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簡直是人間天堂!”當泰勒發出這個感歎的時候,我們正在俄勒岡州本德市中心的德雷克公園鏡池周圍散步。
蔚藍的天空下,美麗的黃鬆延伸到四麵八方。我們聽到樹枝上鳥兒的歌唱,風吹過樹林的聲音和孩子們在附近玩耍嬉鬧的聲音。白雪覆蓋的山頂就在路的盡頭。
此前,我們在來本德的路上已經經過了聖路易斯——奧比斯波、希爾茲堡、阿卡塔和克拉馬斯瀑布。南加州的沙漠景觀已經變成了北加州令人驚歎的美景,接下來是俄勒岡州孤獨和茂密的森林。穿過最後一片森林,我們就到達泰勒的家鄉西雅圖了。本德是我們列出的第一個新家。
“我感覺好像到了一個不同的星球……這是真實的嗎?”泰勒說。當然是真實的,一個踐行財務自由生活方式的完美星球。
本德符合我們的大多數標準。山水近在眼前,幾公裏長的小徑、世界級的飛釣、河裏適合衝浪的浪頭……漂亮的三居室售價約35萬美元,當然學區房的售價要高一些;機場能直飛七個主要城市。你扔塊石頭都會砸到回收箱或太陽能電池板。車保險杠上寫著“請規矩點,你是在本德”。
過去,我和泰勒在選擇居住地時總會優先考慮就業潛力以及我們的願景。
熱帶氣候、棕櫚樹、白沙灘等,這些都是我們一直所向往的。
現在,我意識到在科羅納多,我們的想法多是主觀臆想。其實,許多想法是錯誤的。事實上,為了快樂生活,小東西會帶來大不同。住處距離副食店幾步之遙,無論我們想去哪裏,都能騎自行車去。住在一個友好的社區裏,人人互相照顧。
我用FIRE的標準審視著本德,感覺不錯。自行車道可以節省開車的錢,院子很大,可以讓孩子在裏麵玩耍。汽車保險很便宜,附近就能露營,沒有銷售稅,每年都有免費的音樂會,周末有農貿市場。這些事情不僅會極大地決定我們能省多少錢,而且會影響到我們的幸福。
後來,一個朋友告訴我們,他住在本德的祖父母明年將從1月旅行到3月,他們很願意讓我們住在他們漂亮的家裏。房租低得可笑,但前提是我們必須住三個月。
根據我們的旅行日程,這將意味著取消1月訪問博伊西、3月訪問柯林斯堡的計劃。難道我們不應該去看看那些城鎮嗎?經過討論,我們覺得博伊西離泰勒的父母家太遠,而柯林斯堡又離機場太遠了。泰勒提醒我,我們的旅行計劃是有靈活性的,就怕我們愛上了一個地方不想走,隻是沒想到在到訪的第一個城市就發生了這樣的情況。
於是,我們決定明年再次訪問本德並且試住三個月,然後,我們繼續前往西雅圖。
如果你想體驗犯下了人生中最大的錯誤是什麽感受,就去做以下事情吧:決定徹底改變你的生活,說服你的妻子把開支削減50%、放棄她的愛車,辭掉工作,舉家搬遷,與千裏之外的嶽父母住在一起。
當我們駛近西雅圖時,本德的燈火漸漸消失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跟泰勒的父母解釋我們的計劃,他們肯定覺得他們的女兒嫁錯人了。
當然,珍就是那個鼓勵我辭掉工作去拍紀錄片的人,但我仍然擔心家庭成員對我們非傳統的新生活方式的反應。他們會不會認為我們踐行FIRE是在間接批評他們的生活方式呢?他們會欣然接受FIRE嗎?
