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道：“既然沒有其他問題，我們就可以繼續討論合作事項。暗影最近遇見了大麻煩，我們需要大量的子彈。”

噩夢跳起來：“你不要太過份了。”

“先坐下來。”瑪雅道：“相信我，所有合作的先決條件必然是共贏。”

噩夢帶有懷疑態度坐下，瑪雅道：“我記得你和我提起，你知道夢魘和血夢安全屋的位置。”

“哦！”噩夢瞬間明白瑪雅的意思，道：“夢魘的安全屋在左縣南下鎮，血夢的安全屋在右縣北下鎮。”

噩夢看林霧：“你確定能打得開安全屋？”

林霧攤手，你說呢？感謝自己沒有發脾氣。也是，自己應該相信瑪雅。瑪雅帶自己認錯確實讓自己丟了麵子，但是一來修複了與噩夢之間的合作關係，二來瑪雅也沒打算讓自己還子彈。最重要的是，給噩夢和自己指了一條發財之路。

噩夢道：“每個安全屋都有收集係統，槍械、技能書、設計圖等。我們先小人後君子，槍械、技能書和設計圖我先挑，我隻拿我缺的部分，多餘的全部歸你。子彈對半分。.50子彈算5分，步槍5.56和7.62算3分，手槍子彈算1分，由你按照分值來分，你先拿。”

噩夢：“燃油和罐頭你七我三，我的部分存放在末日堡壘，我需要就去取。此外，如果地下寶庫還存有其他東西，視具體物品而定。你知道的，我們積分可以換很多奇怪的東西。”

“地下寶庫？”林霧挑眉毛，問：“還有燃油和罐頭？”

噩夢一怔：“你沒發現？”

林霧誠實回答：“沒有。”

噩夢：“那……你有沒有推展示櫃？”

“為什麽要推？”錯百億的感覺。

噩夢道：“展示櫃可以轉動，前後都有櫃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暗影出多少人都這麽分，怎麽樣？”看林霧和瑪雅。

林霧抱頭，該死的小狗莎娜，自己95％笨就算了，你一個5％怎麽也這麽沒腦子呢？

瑪雅很爽快：“可以，鋸木廠隻剩下36小時保護時間。”小白兔說明，升7星之後係統提供48小時保護時間，給玩家比較充裕的時間做應對準備。48小時後開始每天八點抽簽，7星攻城發生的概率為每天15％。

噩夢道：“我們先去南下鎮。現在就走嗎？”

林瑪站起來：“走。”

噩夢道：“你們開什麽車？”

“車？你沒車？”

噩夢道：“我有車，但我建議你們開一輛皮卡，最好多加點油。”

噩夢把臨時基地的罐頭飲用水收進背包和汽車後備箱，廢棄臨時基地，臨時加入末日堡壘，以達到通訊目的。她本人很喜歡硬核模式，因為不需要係統睡眠，她可以選擇在樹上睡，也可以在橋洞過夜，隻要帶上十幾個罐頭就可以到處跑。

當聽瑪雅說自己被抄了老窩時，她險些炸了，恨不得把林霧撕成一萬八千片。在瑪雅的斡旋之下，想到自己不僅可以大賺一筆，還能大大打擊自己兩個最主要競爭對手，當即看林霧就順眼多了。

不過她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你忘帶鑰匙，鄰居使用卡片或者其他辦法幫你打開了門，你感謝鄰居的同時你會怎麽想？是不是琢磨著明天把鎖換了，甚至把門換了？

噩夢現在就是這個想法，如果林霧真的能破安全屋密碼，自己要麽隻能相信他，要麽必須殺了他，洗掉他的黑客技能。最少要清除掉林霧的個人電腦。殺林霧代表徹底翻臉，後果和代價都很大。最重要一點，能保證殺掉他嗎？假設他已經被瑪雅所製約，不會去打自己安全屋的主意，而自己暗殺失敗後，他一定會洗劫，甚至明搶了自己的安全屋。

……

想到南下鎮，必須先到達係統推薦基地：消防局。消防局在左縣最南端，林霧和莎娜曾經兩度到附近偵查，交通情況非常糟糕。

且不說消防局，如今前往消防局的路上都危機重重。開路車輛是末日的皮卡，開車的人是熟悉路況的噩夢，瑪雅駕駛小轎車跟隨在皮卡之後。林霧站立在皮卡後鬥，客串戰車狙擊手身份。

