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和冷新晨見麵的那些人人具體是幹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都是敵人。”郝也許說著伸出手掌攤在幾人麵前,深深的望了幾人一眼又鼓勵著開口:“特別行動小隊……勇往無畏……”郝也許思索了良久,斟酌著想說出一個能夠振奮人心的口號,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個輕鬆的口號,或許在麵對未知的結果麵前,人們總是習慣將希望寄托於命運。
“特別行動小隊,運氣加倍!”
迪娜拉等人在郝也許璀璨的笑容中,擔憂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依次伸出手疊落在一起喊出了屬於她們自己的口號。
幾人的口號喊完之後,方皎皎便在迪娜拉的授意下,利用蛟龍四號跟那年輕的服務生交流起來,並將她引到了幾人的車旁。
年輕的服務生起初還有些不太相信蛟龍四號,以為是哪個小孩的惡作劇,但見迪娜拉不僅準確無誤的說出了他的困境,且提出隻要她答應自己的要求,便會幫他把錢還給父母,讓她不受騷擾後,她還是猶豫了。
見女孩兒開始猶豫,迪娜拉又乘勝追擊道:“我們並不是想要為難你,而是想要幫助你。而且你現在的困境也隻有我們能夠幫你解決。大家萍水相逢,路見不平便伸出援手幫一把,是中國人刻在骨子裏的教養。更何況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情,對我們彼此都有好處,而且今天過後我們素不相識,畢竟我們能找到這兒來也足以證明我們的實力。”
迪娜拉透過蛟龍四號的攝像頭看見了始終沉默不語,麵露猶豫的女孩兒,又繼續開口道:“縱使你如今身處黑暗,孤立無援,但也請相信在漫無天際的黑暗之中,也一定有著一群人正在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將那黑暗撕開一個縫隙,將陽光照射進去。”
“你們是警察?沒有用的,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們背後的人到底有多……”不等年輕的女孩兒說,方穎便出言打斷道:“你隻需要配合我們並且相信,接下來的事情無論多麽困難都由我們去做,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多年的母親生涯,每天操心著孩子,老公和家庭,為他們製定各種計劃,操持著家中一切事物,讓方穎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容置疑之意,也讓年輕的女孩兒暫時相信了她們,按照方皎皎的指引規避著一旁的監控,通過視野盲區走到了幾人的車子旁,猶豫半晌後最終握上了把手,打開車門上了車。
而等車門再次被打開時,那服務生似乎與剛才有些不同,她直奔著垃圾桶而去,一把將垃圾桶又拖拽回板車上,回頭望了一眼特別行動小隊的車子,便邁著堅定的步伐向酒吧的後門兒走去,而這服務生赫然是偽裝後的郝也許。
“沒有用的,不管你們有多少先進的科技和手段,隻要進到了那酒吧裏麵,所有的信號就都會消失。手機如果想使用的話就隻能連接他們自己的WiFi信號。但手機一旦連接上WiFi信號,那也就意味著他們能夠隨時隨地的操控你的手機,總之隻要進了那酒吧,就算你是有著通天本領的美猴王,也隻能像被壓在山底的孫猴子一樣任人宰割。”
眾人聽著陳琦的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像他所說,那麽除了當麵錄製好冷新晨和別人的交易細節,她們便再無他法。