盡管心存疑慮,當我們到家的時候,珍和加裏還是熱情地接待了我們。搬家和生活的重大轉變造成了極大的混亂。這個時候安頓下來,我感覺很好,盡管這裏不是我們自己的家。即便泰勒的父母認為我們都瘋了,但他們沒有說出來。第一周我們過得很輕鬆,逐漸適應了她父母家的生活,還一起陪喬薇玩。
我感覺旅行的頭幾周就像是我工作了幾個月甚至幾年後獲得的首次放鬆機會。但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在七天的帶薪休假裏,我總會盡最大努力在有限的時間內找尋更多的樂趣;現在我不會那麽快回歸工作,這種自由也讓我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我的紀錄片。
我之前拍過紀錄片,我知道拍紀錄片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現在我有了投資者並且拍攝正在進行之中,我要做的工作太多了。
在西雅圖的一個晚上,我們計劃和泰勒小時候的朋友珍妮和她的丈夫尼克一起吃晚飯。我們特別興奮地和他們談起了FIRE,他們的金錢觀比我們更加成熟。
他們的生活非常節儉,給自己的未來製訂了一個周密的計劃。以前周末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他們花錢時總是問:“預算中有這筆開支嗎?”因此,我們覺得他們很“吝嗇”。
現在我們也有了預算!我們也很節儉了!正如泰勒開玩笑說的那樣:“我們本可以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現在我們必須承認我們的金錢觀是錯誤的,我們完全讚同他們的金錢觀。”
晚飯後,尼克這樣開始了關於錢的談話:“給我們講講FIRE吧。”
我和泰勒向他們介紹了FIRE的概況以及FIRE對我們的意義。聽泰勒向其他人推薦FIRE是那天晚上最精彩的部分。
自從我們決定搬家以來,我一直擔心她這麽做是為了我,而她在內心深處並不讚成改變生活方式。聽到妻子完全接受了FIRE的理念,甚至解釋了FIRE背後的數學原理,我打消了疑慮。
“現在有什麽打算?”珍妮用她平時那種矜持的口氣問道,不過我看得出她對這個理念並不讚同。
我們談論著我們的大冒險。我說削減開支的一個關鍵是利用地緣套利,即利用其他地方生活成本較低的優勢重新選擇居住地。對我們來說,這意味著要和泰勒的父母住上幾個月,和我在愛荷華州的父母住上幾個月,然後(根據我們修改後的計劃)在本德以節儉的方式住上幾個月,看看它是否適合我們安家。
“原來地緣套利就是免費和你的父母住在一起啊,你們說的財務自由呢?”尼克說。
這話讓我感覺受到了羞辱,好像我們在說一套做一套。我們不是白吃白喝,完全不是。和我們的父母同住,也給了喬薇與她的祖父母在一起的機會,這是很難得的。再說,免交四個月的房租也不能讓我們在經濟上獲得獨立。我們隻是想在搬到比科羅納多更便宜的地方之前攢點錢,我們要在那裏開始全新的FIRE生活方式。
“可是你不去工作,你到底要做什麽呢?”珍妮問道,“真搞不懂,那些FIRE踐行者都是什麽人呢?這聽起來有點像邪教。”
我們都驚呆了。我們認為,在我們所有的朋友當中,珍妮和尼克應該最理解FIRE,我們甚至以為他們也想加入其中呢!但很明顯,他們不相信FIRE的理念及其目標。最後,我們不得不換了話題,但整個晚上,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在回家的路上,泰勒說她覺得自己像個十足的傻瓜,再也不想和任何人談論FIRE了。我同意她的觀點。為什麽FIRE對我們意義重大,而對我們生活中的大多數人卻沒有吸引力呢?
定義:地緣套利
地緣套利,指的是利用地理位置來降低你的開支。
我們大多數人在生活中經常進行地緣套利,不管我們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其實地緣套利很簡單,如搬到城裏更便宜的地方以便有更大的房子居住,去墨西哥度假而不去夏威夷,因為在墨西哥的海灘度假更便宜。其他地緣套利形式包括去泰國鑲牙,因為那裏的手術費比美國便宜6000美元,或者住在賓夕法尼亞州的鄉下為紐約的公司遠程工作(在紐約拿薪水),或者搬到一個沒有州所得稅的州(比如華盛頓),或者去不征收銷售稅(比如俄勒岡州或蒙大拿州)的地方定居。你可能會說,地緣套利就是利用相同產品在不同地區的不同成本和服務的差異而獲得優勢。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來自卡倫的電子郵件。她在播客上聽說了我拍紀錄片的事情。
去年,她和男友已經開始踐行FIRE的生活方式。他們賣掉了汽車,在退休賬戶裏存入了最大限額的存款,把收入的65%存了起來。
她寫道:“當我知道我不用工作到六十五歲也能退休的時候,我無法表達這對我生活的巨大衝擊,我的生活被徹底顛覆了。我認為追求財務自由是觸碰人生意義的方式,並且是治療千禧一代抑鬱症的良方。”
我想這話說得對。這就是我們踐行FIRE的原因!這就是FIRE的精髓所在!至於“治療千禧一代抑鬱症的良方”,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千禧一代已經受困於看似無法償還的學生貸款、不穩定的工作前景和一個正在分崩離析的星球。呼籲社會保障私有化和結束養老金的政客們正在被千禧一代抨擊。
我把郵件讀給泰勒聽,這讓我們意識到,也許我們隻需要找到那些正在踐行FIRE的人,隻有他們才能鼓勵我們在FIRE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不過,我們已經吸取了教訓,同那些剛接觸FIRE生活方式的人打交道,我們需要謹慎。我們在想:有些人的反應消極是不是因為他們覺得委屈呢?
