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韓文東再傻,他也不會察覺不到,剛才的時候那個警員在審訊的時候一直沒有提到關於韓氏保鏢公司持槍的問題,他就知道,這是被人壓下去了!

而能夠壓下去的,無非就是蕭戰和眼前的這位呂承洲了!

“不客氣,這件事光憑我一個人做還真比較吃力,還好有老蕭在,不過,我告訴你,持槍械鬥雖然是免除了,可是你襲擊我的副官,威脅人民軍隊,這都是不小的罪名,關押你三年五載綽綽有餘,知道嗎?”

呂承洲站在那裏,看著韓文東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呂軍長打算怎麽解決,如果您真的打算關押我,我也願意接受,不過我肯定選擇上訴,畢竟我這次行動是為了國家,不隻是為了韓氏保鏢公司的個人盈利!”

韓文東說的沒錯,這件事如果捅上去,那麽肯定夠呂承洲喝一壺的,韓文東可是受到了中央的褒獎,如果韓文東上訴,那麽所造成的社會輿論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嗯,好,非常好,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竟然敢威脅我,信不信我在這裏打死你,然後說你意圖偷襲,持槍逃跑?”

呂承洲說著,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配槍對準了韓文東的腦袋,冷聲道。

“我信,我當然信,不過您的這把槍,嚇不住我!”

韓文東嗤笑一聲,坐在那裏,緊盯著呂承洲,有些痞痞的說道。

“哈哈,好,不愧是從部隊裏走出來的兵痞,這一點做得好,來,你和我出來,我要和你比劃兩招,如果你贏了我,你立刻離開,我二話不說,如果你輸了,我立刻斃了你!”

呂承洲,附近的幾大軍區誰不知道,當初就是一個老兵,經曆過多場戰爭,和蕭戰都是同一時期的存在,而且精通泰拳和劍道,蟬聯了多年的軍區大比武術冠軍。

韓文東想和呂承洲過招,並且想打贏呂承洲,非常難!

韓文東整理了一下,隨後邁著大步隨呂承洲一起走出了審訊室,林嫻拿著韓文東的衣服,有些憂心忡忡的看著韓文東,說實話,現在沒人看好韓文東的狀態。

霓裳走了三天,韓文東三天不吃不喝,覺都很少睡,甚至憔悴到一夜白了頭,身體素質急速下滑。

這一次出事對於韓文東的打擊不可為不大,不可為不深。

來到比試的地方,所有的警察全都停了下來。靜靜地盯著這位今天突然到訪的少將和身後那個含而不發的白發青年。

他們剛開始還以為韓文東的頭發是染白的,還以為他在裝酷,可是他們沒想到,韓文東的頭發從發梢白到發根,一片花白,隻不過是一天之間。

韓文東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呂承洲,呂承洲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可謂是猿臂蜂腰,身材挺拔健美。

他上了台,直接脫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裏麵的跨欄背心,倒三角的肌肉,結實的身材,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

看到這一幕,韓文東笑著搖搖頭,也脫下了自己的襯衣,露出了**的上身,這件衣服是霓裳為他挑選的,他不想因為搏鬥而撕破了。

脫下外衣之後的韓文東,身材欣長,肌肉結實,看起來更加明顯的肌肉,以及身上的傷疤,無一不顯示出一個真男人的氣魄。

“來吧,有什麽本事盡管招呼!”呂承洲看著韓文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對他說道。

自大,是因為有足夠的自信作為支柱,蟬聯多年的武術冠軍,呂承洲自信不會輸於韓文東,剛何況在接連不斷的打擊之下,韓文東的異能已經有幾分崩潰的趨勢。

“好,那您看著點!”

韓文東說著,跑過去對著呂承洲跳起來就是一個高鞭腿,這樣的動作平常都沒人敢用,中門大開,破綻十足。

韓文東這一下子來的匆忙,呂承洲雙手抬起,放在麵前,硬生生扛了韓文東這一下子,這一下子把他劈出了一個趔趄,後退兩步。

“好大的戾氣,竟然一上來就想要致人死地,韓文東,你凶性不改啊!”

聽到呂承洲叫他韓文東,台下立刻炸開了鍋。

“你聽到了,呂軍長叫他韓文東,韓文東啊?”

“沒想到打敗了整個傭兵團的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你看他還挺帥的呢!”

“聽那天出警的兄弟們說他老婆都被人殺了,氣得他當街殺人,所以兩位軍長才會一起來咱們這裏的!”

這群警員也是十分八卦,在下麵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開來。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你看看,這一下子!”

