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哦哦,淚哦哦,天哦哦,哦哦,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橫衝直撞,被誤解被騙,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後總有殘缺哎——我走在每天必須麵對的分岔路,我懷念過去單純美好的小幸福,愛總是讓人哭,讓人覺得不滿足,天空很大卻看不清楚,好孤獨……”

“這是什麽歌呀?白姐姐……”

“不是跟你說過別叫我白姐姐嘛!你叫我姐姐的話,我就跟你爹差輩兒了,我不幹!”白嵐果正懷念未來懷念得風生水起,不幸被湖蝶打斷,頓時心情很不好,膝蓋處的疼痛又如潮水般卷來,“怎麽樣,這首歌好聽嗎?”

“本來應該是好聽的,可惜被你唱差了。”

“去!你懂什麽?這叫流行樂曲!”

“聽上去挺慘的。”

“哎呦,這你也聽得出來呀?”

“你不是都唱出來了嘛?橫衝直撞、被誤解被騙、總讓人哭、欲求不滿、好孤獨……白姐姐你是不是失戀了?”

白嵐果本來是想唱首歌抵消一下痛苦煎熬的,誰想到會帶來這樣的後果:“哎!小屁孩不要亂說哦!什麽欲求不滿,你滿腦子的都是什麽**思想呀?是不滿足!”

“不滿足不就是欲求不滿?”

“這個……不一樣!兩個概念!”

“差不多啦!”

“差多了!”

“你問管家伯伯,是不是差不多?”

老管家一張老臉紅透,哪裏有詞招架郡主?

於是湖蝶自以為是地笑道:“你看,他默認了!”

“他那是對你無語!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爹肯定也不是一隻純潔的貨!”

“白姐姐,你知道辱罵太子是大罪嗎?”

小丫頭較起真來,還特認真地眯起眼睛狡黠問道。

白嵐果唯有閉嘴,丫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嘛?遂別過臉去,換了首歌來唱:“想問天你在哪裏,哦我想問問我自己,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聰明得幾乎都毀掉了我自己;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飄流在安靜的夜夜空裏;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慢慢地拚湊、慢慢地拚湊、拚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

“肯定是失戀了……”還沒唱完,小丫頭在旁深刻肯定了句。

於是白嵐果再也沒膽唱下去了:“跟你說過沒有沒有沒有失戀!我都還沒開始戀呢!”隻不過是想在這個漆黑冰冷的夜裏,在被罰跪的悲催境地裏,找幾首淒慘的歌曲來排遣一下內心的苦悶罷了嘛!自己不是那偉大的詩人,不會“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隻會搗鼓幾首小孫小梁的歌曲,咋就如此可憐非要被貼上“失戀”的標簽呢?

“那你唱幾首歡快的嘛!”小妮子還教育上了自己。

白嵐果耷拉腦袋歎了口氣:“唉,此情此景,實在是歡快不起來。”

“那我唱給你聽?”

“好啊……”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談戀愛,兩隻都是公的、兩隻都是公的,真變態、真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