如果他們有大房子和新車,他們會以為我們看不起他們嗎?“我們當然不會!”泰勒說,“幾個月前我們跟他們是一樣的!”
此外,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把退休作為目標。像我一樣,很多人的身份和工作是密不可分的,以至於他們無法想象沒有工作的生活。不管原因是什麽,我們決定以後要小心,不要用我們的熱情去打動別人了。我們要先看看他們是否對FIRE感興趣再與他們分享。很明顯,這個話題比我們預想的敏感得多。
我們在西雅圖逗留期間,在為期一年的FIRE旅程中有了兩個最大的亮點。第一個亮點是BBC國際頻道高級副總裁特拉維斯·莎士比亞在播客上聽說我的故事之後給我發來了電子郵件。
他是洛杉磯的一名FIRE踐行者,將於下周旅行經過西雅圖。他希望可以見麵,一起喝杯啤酒,談談我的項目。我立刻緊張起來,這是什麽意思呢?難道BBC對我的紀錄片感興趣嗎?他們已經在做什麽了嗎?查明真相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見他。
我們在一家燈光暗淡的餐館見了麵,對美酒佳肴的喜愛和當製片人的工作經曆很快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特拉維斯可愛、好奇、熱情,見麵一個小時後,我覺得我們已經是多年的朋友了。最後,特拉維斯開門見山地說,幾年來,他一直打算拍一部關於FIRE的紀錄片,當他在播客上聽到我的故事以後,他對自己沒有更快地付諸行動感到沮喪。但經過思考,他意識到,他沒有付諸行動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具體的故事或者一個主人公作為支撐。現在他覺得泰勒和我的探索之旅將是完美的線性敘事,能引領聽眾一起旅行,同時也能自然而然地介紹專家以及幫助創建FIRE社區的人。然而,他發現我的計劃存在一個問題:我不能既當導演又當主角。簡而言之,他想要導演我的電影。
我一時無言以對。這既是美夢成真,也是我最大的恐懼。
有他這樣經驗豐富、關係網密布的導演,這部影片一炮而紅的可能性更大了,單就他想和我一起做這件事本身,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榮幸。但如果他要導演我的電影,這意味著我不得不放棄對該項目的控製權。
最重要的是,這將是一次嚴肅的合作,而我們才剛剛認識。如果他胡來,我能容忍嗎?還有我們對這部紀錄片有完全不同的想法怎麽辦呢?我告訴他,我對他的建議很感興趣,但我需要考慮一下。開車回泰勒父母家的路上,我不停地說:“天啊!天啊!天啊!我從來沒想到一切會發生得如此突然。”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特拉維斯,告訴他能與他合作我感到很榮幸,我同意讓他當導演,這樣送上門的好事,我沒有理由拒絕。這是一次信心的飛躍,我知道,如果我利用這部電影向別人傳遞FIRE理念,特拉維斯會助我成功的。我不得不把我的自尊放在一邊,一心一意做對該項目有利的事情。
我和特拉維斯製訂了我們合作的細節(包括獲得BBC的書麵許可),與此同時,我還與波特蘭的一個名為“就在今天”的視頻製作團隊合作。
“就在今天”視頻製作團隊的雷和齊皮是我的老朋友,和他們一起工作很開心。他們獲得過多個艾美獎,過去我們甚至合作過幾個項目。“就在今天”視頻製作團隊負責所有現場技術工作,包括製片、勘景、攝影、音頻和DIT(處理拍攝的視頻片段)。我相信他們能夠以最高水平完成製片,同樣重要的是,他們對FIRE及其改善人們生活的潛能深感興趣。
我們旅行的第二個亮點是有機會見到了《要錢還是要生活》的合著者薇姬·羅賓。
《要錢還是要生活》於1992年首次出版,至今仍被認為是FIRE社區內最重要、最有影響力的書之一。
