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周伯仁腹曰:“此中何有?”答曰:“此中洪洞,容卿等數百人。” 《禦覽》三百七十一

阮光祿大兒喪,哀過,遂得失心病 《類聚》二十四 。服除後,經年病瘳。 《禦覽》七百四十一

謝安小兒時便有名譽,流聞遠國。慕容垂 《禦覽》引作廆,注雲一作慕容垂也 餉謝白狼眊一雙,謝時年十三。 《書鈔》一百二十。《禦覽》三百四十一

謝萬作吳興郡,其兄安時隨至郡中。萬眠常晏起,安清朝便往床前,叩屏風呼萬起。 《禦覽》七百一

謝萬與太傅共詣簡文 此句依《書鈔》引 ,萬來,無衣幘可前,簡文曰:“但前,不須衣幘。”即呼使入。萬著白綸巾,鶴氅裘履,板而前。既見共談,移日方去 二字《書鈔》引有 。大器之。 《禦覽》四百七十五。《書鈔》九十八

劉真長少時居丹徒,家至貧,織芒履以養母 《禦覽》四百五十八 。劇方回數出南射堂射,劉往市賣履,路經射堂邊過。人無不看射,劉過,初不回顧。方回異之,遣問信,答曰:“老母朝來未得食,至市貨履,不得展詣。”後過,劇呼之使來,與共語,覺其佳。 《禦覽》六百九十八。《書鈔》一百三十六

晉哀帝王皇後又有一紫磨金指環,至小,可第五指著。 《書鈔》一百三十六。《初學記》十

晉簡文集諸談士夜坐,每自設粥。 《書鈔》一百四十四

釋道安生便左臂上一肉,廣一寸許,著臂如釧,將可上下。時人謂之印手菩薩。 《禦覽》三百六十九

謝仁祖年少時,喜著刺文袴,出郊郭外。其叔父誚責之,仁祖於是自改,遂為名流。 《禦覽》六百九十五。《書鈔》一百二十九引至郊,郭文作水

謝仁祖妾阿妃,有國色,甚善吹笛。謝死,阿妃誓不嫁。郗曇時為北中郎,設權計,遂得阿妃為妾。阿妃終身不與曇言。 《類聚》四十四

王子敬學王夷甫呼錢為“阿堵”。後既詔出赴謝公主簿,過會下,與擲散。當其夕,手自抱錢,錢竟。明日已後雲:“何至須阿堵物?” 《禦覽》八百四十九

殷仲堪在都,嚐往看棋,從瓦官寺前宅上,於是袁羌與人共在窗下圍棋。仲堪在裏問袁《易》義,袁應答如流,圍棋不輟。袁意傲然,殊有餘地;殷撰辭致難,每有往複。 《類聚》七十四

顧虎頭為人畫扇,作嵇阮,都不點眼睛,便送還扇主,曰 《禦覽》一引作扇主問之,顧答曰 :“點眼睛便欲能語!” 《禦覽》一引作那可點睛,點睛便語。《書鈔》一百三十四。《禦覽》七百五十又七百二

桓大司馬在江陵,每歡宴,惡桓瑊答為嘲弄;司馬每嗔瑊時,使就兄索食。 《書鈔》一百四十三。《禦覽》八百四十九引雲:桓瑊性啖犬,大司馬每嗔瑊時從兄索食

桓溫平蜀,以李勢女為妾。南郡主甚妒 《類聚》三十五 ,不即知之。後知,乃拔刃往李所,因欲斫之。見李在窗梳頭,姿貌端麗,徐徐結發,斂手向主,神色閑正,辭甚淒惋。主於是擲刀,前抱之曰:“阿子!我見汝亦憐,何況老奴?”遂善之。 不即知至此已上並依《世說·賢媛篇》注引《妒記》補

桓靈寶在南州時,自講《莊子》七篇,一日更說。 《書鈔》九十八

桓玄作詩思不來,輒作鼓吹,既而思得雲:“鳴鶴 《禦覽》引作鵠 響長阜。”歎曰:“鼓吹固自來人思。” 《書鈔》一百三十。《類聚》六十八。《禦覽》五百六十七

桓玄在南州,妾當產,畏風,應須帳,桓曰:“不須作帳,可以夫人故帳與之。” 《禦覽》六百九十九

桓宣城喪後,家至貧,孔夫人疾患,須羊解神,不能得。桓溫以弟買得質羊,羊主家富,謂桓言:“仆乃不須買得郎為質,但郎家貧,幸可為郎養買得郎耳!”車騎衝也。後江州出射堂射,羊主東邊看,車騎猶識之,呼來問:“公識我否?”答雲:“不識。”桓公曰:“我是昔日買得郎也。” 《禦覽》四百三十二

