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為不認識武斌, 但他認識武斌身後的杜晨和許健,當即驚喜喊道:“杜道友、許道友!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許健道:“是,古師伯說你們到了比賽規定的時間還沒有回去, 讓我們小組來找你們。”
井玫瑰提醒:“把人救出去再說吧。”
“對,我們先救你們出去!”武斌道,看了看將他們雙手反綁在身後的繩子,動手就去解,沒想到繩結弄得十分巧妙,一下子解不開。
他一急,用力拉扯了兩下, 結果越弄越緊了。
“這怎麽搞的?解都解不開!有剪刀嗎?”
趙培天對他無語了:“誰沒事會帶剪刀出來?”
“那刀呢?”
“更別想了, ”趙培天也在一個男散修麵前蹲下,“要是特管部的人在, 說不定還有點可能, 他們身上肯定帶了武器的。”
許健看向井玫瑰:“井道友有辦法嗎?”
“可以試試。”
井玫瑰從破廟裏撿了幾塊小石頭,用元氣給它們分別加固了一下,然後遞給武斌他們:“用這個。”
一個男散修道:“逗我呢?這石頭能做什麽?”
井玫瑰波瀾不驚:“割開繩子。”
另一個男修士聞言,神色馬上冰冷:“你是誰?不會就別強出頭, 拿我們的命來玩笑,我們不奉陪!”
井玫瑰沒說話, 仍然將石頭遞到武斌和趙培天麵前。
那個男修士見狀,張了張嘴,武斌擔心他當場輸出難聽的話, 一把將井玫瑰手裏的石頭搶了過來:“行了,我試試看能不能用!”
低頭拿著石頭開始磨繩子, 磨了兩三下奇跡居然發生了, 原本綁著男修士的繩子一下子就解開了, 而他本人憤怒和不耐煩的表情僵硬在臉上,壓根沒來得及發火。
場麵瞬間變得很喜劇,男修士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將身上的繩子甩開,默不吭聲。
武斌驚喜道:“真的有用!快,趙培天,你也拿一個石頭,我們速戰速決!”
許健和杜晨對視一眼,道:“我們也來。”
四個道士動手,很快就將六個被綁住的人都解救出來,不過周為他們被綁的時間太久,又長時間保持一個姿態坐在地上,這會兒突然得救,四肢都有些血液不流通,感覺十分麻木。
周為:“嘶,我腿好麻,走不了。”
第一個被鬆開的男修士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快起來,不能再留在這裏,他們隨時有可能會過來。”
陶樂是裏麵唯一一個女修,同樣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腿,井玫瑰上前扶起她。
陶樂不好意思道:“謝謝。”
“不用謝,”井玫瑰對許健和杜晨道,“我們一人扶一個,立刻離開。”
雙方都是六個人,許健他們四個師兄弟很快一人攙扶了一個,最後隻剩下第一個被鬆開的男修,以及站在破廟門口沒動彈的孟麒麟。
男修有眼力,一眼就看穿對方不可能紆尊降貴來扶自己,當即就硬著骨頭,自己拖著兩條軟綿綿的腿往外走:“我不用人扶。”
才走到破廟門口,孟麒麟忽然伸手將他往回一推,男修直接仰麵倒了下去。
眾人不明所以,孟麒麟已經往破廟裏走了幾步,背朝著他們:“走不了了。”
“你們是從哪裏混進來的?”十幾個男村民凶神惡煞地走近。
這群人以祥子為首,火輝站在他身邊:“祥哥,他們四個也是長頭發,肯定都是道士。”
祥子摸了摸臉上又痛又癢的抓痕,瞪了火輝一眼:“老子沒長眼睛?用得著你說?”
火輝訥訥地閉上嘴,昨天晚上祥哥突然發毒氣,害得他沒帶回新老婆,而且本來昨天說好了,今天上午就要將這些臭道士送去祭祀,結果硬是拖到下午才來。
看他時不時摸臉的樣子,毒氣肯定還沒好,火輝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觸他的黴頭了,他要罵自己就讓他罵兩句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杜晨和許健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龍戰不是帶隊往村裏去了嗎?怎麽這些村民現在還會過來?難道錯過了?
“怎麽不說話?誰允許你們偷偷摸摸到我們村裏來的?”祥子不耐煩地嗬斥了一句,架子擺得很大。
許健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己方一共十二個人,雖然一半戰鬥力受損,但是他們六個人也不是吃素的,現在被當麵撞破,想走肯定沒那麽容易,幹脆敞開天窗說亮話:
“你們村有人聲稱遇見了麻煩,向道教協會求助,我這六位道友是協會派出來幫求助者解決麻煩的,你們不僅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還對他們的身體和精神進行雙重摧殘,這是嚴重的違法犯罪行為。”
“違法犯罪”幾個字眼刺激到眼前這群村民了,他們小小地起了一陣**。
“都給老子閉嘴!”祥子大吼了一聲,“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一個都別放跑!”