“而且就算有人能帶你們進到酒吧裏麵,你們隻要進去的一刻,門口的人臉識別機器,不出五分鍾就會將你們每個人的身份信息全部調出來錄入酒吧自己的監控係統。這監控係統對人臉的識別跟蹤非常精準,隻要你們在酒吧中的行為有些許異常,便會被監控捕捉到然後發出警報,更別提什麽去到別人的包廂了。隻怕你們剛一出門兒就被監控盯上了,下一刻就會有工作人員來詢問你要去哪兒。”
“這地方的安保這麽嚴格,那裏邊兒到底是幹什麽的?你上班兒也快半年了,不至於什麽都不知道吧?”郝也許一邊將那打印出的3d麵罩在迪娜拉的幫助下往頭上戴,一邊開口詢問著。
陳琦的眼中露出一絲痛苦,眉頭緊鎖眼神閃躲,是不願意再回憶那些般閉上了眼,喉頭一動哽咽著開口:“那酒吧裏是做什麽的?我真的不知道。可電視新聞上經常出現的人,我曾經在這酒吧裏見過無數次,他們與電視中西裝革履的形象完全不同。”
見陳琦實在太痛苦,郝也許等人也不忍再追問下去,隻是詢問了一些關於酒吧內格局的詳細問題,這酒吧內總共有多少個包廂?裏麵的格局是什麽樣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逃生通道或者是暗門兒?陳曦回憶著裏麵的格局一一解答後,還在紙上畫出了大概的布局。
“今天有沒有什麽你們關係特別好或者特別熟悉的同事?免得到時候有人跟我打招呼,我卻認不出來他們一下子就露餡兒了。”郝也許思索著又詢問道。
“不會的,進了那裏邊兒的人都恨不得把嘴巴和眼睛縫上,什麽也說不了,什麽也看不見,沒有任何人會跟你說話,你隻需要按照單子上的酒水名稱,按時將酒水拿到各個包房就可以了。就算客人有需要也不會找你退,直接找他們相熟的經理。”
偽裝成陳琦的郝也許,推著板車來到了酒吧的後門處,按照陳琦所說的暗號。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往右擰了一圈兒,又向左轉了半圈兒,接著對著門板中間的門鈴按照三長兩短的順序摁動後,這才退後半步,等待著有人來開門。
就像陳琦所說的,來人隻是簡單的將門打開,便扭頭又鑽進了酒吧內,冷著一張臉什麽都沒說。
“你要考慮清楚,你進到裏邊便意味著和我們切斷了所有的聯係,在裏邊隻能靠你自己。不管發生什麽,都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全。”聽了陳琦的話,方穎更加不放心的叮囑著。
“這個微型攝像頭的鏡頭就藏在你的衣服紐扣裏,裏麵有內存卡,就算裏邊沒有信號,無法和外界連接。視頻也會直接儲存到內存卡裏。隻要保護好這個內存卡就可以。”
郝也許推著板車踏入了這酒吧內,便悄悄的將胸前的微型攝像頭打開,他一邊推著板車,一邊跟在那人身後,直到見到了廚房的標誌,這才將板車上的垃圾桶抬了下來擺好,就在她剛要轉身的瞬間,小腿處便傳來一陣劇痛,接著耳邊響起了一陣謾罵。
“你個蠢上天的東西,叫你去倒垃圾,你還敢偷懶,昨天開會的時候是不是跟你們叮囑了很多遍?今天有貴客登門,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紕漏。你是腦子不好使,還是故意要給我上眼藥?”
身後帶著眼鏡的男人穿著尖頭皮鞋,一腳踹在了郝也許的小腿處,將她踹了一個趔趄,而那男人看著郝也許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樣子更加生氣,剛揚起手準備打上去,卻見打印單據的機器不斷作響,接著便打出了一長串兒的菜單。
“媽的,算你命好,再敢給老子偷懶兒,我就把你賣到地下去,那地方清閑,你天天躺著就能幹活兒。”男人說著又是一腳踹在了郝也許腿上罵罵咧咧的繼續道:“趕緊動彈,沒見到來單兒了嗎?還不趕緊去配貨?”