桓石虎是桓征西兒,未被舉時,西出獵,石虎亦從獵圍中射虎,虎被數箭,伏在地。諸將謂石虎曰:“惡郎能拔虎箭不?”石虎小名惡子,答曰:“可拔耳!”惡子於是徑至虎邊,便拔得箭;虎跳越,惡子亦跳,跳乃高虎跳。虎還伏,惡子持箭便還。 《禦覽》八百九十二

桓豹奴善乘騎,亦有極快馬。有一諸葛郎,自雲能走與馬等。桓車騎以百匹布置埒,令豹奴乘,與諸葛競走,先至者得布。便俱走,諸葛恒與馬齊;欲至埒頭,去布三尺許,諸葛一透坐布上,遂得之。 《類聚》八十五。《禦覽》三百九十四又八百二十

桓豹奴病勞,冷,無氈可臥,桓車騎自撤己眠氈與之。 《書鈔》一百三十四。《禦覽》七百八

王僧敬神明俊徹,為一時之標。桓玄時集聚賓客,莫有出其右者。王在坐,都不複覺有餘人;坐無王,便覺殷仲文,謝益壽為佳。

王僧敬兄弟列坐齋中,見之若神;小人從戶前過,皆肅然毛豎。 《禦覽》三百九十三

桓玄取羊欣為征西行軍參軍。玄愛書,呼欣就坐,乃遣信呼顧長康,與共論書至夜,良久乃罷。 《禦覽》七百四十七

謝仁祖 《書鈔》一引作景仁 為豫州主簿,在桓溫 《書鈔》引作桓玄 閣下。桓聞其善箏,使呼之;既至,取箏與彈;謝即理弦撫箏,因而歌《秋風》,意氣殊異。桓以此知之,取謝引詣府。 《書鈔》一百十又七十三。《類聚》一百六十五又五百七十六

桓玄寵丁期 《禦覽》引作丁牛期 ;朝賢論事,賓客聚集,恒在背後坐 三句《禦覽》引無 ;食畢,便回盤與之 已上亦見《禦覽》七百五十八 。期雖被寵,而謹約不敢為非。玄臨死之日,期乃以身捍刃。 《類聚》三十三

宋禕是石崇妓綠珠弟,有國色,善吹笛 亦見《書鈔》一百十 。後入晉明帝宮 已上亦見《類聚》十八 ,帝疾患危篤,群臣進諫,請出宋禕。時朝賢悉見帝曰:“卿諸人誰欲得者?”眾人無言,阮遙集時為吏部尚書,對曰:“願以賜臣!”即與之。 《類聚》四十四。《禦覽》三百八十一又五百六十八

宋禕死後,葬在金城南山,對琅琊郡門。袁山鬆為琅琊太守,每醉,輒乘輿上宋禕塚,作《行路難》歌。 《禦覽》五百九十七

王東亭嚐之吳郡,就汰公宿別,汰公設豆藿糜,自啖一大甌,東亭有難色,汰公強進半甌 《禦覽》八百五十九 。須臾,東亭行帳,果炙畢備。 《書鈔》一百四十三

王孝伯起事,王東亭殊憂懼。時住在募士橋下,持藥酒,置左側;語其所念小人俞翼,令在門前:“若見人騎儐從來,汝便可取酒藥與我。”俄有行人乘馬過,翼便進酒,王語翼:“汝更看,定非官人!”王語翼:“汝幾殺我!” 《禦覽》四百六十九

陶夔為王孝伯參軍,三日曲水集,陶在前行坐,有一參軍督護在坐。陶於坐作詩,隨得三五句,後坐參軍督護隨寫取。詩成,陶猶更思補綴,後坐寫其詩者先呈,陶詩經日方呈。王怪,收陶參軍,乃複寫人詩?陶愧愕不知所以。王後知陶非濫,遂彈去寫詩者。 《禦覽》二百四十九

王慶孫為襄陽都督,後之鎮,爾時沔中蠻盛,斷道,縛得王去。將還家,語王雲:“汝是貴人,試作貴人行看。”驅逼不得已,王便行。蠻以其貴人,不堪苦使,令與婦人共碓下舂。 《禦覽》八百二十九引《俗記》

