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叔快快請起。我小小女子一個。從來都是渾渾噩噩過著日子。治好不凡。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是我這輩子。做的第一件讓我覺著我不是個無價值之人的事。我心裏也是頗感安慰。往後若有緣。我們也許還有見麵的機會。若無緣。你和不凡能想著我。也是好的。最重要的是。您能為了不凡棄惡從善。我敬佩您。”

就這樣送走了曹當家和曹不凡。住在農家的日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陡然有些無聊起來。

“不如。我們去市集裏逛逛吧。”許青竹提議。

“也好。”白嵐果很樂意。“小竹子。你說。我去開個心理診所好不好。其實不管到哪裏。都有許多心理有問題的人。譬如孩子的孤獨症、孕婦的抑鬱症之類。我收費不貴。就圖個你我以後行走江湖的盤纏。如何。”

“盤纏的問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有我。當然你若覺得可行。我不反對。”

“你。靠你。還不是偷來的玩意兒。”

“哼。你可別瞧不起我。要知道。沒我偷來的銀子。你若真想開個店鋪。這買鋪子的錢。哪裏來。”

“我便就在住的農家開。”

“那窮鄉僻壤的。誰肯來。”

白嵐果的一腔熱情被他給打擊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頗鬱悶。拐入一家首飾鋪挑飾品去了。

要說二人眼下已經來到了汰州集市。又見花花世界。白嵐果心情很快大好。在鋪子裏挑了半天。挑得三支簪子、兩串珠花。便傍著許青竹要他給付錢。

那五件東西都是極好的。好的自然也貴。老板以為可以大賺一筆。忙不迭讚揚白嵐果的眼光好。

可是許青竹隨即潑來冷水:“她眼光再好也沒用。第一時間更新因為我沒銀子。”

“我昨日還見你悶在房裏數銀子來著。現下你唬我。”白嵐果不依。“不就是給我買幾樣好看的嘛。你就這麽小氣。”

那老板也幫著打氣:“就是呀。這位公子。既然你家小娘子要。你買給她不就成了。看你家小娘子模樣俏麗。再配上我這鋪子裏的珠花簪子。定然很美。”

許青竹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湊到櫃台前揚起他那張不可一世的臉:“老東西。盡胡說。她美。有我美嗎。”

白嵐果頓時如五雷轟頂。被劈得差點站不穩腳跟。

起初他衝過去罵人家胡說的時候。白嵐果還以為他怪人家誤會他和她是小兩口。侮了他的清白。沒想到這廝故態複萌。居然要跟女人比起美來。

變態就是變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於是那老板陡然糊塗了。糊塗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糊塗他二人到底是不是夫妻。不是夫妻的話。敢情是兩位女子。一個女扮男裝。

是了。一定是這樣子的。於是見風使舵的老板立馬改口:“嗬嗬嗬。這位姑娘莫要動怒。是我眼拙看走了眼。您要是卸下這身男裝。回複本色。定然是美得那叫一個沉魚落雁哪。”

“誰在叫我姑姑。”一聲稚嫩的童音從角落裏傳來。白嵐果聞聲湊近。那丫頭也探出腦袋。如此熟悉的臉蛋。肥嘟嘟、粉嫩嫩。眼神無辜、天然呆。除了湖蝶還有誰。

人家老板誇竹子“沉魚落雁”。關她姑姑沉魚鳥事。第一時間更新

白嵐果嗤之以鼻的同時卻恍然大悟:湖蝶。居然是湖蝶。湖蝶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無比詫異的疑問眸子瞅向店鋪的老板。那老板居然也是一籌莫展:“唉……這娃一大早就來我店裏待著。說是和家人走散迷了路。在這裏等人來接。姑娘認得這娃。那真是太好了。姑娘趕緊把她接走吧。她伶牙俐齒。嚇跑我不少客人。我可供不起這尊小菩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白嵐果聽得一愣一愣。心忖你一個小小生意人自然是供不起這枚金枝玉葉的。隻是這枚金枝玉葉實在出現得不是時候。為嘛要讓自己這麽倒黴得遇上。於是俯身問湖蝶:“郡主是在這裏等你爹爹嗎。”

湖蝶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憐兮兮:“我爹爹還不知道我來了。白姨。你是來接我的嗎。”

“我當然不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差點蹦出一句“我跟你爹已經分手了”。說得好像男女朋友吹了似的。白嵐果立馬住嘴。改口道。“我也已經好些日子沒碰見你爹爹了。那你和誰走散了。梅師弟呢。”

不信這丫一個人能從嵩城跑到江南。定然是梅師弟和沉魚帶來的。然後一個不留神。被她給跑了。

“姑姑幫我去買糖葫蘆。梅哥哥看人家姑娘看呆了眼。我一回頭。他就不見了。”

“啊。梅師弟已經開始追逐男女情愛之事了呀。”白嵐果赫然感覺這廝長大了。可長大了也不該玩忽職守呀。也虧得湖蝶沒有被綁走。否則他罪孽可就大了。“那你又為何在這裏等他們呢。”

“來這裏的美女多。梅哥哥一定可以找到我的。”

白嵐果巨汗。誠然這丫說得也沒錯。首飾店嘛。來的也果然都是些美女。諸如自己和小竹子。

可是汰州市集如此繁華。梅俊之和沉魚能夠找到這裏的幾率實在太小。何況老板說湖蝶一早就來了此地。眼下二人恐怕都急壞了吧。又考慮到郡主的身份。定然不敢報官。沉魚還不知要哭成什麽樣子……念及此。白嵐果拉過湖蝶:“告訴我。你跟他們。是在哪裏走散的。”

隻有回去。才能遇見。

“賣糖葫蘆的地方。”湖蝶答。

白嵐果狂暈:這賣糖葫蘆的是個移動攤位。哪裏就能固定在某一點了。再問:“還有沒有好認一點的鋪子。比如周圍有沒有客棧酒樓之類的。”

“記不得了。”

“那你是走了多久。才來到了這家鋪子。”

“梅哥哥不見了。我尋他尋了好久。走了好幾條街呢。”

白嵐果真要暈了。天知道不見了走丟了的人是誰呢。

抬眸看著許青竹。投以“怎麽辦”的無助眸光。

許青竹因為做不成太子妃一事。對湖蝶素來無愛。翻翻白眼裝不認識:“甭理他。繼續丟這兒。她爹勢力大。不愁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