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枝記不清後麵發生了什麽,隻記得林飲溪逼她喊出了這段時間她一直不肯開口的稱呼。

果然男人本質都是一樣的惡劣。

可人是自己挑的,睡也是自己先開始的,她的驕傲使她不能低頭。

醒來林飲溪不在身側,白商枝鬆了口氣,準備去洗漱。下床時,她臉色變了變。大腿發酸,差點沒站穩。

為了維護形象,她決定緩緩再出去。

白商枝打量房間,隱約記得昨晚看了眼床下的混亂。現在卻幹淨整潔,明顯被人清理過。

還算有良心。

林飲溪在廚房做飯,她忽然意識到每一次做完醒來後,他要麽已經做好飯,要麽是在做飯的中途。

她過去看了眼,又被人拉過去接了個吻。林飲溪力氣很大,禁錮著無法動作,隻能被迫仰著頭接受,等人放開再譴責:“我還沒刷牙。”

吻完之後他便回過頭關注鍋裏的麵,淡淡回:“嗯。”

像是完成固定的動作和儀式,沒有多餘的情緒,無所謂和誰。

意識到這點後,白商枝的情緒忽然跌了下去。她轉身走出廚房,關了衛生間的門。

冷水撲在臉上刺得皮膚發紅,她掃了眼脖頸處的吻痕,臉色不太好。

白商枝洗漱完離開衛生間坐在飯桌前吃飯,飯菜都是根據她平常飲食習慣做的,挑不出毛病。

她在心裏想,即便不是她,林飲溪也會有另一位妻子,此時餐桌上擺的便是那位林太太愛吃的飯菜。

她很快調整好心情。

反正她要的無非是現在這樣,原本也沒奢望過更多。

“怎麽了?”林飲溪對於情緒感知力十分敏感,很快便察覺到對方有些低落。

白商枝喝了口牛奶:“沒事,有點困。”

他盯著看了片刻才收回視線:“吃完飯再睡。”

白商枝摸了摸腹部的肌肉:“這麽頹廢下去,我的腹肌該沒了。”

“有個辦法。”

“什麽?”

如果她知道這個辦法是在**的話,她就不會多這個嘴。之前在出租屋的那幾次,他還生疏的很,都是最簡單的姿勢,過完年簡直像變了個人。

兩個人身上起了層薄汗,白商枝癱在**懶得動,連起床去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她懶懶掀開眼皮,踹了下旁邊的人:“熱,離我遠點。”

林飲溪沒動,反倒伸長手臂將她整個扯進了懷裏:“床太小。”

身體反應明顯,白商枝沒再亂動。

朱瀟不在家的幾天,兩人過得荒誕混亂,少有衣服完整穿在身上的時候。

睡衣被扔進垃圾桶,那日她洗澡才發現兩套睡衣都沒法再穿,她將林飲溪從浴室推出去,讓他隨便在衣櫃裏給她拿件衣服。

櫃子裏的衣服大多是她中學時穿的,還有些稚氣。林飲溪翻找半晌,找到一件。

白商枝接到衣服,臉上表情複雜。

那是她的高中校服,夏季校服寬鬆,領口是清爽的藍色,下半身是及膝的百褶裙。

白商枝:“……”

嗬,男人。

她在心裏默默記了一筆,等回去就立馬下單,軍裝長衫全都安排上。

初四清晨,白商枝百無聊賴趴在**拿著平板看舞劇。年後劇院要複排一出經典的芭蕾舞劇,她在看前輩的優秀作品。

林飲溪推門進來,聽到熟悉的音樂,低斂的眉眼閃過抹情緒。

她轉過頭,指著屏幕:“《胡桃夾子》,看過嗎?”

林飲溪動作微頓了下,然後坐上床:“沒有。”

觀察到他細微的變化,白商枝眯著眼睛:“你有點不對勁。”

“什麽不對勁?”他抬指勾她的下巴,親昵地湊過去啄吻,指尖捏著裙擺糾纏。

被吻得迷糊,白商枝揪著他的襯衫領口,聯想到他之前說的芭蕾舞演員,一個猜測突然蹦出腦海:“你有個跳芭蕾的前任?”

百褶裙在腰間疊出無數漣漪,隨著身體滑落又被人推開,白皙的長腿彎曲地繃在兩側。

白商枝悶哼一聲,還沒放棄,掙紮著提出心底揣測:“這麽喜歡校服,你以前暗戀過舞蹈生?”

林飲溪沒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被抵在門上,林飲溪扯著裙擺塞進她手裏:“別弄髒。”

白商枝:“…………”

當初朱瀟帶她來到市裏,因為存款沒多少,市內的房價太高,最後買了這個二手房。

房子有些年頭,門開合間會吱呀呀的響,有時風吹都會刮出響動。

一聲聲的悶響落在耳邊,在安靜的房間格外刺耳。

.

