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振元的話,蕭讓也是一愣。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鼓囔囔的部分,確定哪裏不打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
他看著杜振元咬牙下定了決心。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豁出去了!”
“來吧!”
杜振元看著蕭讓的模樣,看著他一個細皮嫩肉的皇子如此堅定,對著他也是暗自佩服不已。
不愧是自己認定跟誰的人。
“王爺,雖然罡正之道的修煉功法和暗殺之道的修煉功法不同,但是對於內力的處理方法殊途同歸!”
“現在正是擴充經脈的最佳時機,我給你演示一套打熬真氣的方法!”
杜振元說完輕喝一聲,一口內力提起。
在蕭讓麵前緩緩的打了一套功法,雖然看著平平無奇。
但是仔細看下來,每一個動作都讓杜振元的肌肉發生劇烈的震顫,看似柔弱無力的動作,卻蘊含了強大的衝擊力。
“呼...........”
打完的杜振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緩的收拾。
“王爺,您看清楚了嗎?”
蕭讓剛才看著杜振元打的功法也是一愣,忍不住暗自吐槽一下。
“我嚓咧!”
“這他喵的就是加強版的八段錦麽?”
後世蕭讓曾經頸椎病犯了,也被老爺子拉著練了一段八段錦,裏麵的動作他再熟悉不過,忍不住暗自感慨,“看來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是瑰寶啊!”
簡單地熟悉一下後,蕭讓緩緩地打了起來。
動作細節和杜振元的一模一樣,就連一旁的杜振元也暗自佩服不已。
“王爺不愧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啊!”
“看一遍就已經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了!”
“我當年可是練習了好幾天!”
一套流程打完,蕭讓驚奇的感覺到自己的原本亂竄不止的內力,竟然也開始有規律的運轉起來。
“舒坦!”
收勢的蕭讓感覺到身體上一股說不出舒坦,忍不住地大喊一聲。
蕭讓他這一嗓子伴隨著內力吼出,直接把周圍監視之人都精神給提了起來。
“王爺,接下來就要挨揍了,一會你感覺到自己哪裏疼痛,就下意識的把真氣運過抵抗,抵抗越多,內力產生的真氣吸收就越好!”
蕭讓聽完認真地點了點頭,把衣服脫得隻剩下了條褻褲,對著杜振元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杜振元也沒有含糊,拿出胳膊粗的木棍出來,對著蕭讓的一頭還被他用軍刀給削成了扁擔的模樣。
“喝!”
杜振元暗喝一聲,胳膊上肌肉隆起用力,揮舞著木棒對著蕭讓的後背拍了下去。
一棒下去,蕭讓的後背頓時出現了一條寬大的紅色血痕。
“嘶........”
“疼.....疼.......疼!”
如果不了解情況的外人看到這個情況,肯定以為杜振元和蕭讓有私仇。
這個力道絕對能讓一般人疼得跳起來。
蕭讓被疼得臉都快變形了,他努力地咬著牙忍住後背火辣辣的疼痛。
不過很快,後背經脈內的真氣開始向著受傷的地方湧了過去。
被衝擊的經脈也在一點點變得堅韌,拓寬。
隨之而來疼痛也緩解了很多。
“呼.......”
“爽!”
“再來!”
感受到身體變化之後,蕭讓臉色一喜,長長呼出一口氣,對著杜振元大聲說道。
很快,木棒擊打肉體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王府。
每次蕭讓疼得忍不住以後,都會咬著後槽牙嘶吼一聲“舒坦”給自己打氣。
這種強烈的反差可把外圍各方勢力監視的人給弄得一頭霧水。
那些人想盡了各種辦法來了解情況,可惜杜振元設置的明哨暗哨把王府保護得很好。
他們壓根靠近進不了。
這可把他們的心給癢癢得受不了。
恨不得地把自己紮個翅膀飛起來,看看王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麽。
“嘭!”的一聲後。
杜振元手裏的木棒應聲而斷,蕭讓整個人除了頭還好好的,整個身上沒有一處好點的地方。
全部都是血紅的淤痕,看上去就像一個小紅人一樣,淒慘無比。
蕭讓雙手支撐在膝蓋上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身體的火辣的疼讓他時不時的呲牙咧嘴。
“啊........”