後廚中其他人依舊在忙碌著手上的活計,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眼那男人和郝也許,男人的目光在屋內的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兒,似是很滿意眾人認真工作的態度,這才晃了晃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衣領,轉身從廚房離開。
六十平方的廚房內有著廚師五人,以及正在傳菜的服務員三人,而他們由始至終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過,蹲在地上的郝也許半分。可郝也許卻分明發現,他們雖然麵無表情,也從未看向過這邊,但實際的神情無比緊繃,直到聽見那皮鞋的腳步聲離開後,這才稍微有了些緩和。
“每個人的工作都是由機器自動安排好的,在後廚的單子上都能看見,你隻需要尋找自己工號對應的那張單子,然後按照上麵所說的備貨,接著送去上麵的包廂號就行。”陳琦說著意有所指的看相郝也許,眼中似乎露出了一絲調侃:“現在店內的客人不多,如果幸運的話,或許你去的那包廂,正是你們尋找那人所在的地方。”
郝也許很快找到了自己工號對應的單子,按照上麵的酒水單配好貨後,便推著小推車往包廂的方向走去,可轉了一個圈兒後,郝也許卻始終沒有找到單子上的包廂號碼,正當她不知所措之時,耳邊卻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看起來咱們公司最新的研究成果頗有成效,可以找個時間讓小林他們過來一趟,把最新的設備安裝一下。上次升級監控視頻還是三個月之前了。”
這熟悉的聲音讓郝也許腳步一頓,就在他下意識的扭動身體想要向左看去時,卻被人一巴掌打偏了頭:“墨跡什麽呢?東西取到了還不趕緊給客人送去。”
經理說著也不等郝也許的回複,一把上手扯過了酒水單,看到了上麵的包廂號後,抓著郝也許的頭發將他拽到自己麵前狠厲的威脅道:“一會兒進去了給我好好說話,要是得罪了這桌大顧客,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郝也許擔心自己的假發被拽掉,連忙趁著那經理不備之時,重重的踩在了他的皮鞋上,趁著那經理吃痛之時一個閃身從那經理旁邊躲開,經理還要開口大罵去見他,也許已經走到了那包廂門口兒,便惡狠狠的擺了擺手,咬牙切齒道:“等你出來我在收拾你,還不滾進去給客人上東西!”
郝也許聽著經理的話,抬頭看向自己左前方的包廂門,上麵寫著的門牌號正是自己要送去的地方,於是便敲了敲門,推車走了進去。
包廂內分為兩個區域,一個是台上的駐唱區域,另一個便是台下的沙發卡座,而在沙發的右手邊兒有一扇門,那門通往的正是包廂的用餐區。包廂內的燈光以紫色調為主,將屋內染上了一種莫名的神秘感。
郝也許推著小推車來到沙發卡座處,玩著要將酒瓶一一擺在桌子上,接著又跪在地上拿著瓶起子將那酒瓶一一打開,擺放在幾人麵前。將所有的酒水擺放好後,郝也許剛要離開,可起身時卻不小心將桌上一人的酒杯弄翻,整杯酒都灑在了那人的褲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郝也許連忙跪下道歉,說著便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上了那人的褲子。而就在她的手剛要觸碰到那人的褲子上時,手腕卻被死死人抓住,接著一把揚開,將她推倒在地。
“我說老林,我去了那麽多地兒,就屬你們這地兒最有意思。你看看我這才幾天不來,就又換新套路了,怎麽著?這回是玩兒欲拒還迎?”一道猥瑣的聲音在郝也許右側響起,接著就見那人將手中的熒光棒伸出拉長,戳向了郝也許的後背,示意她轉過臉抬頭看著自己。
說話的那男人見後也許始終不肯正臉朝向自己,心中也多了幾分火氣,一皮帶抽上了郝也許的後背,接著起身走到了郝也許身邊拽著她拖到了自己坐著的位置,拿起一瓶酒便倒在了郝也許頭頂,見郝也許渾身都被酒淋透,這人似乎還十分不解氣的抽出了桌上的水果刀,將泛著白光的刀放在了郝也許麵前。
“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你們這兒了,對你們這兒的規矩都懂,你們這兒向來視顧客為上帝,可是今天你卻讓你的上帝不高興了,不管怎麽說,這個麵子我今天是丟在這兒了,你看看你是砍手還是砍腳,總之隻要我不滿意,你就不能出去這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