下午接到朱瀟的電話,她要和二舅媽小姨一起去市裏的景區玩,並要他們一起過去。

那邊每年都會舉辦廟會。以前她們隻會參加縣城和鎮上的,嫌市裏門票太貴。

白商枝躺在浴缸裏,閉目養神:“她們想找冤大頭出門票錢。”

冤大頭低聲笑,動作緩慢地清理:“沒事,就當上午的酬勞。”

她掀開眼皮,抬手往他臉上彈了一臉水花:“你不要用這種嫖.客的語氣說話。”

林飲溪也不介意,任勞任怨地服務。

“而且,我一場兩小時演出費可沒那麽低。”她輕哼。

“想要什麽?”

白商枝等的就是這句話,指揮著人:“把我手機拿過來。”

他頓了下,直起身體走到旁邊,拿毛巾擦去手上的水漬,把擱在一旁架子上的手機遞了過去。

她立馬翻出之前的珍藏:“這個,我要你穿這個泡茶給我看。”

林飲溪掃過屏幕上的衣服,眉心跳了下:“我泡茶的費用也不低。”

白商枝眯著眼眸:“多少?”

“給你打個折,再來一場兩小時的演出。”

“……成交!”

.

兩人打車趕到景區門口,看見朱夢媛身後站著個跟她差不多的年輕男性,想來應該是她男朋友。以及小姨家和大她幾個月的表姐霍思露,同樣帶著個男人。

雖然二舅媽嘴碎了些,但白商枝和朱夢媛關係不錯,看到她時,對方立馬使了個無奈的眼神,又暗示地指了指霍思露。

他們小輩大多關係不錯,私下裏從不計較長輩間的來往,相處還算愉快。

但也有例外,比方說霍思露。她將長輩愛攀比繼承了十成十,隻要開口必定冷場。她一直覺得聚會時,霍思露應該去長輩那桌。

他們談得來,也不影響這邊,對大家都好。

前幾天的聚會霍思露沒來,聽說她剛結婚,正跟丈夫柔情蜜意著,沒想到今天帶著人來了。

白商枝明白過來,這不是要找冤大頭,是要舉行一場女婿攀比大賽。前幾年的女兒比賽落幕,隨著家庭人員的增加,又一場比賽開啟了。

她拍了拍林飲溪,附到他耳側:“你做好心理準備,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林飲溪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沒當回事。

“去年還隻有我們家思露有對象,沒想到今年就都帶著男朋友過來了。”

“這也到年齡了,說不定明年就都抱著孩子來了。”

“……”

她墊著腳湊過去,小聲嘀咕:“開始了。”

林飲溪無奈的笑了笑,拉過她的手。

年還沒過完,景區門口人挨人,買票的人排成長隊。

白商枝不想被念叨,拉著林飲溪往售票處買票:“我去買票。”

近十口人下來,也是筆不小的費用。林飲溪攔住她的手,搶先付了錢:“在家不是說好我做冤大頭?”

她無語:“你想做就做。”

夏陽的廟會表演節目並不多,主要還是集市販賣為主。到處都是小攤小販,燒烤炸串臭豆腐,各種小吃應有盡有。

他們買了些燒烤邊吃邊走,白商枝看得心煩,過會兒犯饞了,扯了扯林飲溪的衣袖。

他垂眸,眼底含著笑意:“怎麽了?”

白商枝盯著他手機的烤串,抿了下唇:“給我咬一口。”

林飲溪眼底笑意更甚:“你可以吃?”

“就一口沒事,我嚐嚐味。”她蹙著眉,嘴唇微張,直勾勾盯著。

林飲溪沉默兩秒,視線快速掃過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搜刮每一寸。

他笑意盈盈地退開:“好了,嚐到味了。”

白商枝:“……”

她煩躁地甩開男人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刻意與他隔了段距離。

身後傳來聲音:“生氣了?”

她沉默地往前走。

林飲溪再次開口:“消消氣。”

白商枝瞥了眼男人遞過來的烤串,頓了兩秒,還是伸出了手。

他兩步走上前,被拉開的距離縮近,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有人說過你像動物嗎?”

白商枝咬著一塊烤肉,抬眼:“什麽動物?”

林飲溪捏了下她的臉:“一種……傲嬌又口是心非的動物。”

她斂去笑意,轉過頭:“雖然我不知道,但我聽出來你在罵我。”

“不是罵你。”

是在誇你可愛。

林飲溪沒說完,隻是看著她,眼底晃著笑意。

白商枝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

她賭氣時的表情和動作落在眼底像是無聲地勾引,林飲溪默不作聲輕撫了下肩。

肩上的牙印隱隱泛著不明顯的酸痛,林飲溪想到她無力掙紮,最後隻能咬著發泄的模樣,忽地覺得嗓子有點幹,想要吻她的欲.望又上來了。

作者有話說:

還是解釋一下,男主沒有前任,女主就是白月光。

問一下大家希望在幾點更新,我定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