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的求生意誌薄弱,高燒,而且身體持續性虛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按照中醫的說法就是心力交瘁!”
“記住,一定要救活這個人,他們是首都特訓連點名要帶走的人,剛才花城軍分區的呂軍長,通州軍分區的蕭軍長全都打電話過來詢問了,如果救不活,咱們也不用幹了!”
陪在韓文東身邊的林嫻在睡夢中被一陣說話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那裏,一個擺弄著儀器,另一個在那裏對著他聲色俱厲的說話。
“這個病人到底是誰?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軍部背景?”這個擺弄著儀器的醫生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直起身對身後的領導說道。
“花城軍分區的呂軍長,前天在警察局的訓練營和他打了一架,結果呂軍長鼻骨骨折,身體多處挫傷,而他不過是昏迷過去一直沒有醒,沒有被軍部為難,而且還是特訓連想要帶走的人,估摸著應該是哪個國外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吧!”
“醫生,我丈夫的情況怎麽樣了,他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醒過來?”
看到這兩個醫生,林嫻也顧不得現在自己的模樣,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對兩名醫生問道。
“這位女士,您的丈夫情況現在不是很好,並不穩定,恕我直言,如果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可能您的丈夫會一直昏迷不醒!”
醫生說著,歎了一口氣,兩個人一起走出了病房,隻剩下林嫻站在那裏,隻覺得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韓文東此時躺在**,身上連接著各種儀器,帶著氧氣罩,呼吸平穩,心電儀器一直在顯示著韓文東的心跳。
林嫻從地上站起來,坐在韓文東的床頭,輕輕摩挲著韓文東的滿頭白發,隻是短短一段時間,韓文東就已經變得消瘦。
林嫻輕輕握著韓文東的手,希望韓文東可以感覺到自己手上傳輸的溫度,希望他可以醒過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先是霓裳下藥把她迷暈,自己去救韓文東,結果死在了風華路,把韓文東交給了自己,而現在,韓文東也昏迷不醒,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文東,你別嚇我啊,霓裳姐都走了,如果你在離開我,那我可怎麽辦啊,文東!”韓文東輕輕握著韓文東的手,喃喃自語道。
就在此時,花城市醫院來了七個身穿黑衣的人,後麵跟著幾十名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人,一起走進了醫院!
“各位先生,請你們站住,這裏是醫院,請你們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否則我們就要報警了!”
今天的值班醫生看到氣勢洶洶的這麽多人走進了醫院,立刻走到門口阻止道,
“我勸你離遠一點,告訴我,我東哥在哪個樓層,多少號病房?”
這群人,就是韓氏保鏢公司的邪狗和菲鴻,還有鄭天麟,胡三,端木磊,黑帝,孟婆五人,聽說韓文東出了問題,他們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生怕韓文東有什麽危險!
菲鴻可不是好脾氣,抓住了這個主治醫生的脖領子一下子就拎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拎一個雞崽子一般。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這個醫生被衣領勒的臉紅脖子粗,結結巴巴的問道。
“把你們院長叫來,要不然我們砸爛你的醫院,去吧!”
一個高大的中年人站在那裏,看著這個醫生說道。
這個醫生看這群人似乎並不是想要鬧事,而是想找人,便跑去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院長,有人找您,說您不去就砸了咱們的醫院!”
這個醫生畢竟是年輕,沒有見過大場麵,壓不住心底的恐懼,連門都沒敲,直接跑了進去!
花城市醫院的院長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此時正在那裏翻閱醫典,看到這個值班醫生跑了進來,推了推眼鏡道:“如此慌亂,成何體統!”
“外麵是真的來了一群人想要鬧事,您快出去看看吧!”
老院長聽到以後,放下了手中的醫典,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現在的醫院很少用中醫作為院長,可是花城市醫院的這位院長,哪怕是在全國,都有名望!
“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請問各位有什麽事?”
老院長走出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五個人坐在那裏,氣氛沉凝,他們身邊站著兩個年輕人,醫院門口站著兩排黑衣人。
這麽一來,恐怕是前來就診的病人,都得被他們嚇跑了!
“我們是來探望病人的,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多有得罪,請問韓文東在哪個病房?”
看到院長來了,鄭天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對院長說道。
“你們找的是什麽人?隻要是說名字,我們盡快給你安排!”
