考慮這個,不如考慮實際一點的情況。”

 見二人望過來,陸斷繼續道:“我們擁有滅情派的傳承,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找到泰嶽寶藏,找回完整的滅情天書,至於是不是儒教的陷阱。隻要我們三人注意,還有聖教和綠林的那些替死鬼,應該不用太擔心。”

 杜鯊點點頭:“那好,那我繼續以滅情派的身份,隱藏在聖教中,你們繼續隱藏在綠林之中,一切以泰嶽寶藏和滅情天書為重。”

 “好!”“嗯!”

 ……

 “轟……”

 驚濤拍打在岩石峭壁上,濺起大片的浪花,這是一處無人的荒島。

 “長青,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見張長青睜開眼睛,芸芊芊關切的問道。

 二人離開溪沙島後,張長青胸口的劍氣還沒有完全逼出,因此二人隨便找了個荒島療傷。

 張長青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你又逞強!”芸芊芊語氣一急,瞧著張長青被鮮血染紅的胸口,馬上眼淚汪汪的說道:“都怪我,要是不是為了救我,你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說著,輕輕撫摸上還未愈合的傷口,溫聲細語:“還疼嗎?”

 張長青一把抓住芸芊芊的手,按在自己的傷口上:“你看,傷口都已經愈合了,真的沒事!”

 見芸芊芊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張長青輕輕抱住芸芊芊:“別哭,別哭。我是你相公,保護你是應該的。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芸芊芊輕輕嗯了一聲,靠在張長青懷中,享受著張長青的甜言蜜語。

 “相公,你真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報你了!”

 張長青嘿嘿一笑:“這還不簡單,我上次說的事情,你隨便答應一件就好了!”

 也不知道張長青說的是什麽事情,芸芊芊俏臉一紅,狠狠的在張長青腰間掐了一把。

 張長青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要你一天沒個正行,光天化日的,什麽事都敢說!”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不過看張長青叫的那麽慘,還是輕輕給他揉了一下:“真的很疼嗎?”

 張長青立刻嬉皮笑臉:“當然沒有,我故意騙你的!”

 芸芊芊被氣的白眼一瞟,恨不得再掐他一下,又有點舍不得。

 張長青見好就收,轉移話題:“芊芊,你說我們要不要,把柳月白的事情通知給儒教?”

 芸芊芊歎了口氣:“通知儒教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我們又拿不出什麽確切的證據來。不過,不管他們信不信,我們還是給儒教投一封匿名信,讓儒教留個心眼也好。”

 “那好,明天我們就回去,找個大城,向當地的儒教投信。”

 “嗯,聽你的!”

 二人就這樣抱著,望著大海、明月,沒有說話,偶爾耳鬢廝磨,享受二人世界的溫存。

 張長青忽然湊到芸芊芊耳邊,耳語道:“芊芊,今天月色這麽好,要不你跳舞給我看吧!”

 芸芊芊眉開眼笑:“好啊,你想看什麽舞?”

 張長青嘿嘿一笑:“天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