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跟太子爺道聲謝呀?”白嵐果扯回自己的衣衫,望著梅俊之,嗤嗤地笑。

梅俊之垂著腦袋,羞澀得好像一個黃花姑娘。

白嵐果忍俊不禁:“那師姐我就代替太子,承你一聲謝,你謝謝我就行了!”

“我幹嘛要謝你呀?”梅俊之抬頭。

“因為你沾了我的光,全賴我沾了太子的光嘛!”

“這話也有理,那師弟在此就多謝師姐了!”小梅同學識相地又是鞠躬又是抱拳的,看得白嵐果心下十分爽快。

濮陽越卻不快了:“好了,少在這裏一套一套地給我整了,都下去吧,明早麵聖,白嵐果隨我一起去,梅俊之在府裏好生照顧郡主。”

“麵聖?”白嵐果來到府裏至今,還不曾跟隨濮陽越入宮覲見過當今皇帝老子,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緊張起來,“聖上是暴君、昏君還是明君?為什麽我也要一起去?”

濮陽越赫然抬眸,眸色淒厲:“什麽暴君昏君的,這話在我這裏說說可以,出去說,小心你的腦袋!”

白嵐果縮了縮脖子。

濮陽越繼續黑著臉:“你是我貼身侍衛,自然始終追隨我左右,不可不去。”

“哦,那我要帶什麽嘛?”白嵐果想著,如果可以帶一部dv去把皇宮的雄偉和皇帝的英偉拍攝下來該有多好,往後若有機會回去,在那些拙劣的肥皂劇劇組麵前炫耀炫耀這才是真皇宮真皇帝不知有多威風。

當然,相機都沒有,dv更是做夢,白嵐果扁了扁嘴,在濮陽越尚未開口之際,自顧自盤算起來:“要不,帶點什麽厚禮去孝敬孝敬皇上,還是帶……”

“帶上武器就夠了。”濮陽越打斷她的話,無奈回之。

“武器?”白嵐果一驚,“進宮,豈能隨身攜帶武器?我雖說是侍衛,可進了宮也隻能赤手空拳護在你身側的不是?”

濮陽越頷首:“是,所以長劍不必帶,帶匕首和鞭子,要放在身上,不露破綻。”

白嵐果突然感覺不對勁:“你去見你父親,需要這麽……啊?”

“不準多問,照做就是,天色不早了,你若不練劍,就去給我睡覺。”

“……是。”不敢再冒犯濮陽越不太好看的臉色,白嵐果領著梅俊之,灰溜溜地退下了書房。

而翌日起早,也果然如濮陽越所說,當真得進宮麵聖去。

白嵐果天沒亮就被侍女從被窩裏拎了起來,衣服是一件一件地穿,一下穿了四五層,層層都是綾羅綢緞,裹得白嵐果相當不適:“我聽說,人家什麽妃什麽夫人的進宮才需要穿得雍容華貴,十幾層衣衫都不算少數,我一個侍衛,穿這麽好這麽多幹嘛?”

“藏這些。”侍女突然從疊放衣服的托盤裏掏出三把精致小刀和一根竹葉青蛇鞭,遞給白嵐果,“太子爺吩咐的。”

“搞得跟進宮行刺似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白嵐果將鞭子纏在腰間,把刀子插在靴中袖中,披上最後一層衣衫,虧得身材好,倒不顯臃腫,一身颯爽勁裝,還挺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