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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無語的劉一道,他最討厭這種爾虞我詐的心機手段。

最後隻得氣鼓鼓地埋頭向著北門外的校場走去。

一千人剛走出北門城關。

蕭讓帶著杜振元和劉一道,三人策馬衝出了城門,向著乾帝和一眾大臣衝去。

看到蕭讓這個架勢,太子蕭遠急忙走到乾帝身前,伸手就要交金甲侍衛前來護駕。

“滾一邊去,別丟人!”

看著如此慌張模樣的太子,乾帝氣憤的一把將其推倒一遍。

等蕭讓三人距離乾帝麵前百米的時候這才停下。

三人飛快的跳下戰馬,疾步向著乾帝等人走了過來。

“兒臣,參見父皇!”

杜振元和劉一道也跟著蕭讓向著乾帝行禮。

乾帝看著杜振元和劉一道兩人也有些吃驚。

畢竟當年天策血衛也就一千人,相互之前都是過命的兄弟。

劉一道是早期的天策血衛,受傷斷臂之後就退出了,杜振元是後來補充進來的。

作為首領的乾帝對於他們自然熟悉不過。

“免禮!”

乾帝更是親自上前扶起了他們兩人。

“謝陛下!”

蕭讓看著沒搭理自己的乾帝,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父皇,這兩位是兒臣府兵校尉!”

“朕知道他們!”

不等蕭讓說他們的名字,乾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們兩人問道,“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此去北境危險,不如留下來陪朕一起,把當年的天策血衛建立起來如何?”

我擦咧,當著我的麵挖我的人!

還踏馬的不帶避一下人的,太氣人了!

要不是乾帝是他父親,蕭讓這個時候已經拿著族譜對著乾帝的進行親切的問候了。

杜振元和劉一道兩人看到乾帝行了一個天策血衛的軍禮,這才說道,“陛下,當年的天策血衛已經死了,我們這次去北境,就是想見一見當年的老夥計!”

“其他的別無想法!”

乾帝看著他們兩人拒絕了自己,眼神裏閃出了一絲失落的神色。

“哎,無妨,我理解你們!”

乾帝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緩緩地向著校場高台走去。

他看著蕭讓這一千殘兵,前麵的身體還算完整的士兵每人背後都背了一柄陌刀頭。

巨大的雙刃刀身顯得格外的突兀。

後麵跟著了還有四五十個騎兵,坐下的都是北戎戰馬,人高馬大的格外英武。

蕭讓別看隻有這一千人,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配備得還挺全麵的。

沒等乾帝說話,人群裏頓時一陣的慌亂。

乾帝皺著眉頭看著遠處躁動的百姓,滿臉不悅道:“怎麽回事,如此場合竟然大聲喧嘩?”

“陛下,快看那裏!”

跟在乾帝身後的覃淵驚叫起來,伸出他的手指指向的城門口。

聽到覃淵的話,乾帝下意識地看向那裏。

一瞬間,乾帝的火氣衝上了頭,滿臉的怒火。

棺材!

還是三副!

三個馬車拉著三個巨大的棺材緩緩地走到了校場之上,最後停留在了輜重隊伍的後麵。

今日是蕭讓北上就藩的日子,竟然有人送棺材過來,這不是明白的詛咒老三是去送死的嗎。

乾帝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殺氣十足。

自己雖然期待蕭讓死在北境,但是現在是他們父慈子孝的場麵。

就算是演,他也要表現的期待蕭讓能夠安全地活下去。

隻有這樣才能堵住天下人的嘴。

隻有這樣,將來才能借助給蕭讓報仇的理由,來實現自己的政治目的。

“來人,把送棺材的人給我揪出來,滅九族!”

乾帝這次是真的怒了,這明顯是人把他不願意展現的心裏話挑了出來。

及時明目張膽的打他的臉。

這叫他如何不怒。

看著覃淵準備離開抓人調查,蕭讓緩緩地走到台前開口說道:“父皇息怒,那三個棺材是兒臣自己和他們兩人準備的!”

什麽?

這是為何?

聽到蕭讓的話,乾帝和一眾大臣都懵了。

這三個棺材是他自己叫人準備給的?

出發前還有人給自己準備這麽不吉利的事?

生怕自己活的好,詛咒自己早死嗎?

這個靖北王是腦子出問題了嗎?

太子蕭遠這次腦子算是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想到蕭讓自己給了一個送死的理由。

這就不怕那些前朝大臣為今後蕭讓的死而作妖了。

想到這裏。

一時間,蕭遠竟然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來。

聽到身後蕭遠的笑聲,乾帝的臉色便的無比難看,他看著蕭讓問道:“你這是要告訴天下人,是朕還有太子逼著你去送死嗎?”

乾帝提到“太子”二字的時候,音調格外的重,聲音語氣寒冷刺骨。

王林甫也發現了蕭遠的狀況。

拄著拐杖挪到他身後,用力地踢了踢他,這才讓他閉上了嘴巴。

“兒臣不敢!”

蕭讓連忙搖了搖頭,隨即大聲的看著眾人說道:“兒臣這是表明自己鎮守北境的決心!”

“兒臣身為皇家血脈,又是父皇親封的靖北王,自然要擔任國家邊境安危的重任!”

“此去北境,和北戎蠻夷必然有一戰!”

“兒臣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抬棺北上,若勝,兒臣將**平北戎蠻夷!”

“若敗,那兒臣就是化作孤魂,也要鎮守北境!”

“絕不會辜負父皇的期許,辜負大乾靖北王之名.......”

蕭讓的話音剛落,身後的一千將士舉起手裏的兵器仰天大喊。

“殺、殺、殺!”

一千人的時候,氣勢不亞於萬人大軍,整個校場的氣氛格外的亢奮。

就連遠處為圍觀的百姓也是各個興奮,要是這個時間設置一個從軍報名處。

恐怕一時間都能擠爆。

在場的武將和文臣無一不動容。

這個場麵把乾帝內心深處隱藏的熱血也給激發了出來。

一時間,心如磐石的乾帝眼睛竟然濕潤了。

“父皇,給!”

蕭遠看著乾帝淚目,急忙拍馬屁地掏出了一個手絹遞給乾帝。

結果被乾帝一腳給踢了出去。

“什麽東西,朕是被校場的沙子眯了眼睛而已!渾蛋玩意!”

蕭遠被踢了狗啃地,狼狽地爬起來,看著眾人都看著前方,沒有注意自己的醜態。

這才偷偷地打掉自己身上的土,揉著屁股站在一邊。

“靖北王鐵骨錚錚,老朽欽佩之至啊!”

“有大乾有靖北王這樣的皇子,滅掉北戎蠻夷指日可待!”

“有鎮北王真是北境之幸,我大乾之幸!”

“鎮北王,請受我等一禮..........”

群臣被蕭讓裝逼的話直接被弄得熱血沸騰,要不是乾帝在這,恐怕他們都跪下了。

不管蕭遠的臉色如何的黑,群臣的誇獎之詞沒有停止過。

過了好久,乾帝這才大步走到最前麵,“老三,好樣的,朕為你驕傲!”

“這次全權負責寧武關的收回事宜,能成則成,不能成,就算了!”

乾帝還是第一次這麽近地看著自己這個三兒子,他堅如磐石的心也有些鬆動。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隨即對著身後侍衛大喝一聲說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