原來呂承洲十分擅長泰拳,講究的是近身搏鬥,攻擊速度和距離都非常關鍵,韓文東雖然之前占據了先機,可畢竟身體素質不如從前,漸漸竟然被呂承洲所壓製。

呂承州揮拳朝著韓文東的胸膛砸了下去,韓文東後退了好幾步,硬生生站在了訓練場的邊緣,沒有掉下去。

韓文東蹲坐在那裏,臉色蒼白,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韓文東本來就是神體欠佳,剛才被那一拳直接砸在胸口,他感覺就像是整個人被火車撞了一下似的。

看到韓文東吐血,林嫻立刻跑到韓文東身邊,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東哥,別打了,我求求你別打了,好不好!”

林嫻蹲在韓文東的身邊哭喊道,她實在是擔心韓文東。

呂承洲站在台上,他此時也很狼狽,衣服上有不少的腳印,右側的胳膊也酸痛得有些抬不起來,之前他被韓文東踢中了一腳。

“別擔心我,我沒事,扶我起來,林嫻!”

“東哥,你別打了,你要蹲監獄我陪你一起,你去哪我都陪你,你聽我的好不好,別打了!”

林嫻扶著他的肩膀,哭的梨花帶雨。

“韓文東,你這個廢物,就隻會讓你的女人為你去哭,為你去送死嗎?你這個廢物,韓文東!”

呂承洲看著韓文東,嘲諷地說道。

韓文東看著呂承洲,伸出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咧嘴一笑,眼睛裏滲透出嗜血的光芒,緊盯著呂承洲,就像是一個野狼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來,動手,打倒我,證明你是一個男人,你有能力保護你自己的女人,來啊,動手吧!”

“呂承洲,你去死吧!”

韓文東擦拭了鮮血,放開了林嫻的手,朝著呂承洲撲了過去。

呂承洲岔開雙腿,擺了一個太極的姿勢,太極就是以柔克剛,他不懼怕韓文東的力量,正相反,借力打力,是他的擅長。

韓文東跑了過去,揮拳朝著呂承洲的臉上砸了下去,這一拳勢大力沉帶著罡風,不但勢頭嚇人,威力也大,如果真的打中了,呂承洲可能會被打死!

可是呂承洲還沒傻到用臉去接他的拳頭,他輕輕後退兩步,一個推窗望嶽直接把韓文東推了出去。

緊接著,一掌拍向了韓文東的肚子。

韓文東自然知道這一掌如果拍中了自己可能非死即傷,立刻後退幾步,朝著呂承洲的眼睛插了下去。

插眼,撩陰,鎖喉,都屬於很下流的戰術,真正的武學大家是不屑於實用的。

可是韓文東不一樣,他隻是一個兵痞,不是武學大家,無所不用其極本來就是他的本性,更何況現在可是生死之戰。

呂承洲一招一式暗藏殺機,韓文東也不例外,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麽怨艾,可是現在確實一種不死不休的態勢。

最終,韓文東以拳做掌,一掌拍在了呂承洲的胸口,緊接著一腳踢在呂承洲的小腿內測,呂承洲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可是如此一來,韓文東也給呂承洲創造了機會,呂承洲直接拉住了韓文東的雙腳,狠狠往後一拽,直接把韓文東拽倒在地,隨後一個肘擊狠狠朝著韓文東的胸口砸了下去。

韓文東硬生生挨了這一下子,緊接著一把抓住了呂承洲的腦袋,用膝蓋狠狠地撞了上去。

韓文東被這一下子砸的鼻口竄血,傷得很嚴重,可是呂承洲很顯然傷的更嚴重,被韓文東撞塌了鼻梁骨,躺在地上,嘴裏不斷的溢出鮮血。

他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到躺在那裏的不能動彈的韓文東,咬牙道:“我為我說的話給你道歉,你韓文東是個漢子,你可以走了,今天的是我既往不咎!”

說著,呂承洲掉頭離開了這裏,他的鼻子上的傷不是很重,不過也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了。

“看來可以回家看看老婆了!”某些人走的時候還在想著用工傷開小差的事,無比開心。

韓文東站在那裏,隻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此時,整個擂台之上都被鮮血占據了,他們沒想到韓文東和呂軍長的戰鬥竟然如此如此慘烈,韓文東看似精神欠佳,可是竟然能夠打敗呂軍長。

韓文東躺在那裏,隻覺得天旋地轉,他的異能不能動用了,他感覺生命力在不斷的流失,甚至他感覺自己隱隱約約看到了霓裳的笑臉。

“霓裳,是你來接我了嗎?真的是你嗎?”

韓文東毫無意識的咧開嘴,笑道。

“醫生,醫生呢?快點過來,搶救一下這個人……”

和韓文東昏迷的前一秒,聽到有人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