正當蕭讓大口呼吸的時候。
大門外,一個女生的尖叫吸引了蕭讓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那些暗中監視的人視線。
那些人正好借助大門關上的間隙,了解了王府內的情況。
“玉小姐,今日你這麽有興趣來我王府啊!”
蕭讓看著大門口正在捂著眼睛的玉墨涵,他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長袍,向著大門口的玉墨涵走來。
可是沒等蕭讓靠近,她就像躲瘟神一般連連後退。
“別、別、你別過來啊!”
玉墨涵有些驚慌的後退到大門口,退無可退之後。
她扔下了一打銀票滿臉嫌棄的說道,“呐,這是這幾日的分成,你告訴那個小胖子,讓他抓緊供貨!”
她說完,狼狽地向著大門外跑去。
“有意思,小胖子不是看上玉墨涵了,怎麽這麽好的機會不知道珍惜,有點反常啊!”
蕭讓看著五萬兩的銀票,不由得暗暗佩服玉家的實力,即便是香皂這種奢侈品,在他們家賣出就像買饅頭一樣容易。
這才幾天,就有五萬兩的分成,妥妥的吸金獸啊!
“王爺,還有最後一步,估計這些真氣就能吸收得差不多了!”
蕭讓看著杜振元點了點頭,跟著杜振遠開始在王府的校場內跑了起來。
隨著跑步速度的加快,蕭讓體內的內力也跟著飛速的運轉起來。
經過兩個時辰的鍛煉,蕭讓感覺到自己身體那股力量如今融匯到自己身體裏麵。
自己對身體的控製能力也變得強了很多。
身體的疼痛感覺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這些將士在幹什麽?”
坐在校場旁邊的蕭讓看著裏麵護衛正在分成兩隊,拿著真實的兵刃對拚。
一時間校場塵煙四起,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王爺,他們在進行訓練,畢竟這些年他們在殘兵營內不受重視,他們也知道自己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了,自然訓練也就落下了!”
“馬上要去北境,不用訓練怎麽行!”
杜振元看著不停廝殺的將士,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這些人都是有傷在身的殘兵,但是也是百戰老兵,戰鬥經驗和戰鬥意誌,都比新兵蛋子強得太多了。
蕭讓看著那些將士手裏的長刀和盾牌碰撞得火星四濺,忍不住有些擔心地問道。
“都用鐵器訓練,不怕受傷嗎?”
現在他手裏隻有這些士兵,損失一個都讓他心疼不止。
“王爺放心吧,雖然都是軍刀,但是這些軍刀刀鋒已經抹去,出不了事的!”
“他們這些百戰老兵,不屑於用木頭刀訓練的,隻有實打實的軍刀,才能讓他們找回熟悉的手感!”
杜振遠拿出一柄軍刀遞給了蕭讓,他看著確實刀鋒全部被抹去。
不過即便被抹去,砍到身上,也少不了破皮流血。
很快,等兩對將士分開,他們軍頓之上滿滿的都是刀砍的痕跡。
有些士兵也衣服破爛,鮮血順著他們的胳膊溢出。
不過那些士兵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滿臉興奮的神色,顯然是剛才的對拚讓他們興奮不止。
“這些傷口就這麽處理了?”
蕭讓看著一個士兵順手撕掉一片衣服,草草的包紮了起來,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處理。
“王爺,行伍之人,處理這點小傷,包紮一下就行了,不會在意這麽多的!”
蕭讓看著滿不在乎的杜振遠搖了搖頭,簡單地思索了一下。
向著王府的庫房走去,很快,一股誘人的香味吸引了整個王府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