戰車狙擊手是在裝甲車等行進時，在車上負責警戒任務，快速射殺突然出現持有反裝甲武器的士兵。這個兵種後來被重機槍所取代，打的準不如打的多。林霧的工作就是狙殺任何對皮卡造成威脅的喪屍。

有皮卡開路，後車小轎車情況要好的多，但林霧也需要對小轎車進行一定支援。

噩夢在耳麥中道：“縣城主幹道安全速度每小時60公裏，在超過這個速度的情況，幾乎不會發生喪屍趴車的情況。即使如此，也要注意爆喪，我被這貨坑死過兩次。注意，前方是轉盤有大量報廢汽車，不要走外環，開入最內環。”

俯視角來看，這是一個位於水西的汽車迷宮，其中還夾雜了很多喪屍。非硬核時代，暗影都會避開這個區域。

噩夢駕駛汽車進入環島，直接開到環島最內環，而後逆向行駛。林霧沒時間去佩服噩夢的發現，車速一降低，喪屍開始對汽車發動攻擊。

除非鎖頭，否則很難在汽車上將喪屍爆頭。林霧這次用的是突擊步槍，不求打死對方，隻求子彈打出僵直，減弱喪屍們的衝擊力。即使如此，還是有一隻喪屍飛撲扒在引擎蓋上，噩夢單手控製方向盤，拿起放置在中控的手槍，對前擋風玻璃開槍，將喪屍爆頭打死。

“出環島。”噩夢打方向盤，林霧一手抓住車頂的扶手，單手舉槍將靠近車輛的喪屍打倒。瑪雅跟的很緊，在喪屍再站起來前先行通過。

噩夢看了眼後視鏡，讚道：“不錯瑪雅，我們合作，天下無雙。”

林霧換彈匣：“請叫我空氣。”

瑪雅還在想如何回話，前車的噩夢大喊：“巨無霸。”

一隻巨無霸竟然出現在公交車站外，這是一條三車道道路，兩車道是障礙，汽車必須在巨無霸身邊通過。

噩夢伸手從副駕駛拿到衝鋒槍，換到左手，將槍伸出窗外，槍械發出‘噗’的連聲，子彈盡數打在巨無霸身上。林霧手指一扣，將步槍從點射調整為連發，10秒時間清空了彈匣。汽車經過巨無霸身邊，巨無霸被噩夢和林霧不計成本的輸出打出踉蹌後退，等它穩住身體，兩車已經通過。

噩夢在後視鏡見瑪雅汽車順利通過，鬆口氣，道：“隻剩下最後一個障礙：消防局。”

消防局前的道路是去南下鎮的必經之地，這條路長不過700米，但卻是林霧見過最糟糕的路段，可以說無法在其中直行超過15米。汽車想通過這700米，必須在四車道上不停的左右穿梭。並且隻有一條路，一旦走錯就會進入死胡同。

8分鍾後，噩夢通知：“即將進入汽車墳場，車速30，隨機應變。”

汽車進入墳場，行進十米左右，噩夢雙手急速打方向盤，汽車從1號路轉到2號路，從2號路兩輛汽車中間鑽過去到達3號路。前進5米，噩夢再朝左打方向盤，從3號路鑽到一號路，很快再切換到2號路。

在這種速度下，林霧很難阻止喪屍的入侵。不過障礙多帶來一個好處，隻要不扒車頭和車尾，車手可以通過微操將喪屍擠碎。林霧要做的是保障兩車車頭的安全，不讓喪屍上引擎蓋。一旦上去，10秒汽車冒煙，20秒後全毀。

一隻喪屍沒抓到噩夢車，但切入兩車之間撲在瑪雅車輛的引擎蓋上，瑪雅雙手操控方向盤，騰不出手來，林霧開槍，第一槍因為轉彎，打在了瑪雅麵前擋風玻璃上，把瑪雅嚇了一跳。林霧不敢再追求爆頭，第二槍擊中了喪屍背部，喪屍一頓，滑落而下，被汽車卷入碾壓而過。這導致轎車損失了耐久度。

瑪雅急道：“林霧，小心狂猛。”

側麵一輛報廢汽車車頂站著一隻狂猛，它縱身一跳，沒落在車頂，而落在皮卡後鬥。本應該傷到林霧，皮卡正巧急轉，將林霧和狂猛甩到一邊，他們擠壓在一起。緊接著，子彈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打中狂猛頭部，再次鎖定將狂猛爆頭。

