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梅哥哥還有姑姑走散了。”湖蝶的衣服不幹淨。好像吃了些許苦頭。殊不知是路上與許青竹打鬧所致。趙玉兒頗為心疼:“那你是一個人。找到這兒的。”

湖蝶搖頭:“是白姨和師父送我來的。”

“白嵐果。”

湖蝶點頭。

“師父又是誰。”

“許小竹子。”

趙玉兒抹了把冷汗。且不問為何湖蝶拜了人家為師。第一時間更新遊目四顧不見白嵐果和許青竹。便問他們人去了哪裏。

“他們送我過來之後。便叮囑我坐在這裏不要亂動。然後便走了。”

許青竹是擔心湖蝶嚷嚷喊來了濮陽越。於是濮陽越逮著白嵐果不讓走了。所以才把湖蝶丟在門口就急急逃了。

“他們走了多久。”趙玉兒問。

“不久。如果要追。還追的回來。”湖蝶不知為何如是說。說完便要尋濮陽越。“爹爹呢……爹爹呢。我要爹爹。讓爹爹把白姨找回來。白姨為什麽不肯留下來。”

趙玉兒知道:如若現在讓濮陽越發現湖蝶已經來到。而送來湖蝶的白嵐果剛走不久。那他必然會追……追的後果。趙玉兒不敢想。趙玉兒隻是不想讓濮陽越去追。

於是抱過湖蝶往屋裏走:“你爹爹在外辦事未歸。蝶兒且先候著。肚子餓不餓。玉姨給你做吃的好不好。”

“好。”一聽說吃。這丫頭果斷忘本了。“我要吃肉。”

“行。你乖乖坐著。要是有人來接玉姨。你就說玉姨還沒忙完。讓他們在外候著。”

“哦。”

每日這個時辰。玉園便會派轎子過來接自己回去。濮陽越一早出門視察水利。也許先回醫館再與自己一道回去。也許就直接回了玉園。趙玉兒摸不準。便使喚湖蝶打發來人。遲一刻見到濮陽越。便晚一分讓他得知白嵐果曾來過。

然趙玉兒不過是繞到後廳吩咐廚房做幾個小菜的功夫。再返回前廳的時候。湖蝶竟不見了。

小椅子還沒坐熱。她能跑到哪裏去。

急得趙玉兒滿醫館尋人。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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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越抱著湖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疾走在出城的路上。

“你確定你白姨來時走的是這條路。”問湖蝶。語聲略急顯迫切。

湖蝶很肯定地點頭:“蝶兒特地記了路的。”

半盞茶之前。濮陽越自外回到醫館。本欲陪著趙玉兒一道回玉園。卻赫然發現湖蝶呆呆坐在廳內。於是問了個大概。

湖蝶這妞不知是明事理還是無意間。一開口便提及白嵐果送她過來人卻走了。

於是濮陽越毫不遲疑。抱起她離了醫館就往來路追。

眼下。趙玉兒在醫館附近尋湖蝶尋得急。

而濮陽越追白嵐果。也追得急。不多時。便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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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嵐果猶記得在現代的時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有些路段沒有公交沒有地鐵。偏偏就連打個的也難。這會子。算是在古代也遇上了。

送來湖蝶的時候。雇了輛馬車。從汰州行到汴州。快馬加鞭。約莫半日的路程。可如今回去。竟雇不到肯出城的馬車。於是隻能徒步走。一走。便天黑了。

“唉……我累了。想歇歇……”汴州鄉野。白嵐果趴在路邊。抱著樹幹不肯走。怨許青竹。“早跟你說。雇不到車。咱就在汴州城裏歇一晚。何苦趕夜路呢。”

許青竹小家子氣。撅嘴哼哼:“絕不可能給你們見麵的機會。他在汴州。你也在汴州。萬一遇見。大大不妙。”

“有什麽不妙的。我若不想回去。他難道還抓了我不成。”

“他就是不抓你。也能逼你回去。不是我唬你。他就育這個本事。”

“你是笑我軟弱是不。”

許青竹不發話。問白嵐果討水喝。

白嵐果將空了的水壺遞予他:“一路上盡被你給喝光了。哪還有水。”

“我記得來時路上。前麵有個湖。你在這裏等等。我去打水。”

“你要快去快回哦。我一個人。實在怕……”

遠遠看著他走了。白嵐果坐在路邊。有些發冷。

卻突然“咚”的一聲。腦門天靈蓋上。被砸了一個劇痛。

“哎呦喂。”白嵐果抬眸。發現自己倚靠的這棵樹。碩果累累沉甸甸。也難怪巴巴地往下落了。

可落也不看看下頭有人。這該死的野果。拿自己當牛頓砸啊。

雖說大卿王朝的這個時代還不知地心引力。自己若借此宣揚科學。小有可能功成名就。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被世人鑒定為瘋子。白嵐果不稀罕。

苦巴巴地瞪了眼大樹。繼續抱著膝蓋等候小竹子快快歸來。

可又“咚”的一下。又一顆果子砸了下來。準確無誤落到自己天靈蓋上。好像約好了似的。

氣得白嵐果暴跳如雷。遠離了那棵樹。否則這樣砸下去。堪堪要被直接砸成瘋子不可。

隻是白嵐果打死也不料。明明換了一棵樹。為什麽還是會被砸到。這棵樹。明明和剛才那棵樹不一樣。這棵樹沒果子。白嵐果看得真真的。

當即有些害怕起來。難道是鬼撞牆。

嚇得渾身一哆嗦。白嵐果快要哭了:“嗚嗚……小竹子……小竹子你怎麽還不回來。”

捂著腦袋。跳到路中央。心想這樣誰也砸不到自己了吧。最好的猜測是哪隻該死的貓頭鷹看上了自己。最壞的打算就是這窮鄉僻壤、夜黑風高的。孤魂野鬼出沒作祟。也不是不可能的。

越想越怕。最痛恨的就是我在明敵在暗。正打算循著許青竹打水的方向去尋他。忽然一個黑影從前頭竄出。還不帶給白嵐果驚呼尖叫的機會。就一把將之扛起。然後飛快往反方向去。

“小。。竹。。子……”白嵐果慘絕人寰的驚呼聲。飄飄蕩蕩傳到湖畔的時候。隻是輕微震動了一下許青竹的耳膜:“咦。好像是小果子的聲音耶。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糊塗了……”

這廝還當是自己相思過度所致呢。殊不知彼時的白嵐果。已經被扛著走了好一段路。哭的那是一個稀裏嘩啦:“敢問大俠是哪條道上的。為何要綁架小女子。小女子一沒財二沒色的。大俠還是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