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越肯放下架子允許白嵐果在湖蝶麵前自稱“姐姐”,絕對是出於一片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仁慈和好心,但沒想到白嵐果的反應相當抗拒且不屑:“切!你當我傻子啊!你讓我做湖蝶姐姐,湖蝶又認的你是她爹,那我是不是也要跟她一樣敬你一聲‘爹’呀?哼,我可不幹,對不起老家的親爸,你想都別想!”
濮陽越的臉色,果斷地黑了,微怒:“你滿腦子的,都在想些什麽呢?”
“不管想什麽,反正不會讓你占便宜就是了!”這是白嵐果的堅定不移。
濮陽越算是服了她了,而也因此不願與之多作糾纏,吩咐老管家督促她與湖蝶二人務必認真對待懲罰後,便漠然地走了。
於是半個時辰後,白嵐果跟湖蝶一大一小兩個可憐姑娘,在天色將黑的黃昏時分,跪在太子府後花園的碎石小道上,直至腰酸胸悶膝蓋麻木,仍是不敢起來。
“哎,我們要跪到什麽時候啊?我快感覺膝蓋不是我自己的了……”白嵐果向經驗豐富的“前輩”討教。
湖蝶前輩根據自己的親生體驗和豐厚經曆,語重心長勸之道:“跪到膝蓋跟石子渾然一體的時候,就可以走了。”
“那我渾然一體了!你繼續加油!再見!”白嵐果聽此,立馬來了精神,想要逃之夭夭,於是使勁起立,這才發現膝蓋跟碎石渾然一體真的是一種境界,因為小腿跟大腿已經完全脫離,才直起身來便又軟軟地趴了下去,摔了個實打實的狗吃屎。
這還不算可悲,“在哪裏跌倒、就要在哪裏爬起”這個道理白嵐果懂,但真正可悲的是:老管家的蒼老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勢:“白姑娘,不跪滿兩個時辰,你就出園左拐,離開太子府吧。”
我了個去!白嵐果在心底狠狠咒罵:老家夥還拐外抹角趕我走?我還偏就不走了!
於是很有骨氣地再度跪了下去,這一跪,膝蓋是鑽心刺骨地疼,並且這股疼很快襲遍全身,由外至內,到最後連胃都開始疼了:“哎呦,不行了……我胃疼,我想吃東西!”
“再堅持一個多時辰,就可以吃晚飯了。”老管家說。
“再一個時辰……我都餓扁了……我餓扁不要緊,可郡主咋辦?咱們嬌生慣養的郡主,啊,她……”
“我扛得住。”
白嵐果本來是想示個弱求個繞的,誰想到苦肉計攻勢尚未開始,某個不識趣地就自告奮勇地宣告了自己很有本事。
白嵐果怒其不爭地瞪了一眼湖蝶,怨道:“你想餓死,我還想留著命給你爹當那驍勇善戰的保鏢呢!話說他也真夠殘忍的,餓死了我,往後誰來保護他呀?天都黑了,他現在一定在吃香的喝辣的……”
“白姑娘不必抱怨,太子爺正在膳廳等你們跪好了一道用餐。”聽到不和諧的聲音,老管家不得不站出來為他家主子澄清,同時不忘表明自身立場,“老夫也餓著肚子陪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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