老院長看到文質彬彬的鄭天麟說話十分文明,走過去和鄭天麟握握手,開口說道。
“韓文東,是我的侄兒,想必您也知道吧?”
鄭天麟看到這個老院長不像是年輕醫師那麽浮躁,走過去握握手,對這位老院長開口說道。
“韓文東,我想一下!嗯,是昨天從公安局送來的那個年輕人吧?”
“對對對,就是那個年輕人,您看是不是讓我們過去探望一下,我們幾個都是孩子的親人!”
鄭天麟聽到這個老院長說知道韓文東入院,便點點頭對這個老院長急切地說道,昨天的時候隻是林嫻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話也沒說幾句,就說韓文東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今天一早幾個人就全來了。
“幾位請跟我來,另外這位年輕人病情比較嚴重,幾位探望的時候請稍安勿躁!”
老院長說著帶著七個人上了樓。
韓文東的病房安排在二樓,二二五,一個獨立的病房,老院長沒有說,不過這個病房是一直以來給來自於軍部的官員。
“好了,幾位請進去吧!”
老院長說完,胡三第一個進入了病房,此時,林嫻還坐在**,哭得如同一個淚人一樣,眼睛腫的像是核桃。
“林姑娘,文東他怎麽樣了?”
“前輩,文東他成了植物人了,以後我該怎麽辦啊?”
林嫻說著眼睛再一次流下了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因為韓文東受傷的事,她已經在這裏守了一夜了。
聽到林嫻這麽說,胡三立刻走過去,一把拉起了韓文東的手,開始把脈。
把了脈以後,胡三的眉頭漸漸皺起來,他感覺韓文東的經脈十分虛浮無力,不像一個有修為的人,甚至不如一個垂暮的老人。
“怎麽樣,沒什麽大問題吧?”
看到胡三如此凝重的模樣,黑帝在一旁問道。
“不行,心脈受損,而且脈象虛浮,不像平常那麽有力,甚至比之普通人都不如,看樣子真的是傷得嚴重了。”
胡三站起來,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歎息道。
“大嫂,這怎麽回事,誰把三哥傷成這樣,我他媽崩了他!”
邪狗一聽胡三說韓文東傷得這麽重,立刻皺著眉頭,怒目圓睜地說道。
“沒事,看他這個傷應該是外家拳,再怎麽說也不至於把他打成這樣,你也不用著急,心脈受損應該是之前霓裳姑娘的事情。”
看到邪狗這麽著急,黑帝一把拉住了邪狗,對他說道。
“嗯,不用著急,來,讓我試試!”
鄭天麟說著,來到了韓文東身邊,對胡三說道。
他從胡三手中接過韓文東的手,然後坐在了椅子上,輕輕閉上了眼鏡,感受著韓文東所感受的東西。
韓文東此時,正站在一座雪山之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是在昏迷之後被胸前的玉佩吸了進去。
他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白發的年輕人,現在他的身邊,這個年輕人竟然如同他一樣,長得一樣。
尤其是背後背著一把大劍,竟然和他當初鍛造的那把騰龍劍一般無二,韓文東看到這個少年和這把劍,立刻後退了幾步,他感覺這個年輕人竟然和他全盛時期的力量一般無二。
“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能戰勝別人,可是你不一定能夠戰勝自己,什麽時候你打贏了我,什麽時候你才能出去。”
這個年輕人說著,拔出身後的長劍,一劍劈開了韓文東麵前的一座巍峨的雪山,然後對韓文東道:“楚河漢界,什麽時候你感覺你能跳找我了,什麽時候來到我這邊,如果你輸了,我就會殺死你,然後取代你!”
這個年輕人說著,直接飛到了另一邊的山上,他在山上不斷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劍,每一次揮動,在天空中都會出現一條銀色的長龍,隨著劍氣的揮舞而盤旋。
韓文東看的技癢,也模仿著他空手揮舞,他隻揮舞了一下,就覺得自己的手中驀然一重,差點沒有掉下懸崖。
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騰龍劍,他疑惑的看了年輕人一眼,年輕人對他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揮舞起了騰龍劍。
常言說洞中才數月,世上已千年,韓旭東在這裏一看就是無盡的年月,以至於他的下巴上已經出現了蒼白的胡須。
而那個年輕人,依然是普通原來那般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