薇姬是我的偶像,她踐行FIRE新生活方式已經三十多年了,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酸甜苦辣。我知道她住在太平洋的西北地區。此次自駕遊幾周之前,我給她發過郵件並問她是否願意為我們的紀錄片接受采訪。
當我們在西雅圖的時候,我收到了薇姬的回複。她就在附近的懷德貝島上,令我興奮的是,她同意了采訪並邀請我乘渡船去見她,我趕緊準備出發。泰勒對我說,她不能讓我一個人去見薇姬,這進一步證明她是我未來的好搭檔。我開玩笑說當初她對我的電子郵件(裏麵全是FIRE文章的鏈接)不屑一顧,現在卻跟我誌同道合。一路走來不容易呀,但這對我意義重大。
我和泰勒以及紀錄片攝製組的人員在西雅圖北部的馬科爾蒂奧渡口登上渡船,穿過普吉灣,一路來到懷德貝島。薇姬是一個引人注目的自信女人,七十多歲,有著鷹一樣的眼睛和滿麵的笑容。她平易近人,與她相處很愉快。後來我們在旅途上又遇到了很多這樣的人。
吃午飯的時候,薇姬給我們講述她的故事,紀錄片攝製組在拍攝。她講到她如何離開傳統的道路去追求完全陌生的生活。“我犧牲了我正常的生活、正常的收入和正常的人際關係去追求離奇的生活方式。大學畢業時,我意識到學術成功、升官發財等都是浮雲……我甚至不知道如何燒水!我不知道該怎麽生活,我還沒有為生活做好準備。我原本想獨善其身,在某個領域爬到高位,賺足夠的錢來維持餘生的開支。”
然而,薇姬大學剛畢業就繼承了一小筆遺產。她用這筆遺產投資加拿大債券,並把它變成了一生的被動收入。她用這筆錢周遊世界,住在公共汽車裏,搭一個蒙古包,在威斯康星的偏遠森林裏度過冬天,並最終與她的合夥人喬·多明格斯開始教授金融課程。
後來,他們把教授的內容變成了世界上最暢銷的圖書之一《要錢還是要生活》。出版一個星期後,薇姬現身《奧普拉·溫弗瑞脫口秀》去推銷這本書。
奧普拉對她的觀眾說:“這是一本精彩的書,它真的可以改變你的生活。”第二天,它成了《紐約時報》推薦的暢銷書,並且連續五年榮登《商業周刊》暢銷書排行榜。最近,她又有了更新的版本,贏得了很高的讚譽。
薇姬的故事讓我和泰勒都很驚訝,這讓我想起了我們要開始FIRE之旅時的初衷,平複了我們那兩顆懸著的心。徹底改變並不容易,而我常常忘記一年前我還沒有聽說過FIRE。此時,我正在華盛頓的一個小島上吃午飯,與我聊天的正是一位徹底改變了財務自由理念的人,從很多方麵來說,這一切都始於此。
當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泰勒問薇姬是否可以給我們一些建議,畢竟,她見過成百上千的FIRE踐行者。我們應該注意哪些陷阱?薇姬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回答道:“我的建議是弄清楚你在生活中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弄清楚什麽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並在這些情況下進行思索。財務自由就像走向懸崖,如果你在到達懸崖邊之前不學會飛,你永遠不會邁步。”
在回家的渡船上,我和泰勒聊了薇姬的建議。我們真的弄清楚在生活中需要的是什麽了嗎?曾經我們以為自己弄懂了,但現在我們卻說不清楚。
我想我要的是創業,但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一直工作到死?如果我有了足夠的錢,那麽投入這麽長時間苦思生意點子意義何在呢?泰勒說薇姬幫助她認識到自己的目標不是“在家陪伴喬薇”那麽簡單,那樣隻會讓她短暫快樂幾年。一旦喬薇上寄宿學校以後怎麽辦呢?我們一直專注於盡快實現FIRE,我們沒有思考沒有正常工作的生活會是怎麽樣的。我們一致同意,安頓好我們的新家以後,就開始嚐試弄清楚我們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麽。這樣,我們才不會站在自己製造的懸崖邊上,由於過於恐懼而不敢進行下一次冒險。
FIRE故事:卡倫和凱爾·埃文斯,科羅拉多州
FIRE是某種千禧一代抑鬱症的良藥嗎?
