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小三。”
“當然不是。”
白嵐果開心了。滿足了。釋然了。癡癡望著濮陽越傻笑:“嗬嗬嗬嗬……說實話你真是有夠冷血無情的。”
無緣無故遭來一頓罵。濮陽越放下筆墨。斜眸睨她:“你若要我有請。我今晚就去陪她。”
白嵐果急了。跳起來:“你說過她隻是政謀手段的一枚棋子。你不把她當你的女人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不準施舍你的情愛。”
“可你不是怪我冷血無情嘛。”
“我……”白嵐果狡辯。“我隨便說說的。我要你對別人都無情。隻對我有情。”
濮陽越低低地笑。將桌上的畫轉了過來。給她看。
白嵐果這才注意到他方才寥寥勾勒的原來是自己。。一個腦袋。擱在桌子上。撅著嘴。歪著眼。一副調皮模樣。
“幹嘛把我畫得這麽癡傻。第一時間更新”
“你原就是這副模樣。”
“亂講。你就不能畫我那婀娜多姿、千嬌百媚、如花似玉、風情萬種的模樣嗎。”
濮陽越蹙眉:“你少有展現那一麵。我窮思力竭。隻恐難為呀。”
“你便取笑我好了。發現不了我的美。還有什麽資格說你喜歡我。”言畢氣鼓鼓走了。溜到自己房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掀亂珠簾、踢走鞋子。往**一撲就四仰八叉地躺著睡了。還要勞煩濮陽越過去給她蓋被子。這大咧咧的粗魯樣兒。還真沒半點風情可言。可濮陽越就是喜歡。這般自然。才是他中意的美。
隻是今朝。在將她身子移正、腦袋擱在枕頭上之際。驀地發現她腰際荷包裏掉出一塊玉來。
濮陽越拾起一看。這玉。很是熟悉。。
那年。第一時間更新濮陽越和廖遠都還年幼。
濮陽越一次興起。指著廖遠腰帶上的這塊玉。說:“本太子府裏什麽都有。你還帶著這麽一塊窮酸相的玉出門。難免遭人閑話說本太子虧待了你。走。去我書房。以你待我的忠心。我房裏的稀奇玩意兒隨你挑。”
“屬下不敢居功領賞。”廖遠推辭。“這塊玉是我娘去世後給我留下的唯一念想。雖然不是價值連城。卻也是我家的傳世寶。我娘臨終前交代我。將來務必把玉傳給媳婦兒。”
“這破玩意兒給你媳婦。豈不委屈了人家。”
廖遠低著頭。懨懨得不說話。
濮陽越許是覺察到自己的話過了些。走過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別難過。本太子跟你保證。將來你要是看上了誰。記得立馬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把她搶到手。”
回憶流轉。空有承諾。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殘破了如今的局麵。
他喜歡上了人。也確實告訴了自己。自己。卻沒法幫她搶到手。反而要怪他搶了自己的人……濮陽越一聲歎息。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對不住廖遠。於是離了床榻。決定書信一封追到嵩城。問候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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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又恰逢湖蝶生日。白嵐果和趙玉兒就算同一屋簷下盡量避著不見。這時候也終要湊在一起為湖蝶慶個生了。
濮陽越說湖蝶的真實生日他並不知。大雪這日卻是把她撿來的日子。
“什麽叫撿來。不是收養嘛。”白嵐果替湖蝶抱屈。
濮陽越失笑:“是了。是收養。可平白無故添了這麽個寶貝女兒。也算是天上掉餡餅被我給撿到了。”
“失去愛將。才迫不得已替人家養孩子。倒是被你說得輕巧。”白嵐果抹汗。
濮陽越兀自喝茶。
“你說我送湖蝶什麽生日禮物好呢。”白嵐果扭頭去問沉魚。“對了。太子妃送她什麽。”
喝茶的濮陽越也饒有興致地抬眸去看沉魚。
“一枚內嵌觀世音菩薩的平安琥珀。”沉魚說。
“唉。這有什麽稀奇。”白嵐果嗤之以鼻。要知道現代工藝金鑲玉可簡單得很。而在沒有機器的大卿。於琥珀中內置金觀音。卻是不易。且用意不凡。是保平安的。想來濮陽越收養湖蝶。也並不指望她長大以後背負家族恩怨。倒是平平安安嫁個可靠之人繼續過著養尊處優的逍遙日子才是正道。
“那我該送什麽好呢。”白嵐果咬著手指琢磨著。“尿布奶粉什麽的長大了也不需要。何況三鹿也不是什麽好牌子……十裏紅妝什麽的也還太早。何況指不定這丫將來要是美得傾國傾城。願意倒插門的都可以踏破了太子府的門檻了……那該送什麽呢。難道送個蛋糕。可是誰會做呢。吃我倒是可以。做。恐怕有點超乎我的能力範圍了……唉。不大不小的年紀最難伺候啦。”
濮陽越和沉魚在旁那個汗水滴答滴答淌得呀……豈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可以了得。
然而翌日清晨。白嵐果就向濮陽越借了迅雷。說要出門辦點事。
濮陽越雖不太願意放行。卻還是拗不過她的軟硬皆施。於是說:“天黑之前務必得回來。”
“是。”白嵐果這廂信誓旦旦地應著。可是。好幾個天黑過去。這丫居然一去不回、杳無音訊。
玩大了……
第三天的時候。濮陽越就果斷急了。又尋不到廖遠這等心腹去找她。隻好派了就近的幾名親信四處打探她的消息。
難道她又逃了。這樣的念頭多番掠過濮陽越的思緒。卻又被他暴躁揮散:不可能的。如今的白嵐果。可是和自己互相坦白過心意的戀人。她斷不會再如從前般死活要離開自己的身邊。何況這次毫無征兆。濮陽越也沒有開罪她。
那麽。她是路遇不測了。苦於濮陽越甚至壓根不知她去了哪裏。將迅雷借給她的時候。總以為她不過是從玉園出發趕一趟集市。誰知這一趟便是遙遙沒有歸期。可不急煞了人。
如是六天之後。湖蝶生辰。濮陽越差點沒心情給她慶生。白嵐果卻回來了。
她大汗淋漓。風塵仆仆。比她更加大汗淋漓、風塵仆仆的迅雷身後卻拖了個非常簡易的敞篷小馬車。馬車裏裝了個大箱子。
“哎。也隻有迅雷有這樣的速度呀。雖然我提前飛鴿預定了這份禮物。可還是差點趕不上郡主的生辰。”白嵐果抹了把汗。一個人去抬箱子。無奈路途奔波累得精疲力竭。動了動胳膊卻抬不動那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