有人詣謝益壽雲:“向在劉丹陽坐,見一客殊毛。”謝曰:“正是我家阿瞻!”瞻多須,故雲耳。 《禦覽》三百七十四

郗僧遊青溪中,泛到一曲之處,輒作詩一篇。謝益壽見詩笑曰:“青溪之曲,複何窮盡?” 《禦覽》六十七引作青溪中曲複何可窮。《類聚》九。王楙《野客叢書》二十九引泛到作泛舟,曲下無之字,詩一篇作一篇詩,見詩笑曰作見其詩而歎曰,無窮字

王高麗年十四五時,四月八日在彭城佛寺中,謝混見而以檳榔贈之。執王手,謂曰:“王郎,謝叔源可與周旋否?” 《禦覽》九百七十一引《風俗記》

殷伯仁 《書鈔》引作伯弟 為何無忌參軍,在潯陽與何共樗蒲,得何百萬便住,何守語求決,不聽 三句《書鈔》引無 。何大怒,罵殷曰:“戇子敢爾!取節來。”殷猶傲然,謂何曰:“朝廷授將軍三千羸兵狗頭節”以威蠻獠 已上《書鈔》一百三十亦引狗頭節作杓竦節 ,乃複擬議國士,異事!”何便令百人收殷付獄中。殷嘯歌自若,經一日,遂恚死。 《禦覽》六百八十一又七百五十四

羊元保作吏部郎,被召見,後有傳詔來;始入門,其兒靈孫年十許歲,見傳詔,語其父曰:“兒知也,正當圍棋耳!” 《禦覽》七百五十三

司馬郎君時貴,好作妓堂,然香煙熏之,屋為之黑。 《書鈔》一百十一

徐幹木年少時,嚐夢烏從天上飛 四字《禦覽》引有 ,銜傘樹其庭中,如此三過銜來,作惡聲而去。徐後果得三傘,遂以惡終。 《書鈔》一百三十四。《禦覽》七百二

毛泰買一玉窪,八十八分。 《禦覽》七百五十九

荀介子為荊州刺史,荀婦大妒,恒在介子齋中,客來便閉屏風。有桓客者,時為中兵參軍,來詣荀諮事;論事已訖,為複作餘語。桓時年少,殊有姿容。荀婦在屏風裏,便語桓雲:“桓參軍,君知作人不?論事已訖,何以不去?”桓狼狽便走。 《禦覽》七百一

車武子婦大妒,夜恒出掩襲車,車後呼其婦兄顏熙夜宿共眠,取一絳裙掛著屏風上。其婦果來!拔刀徑上床發,欲刃**人。定看乃是其兄,於是慚羞而退。 《禦覽》六百九十六

張敷 《禦覽》訛邀,今依《類聚》 從彭城還,請假當歸東,傅亮時為宋台侍中,下舫中與張別。張不起,授兩手著舫戶外,傅遂不執其手,熟視張麵曰:“楂故 《類聚》引有故字 是梨中之不臧者!”便去。 《禦覽》六百三十四。《類聚》二十九

傅亮北征,在黃河中,垂至洛,遙見嵩高山,於時同從客在坐問傅曰:“潘安仁《懷舊賦》雲‘前瞻太室,傍眺嵩丘’,嵩丘太室是一山,何以言傍眺?”傅曰:“有嵩丘山,去太室七十裏,此是書寫誤耳。” 《類聚》七

何承天顏延年俱為郎,何問顏曰:“藿囊是何物?”顏答曰:“此當複何解邪,藿囊將是卿?” 言腹中無所有,純是藿,此是世俗相調之辭也,《禦覽》七百四

江夷為右仆射,主上欲用其領詹事,語王準:“卿可覓比例。”準對曰:“臣當出外尋訪。”準後見,主上問:“近所道事,卿已得例未?”準曰:“謝琰右仆射領詹事,琰即謝公之子,恐夷非其例。”事遂不行。 《類聚》四十九。《禦覽》二百四十五

謝仆射陶太常詣吳領軍,坐久,吳留客作食。日已申,使婢賣狗供客。比得一頓食,殆無複氣力可語。 《禦覽》四百五又四百八十五

劉柳為仆射,傅迪為左丞,傅大讀書,而不可解其義 已上二句亦見《書鈔》九十八 ;劉唯讀老莊而已。傅道劉雲:“止讀十二卷,何足本人?”劉道傅雲:“讀書雖多而無所解,可謂書簏!” 《禦覽》六百十六

京下劉光祿養好鵝,劉後軍從京還鎮尋陽,以一隻鵝為後軍別;純蒼色,頸長四尺許,頭似龍。此一隻鵝,可堪五萬,自後不複見有此類。 《禦覽》九百十九引《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