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爹將那些大臣們請到家裏去,都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好妃子?”

“可不是嘛?皇爺爺也知道我爹年紀不小了……哈哈,這個芙蓉糕真好吃!所以不僅你們急,我爹也急嘛!”湖蝶趴在桌子上,一邊猛勁往嘴裏塞好吃的,一邊天馬行空地扯東扯西,雖然她自己知道純屬瞎扯,或者說她自欺欺人地堅信自己說的一套都是真的,以至於連皇帝也將信將疑地認定一個剛滿六歲的小孩不會信口雌黃。

“但是我爹腿不好……”小屁孩繼續胡扯,“不能找太嬌貴的,免得以後給他臉色看;也不要太懦弱的,不然沒法服眾……哎?這個茶壺好漂亮,皇爺爺可不可以送我?”

“好好,隻要你喜歡,盡管都拿去。”皇帝看著她背後一籮筐珍寶,已是無比汗顏:這丫頭忒會挑東西,見著什麽討什麽,還特地叫人備了個籮筐,敢情一會子準備背回去呢!

可是她不能光拿好的吃好的卻不好好回答呀,於是皇帝再問:“那你爹,看上哪家大臣的女兒了?”

“嗯嗯……”小湖蝶的小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皇爺爺,我爹不喜歡太嬌貴的,所以不選大官家的女兒,也不要太懦弱的,所以也不會是平民家的女兒,我爹就要那些大臣的遠房親戚的小姐呀妹子呀的最好!”

“哦……是嘛?”

“恰到好處,跟這塊餅一樣,好像是特地為我的嘴巴打造的,一口一個非常好!嘻嘻嘻,皇爺爺,這盤點心我也想要帶回去!”

“好!不過皇爺爺聽宮女們說,昨夜就你一個人在和大夥兒齊歌歡舞,你爹去哪裏了?”

“和他的漂亮女侍衛**去了!”

“啊?”這一生驚呼,出自白嵐果之口。

行蹤暴露,濮陽越吩咐白嵐果推著輪椅走近去。

皇帝聞聲,同時也看到了他二人,不待招呼太子,就被他身邊那位突然冒出來的女侍衛驚到了——白嵐果氣急敗壞地衝到湖蝶麵前,想揪她的耳朵又不敢,隻好指著她的鼻子哼唧哼唧:“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誰跟你爹**了?就算你是郡主又怎樣?你誹謗我一樣可以告你哦!“

不顧郡主身份,不管太子麵子,更是壓根無視皇帝在場,白嵐果這般反應原是出自本能,可在皇帝眼裏看來,她還真有可能跟濮陽越有一腿。

沒有哪個侍衛,在沒有主子維護的情況下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衝撞郡主,所以她越是否認,皇帝則越是相信昨晚濮陽越也許真的在跟這女子尋了個花前月下的好地方悄悄**。

這也是為什麽在白嵐果沒頭沒腦衝過去的時候,濮陽越故意不攔她的原因,不攔她,但仍是故作慍怒地責怨湖蝶:“背上背的、懷裏揣的,都是些什麽呢?又給你皇爺爺添亂了是不是?”

“我……”湖蝶小嘴一扁,有些委屈。

“哎,蝶兒還小,你對她不可太過嚴苛了!”如期所料,假皇帝故作慈愛地幫起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