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管教!走,跟爹回府。”既然爺爺是位慈愛的爺爺,那麽濮陽越就扮黑臉當個嚴厲的父親吧。
不給皇帝麵子,一把將湖蝶拎到了身邊,冷冷瞪她:“我跟你白姨的事,以後不準到外頭胡說!知道嗎?”
白……白姨?!叫誰呢?
白嵐果聽得一驚一顫、瞠目結舌,這廝,是非要害自己名節不保是不是?雖然他這樣一說,假皇帝就中了套,但也不帶敗壞自己名聲讓自己以後嫁不出去的嘛!
而最為可惡的則是——湖蝶忽然拉扯白嵐果的衣袖撒起嬌來:“白姨!白姨!你快給蝶兒生個弟弟吧!”
“弟……弟弟?!”白嵐果簡直想一頭撞死在禦花園。
自己是暗戀濮陽越這廝沒錯,但鑒於他腿有殘疾,就算長得再帥,自己也不打算嫁他的!何況人家是太子,自己是江湖兒女,這在古代到底是門不當戶不對的,白嵐果早就知道自己跟這位帥哥有緣無分,所以也早就死了那條心,現在被他父女二人設了個圈套,不僅連皇帝,包括自己也被套了進去,難免氣鼓氣鼓不甘心,卻不敢明說,隻好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瞪視濮陽越,卻被他統統屏蔽,兀自跟假皇帝父慈子孝去了:“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兒臣給父皇請安了!恭祝父皇洪福齊天、萬壽無疆——蝶兒,給你皇爺爺磕個頭拜個年,我們就得回去了。”
“哦!”小屁孩乖乖給皇帝磕頭拜年還說了一連串祝福的話,然後背著她那個大背簍,屁顛屁顛地跟隨濮陽越回府了,白嵐果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頭,一路直至出了宮門上了馬車都還在鬧別扭:“你們兩個狼狽為奸!是不是想我嫁不出去一輩子侍奉保護你們兩個一狼一狽啊?”
“我不是狼,我也不是狽,我是小蝴蝶!”湖蝶一邊啃好吃的,一邊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濮陽越則壓根沒反應。
白嵐果怒發衝冠,氣得豁然起身,腦袋撞上車頂,疼得彎腰抱頭,哭哭啼啼:“嗚嗚嗚……你們兩個欺負人!嗚嗚嗚……狼狽為奸欺負純潔善良、天真可愛的我!”
“白姨!你都是我白姨了,還天真可愛,羞不羞?”湖蝶抬起白嫩嫩的小臉蛋,嬉皮笑臉地調侃她。
“白姨你妹啊白姨!”白嵐果打了湖蝶,又怒瞪濮陽越,“都怪你!幹嘛非要托我下水?”
被打了屁股的湖蝶,嗚咽著往濮陽越懷裏鑽。
濮陽越摟進她冷睨白嵐果:“你生氣歸生氣,別打孩子。”
“我打孩子?”白嵐果指著湖蝶怒問,總感覺此刻的氣氛不太對勁,好像……好像還真的好像一家子呢!不禁小臉一紅,心下痛罵自己想入非非,“我打她那也是因為她欠揍!”
濮陽越素來對湖蝶嚴苛,今朝卻還真心疼起她來了,輕揉湖蝶的腦袋,寵溺笑道:“我們蝶兒哪裏欠揍了?我們蝶兒今天在皇爺爺麵前表現極好,爹爹回府就給你大大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