“爆喪。”噩夢側前方出現一隻爆喪，一時間把噩夢給難住了。開槍爆頭難度極高，一旦點爆爆喪，在必經地段會出現10秒的毒雲。如果不射殺爆喪，它會邁著細長的腿狂奔而來。

噩夢沒把握，於是喊了一聲，希望林霧能處理這個問題。林霧也沒把握，但他有歪招。在噩夢喊叫之前，他已經看見了爆喪，畢竟想忽視身材如此出眾的爆喪難度很高。

決斷力滿值的林霧在噩夢喊之前已經拿出燃燒彈。燃燒彈和燃燒瓶不同，後者需要點火，前者可直接投擲。一顆燃燒彈丟了過去，沒砸在爆喪身上，而砸在一輛報廢汽車上。爆燃的火光點燃爆喪，下一秒爆喪原地爆炸。因有多輛報廢汽車阻隔，爆炸對皮卡的傷害不大。

兩車從火焰中穿過，再經曆了百米折騰之後，終於離開了消防局道路。油門一踩，速度一加，將圍攏而來的喪屍們遠遠拋在車後，三人禁不住一起歡呼。

……

南下鎮也是群山環抱，所不同的是南下鎮是草原地形，高山也好，土包也好，覆蓋著綠油油的草地，看不見樹木，甚至連灌木都非常少見。這種地形造就了野兔和土撥鼠泛濫成災，路邊的山地到處可見被掏挖出來的洞口。

“獵人的天堂。”

噩夢道：“獵人天堂的前提條件是子彈充足。據說這裏的硬核玩家一開始也把主意打在這些動物身上，後來發現無論是煙熏還是水淹，都能難從兔子洞中抓到兔子。因此南下鎮也有了一顆子彈五兩肉的說法。”

瑪雅問：“你常來嗎？”

噩夢：“交通不便，說不上常來。夢魘的積分不低，我甚至懷疑夢魘現在的積分比我高。他去左縣追殺我，我自然也會到南下鎮來伏擊他。他在南下鎮的口碑很差，很多人願意幫我。堡壘幾次活動都是互害，因此我對他的情況說的上了如指掌。”

林霧問：“血夢呢？”

噩夢道：“血夢隻相信比她弱小的人，表麵看她和夢魘似乎是盟友，但其實並不對付。隻不過因為我的緣故，導致他們在每次活動都能聯手。我沒有針對的獵殺過她，不過我曾經去右縣北下鎮，就是連弩那一次。我們偶然見麵，聊了一會，做了一項交易。她去安全屋拿了交易品，因此我隻能確定她安全屋大概位置。”

噩夢道：“我對於她能到達左縣比較吃驚。我指的是他們聯合狙殺你那件事，因為過了活動期，我們就沒有空降服務。我回隧道處查過，隧道內的血心還在，血疫巨無霸也在，所以她不可能是通過隧道到達左縣。思來想去隻有一條路，那就是翻越隧道上方的那座山嶺。”

林霧道：“巨無霸不是問題。”

“哦？”

林霧道：“先看洗劫成果。”巨無霸就是幾顆.50子彈的事。鎖頭加森林狼，單挑巨無霸無壓力。如果夢魘安全屋搜不到值錢貨，那也沒必要浪費子彈打通隧道。

說話間噩夢把汽車開離主路，開上一條沙土路，一路朝上走，行駛了兩公裏左右到達一個牧民帳篷。噩夢拿出手槍進入帳篷，幾聲槍響，噩夢走出來：“周邊基本上沒有喪屍，我兩次來都是占這裏為基地。夢魘的安全屋就在山下，在距離四百米左右的摩托車修理鋪中。”

噩夢看身邊的瑪雅：“在這裏等天亮，還是趁夜摸下去？”

瑪雅道：“林霧，查一下。”

林霧放出無人機，噩夢道：“400米左右有一個被鐵柵欄圍起來的信號塔，設計的初衷是避免無關人員攀爬。在信號塔東麵30米位置就是摩托車修理鋪。”

說話間無人機已經到位，它在修理鋪和牧民帳篷之間的區域反複來回的搜索，五分鍾後林霧肯定回答：“沒有發現人類蹤跡，但不排除他在安全屋內。”

噩夢看瑪雅：“現在去嗎？”

瑪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