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讓在庫房內製作東西的時候,他在王府的動靜已經傳遍了各方勢力。

長孫無垢作為第一個知道消息的人,她眉頭緊蹙的看著麵前比劃不止,表情豐富的玉墨涵,一言不發。

“我說的是真的,小姐!”

“蕭讓他絕對是受虐癖,被人抽打還在那大喊舒服呢!”

玉墨涵氣鼓鼓地看著長孫無垢,拍著自己高聳入雲的胸脯保證地說道,“我親耳聽到的!”

“上次看那些殘兵的身體我就覺得他有斷袖之癖,這下他又多了這個受虐的怪癖,確定他不是什麽好人了吧!”

看著玉墨涵說得口幹舌燥的模樣。

長孫無垢抿嘴一笑,攤開看著手裏的紙條,正是家族裏監視人員傳來情報,跟玉墨涵表達的內容差不多。

隻不過去掉了玉墨涵的那些個人的推斷。

“蕭讓奪得詩魁,成為了柳音音的入幕之賓後,就用這個方法來懲罰自己!”

“難道是他在跟我表達歉意嗎?”

“這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一個男人有一兩個紅顏知己不也正常嗎?”

長孫無垢即便是再聰慧,一時間也猜不出蕭讓的真正目的。

與此同時。

乾帝和太子他們也都收到了鎮北王府內的最新消息,他們一時間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不過乾帝思索了一會,也把這件事歸為表現給長孫無垢看的。

他忍不住暗罵道,“真是個窩囊廢,就算是再差,他也是朕的兒子,哪有這麽給一個女人表心意的!”

“豪門第一世家又如何,朕早晚滅了他滿門。”

“軟蛋玩意,竟然如此討好區區一個世家之女,真丟人,哼!”

乾帝最後氣憤把手裏的紙條揉碎,氣鼓鼓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相比於乾帝和長孫無垢兩人的分析,太子聽到後最為興奮。

他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左相府。

“舅舅,你這是怎麽了?”

滿臉興奮的太子蕭遠,一進門就看著王林甫大腿上繞著繃帶,血漬還不停地透過白色紗布向外滲出。

整個人正躺在**閉目養神,麵色慘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

他看著太子關切的模樣,伸手示意他坐下,不用擔心自己。

“咳咳咳,都是該死隱龍門的刺客幹的!”

王林甫看著滿臉壓製不住興奮表情的太子,心情很是不爽,感覺跟對自己遭遇幸災樂禍一般。

腦袋上一頭黑線,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太子殿下今日怎麽想到來我府上了?”

“舅舅,你看一下這個!”

蕭遠把關於蕭讓的情報拿出來遞給了王林甫,看得他眉頭直皺。

“舅舅,我準備把找人把那個花魁柳音音給打造成隱龍門的人!”

“這樣,詩會花魁和老鴇子都是前朝餘孽,正好蕭讓和花魁共度良宵,是個合適的把柄吧!”

“到時候,舅舅你聯係一下朝臣,好好參奏一本,這次老三怎麽也得脫層皮!”

“說不定父皇直接取消了他和長孫無垢的婚事了!”

蕭遠說著滿臉的興奮,絲毫沒注意到臉色越來越黑的王林甫。

現在老鴇子是不是隱龍門王林甫比誰都清楚,他就是剛剛被她給刺傷的。

要不是他足夠的謹慎,恐怕這個時候他都已經涼透了。

現在別說柳青青不是隱龍門的人了。

就算她是,王林甫也得幫她隱藏身份,不能讓她身份被人確認。

畢竟現在覃淵的暗諜堂正鉚足了勁搜索隱龍門的人,如果跟她們扯上關係,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個結果,可不是王林甫想看到的。

他看著太子蕭遠滿臉興奮的表情,就知道他最關心的其實就是長孫無垢的事情。

王林甫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看著滿臉興奮的蕭遠,打斷了他的話,“太子殿下,現在並不是整蕭讓的時候!”

“為什麽?”感覺到自己被潑了一盆冷水,蕭遠頓時臉色一沉,“難道真要等蕭讓帶著長孫無垢離開皇城才行?”

說起長孫無垢,蕭遠滿臉憤恨,拳頭緊握。

王林甫看著蕭遠長大,自然知道他現在的心態,看著他繼續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長孫無垢重要還是皇位重要?”

蕭遠聽到一愣,頓時興奮的心情被壓了下去。

他有些不甘心地低聲沉吟,“自然是皇位重要!”

“這就對了,一旦有了皇位,別說一個長孫無垢了,就是一百個不也是手到擒來嗎?”

王林甫看著蕭遠激動地說道,說話間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吃呀咧嘴不已。

“現在蕭讓去北境就是必死無疑,你現在何必和一個死人計較?”

“還不如想一想,如何能夠利用他積讚自己的實力,別忘了四皇子和五皇子他們可也是野心勃勃啊!”

王林甫說起四皇子和五皇子,頓時讓太子蕭遠警惕了不少。

老四和老五兩個皇子,同樣也是乾帝的嫡子,母親家族背景也不弱。

一直都在暗中做的爭搶太子之位的準備。

如果蕭遠有難,這兩個人絕對會第一時間踩上一腳。

“舅舅,那我要怎麽做?”

蕭遠想到這裏,也明白過來了自己一直被長孫無垢的事情給蒙蔽了眼睛。

他看著王林甫請教了起來。

王林甫看著已經明白過來的蕭遠,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笑著點了點頭,“蕭讓背後可是那些前朝舊臣,雖然陛下一直在打壓他們,可是他們勢力並不小!”

“現在眾人都在打壓蕭讓,如果這件事你幫他一把,恐怕那些前朝舊臣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未來,未必不是你的一大助力啊!”

王林甫說完,蕭遠頓時興奮的直拍大腿。

“嘶......殿下如果高興的話!”

“可以拍自己的大腿!”

王林甫看著自己大腿上新換的繃帶上再次滲出血漬,滿頭是汗地把蕭遠的手給拿開。

想不到原本一場針對蕭讓的攻擊,在柳青青的誤打誤撞下,神奇地被太子蕭遠給平息了下來。

等到太子蕭遠離開以後。

王林甫黑著臉下令,直接把之前和柳青青接觸的手下全部給滅了口,生怕哪天覃淵再順著她這條線給找了過來。

相比於外麵發生的這麽多勢力的活動,鎮北王府內蕭讓在倉庫內也忙活了兩個時辰的時間。

蕭讓看著一旁的陶瓷壇子裏半壇子的酒精,濃鬱的味道撲麵而來。

“總算差不多了,試一下!”

他拿著一個杯子倒了一點點的酒精,輕輕地擦在了自己胳膊上血紅的淤痕上。

“呼呼呼!”

“疼疼疼!”

........

那種熟悉的痛感讓他差點跳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蕭讓抱著一個壇子走出了倉庫,看著校場上將士正在吃飯,大步走了過去。

杜振元看著蕭讓過來,一股濃鬱的酒香頓時讓他眼睛一亮。

沒等杜振元開口,蕭讓看著將士們碗裏的食物,頓時怒火中燒。

“嗯?你們現在就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