財務自由前的職業:地方政府管理部門分析師
目前年齡:二十六歲
預計財務自由年齡:三十二歲
目前年度支出:3.2萬美元
FIRE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
認識到我不用等到六十五歲才能退休,這改變了我的人生。我把對財務自由的追求看作接觸重要事情、看清繁雜世界的媒介。對我來說,財務自由的理念是一劑治愈“千禧一代抑鬱症”的良藥——這是對我進入“真實”世界後心情的形容。它讓我展望未來幾十年朝九晚五的工作後不禁思考,一輩子就這樣了嗎?
我的FIRE之路
我和我的男朋友凱爾是在凱爾的媽媽給我們講了錢胡子先生和柯林斯的故事以後才知道FIRE的。
我對投資產生了興趣,而他多年來一直關注著這些博客。他認為這可能是一個好的開端。凱爾喜歡騎自行車,他過著節儉的生活,但他沒有通過投資來使自己的錢最大化。我更是一個無意識的揮金如土者。
我向凱爾描述了我對旅遊的渴望,這成了一個轉折點。我很想搬到一座新的城市,不想被“束縛”於一種工作和一個地點。現實主義者向理想主義者發起了挑戰,他問我:“錢從哪裏來?”這聽起來很簡單,但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金錢就等於自由和機會。
發現了在線FIRE社區以後,我們的生活方式就迅速改變了。我們開始跟蹤我們的支出,注重儲蓄,往稅收優惠賬戶裏存錢。我們還出售了兩輛卡車,並用這筆錢進行了投資,隻留一輛豐田凱美瑞。此外,我們放棄了不必要的汽車通勤,每天步行,其樂融融。
為了將退休儲蓄最大化,我們做出了賣掉汽車的重要決定。這個決定開始時有點嚇人,但我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們的金錢觀已經發生了根本的改變。我們不再無意識地花錢,買來成堆的不需要的東西,搞得我們壓力山大。我們已經開始把錢看作達到長遠目標的基金。我們很現實,允許這些目標有所改變。一旦你經曆了無意識消費的習慣轉變,你就很難回頭。
簡而言之
√ 2016年,我們開始跟蹤我們的支出、投資,將退休金賬戶和養老金賬戶儲蓄最大化,等等。
√ 我們現在把收入的65%存起來。
√ 我們住在凱爾2010年買的房子裏。
最難的部分
當我們開始FIRE旅程時,我們倆每年的收入都不足5萬美元,這是一項不利條件,因為很多FIRE的踐行者都是高收入階層。如果你是中等或低收入的人,一些傳統的建議就不適合你。盡管如此,我們並沒有灰心。一旦我們開始儲蓄和投資,我們馬上意識到我們很富有,這都與你的生活方式有關。對財務自由感興趣的人不要因為自己是工薪一族就不敢盡可能多地存錢。
最好的部分
在我們的生活中,最大的積極因素是我們的意識發生了轉變。一旦我們清醒過來就會發現,那些成功的外在符號如事業、汽車和房子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一個充滿可能的新世界出現了。
突然之間,時間似乎變得更有價值了,我們對如何消費變得更加挑剔,而不是購買無意義的物品或進行短暫的體驗,我們試圖用簡單和廉價的娛樂充實我們的生活,如散步、讀書、和寵物親密接觸、與朋友和家人在一起等等。
我給您的建議
不要誇大你的生活方式。盡可能多地儲蓄,重新定義你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