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大俠是哪條道上的。為何要綁架小女子。小女子一沒財二沒色的。大俠還是放過我吧。”
抱著自己踏草疾飛的人。漸漸緩下腳步。卻不將自己放下。反而雲淡風輕回了句:“你雖沒財又沒色。可你有的是膽子。不是嗎。”
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開自己。真是活膩了。
這聲音、這口吻。異常熟悉。熟悉得時常在夢裏出現。白嵐果倒抽一口氣。驚悚餘悸未定。卻破口大罵:“濮陽越你個殺千刀的。大晚上的你拿果子砸我砸得我暈頭轉向也就算了。你還擄劫我。你想幹嘛。”
“噗通”一聲。是白嵐果被他重重摔在了地上。也不知憐香惜玉。愣是害得白嵐果屁股生疼。半晌掙紮不起來。
而眼睛上方。則赫然出現一張天真無邪娃娃臉。勾著酒窩問候自己:“白姨。你還好吧。”
好……好他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白嵐果心中憋屈。在湖蝶的攙扶下艱難爬起。瞪著濮陽越如不共戴天:“你有毛病啊。為什麽要把我扛來。這大半夜的。你不去陪著你的太子妃和你剛回到身邊的小女兒。你欺負我。你腦袋被迅雷踢了呀。”
“我的腦袋還真就被迅雷踢了。一日不見你。就渾身不舒爽。非要尋到你欺負你不可怎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如今的濮陽越呀。是愈發沒有當初那副冷酷太子的**威了。衝著白嵐果。愈發得愛給臉色耍脾氣了。白嵐果氣不過。轉身往湖畔走。不理他。永遠不理他。
可是濮陽越好不容易追到她還把她扛來。豈容她說走就走。立馬迫近堵住了去路。問她:“還想逃嗎。”
“我本是自由身。愛去哪裏去哪裏。你管得著。”
“你已經被我雇用為保鏢。一年未滿。若敢逃。我便治你的罪。”
“你就仗著你的身份欺負我。”
“是又怎樣。”
“我欠了你還是怎地。為什麽就不肯放過我。”
“不肯放過人的人是你。”濮陽越忽然就怒了。一怒。嗓門就高了。“有事沒事就愛在我眼前晃悠。何故要讓我想起你來。何故要讓我知道這個世上有你的存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白嵐果從未覺得自己的存在於他人何關。隻是說起這個世間的存在。赫然想起廖遠的一番話。頓時怒氣衝衝比濮陽越還盛:“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試圖將原來的白嵐果之魂魄召喚回來。”
濮陽越不料她突然有此一問。頓時麵色一滯。頗有些訕色:“什麽。”
“你別裝傻裝不知。我都聽說了。你想把原來的白嵐果召喚回來。然後把我從這具身體裏麵逼走。弄死我是不是。”
一說便激動起來。白嵐果歇斯底裏的嗓門可比他還大。
然濮陽越還不待給個合理的解釋。突然一陣耳風掠過。他當即撲倒白嵐果。動作極快極曖昧。
驚得白嵐果大駭。不知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舉是想幹嘛。正欲破口大罵**賊色狼。卻驀地。一支利箭從濮陽越頭頂飛過。刺上了湖蝶身旁的樹幹。
湖蝶驚得愣了三秒之後。哇哇大哭。
而濮陽越已經離了白嵐果。躍至湖蝶身邊。將她抱入懷中。隨即警告白嵐果:“有襲擊。你的花枝呢。”
“我的花枝上回丟在汴汰幫的根據地了。走得急沒要回來……”白嵐果踉蹌站起。豎起十二分的警惕。“怎麽回事。何方妖孽。”
濮陽越亦不知對方是誰。可也無暇打探。因為數十名黑衣從草叢裏竄出。不容二人有過多的對話。便持刀殺了過來。
二人隻管招架便是。哪管對方是誰。看著架勢殺氣騰騰。分明是來索命的。
白嵐果最恨這種背後突襲的。讓人死也死得冤枉……可是。誰說自己要死了。若是今晚死在這群黑衣手裏。不明不白。豈不苦逼。
當即狠狠回擊。雖無花枝在手。赤手空拳。也是要拚一拚的。
然而濮陽越未曾給白嵐果施展拳腳的機會。突然迫近將懷裏的湖蝶塞給了她:“我掩護你。第一時間更新你帶著湖蝶先走。”
“我唯恐護之不及。”白嵐果不敢接受如此重任。何況湖蝶這妞打自上回瘦了一圈後。每日滋補很快又胖了回來更甚從前。白嵐果實在抱著吃力。
偏偏濮陽越不考慮下屬的難辦。隻吩咐她聽令便是:“護之不及。也好過在此拖累我要照顧你們兩個。快走。”
推了白嵐果一把。便擊退了兩名想要對付湖蝶的黑衣。
白嵐果不敢遲疑。朝著汴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心下指望許青竹快快回來。這廝因為打水或者洗澡去了湖畔導致自己遇襲的時候他不在場。已經不是頭一回了。
“死竹子。還不趕緊回來。。。郡主。你丫的可真沉……”白嵐果一路怨念一路疾飛。眼看著前方燈火漸明。城門就在遠處。卻突然一個急刹車。頓在了原地。不敢再前。
攔住自己去路的人。雖然隻有一個。可是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堪堪籠上三分殺氣。讓白嵐果不想止步也難。
“十……三……”
海魔王司徒振。別來無恙。
“多時未見。你竟還是跟隨在他的身邊。為他效力。”
辰十三這話。說得頗有三分譏誚。令白嵐果心中不快:“我倒是想離了他。無奈……”
抱緊了手裏的湖蝶。明知司徒振來者不善。滿目的忐忑不安。不慎淌露了惶恐。
“你若放得開。便將這女娃。交與我。”辰十三果然如是說。他此番前來。不是為太子。便是為郡主。白嵐果隻是一顆絆腳石。他若想踢開。一腳踢開便是。
“我受太子之托。保護郡主。十三莫要為難我才好。”白嵐果抬眸。請求懇切。
辰十三漠然搖頭:“我千裏遠渡而來。自然也不可能空手而歸。”
“可是你要郡主幹嘛呢。”白嵐果蹙眉急問。“你若想收養一個女兒。這天下多的是選擇。何苦要我們家郡主這種嬌生慣養、脾氣大得要命、動不動就給你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蠻橫大小姐。”
白嵐果這般說來。湖蝶頗委屈地撅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