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上官清的話,倒地的柳青青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準備迎接著她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

“師傅,求求您饒了師姐一命吧!”

柳音音把上官清遞過來的長刀用力地拋了出去,重重地跪在了上官清的麵前,磕頭求情。

“你父母因她而死,你不恨她?”

“她剛才多少次要致於你於死地,你不恨她?”

“她今日做局,要把你我送上絕路,你不恨她?”

聽著上官清的話,柳音音呆愣了一下,隨即低聲的說道。

“我恨,不過我記得小時候是師姐幫我打跑了欺負我的人!”

“我記得,小時候是生病,是師姐背我十幾裏的路,找的醫生!”

“我記得,之前師傅您病重,是師姐每日每夜的照顧!”

“師傅,今日就饒了師姐這一次吧!”

上官清看著滿眼淚目的柳音音,雖然她的話也勾起了自己塵封的記憶。

但是暗衛出身的她,又怎麽會是一個心軟的人。

她彎腰再次把長刀撿了起來,遞給了柳青青說道,“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承擔後果,今日為師就教你今後掌管隱龍門的第一條規矩!”

“除惡務盡!”

柳青青也知道了上官清的做事風格,絕望的挺著脖子,閉上眼睛。

不過自己已經之道了自己想要的知道答案,柳青青一臉的釋然。

“師傅,這個你可認得?”

柳音音看著如此決絕的上官清,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玉佩出來。

正是之前蕭讓隨身攜帶的玉佩。

“門主玉佩!”

上官清看到玉佩也是一驚,她想不到蕭讓竟然把門主玉佩交給了她。

“根據暗衛規矩,玉佩所至,門主親臨!”

柳音音握著玉佩對著上官清說道,“我命令師傅你,放了師姐!”

上官清看著柳音音如此決絕,她竟然暗自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柳青青離開密室。

等柳青青離開以後,柳音音直接跪在了上官清麵前,滿臉的歉意,“對不起,師傅!”

上官清並沒有生氣,而是伸手把她服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起來吧,傻孩子!你還真以為我要殺了你師姐嗎?”

聽到上官清的話,柳音音一頭的霧水,剛才她能聽得出自己師傅決絕的態度。

“難道您剛才是演的?”

“是,也不是,你們兩人都是我看著長大的,讓我動手我也不忍心啊!”

“今日這般,就是要交給你一個用人的道理!”

柳音音有些迷糊的看著上官清,等著她答疑解惑。

“恩威並施!”

“為師已經到了燈盡油枯的境地,今後隱龍門就歸你管了,你必須有足夠的手腕和底牌才行,青青就是你今後最強大的助力!”

“隻不過現在她被人蒙蔽了內心,今日為師把惡人做盡,將來她必定會對你徹底的臣服,並成為你手裏最強的刀!”

聽到上官清的話,柳音音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平時對外的事物,都是柳青青在搭理,她自己很少參與其中,對於人情世故的還是差了很多。

柳音音看著敞開的房門,想了想又有些疑惑的看著上官清問道。

“可是,師姐她還會回來嗎?”

上官清笑了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臉寵溺的表情。

“放心吧,青青心裏並不壞,隻是被一些事情的表象蒙蔽了,等她想通之後,她自然就回來了!”

“按照她的性格,這次回來估計還會帶來投名狀,今後唯你馬首是瞻了。”

上官清說完,手掌在麵上揮動幾下,一股強大的內力把房間裏的熏香全部給推了出去。

“音音,現在你還不適應自己的內力,為師把交給你一套內力法門,這段時間你強加練習。”

“為師這就去幫你拿回隱龍門!”

上官清說完,沒等柳音音反應過來,她整個人身形一閃,身影飛出了房間,腳尖踩著河水助力,很快消失不見了。

柳音音看著上官清消失的背影暗歎不已。

根據她對上官清的了解,已經猜到這次隱龍門必將大換血了。

那些不堅定的人恐怕都會被上官清給清除幹淨,一個不留。

............

蕭讓離開花船回到了王府,並沒有進去休息,體內強橫的真氣已經開始按耐不住了。

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有使不完的力氣,整個人都有些躁動。

如果柳音音在的話,恐怕也逃不出他的魔爪。

“杜兄,我現在體內躁動不安,內力奔湧,有什麽控製內力的方法嗎?”

杜振元也被蕭讓給問懵了。

他知道之前的蕭讓並沒有任何的內力,突然這麽開口內力的事,讓他費解不已。

不過等他看著蕭讓太陽穴正在有規律地跳動,也是一驚,急忙伸手把蕭讓的手腕攬了過來。

“嗯,怎麽會有如此的強橫的內力?”

感受到蕭讓經脈內蓬勃的真氣,杜振元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過他隨即明白了過來,驚奇的問道。

“王爺,可是找到前朝秘藥了?”

蕭讓努力的壓製著自己身的躁動,點了點頭。

“可有什麽辦法,現在我感覺到體內躁動不安,很想爆發出去!”

“實在不行就........”

看著蕭讓滿眼的熾熱,呼吸也很是急促。

杜振元簡單地思索了一下,隨即伸手打斷了蕭讓手上的動作。

“王爺,如此就浪費了這麽強橫的內力了!”

蕭讓看著杜振遠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有顧慮,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裏沒外人,說吧!”

“可有什麽好辦法!”

杜振元看著臉色漲紅的蕭讓,最後糾結了一下低聲說道。

“挨打!”

“挨打?”

蕭讓聽到也是一愣,他作為皇子,即便是最不受待見的皇子,也沒有被人打過一次。

挨打這個詞,在他的認知裏,幾乎就是最模糊的一個詞語。

“對,就是挨打!”

杜振元看著蕭讓認真的點了點頭,繼續解釋的說道。

“王爺,你身體經脈並沒有經曆過內力的淬煉,但是現在你體內的真氣太充盈,讓你的經脈一時間根本吸收不了!”

“如果現在將真氣給使出去,這些沒有吸收的真氣就白白浪費了!”

“隻有不停刺激身體的經脈,把這些東西全部吸收進去,才能發揮這些真氣的功效,你也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聽到杜振元的話,蕭讓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在他的記憶裏,很多古武修煉時,都有“想打人先練挨打”的說法。

“好,挨打就挨打!”

“來吧!”

蕭讓咬了咬牙,拍了拍胸脯,順手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杜振元看著蕭讓挺著胸脯,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樣子,頓時嘴角一笑,“王爺,挨打也是有章法的!”

“可不是簡單的幾鞭子就行的!”

“恐怕除了腦袋,都要打一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